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合國安理會“五常”,是1945年那場世界大戰(zhàn)的結(jié)算清單。
這套安排在冷戰(zhàn)年代非常好用。世界分成兩塊,五常里三西兩東,互相牽制,誰也別想一錘定音。
但世界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世界了,今天的五常里,并不是每一個都還具備“單獨定義規(guī)則”的能力。
于是,一個以前只能私下聊的問題,現(xiàn)在被端上臺面了:如果五常這張桌子真要動一下,會先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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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常這張桌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五個方向同時發(fā)力”,而是明顯出現(xiàn)了重量級差異。有的國家還能自己定規(guī)則,有的國家更多是在規(guī)則里找位置。
把美國、中國、俄羅斯、法國、英國放在一起,真正讓人產(chǎn)生疑問的,其實只有一個。
美國再怎么亂,它依然能把盟友拽到一條線上,依然能在金融、科技、軍事三個層面同時施壓。中國的情況正相反,外部壓力很大,但增長邏輯和體系建設還在推進。俄羅斯的經(jīng)濟規(guī)模不亮眼,可資源、軍工和核威懾是硬底牌,沒人敢把它從牌桌上請走。
法國的存在感常被低估,但它手里攥著歐盟的核心話語權(quán),又是歐洲唯一能單獨動用核力量、海外軍事部署不斷線的國家。
剩下的,就是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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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問一句:英國的衰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答案其實很不體面——不是脫歐,也不是金融危機,而是二戰(zhàn)剛結(jié)束的時候。
1945年,英國是戰(zhàn)勝國,名字寫進了聯(lián)合國憲章,五常席位穩(wěn)穩(wěn)當當。但那一年,它的國力已經(jīng)被掏空。
戰(zhàn)爭贏了,賬卻全欠下來了。黃金儲備幾乎見底,工業(yè)設備老化,海外資產(chǎn)被大量抵押給美國。丘吉爾在臺上講話很硬氣,財政部在臺下算賬卻是另一回事。
真正的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1956年。
蘇伊士運河危機,是英國衰落的“公開時刻”。倫敦和巴黎帶著艦隊想硬來,結(jié)果美國一句話,金融一收緊,英鎊直接頂不住。英國首相艾登被迫撤軍。
那一刻,英國第一次在全世界面前意識到一件事:沒有美國點頭,它已經(jīng)無法獨立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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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路線其實就定了。
60年代開始,殖民體系快速解體。不是英國“高風亮節(jié)”,而是它已經(jīng)養(yǎng)不起、鎮(zhèn)不住。印度、非洲、中東,一塊一塊松手。
帝國地圖在教科書里還很壯觀,現(xiàn)實中的財政卻越來越瘦。
70年代后,英國工業(yè)競爭力下滑,罷工頻發(fā),通脹失控,英國甚至一度向IMF借錢過日子。你要知道,這是一個五常國家,跑去找IMF“救急”。那種落差,不用外人嘲笑,自己都清楚。
撒切爾時代確實止住了部分失血,但代價也很明確:制造業(yè)被犧牲,金融業(yè)被扶正。倫敦起飛了,英格蘭北部卻開始塌陷。
這不是一代人的問題,金融可以賺錢,卻很難在危機時刻變成國家力量。
冷戰(zhàn)結(jié)束后,英國沒有迎來“第二次復興”,而是進入了一個舒適但危險的狀態(tài):
外交上緊跟美國,安全上依附北約,經(jīng)濟上押注全球化,戰(zhàn)略上盡量不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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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態(tài),在順風期看不出問題。但一旦世界開始拐彎,就非常吃力。
2008年金融危機是第一擊。倫敦首當其沖,銀行體系靠政府托底。
2016年脫歐,是第二擊。想要“戰(zhàn)略自主”,結(jié)果卻把最大的緩沖區(qū)歐盟先推走了。
