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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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門!建國,求你了,別開門!”林悅的聲音帶著哭腔,死死拽著馬建國的袖子,整個人都在發抖。
馬建國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大晚上的,快遞員在外面敲了半天,我不拿誰拿?你就是疑神疑鬼太嚴重了。”
“那不是快遞……現在是凌晨一點,哪家快遞這時候送貨?”林悅癱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那扇紅褐色的防盜門,“而且……你沒聽見嗎?那敲門聲,是貼著門板底下響的。”
門外,敲擊聲停了。接著,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馬建國的手停在門把手上沒動,就在這時,他卻感覺到門把手正在極其緩慢地,自己向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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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三天前的除夕說起。
2026年的除夕,冷得有些邪門。窗外沒有雪,只有干冷干冷的風,吹得窗框嗚嗚直響。
36歲的馬建國坐在客廳昂貴的皮沙發上,腳邊放著一個剛拆開的包裹。包裹是用那種最老式的蛇皮袋縫的,邊角磨得起毛,散發著一股鄉下特有的土腥味和樟腦球味道。
“媽也是,寄這些破爛干什么。”馬建國用兩根手指拎起那條紅腰帶。
這是一條手工縫制的紅布腰帶,做工極其粗糙,針腳歪歪扭扭,紅布上還用黑線繡了幾個很難看的符文。那是老家廟里求來的,說是能壓住本命年的“坎”。
林悅正在廚房忙活年夜飯,聽見聲音擦著手走出來,看見那紅腰帶,眼睛一亮:“媽寄來了?快,建國,趕緊系上。我也聽說了,屬馬的人到了2026年是‘丙午’,火太旺,得用這種老物件壓一壓。”
“壓個屁。”馬建國冷哼一聲,把腰帶隨手扔在茶幾上,“我是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實力。系這么個玩意兒在腰上,以后去桑拿、去游泳,還不被人笑掉大牙?看著跟狗鏈子似的。”
“你怎么說話呢!這是媽的一片心意,而且寧可信其有……”
“信信信,你天天就是信這些。”馬建國站起身,抓起那條紅腰帶,連同袋子里的紅秋衣、紅襪子,一股腦塞回蛇皮袋里,“這顏色紅得瘆人,看著就心煩。家里裝修走的是極簡風,擺這東西晦氣。”
“你要干嘛?”林悅急了。
“扔了。”馬建國提著袋子就往門口走。
“馬建國!這是本命年的擋災紅,不能扔!扔了會出事的!”林悅沖上來想搶。
馬建國身體壯實,一把推開妻子,拉開大門:“也就是你這種家庭婦女才信。我馬建國活了36年,靠的是腦子,不是這條破布!”
由于是大年三十,清潔工放假,樓道里的垃圾桶有些滿。
馬建國走到樓下的不可回收垃圾桶前。這垃圾桶平時是綠色的,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問題,看著黑乎乎的。
風很大,吹得垃圾桶蓋子一張一合,像是在在那兒等著吃東西。
馬建國沒有猶豫,抬手就把那一袋子“紅”扔了進去。
袋子落進桶底,沒有發出沉悶的落地聲,反而發出了一聲那種——像是肉摔在案板上的“啪”的一聲。
馬建國愣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路燈昏暗,垃圾桶深處黑洞洞的。但他好像看見,在那堆垃圾的縫隙里,有一只手——不對,是一只像人手一樣的爪子,正慢慢地把那個紅色的袋子往下拉。
“野貓吧。”馬建國嘟囔了一句,裹緊了羽絨服,轉身進了樓道。
他沒看見,在他轉身關上單元門的瞬間,那個垃圾桶的蓋子猛地蓋上了,發出一聲巨響。
大年初一,馬建國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最先出問題的是他的腰。
起床的時候,他覺得腰上像是被人狠狠勒過一樣,火辣辣地疼。他讓林悅看,林悅說皮膚上什么都沒有,白白凈凈的。
“可能是昨天睡姿不好。”馬建國沒當回事。
初三那天,馬建國要開車去臨市見一個重要的大客戶。這單生意要是成了,他公司這一年的流水就穩了。
高速公路上車不多。馬建國開著那輛剛提不久的豪華轎車,心情不錯,哼著小曲。
車子開進一條隧道。
隧道里的燈光昏黃,一根根燈管飛快地向后退去。
突然,車內的雷達報警器瘋狂地響了起來。
“滴滴滴滴!注意!前方障礙物!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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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建國嚇了一跳,本能地踩死剎車。車子在隧道里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差點甩尾撞上墻壁。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前方——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這破車,系統故障?”馬建國罵了一句,伸手去拍中控臺。
這時候,他無意中掃了一眼后視鏡。
后排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馬建國頭皮瞬間炸開,猛地回頭。
后座是空的,只有他的公文包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眼花了……肯定是這幾天沒睡好。”馬建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重新發動車子。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此時下車檢查,會發現車子的后保險杠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扒住過。
到了客戶公司,馬建國強打精神。
對方是個很講究風水的老板,姓王。
見面寒暄了幾句,王老板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一直盯著馬建國的腰部看,眼神里透著一種古怪的恐懼。
“王總?合同的事……”馬建國試探著問。
王老板突然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甚至撞翻了茶杯:“馬總,這生意……我們還是以后再談吧。”
“為什么?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王老板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馬建國的身后,聲音有些發抖:“馬總,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看你腰上……怎么纏著一條黑氣?那是死人才用的東西啊。”
馬建國被趕了出來。
回家的路上,腰上的疼痛感加劇了。不是那種肌肉酸痛,而是像有一根冰冷的鐵絲,深深地勒進了肉里。
回到家,林悅正在客廳等他。
“建國,你臉色怎么這么青?”林悅嚇了一跳。
馬建國沒說話,脫掉上衣沖進洗手間。
鏡子里,他的腰部赫然出現了一圈淤青。那淤青的形狀很奇怪,不像是磕碰的,仔細看,像是一個個連在一起的小手印,緊緊地掐著他的腰。
這就是他原本該系紅腰帶的位置。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馬建國慌了,使勁搓著那一圈淤青,皮都搓破了,那顏色卻像是長在肉里一樣。
林悅站在門口,捂著嘴哭了出來:“我就說不能扔……那是擋災的!你扔了紅腰帶,那東西就來找你了!”
