對于牛群,現在不少年輕的朋友可能覺得有點陌生,但要回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可是家喻戶曉的名字。
當年他跟馮鞏搭檔,春晚舞臺上那一句句妙語連珠,不知承包了多少家庭的春節笑點,然而,誰能想到,這么個風光無限的大明星,最后會把自己折騰到家產全沒、老婆離婚、獨自擠地鐵買菜的地步?
更讓人意外的是,那個從小被他虧欠的兒子,長大后反而成了他晚年唯一的依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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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初冬,北京的清晨依舊是那副熟悉的樣子,天色還沒完全亮透,地鐵站里已經擠滿了趕時間的人。
早高峰的列車一進站,人群就像被推著往前走一樣,誰也顧不上多看誰一眼。在一節普通的車廂角落里,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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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件略顯舊了的外套,樣式簡單,顏色也不鮮亮,鞋子邊緣沾著灰塵,看得出穿了不少年。
他一只手扶著欄桿,一只手低頭擺弄著一部老款手機,屏幕不大,操作也慢,顯然不是年輕人習慣用的那種。
他的身邊沒有助理,也沒有朋友陪著,更沒有人圍上來打招呼,車廂里的人只是各自刷著手機、發著呆,偶爾有人擠過來,也只是下意識地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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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極少數眼神敏銳的人,可能會在不經意間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但很快又會被下一站的到站提示打斷。
如果把時間往回撥三十年,這樣的畫面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那時候,這張臉不只是熟,而是全國觀眾都認識。
他是春節聯歡晚會上最常出現的笑臉之一,是一家人圍坐在電視機前時,能讓老老少少一起笑出聲的人,他就是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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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歲的牛群,獨自站在北京地鐵的車廂里,安靜、低調,甚至有點被人群淹沒,這一刻的狀態,和當年站在央視舞臺中央、燈光打在臉上、掌聲雷動的情景,形成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反差。
這種反差,并不只是個人境遇的變化,更像是一個時代退場后的注腳,也像是一段關于選擇、折騰、失去與回歸的真實人生樣本。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說起牛群,幾乎沒人不知道,1988年,他和李立山合作的相聲《巧立名目》登上春晚,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全國觀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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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他和馮鞏開始搭檔,這一搭就是整整11年。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相聲舞臺上最風光的一段日子之一。
《小偷公司》《點子公司》《還錢》等作品,幾乎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經典,牛群在臺上一本正經、略帶夸張的表演方式,和馮鞏靈活機智的配合,形成了非常穩定、也非常受歡迎的風格。
那時候的牛群,不缺名氣,也不缺錢,演出邀約接連不斷,廣告、活動、商演,幾乎都在排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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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條件自然也水漲船高,房子、車子都不成問題。更重要的是,他身后還有一位愿意為家庭、為丈夫付出的妻子劉肅。
劉肅放下了自己的事業,把重心放在家庭上,打理生活中的一切,讓牛群可以心無旁騖地站在舞臺上。
在外人眼里,這樣的家庭,幾乎沒有任何短板。可問題恰恰出在牛群自己身上,他并不是一個甘心只守著舞臺的人。相比安穩,他更容易被“新的可能性”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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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末,正當相聲事業依舊順風順水的時候,牛群突然決定跨界,去辦一份雜志,名字叫《名人》。
在當時,這個決定讓不少人感到意外,辦雜志并不是簡單的事,需要商業運營、發行渠道、廣告資源,而這些恰恰是牛群并不熟悉的領域。
但他還是一頭扎了進去,不僅當主編,還自己拍照、選題,把多年積攢下來的錢不斷往里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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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并沒有出現奇跡。雜志很快因為資金問題難以為繼,最終停刊,錢花光了,還留下了一堆債務。這次失敗,本該成為一個提醒,但牛群并沒有就此停下。
2000年,他做出了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決定:離開舞臺,去安徽蒙城掛職副縣長,那一年,他正處在事業仍然有余溫的階段,完全可以繼續靠相聲維持體面的生活。