脫歐之后的英國,有一個明顯變化:說得越來越多,做得越來越少。
全球英國、印太戰(zhàn)略、價值同盟……口號很密,資源卻跟不上。
軍力尤其明顯。航母有了,但維護要算賬;海外部署還在,但持續(xù)性要打折。外交舞臺上,它依然存在,卻越來越像一個“可靠的配角”,而不是獨立定局的玩家。
五常的位置還在,但英國的重量,已經(jīng)不在當年的水平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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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合國安理會五常這局牌,打到今天,已經(jīng)快八十年沒洗過牌了。
外面那些想進來湊一桌的國家,站在門口不吭聲地等,是不行的;捶門喊話,往往也沒人理。久而久之,聲音就變成了“慣例之外的雜音”。
其中最不甘心的,兩個老面孔:日本,印度。
日本的算盤擺得明明白白,靠經(jīng)濟、靠科技、靠美國撐腰。它常說自己是世界第三大經(jīng)濟體,國際秩序的堅定維護者,跟美國“價值觀同盟”,在亞洲也算“模范國家”了。
當然它姑且這么一說,我們也就姑且這么一聽。二戰(zhàn)歷史、和平憲法、安保依賴,哪一樣都夠其他國家提防三分。
更別提中國和韓國這兩鄰居,誰都沒打算在歷史問題上輕饒你。
日本人自己當然明白這些短板,但又不甘心就此止步,于是更多時候,只能靠著“聯(lián)合國改革”這面旗子刷存在感。
至于印度,那是另一幅畫面。話說回來,論“想當大國的欲望”,沒人比印度更真誠。
核武器、十幾億人口、常年經(jīng)濟增長榜前排,還有個“全球最大民主國家”的金字招牌,印度走到哪兒都一副“我已經(jīng)是超級大國”的氣勢。
但真要細看,它這身“大國肌肉”里,骨架還沒完全撐起來。貧富差距、種姓矛盾、區(qū)域分裂、軍事采購靠“全球拼盤”,就連外交政策也在“美俄中歐”之間頻繁搖擺,搞得誰也說不準它下一步到底往哪邊靠。
在這種情況下,安理會這張高門檻入場券,自然是輪不到它優(yōu)先拿的。
最常被拿來當“論據(jù)”的,是印度GDP總量超越了英國這件事。有些印度媒體甚至已經(jīng)開始討論“取代英國”的可能性,講得有模有樣。
可要知道,GDP只是塊招牌。想進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得現(xiàn)有五常一致通過。
意思就是,連被你要取代的那個人自己都得舉手支持。想想英國會不會干這種事?
說回英國。有人說它是五常里“最沒存在感的一個”,這話聽起來雖然刺耳,但也反映了某種現(xiàn)實。
英國的影響力,早已不像殖民地時代那樣遍布全球了。蘇伊士運河危機之后,它的“帝國榮光”就基本熄火,冷戰(zhàn)后更是逐步靠攏美國,甘當副手。
但別低估這個副手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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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老地主坐在桌邊,雖然身體不行了,但手里那點老資格和“規(guī)矩制定權(quán)”,還沒人能隨便撼動。
別忘了五常這個制度的邏輯:不是誰發(fā)展快就能自動上桌,而是得有能讓現(xiàn)有五強坐下來重新分蛋糕的動因。
而這動因,從來都不是什么“公平”或“代表性”,而是“安全博弈的平衡”。
五常之所以是五常,是因為它們可以威懾彼此——哪怕打起來也沒人能穩(wěn)贏。
這是一種極度殘酷但真實的和平機制。它建立在核武器、洲際導彈和全球干預能力之上,建立在“相互毀滅”的底線上。
說到底,安理會的“改革”不是不能談。但談的本質(zhì),是全球力量重組的過程,是整個游戲規(guī)則的大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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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洗,就意味著風險,意味著可能有人掉隊,有人被邊緣化。
這不是哪國說“我有錢”“我有票房”就能解決的事。
雖然英國不至于被踢出局,但可以設想一想它要真像蘇聯(lián)那樣會是什么情況。
從脫歐那一刻起,倫敦這邊就已經(jīng)開始脫節(jié)于主流歐洲政治軌道,國際影響力肉眼可見地縮水。
內(nèi)部蘇格蘭搞獨立,北愛爾蘭又盯著愛爾蘭的方向,萬一這兩頭真分出去了,英國就只剩下英格蘭和威爾士。
一旦成真,英國將丟掉超過10%的人口、15%的GDP,最要命的,是它那點核威懾力——全靠蘇格蘭的潛艇基地撐著。
蘇格蘭一走,英國連當“有牙的老虎”都成問題。
不過以目前的機制來看,英國的位置還能穩(wěn)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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