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資料來源：《金剛經》《道德經》《法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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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之人,誰不想求個平安富貴?大街小巷的香火鋪子里,終日煙霧繚繞,善男信女們虔誠跪拜,供上雞鴨魚肉、金銀紙錢,只盼神明庇佑,讓日子越過越好。可奇怪的是,有些人越是勤于燒香拜佛,家境反倒越發窘迫,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真如俗話說的"心誠則靈"只是一句空話?還是說,我們對于燒香拜佛這件事,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
佛經中有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這因果二字,看似簡單,實則玄妙無窮。古往今來,多少人在神佛面前許愿求福,可真正明白功德二字真義的,卻寥寥無幾。
明朝萬歷年間,民間流傳過這樣一則故事,說的是一位城隍廟中的陰差,看不慣人間的愚昧執著,違背天規,向一位窮困潦倒的香客道出了實情。這番話,揭開了千百年來人們對于燒香拜佛的誤解,也道破了功德的真正含義。
這位陰差究竟說了什么?鬼神真正在意的,又是什么?
故事的主人公,是浙江紹興城里一個姓王的布商。這王老板年輕時家境殷實,經營著城中最大的布莊。按理說,這樣的家業,怎么也能世代富貴。可偏偏到了王老板這一代,生意日漸蕭條,鋪子里的伙計從十幾個裁到只剩三個,庫房里的綢緞堆積如山卻無人問津。
王老板看著祖業一天天敗落,心中焦急萬分。他想不明白,自己向來本分經營,從不缺斤短兩,怎么生意就是不見起色?街坊鄰居都說,這怕是犯了什么忌諱,得去廟里求求神明。
打那以后,王老板成了城隍廟的常客。每逢初一十五,必定帶上香燭供品,虔誠跪拜。他在神像前磕頭作揖,嘴里念念有詞:"城隍老爺在上,小人王成虔誠拜您,只求您保佑小人生意興隆,早日還清債務。小人發誓,若是生意好轉,定要重修廟宇金身,塑您一尊三丈高的金身神像!"
起初,王老板還只是燒些尋常的香燭。后來聽人說,要想神明顯靈,就得舍得花錢。他咬咬牙,開始買最貴的檀香,供最好的祭品。三牲五果不說,還要加上整只的燒鵝、蒸魚。每次燒的紙錢,都是一大摞。
可奇怪的是,越是這樣,王老板的生意越是每況愈下。不但沒有好轉,反倒又接連遭了幾次災。先是運送布匹的貨船在江上遇到風浪,損失了大半;后來店里遭了賊,丟了不少值錢的綢緞;再后來,幾個大主顧突然毀約,讓王老板賠了一大筆違約金。
短短一年時間,王老板從小富之家,變成了欠下一屁股債的窮光蛋。他想不通,自己這么虔誠地拜神,怎么反倒越拜越窮?
那天夜里,王老板又一次來到城隍廟。這回他身上已經沒什么錢了,只買了三支香,也沒帶什么供品。他跪在神像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城隍老爺,我王成從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何您不肯保佑我?我這大半年來,幾乎把所有積蓄都用在了給您燒香上,可為什么我的日子反倒越來越難過?"
廟里空蕩蕩的,只有檐角的風鈴在夜風中輕輕作響。王老板哭累了,趴在蒲團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恍惚間,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睜眼一看,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衙役服的中年人,腰間掛著一根鐵鏈,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那人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貼著一道黃符。
王老板嚇了一跳,想要跑,卻發現身子動彈不得。那黑衣人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別怕,我是城隍爺座下的陰差,專管記錄人間善惡。今夜見你哭得凄慘,又正好輪到我當值,便來和你說幾句話。"
王老板這才定下神來,顫聲問道:"差爺,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錯了?為何我越是虔誠拜神,日子反倒越過越窮?"
陰差搖搖頭,翻開手中的冊子,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說:"你看看,這上面記的都是你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在積功德,實際上,你是在造業。"
"造業?"王老板愣住了,"我只是燒香拜佛啊,這怎么會是造業?"
陰差長嘆一聲:"你可知道,你這半年燒掉的香燭紙錢,還有那些供品,花了多少銀子?"
