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錄翻開,8800萬的數字停在紙面發亮,明代仇英《江南春》卷在燈下鋪開,畫角的“龐元濟印”“萊臣眼福”一眼識別是龐萊臣的舊藏標記,這一卷按理躺在南京博物院庫房,現在卻成了拍品,人群圍著看,低聲聊天不敢抬高音量,疑問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
線索落回到1959年,龐增和把“虛齋舊藏”整整137件無償交給南博,清冊小楷寫著“永久珍藏,不得變賣”,1962年開頒獎會,曾昭燏親筆題寫獎狀,清單當眾宣讀,掌聲在廳里晃了一圈,這份紙面被認為能安穩睡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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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排成一列,8800萬對6800元,跨度不靠情緒堆疊,靠制度空檔與流程不透明,徐湖平在2001年掛院長頭銜,1997年已任常務副院長,對調撥一事輕重心里該有刻度,媒體問到時他回以“沒經我手,我不是書畫鑒定家”,話留在鏡頭里,公眾把這句話與簽名放到一張圖上對照。
再往前翻回兩位院長的名字,曾昭燏在1964年的塔前留下字條,“今日跳塔,與司機無關”,姚遷在1984年書房的紙上寫著“我清白,但無處可說”,他們都在追查虛齋舊藏的去向,工作沒有收尾,人卻先走一步,徐湖平活在今天,紙上留著簽字,歷史的三條線就這樣并列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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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2月,調查組掛出初步結論,寫明“處置捐贈藏品存在程序違規,未發現利益輸送”,又寫“對1997年審核簽字負領導責任,因年事已高,不予追究”,龐叔令在直播間把話說直,“程序違規,畫卻不見,領導責任,人卻免責”,討論順著這幾句話擴散到更大的圈層。
《江南春》還在等待最后結論,《雙馬圖》在民間手里轉動,四個數字一起擺在案頭,8800萬、230萬、6800元、0元,四個價格對應四個環節,陽臺上澆花的背影被拍到,口中一句“都過去了”傳到外面,歷史頁碼沒有自動翻過去,只要作品未歸位,事情就還在路上,龐叔令把堅持交給下一代,話說得樸素,目標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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