“閉嘴!什么東西不東西的,明天我去醫院!”馬建國吼道,但他顫抖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那天晚上,馬建國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回到了除夕夜的那個垃圾桶旁。垃圾桶里伸出一只慘白的手,手里拿著那條被他扔掉的紅腰帶。
那只手把腰帶慢慢地、慢慢地套在了他的腰上,然后猛地收緊。
“還給你……這是你不要的……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了……”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那是老太太的聲音,又像是野獸的低吼。
初五。
醫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甚至懷疑馬建國是有受虐傾向,自己掐的。
馬建國疼得直不起腰,路都走不穩了。那圈淤青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摸上去冰涼刺骨。
“建國,聽我一次,去見個人吧。”林悅紅著眼睛說,“我托人打聽了,城中村有個阿婆,看事很準。”
馬建國這次沒有反駁。他怕了。
城中村在城市的邊緣,臟亂差。那個阿婆住在一條陰暗巷子的最深處。
一走進那個院子,馬建國就覺得渾身發冷,腰上的疼痛卻稍微減輕了一點。
屋里光線很暗,只點著一盞紅色的長明燈。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婆盤腿坐在炕上,雙眼翻白,只有眼白沒有瞳孔。
馬建國剛一進屋,還沒說話,那個瞎眼阿婆突然開口了,聲音像是在砂紙上磨過一樣:
“出去!帶著你腰上那個東西滾出去!”
馬建國腿一軟,差點跪下:“阿婆,救我!”
林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阿婆,求您發發慈悲,他還年輕,不懂事沖撞了,您救救他吧!”
阿婆那雙全白的眼睛似乎在盯著馬建國的腰。過了很久,她才冷哼一聲:“丙午年,路旁土命。火旺燒土,土這就焦了。本來有條紅龍(紅腰帶)護身,你把它扔進了臟地方。”
“那……那怎么辦?”馬建國聲音發顫。
“你扔了它,被路過的孤魂野鬼撿去了。”阿婆從旁邊抓起一把米,猛地灑在馬建國身上,“那東西把你當馬騎呢!它勒著你的腰,是要把你勒斷了,好帶你走!”
馬建國只覺得頭皮發麻,灑在身上的米粒掉在地上,竟然瞬間變成了黑色。
阿婆嘆了口氣,從炕席底下摸出一張黃紙,又拿出一把生銹的剪刀。
“本來這事兒我不想管,那東西怨氣重。但既然進了我的門,也是緣分。”
阿婆讓馬建國走近,伸手在他腰上那一圈黑印上摸了摸。她的手枯瘦如柴,指甲很長,刮得馬建國生疼。
“還有救嗎?”林悅哭著問。
“今天初五,那東西還在試探。等到了初八,它就要收繩了。”阿婆收回手,“想活命,接下來三天,你得按我說的做。”
馬建國拼命點頭:“您說!我都做!花多少錢都行!”
“不要錢,要命。”阿婆陰森森地笑了。
阿婆從懷里摸出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紅紙包,塞進馬建國的口袋里。
“記住了,2026年是你的大坎。要想過這一關,未來三天,你需要注意三件事。每一件都關乎你的生死。”
阿婆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
“第一件事,回去把你家里所有的鏡子都用紅布蒙上。這三天,不管身上多疼,多難受,絕對不能照鏡子。尤其是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哪怕你覺得鏡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叫你,也不許看!”
馬建國連忙記下。
阿婆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件事,每天晚上睡覺,鞋尖必須朝外擺。在枕頭底下壓一把剪刀,刀尖對著門口。如果晚上聽到床底下有指甲撓地板的聲音,千萬別下床看,閉上眼念我給你的口訣。”
馬建國吞了口唾沫,感覺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那……第三件事呢?”
阿婆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凝重。她那雙白得嚇人的眼睛死死“盯”著馬建國的臉,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飄出來的:
“第三件事,也是最兇的一件。那條被你扔掉的紅腰帶,它認主。你把它扔了,它有了怨氣,但這三天它一定會想辦法‘回來’。在這三天里,無論你在哪里,如果在地上、桌上、或者任何地方看見那條紅腰帶,千萬別碰它!最重要的是,如果在第三天晚上的子時,有人敲門說給你送東西,而你通過貓眼看見門口地上放著那條紅腰帶……”
說到這里,阿婆突然停住了,屋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
馬建國顫抖著問:“看……看見了怎么辦?”
阿婆咧開嘴,露出幾顆殘缺的黃牙,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