王老板算了算:"大概有三百兩吧。"
"三百兩!"陰差提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城南那個李寡婦,帶著兩個孩子,一家三口整整一年的花銷,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你這三百兩,夠十五戶貧苦人家過一年的日子!"
王老板啞口無言。
陰差繼續說:"你以為燒再多的香,供再多的祭品,神佛就會保佑你?錯了!大錯特錯!佛祖在世時,日日托缽化緣,吃的是最粗淡的飯食。祂教導眾生要惜福積德,要懂得布施。你倒好,把錢都拿去燒了,化成煙灰,這不是浪費是什么?"
這番話就像一盆冷水,把王老板從頭澆到腳。他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聽人說,要想得到神佛庇佑,就要舍得供奉......"
"蠢話!"陰差打斷他,"你聽人說,人家還說金山銀山都是燒出來的呢,你怎么不把整個家產都燒了試試?告訴你,神佛要的根本不是你這些供品!"
王老板急忙問:"那神佛要什么?"
陰差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今天違反天規,跟你說這些,是實在看不過去你們這些凡人的愚昧。記住了,鬼神看重的,是你做的功德,而不是你燒的紙錢!"
"功德?"王老板聽得云里霧里,"怎樣才算是功德?"
陰差正要開口,突然停住了。他抬頭看看天色,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交差了。你記住,真正的功德,有四樣最為重要。你若想改變命運,就要從這四樣功德做起。"
"哪四樣?"王老板追問。
陰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這四樣功德,說來也不復雜,可要真正做到,卻需要有大毅力、大決心。"陰差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深意。
他看著王老板,繼續說:"你以為你懂得什么叫功德?恐怕你連皮毛都沒摸到。世人都以為,在佛前磕幾個頭,燒幾柱香,就是積德行善了。殊不知,這種做法,在我們陰司的善惡簿上,連一筆都記不上。"
王老板聽得心頭一震。這大半年來,他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燒香拜佛上,原以為這樣就能轉運,沒想到竟然連功德都算不上。
"那我該怎么辦?"他急切地問。
陰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下去。廟外傳來第一聲雞鳴,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回去,就要被城隍爺責罰。
可看著王老板那雙充滿絕望又帶著期盼的眼睛,陰差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今日就違一次天規,把實情告訴你。這四件功德,若你能做到其中兩件,日子自然會好轉;若能做到三件,必能安穩富足;若四件都能做到,那你不但今生順遂,來世也能得大福報。"
說到這里,陰差又停住了。廟外的光線越來越亮,他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
"差爺,您快說啊!"王老板急得抓住陰差的衣角。
可他的手卻從那黑衣上穿了過去,就像抓住了一團空氣。陰差的聲音也變得飄渺:"這四件功德,第一件是......"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從城隍神像上射出,直直地照在陰差身上。陰差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在廟中回蕩:"記住,鬼神看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供品......"
王老板猛地驚醒,發現自己還趴在蒲團上,天已經大亮了。剛才的一切,難道只是一場夢?可那陰差說的話,卻句句都還清晰地在耳邊回響。
他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城隍神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這大半年來,他確實錯了。他一心只想著從神佛那里得到庇佑,卻從沒想過自己該做些什么。
可那四件功德究竟是什么?陰差只說了個開頭,卻沒來得及說完。王老板懊惱萬分,恨不得再做一次那個夢,聽陰差把話說完。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蒲團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泛黃的紙條。他連忙拾起來,只見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幾行字......
紙條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卻又帶著一種歲月的滄桑。王老板湊近了看,竟是一首偈語:
"施財不如施法,救身不如救心, 度人須度己,行善莫問名。 四德若能行,福祿自然生。"
王老板看著這幾行字,心中豁然開朗。原來,陰差說的那四件功德,都藏在這偈語里。他想起夜里陰差說過的話,又結合這紙條上的內容,漸漸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第一件功德,是"施法不施財"。
這里的"法",不是法術,而是指智慧、方法、技藝。陰差曾說,王老板花在燒香拜佛上的三百兩銀子,夠十五戶貧苦人家過一年。可那些錢燒成了灰,對誰都沒有好處。真正的布施,不是把錢燒掉,而是要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更重要的是,單純給錢,往往只能解一時之急,治標不治本。古語有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給一個窮人一兩銀子,他很快就會花完,還是窮人。可你若教他一門手藝,讓他有了謀生的本事,他就能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甚至養活一家人。
王老板想起自己的布莊,這些年雖然生意不好,可他畢竟還有一身做布匹生意的本事。城南有不少窮苦人家,想要學門手藝卻沒有門路。他為何不能收幾個學徒,把自己的手藝傳授給他們?這樣一來,那些窮孩子有了謀生的技能,他也多了幾個幫手,這不正是兩全其美的事?
