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女友和她的白月光抱在一起時,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絲毫沒發(fā)現(xiàn)我就站在旁邊。
「那個……」我忍不住打斷他們。
余舟震驚地盯著我,一瞬間,他的眼神好像閃出了一絲驚恐。
我和他長得很像,他意外是理所當然。
為了讓他安心,我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就是余舟吧?久聞大名,我磕你倆的CP磕很久了,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立刻收拾東西滾。」
手上的百達翡麗還沒有戴暖和,我還是把它摘了下來,大步流星朝陸云棋走過去:
「還不快點送給正主?」
1
我和陸云棋的關系很簡單。
她是富婆,我是替身男寵。
我們談好,她每個月給我一大筆零花錢,我則要沉浸式扮演她的白月光,陪她完成他們未完的約定。
也算是演員夢圓,不虧。
在這三年里,她帶我做了太多浪漫的事情,說了太多溫柔的話,而我始終保持著上帝視角,磕著她和原主的虐戀CP。
所以看到她們重歸于好,我這個CP粉粉頭,真的真心動容。
為了不再引起誤會,我急急忙忙趕回陸云棋的豪宅收拾東西,打算立刻搬離這里。
不賺白不賺,挑值錢的拿!
正在我就要溜之大吉的時候,余舟突然從主臥里拿出一只布偶,那是我和陸云棋去旅游時買的。
「這個你不要了嗎?還挺可愛。」
「不要了。」
我話音剛落,他突然將布偶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愣了一愣,心情忽然有點奇怪。
我下意識地往里探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還貼著一張便簽,是余舟曾經(jīng)寫給她的溫馨叮囑。
我好心提醒他,畢竟那張便簽還在上面,要不要拿下來。
余舟望了一眼,「我人都在這兒了,還差一張紙條嗎?」
他說得對。
余舟將我送上車,欲言又止,終于開口:「鐘先生,你可以不再聯(lián)系云棋嗎?」
我的心猛地一顫。
聯(lián)不聯(lián)系不是重點。
不聯(lián)系了誰給我付尾款啊?
她說過分手的時候還會給我五百萬補償?shù)模?/p>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說:「至于你們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們加一個微信吧,那些錢我?guī)退D交給你。」
還有這種好事?
我眼眸一亮,立即拿出手機加了余舟的微信,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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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搬家的第一件事,我立即去大吃特吃了一頓海鮮,之前陸云棋不讓,理由竟然是余舟對海鮮過敏。
我去海邊曬太陽,去海洋館看鯊魚,去海鮮店胡吃海喝,盡情享受正常生活。
然而海邊的金發(fā)碧眼大美女正在給我抹防曬霜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誰啊?」
「剛拿錢就把我拉黑刪除?你有沒有良心?」
哦,陸云棋。
「我沒有。」我耐心解釋道,「我還沒拿錢之前就把你拉黑刪除了。」
她被我氣得語塞,咬牙切齒道:
「離開我你過得很開心對吧?」
「啊這,不然呢?」
我毅然決然掛掉了電話,順手把這個電話號碼也拉黑了。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沉浸在快樂的富家公子生活中,為了徹底拋棄過去,我準備把陸云棋之前送我的禮物全都賣掉。
背著大膠絲袋子走進奢侈品回收中心,我一進門就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柜臺外面,問柜哥有沒有最新的理查德米勒限量款手表。
「不會吧,這你們都搞不到,還開什么店!」
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邱越銘。
真是見鬼了,總遇到不想遇見的人。
我硬著頭皮上去,邱越銘自然很快就認出了我,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旋即笑了起來:「哎呀,鐘景沛,你不會來這兒收快遞吧?」
我背著大袋子,確實有點像快遞員。
在他看來,除了干活,我是萬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樣的地方。
「不是。」我露出了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來賣點東西。」
「你?成二道販子了?」他的眼睛毫不避諱地流露出鄙夷。
這話簡直是老奶奶鉆被窩,給爺整個樂了。
我從袋子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忍俊不禁道:
「最新款理查德米勒RM 56-02藍寶石陀飛輪腕表。」
邱越銘看見閃閃發(fā)光的手表,驚呆了,「最新款,你怎么有的?現(xiàn)在等配貨都等到半年后了!」
「是啊,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買到的。」我笑嘻嘻看著他。
似乎是覺得丟了面子,他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那你能買得到?真沒想到,你也有傍富婆的一天啊。」邱越銘陰陽怪氣。
我冷冷一笑:「我也沒想到,原來大少爺?shù)纳莩奁范际嵌重洝!?/p>
他被刺激到了痛處,猛地拍下柜臺,怒沖沖告訴柜姐最好看一下購買單據(jù),免得收了來路不明的東西,內涵我的東西是偷的。
店里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好像我真是個賊一樣。
我連忙解釋:「這是女朋友送的,我沒有票據(jù)。」
「空口無憑,趕緊給你傍的那富婆打電話,讓她過來給你作證啊!」
「沒想到我剛30歲,就已經(jīng)是富婆了。」
門外響起了熟稔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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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渾身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只見陸云棋正套裝筆挺地站在門口。
別的不用說,光她手腕上那款百達翡麗175周年紀念腕表,就足以讓人驚掉下巴。
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
店員們立刻圍了上去端茶送水,而邱越銘已經(jīng)僵滯在原地。
活菩薩!
