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鏡泊學園”這四個字，聽起來像避暑山莊，實則是1933年黑龍江最臭名昭著的吃人魔窟。抗聯把槍口對準它，不是為了搶地盤，只為讓山田悌一這號“校長特務”再也走不出大廟嶺。一個月后，學園斷糧，日軍內部開始“分肉”，連日本特工古賀新作都在日記里寫：“味道像酸掉的馬肉，但沒人敢不吃。”——這頁日記后來成了東京審判的附件，編號R-372，只是沒人肯念出聲。
很多人以為抗聯只會打游擊，其實他們把陣地戰玩出了花：先掐電話線，再堵水井，最后把唯一通往外界的木橋拆成三截，一截做路障，兩截抬回去當柴燒。山田的“學園軍”裝備的是三八式步槍和瑞士機槍，子彈箱堆成墻，卻扛不住沒水洗臉的第七天。圍困第三十天，夜里傳來第一聲慘叫，不是槍響，是牙響。
考古隊去年在紅石砬子挖出抗聯的“廚房遺址”：三口鐵鍋并排，鍋底灰厚得能掐出指印，旁邊散落著松子和榆樹皮粉。專家掰了一小塊嘗，苦得直咧嘴，說這么苦的東西得配雪咽，難怪日軍記錄里寫“匪賊瘦得像會走的干柴”，可就是這些干柴，把對手逼到互啃同伴大腿內側的肉——那里最嫩，古賀日記寫得冷靜極了，像超市貨架說明。
更荒唐的是，同樣一支日軍，兩年后在小笠原群島父島把美軍飛行員烤了下酒，理由居然是“提振士氣”。饑餓只是借口，他們真信吃人能續命，也信把敵人吃進肚子就算“最終解決”。抗聯沒給他們留這種心理安慰，山田的尸體被扒得只剩一條兜襠布，胸口貼著半張沒燒完的合影——照片里他穿著西裝，背后是“農業興國”的橫幅，諷刺得讓人牙癢。
今天去鏡泊湖旅游，導游不會指給你看那片林子，它早被水淹了。但當地老人還記得，每年五月，南風一刮，湖面漂起成片死魚，魚肚白像極了當年學園墻上刷的“王道樂土”四字，泡爛了，一揭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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