《法華經》中有言:"能以深心,念佛智慧,以此功德,饒益有情,是名法施。"法施的功德,遠勝過財施。你給人錢財,人家記得你一時;你教人本事,人家記得你一世。
第二件功德,是"救心不救身"。
這句話更加深奧。什么叫救心?王老板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世間之人,最大的苦,不在身體,而在心靈。一個人身體再健康,若是心中充滿了貪嗔癡,日日活在欲望和怨恨之中,那他的人生也不會快樂。反過來說,一個人即便身有殘疾,貧病交加,只要心中清凈,知足常樂,他依然能活得自在。
佛陀在世時,曾有一位長者問祂:"世尊,如何才能離苦得樂?"佛陀答道:"心凈則國土凈。"這四個字,道盡了修行的真諦。
王老板這才明白,自己這些年過得不順,不是因為神佛不保佑,而是因為自己的心出了問題。他一直在抱怨,抱怨生意不好,抱怨時運不濟,抱怨同行競爭激烈。這些抱怨,在他心中積累成了怨氣。怨氣越重,心境越差,做事自然也就越不順利。
真正的善行,不是給人錢財,讓他暫時解決困難,而是要開導他,讓他的心靈得到解脫。你幫一個人渡過難關,他可能還會再次陷入困境;你幫他改變心態,讓他懂得知足感恩,他就能在任何困境中都保持樂觀,這才是真正的"救心"。
《維摩詰經》云:"心凈則佛土凈。"你想要改變外在的環境,先要改變內在的心境。這是佛法最核心的智慧。
第三件功德,是"度人先度己"。
這句話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最難。世人都想著去幫助別人,可自己還沒修好,拿什么去度化他人?就像一個自己都不會游泳的人,怎么能去救溺水的人?
王老板反思自己,這些年雖然常去燒香拜佛,可他真的理解佛法嗎?他拜佛,是為了求福報,求財運,這本身就是一種貪念。他供養神佛,是想和神佛做交易——我給你供品,你給我庇佑。這種心態,本質上是一種交換,而不是真正的虔誠。
真正的修行,是要先改變自己。你想要生意興隆,先要問問自己,有沒有做到誠信經營?有沒有做到公平待人?你想要家庭和睦,先要問問自己,有沒有尊重家人?有沒有盡到責任?
《大學》中說:"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這就是"度己"的道理。只有把自己修好了,才能影響他人,幫助他人。
王老板想到這里,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犯了一個大錯。他總是把失敗的原因推到外部——運氣不好,時機不對,競爭太激烈。卻從沒有認真反思過自己的問題。他的布莊為何生意不好?難道僅僅是因為運氣?還是因為他的經營方式出了問題?他的款式是不是已經過時?他的服務是不是不夠周到?他對待伙計是不是太苛刻?
這些問題,他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他只是一味地去求神拜佛,希望神佛能讓他不勞而獲,不費吹灰之力就轉運。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禪宗有句話:"明心見性,見性成佛。"什么是明心?就是要看清自己的心,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改正自己的毛病。只有把自己度了,才有資格去度別人。
第四件功德,是"行善莫問名"。
這是四件功德中最難做到的一件。為什么?世人做善事,往往都帶著目的。有的人是為了博得美名,有的人是為了求得福報,還有的人是為了讓神佛欠自己一個人情。這些動機,說到底都是為了"我"。
真正的善行,應該是無所求的。你幫助別人,不是為了讓別人感激你,不是為了讓別人記住你的好,更不是為了將來得到回報。你幫助別人,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本身是對的,是應該做的。
王老板想起陰差說的話:"鬼神看重的,是你做的功德,而不是你燒的紙錢。"什么是功德?功德不是做了好事之后別人給你的褒獎,不是你供奉神佛之后得到的庇佑,而是你在做善事的那一刻,心中生起的那份純粹的善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