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你在這賣什么東西?回家,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她伸手攬住我的肩,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望而生畏。
她邊說邊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攬著我,大步流星走出店門。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為什么救我,她有這么好心?
我五味雜陳地跟著她,出了商場,確定邱越銘看不見了,開始試圖將手抽回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我認出她的勞斯萊斯就停在路邊,隱隱看去,車里好像有人。
該不會是余舟吧?
陪他來逛商場,這就講得通了。
我轉身就跑,卻被她一把拽住領子,揪了回來。
我大為惱火:「咱們已經(jīng)分手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鐘景沛——!」她喊出我的名字,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你帶這么多貴重物品出門打車,不怕被人盯上嗎!」
我神色一怔,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要知道這三年來,她從未叫過我的名字。
原來她知道我叫什么呀。
「上車!」
我腦袋正發(fā)懵,就被她摔進了車里。
氣氛開始詭異了起來。
陸云棋坐在副駕,我和余舟并排坐在后面,不約而同看一眼對方。
我尷尬地點了下頭,迅速收回視線。
司機啟動發(fā)動機,一路上我們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作聲,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摳腳能摳出三室一廳。
然而走到一半,我才發(fā)現(xiàn)陸云棋根本沒問我住哪。
車子直接開回了她家。
我想把后備箱里的東西拿出來,可她卻不讓司機給我開后備箱。
「干嘛,你不會是要扣我的東西吧?」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她拒絕回答我的問題,理直氣壯地睨著我:「我餓了,去做飯。」
「憑什么?」
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
「憑什么?」陸云棋的火一下子就蹭起來了,她的視線幾乎無視了余舟,直直地看著我,「那些錢是我們當初談好付給你的,我一言九鼎,但是那些禮物,是我買來送給『余舟』的,不是給你的。我大人有大量,你要是肯聽話,我送你也沒關系。」
我愣在原地,氣得牙癢癢。
真是三年青春喂了狗,她竟然用我的寶貝奢侈品要挾我。
古人云,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梗著脖子堅決要和狗資本家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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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居家管家,一個月5萬干不干?」陸云棋看著我。
「小姐您有什么忌口?喜歡什么口味的家常菜?」
我狗腿地系好了圍裙。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有錢陸小姐沒錢陸云棋,鐘景沛,會變臉是吧?」
陸云棋冷臉諷刺我,我不還嘴,然后在做菜放調料時候故意將辣椒放多。
陸云棋和余舟都是北方人,而我是土生土長的四川辣哥們,最拿手的就是川菜。
我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透過落地玻璃,還看著余舟溫柔地將切好的哈密瓜喂進陸云棋嘴里。
造孽啊!
忙活了一下午,一大桌豐盛的川菜盛宴,端上了桌,香氣四溢。
陸云棋貼心地給余舟盛了一勺清湯娃娃菜:
「他手藝很好,你嘗嘗。」
這是全場唯一沒有辣椒的菜了。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
她說完開始戴上手套,看樣是要剝蝦。
我懶得看他們秀恩愛,自己聚精會神津津有味吃起飯來。
突然,一小碗剝好的蝦放到了我的面前,白白嫩嫩的。
我錯愕地看過去,正對上陸云棋局促的臉。
余舟刷的臉就白了。
空氣凝固了三秒。
「你們太像了,一時晃神給錯了人。」
陸云棋連蝦帶碗地拿走了,但卻沒送到余舟面前,而是自己吃了。
余舟期待落空,卻也沒說什么。
他舉止優(yōu)雅地吃了幾口,辣得俊臉通紅,連忙找水喝。
陸云棋意識到不對勁,嘗了一口,竟然笑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她又擺出冷臉:「鐘景沛,你玩陰的是吧?」
「天啊,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雖然我是故意的。
我心里過意不去,放下碗筷想去廚房重新給余舟做好吃的。
陸云棋卻頭也不抬,只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