但他選擇了另一條路,這一走,就是五年,在蒙城的日子里,公平地說,牛群并不是去混日子的。他確實做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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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發展農業、推動地方項目,為聾啞兒童建立特教學校,為了籌錢,他幾乎把自己在演藝圈多年積累的人情關系全部用上,請人題字、參加活動、幫忙宣傳。
劉肅留在北京,也在盡力配合丈夫的工作,協調資源,處理后方的事情,但問題在于,牛群把幾乎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事業”和“理想”上,卻忽略了家庭本身的承受能力。
那幾年,兒子牛童正處在成長的重要階段,卻很少能見到父親,2001年春節,劉肅帶著兒子去蒙城探望牛群,看到丈夫住得簡陋,生活條件并不好,心里既心疼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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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丈夫的理想,卻也清楚,這樣的付出正在一點點消耗家庭,真正讓家人寒心的,是2002年劉肅母親病重。
牛群從蒙城趕回北京,卻只停留了三天,就以工作為由匆匆返回,作為女婿,他的缺席讓劉肅獨自面對至親的離別,這種情感上的缺位,給這段婚姻留下了難以修復的裂痕。
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蒙城任期后期,牛群陷入了關于“斂財”的輿論爭議,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他做出了一個極端的選擇:裸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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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他將名下所有房產、存款,以及未來的相關收益,全部捐出,并進行了公證,這一舉動,確實讓外界的質疑聲迅速平息,也保住了他最在意的名聲。
但代價,是把家庭最后的經濟保障徹底清空,曾經條件不錯的家庭,一下子陷入拮據,劉肅不得不變賣首飾、典當包包來維持生活,日常開銷都要精打細算。
長期分居、情感被忽視,再加上經濟壓力,最終讓這段婚姻走到了盡頭,2007年,在結婚25年后,50歲的劉肅提出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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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要求財產分割,也沒有爭奪已經成年的兒子的撫養權,只是想結束這種長期壓抑的狀態,那一年,58歲的牛群,真正成了一個人。
他在2005年卸任后回到北京,想重新回到舞臺,卻發現環境已經變了,相聲界新人不斷出現,觀眾的喜好也發生了變化,德云社迅速崛起,市場格局早已不同。
老朋友馮鞏多次幫他,帶他拍電影、上節目,但效果始終有限,過去的默契還在,人卻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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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活,他不得不接一些并不適合自己的綜藝,最讓人唏噓的一次,是在一檔跳水節目中。
為了通告費,已經年紀不小的他站上了10米跳臺,那一次跳水,入水姿勢失誤,頭部受到重擊,當場暈厥,那一幕,讓不少觀眾感到心酸。
但生活并沒有把他徹底推到絕境,因為他的兒子,并沒有被這一切拖垮,牛童出生于1983年,幾乎完整地經歷了父親從巔峰到低谷的過程,也見證了家庭的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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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沒有選擇進入演藝圈。留學美國弗吉尼亞大學畢業后,他沒有向父親求助,事實上,那時的牛群也無力提供幫助。
2010年,他靠向同學借錢起步,創辦了自己的文化傳播公司,后來又轉型做英語教學。
牛童繼承了父親的幽默感,但把它用在了課堂上,他的教學方式輕松、有趣,很受學生歡迎,逐漸在行業里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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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得的是,在成年后,他主動承擔起了照顧父親的責任,如今的牛群,生活并不富裕,住在普通的小區,退休金剛好夠日常開銷,買菜會為了幾毛錢討價還價。
但他的生活并非無人照料,衣食住行、看病體檢,很多事情都是牛童在背后安排,前不久,有人看到牛群在地鐵里被拍到。
他面對鏡頭,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種笑,已經沒有年輕時的鋒芒和野心,多的是一種被現實磨平后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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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牛群的一生,他前半段用盡力氣去折騰,去證明自己不只是一個相聲演員,為此付出了家庭和財富的代價。
到了晚年,真正支撐他生活的,并不是曾經的名聲,也不是那些帶著爭議的頭銜,而是那個曾經被他忽略最多的兒子。
有些東西,年輕時拼命追逐,最后卻發現并不能帶來真正的安穩,而那些被忽視的責任和關系,反而在最關鍵的時候,成了唯一可靠的依靠,這或許就是牛群人生留給外界最真實、也最沉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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