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爺爺把祖宅給了大伯,只給我一幅舊畫,我不想要,爺爺笑了:你找人看看值多少錢
爺爺把祖宅留給了大伯,把那幅掛了四十年的舊畫塞給了我。
畫框都發霉了,邊角還缺了一塊,我看了一眼就想扔到墻角去。
"我不要這個。"我把畫推回去。
爺爺坐在藤椅上,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明遠啊,你找人看看,這畫值多少錢。"
我當時以為他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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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個月后,我站在故宮博物院的專家面前,聽到那個數字時,整個人都傻了……
2019年深秋,我接到父親的電話時,正在北京的寫字樓里加班。
"你爺爺不行了,醫生說就這兩天的事。你趕緊回來。"
父親的聲音很沉,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
我放下手里的報表,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距離我上次回老家,已經整整三年了。
訂了最近一班高鐵,又轉了兩趟大巴,第二天中午我才趕到湘西那個偏僻的小村子。
村口的老槐樹還在,比我記憶里更蒼老了些。幾個上了年紀的村民坐在樹下曬太陽,看見我走過來,有人認出了我:"這不是建華家的小子嗎?好幾年沒見了。"
我點點頭,腳步沒停。
祖宅是村里最老的一棟房子,青磚黑瓦,飛檐翹角,典型的湘西民居。據說是我們陳家太爺爺那輩人建的,傳了好幾代。
院子里站滿了人。大伯一家、幾個遠房親戚、還有村里幫忙的鄉親。看見我來,大伯娘湊上來:"明遠來了?你爺爺一直念叨你。"
我穿過人群,走進堂屋。
爺爺躺在那張老式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曾經挺拔的身板佝僂成一團,臉色蠟黃,呼吸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父親坐在床邊,眼眶紅紅的。
我走過去,輕聲喊了一句:"爺爺。"
老人的眼皮動了動,費力地睜開。看見是我,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些光亮。
"明遠……回來了……"
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沙啞而微弱。
"爺爺,我回來了。"我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干枯得像一把枯柴。
爺爺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沒能說出口。他的目光慢慢移向墻上,在那幅掛了幾十年的舊畫上停留了一瞬,又轉回來看著我。
那個眼神,我后來想了很久,都沒能完全讀懂。
爺爺挺過了那一夜。
醫生說是回光返照,讓家里人做好準備。
第二天一早,爺爺突然精神了許多。他讓大伯把全家人都叫到堂屋,說要交代后事。
堂屋里擠滿了人。大伯一家三口站在左邊,父親和我站在右邊。還有幾個遠房的叔伯嬸娘,也都聞訊趕來。
爺爺半靠在床頭,目光緩緩掃過屋里的每一個人。
"我陳德貴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大事,就守著祖上留下的這點家業。"他的聲音比昨天清亮了些,"如今我要走了,該交代的得交代清楚。"
堂屋里安靜得能聽見墻角蟋蟀的叫聲。
爺爺看向大伯:"建國,你是老大,這些年一直守在我身邊,沒少操心。這祖宅,就留給你了。"
大伯的眼眶紅了,哽咽著點頭:"爸,兒子會守好這個家的。"
我注意到堂哥陳志強的嘴角微微翹起,很快又壓了下去。
爺爺又看向我父親:"建華,你當年非要去城里闖蕩,我攔不住你。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我都知道。"
父親低下頭,沒吭聲。
"祖宅給了老大,你那份,我另外給你安排。"爺爺的目光轉向我,"明遠,你過來。"
我走到床前,在爺爺身邊蹲下。
爺爺顫抖著抬起手,指了指墻上那幅舊畫:"把那畫取下來。"
我愣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那幅畫掛在堂屋的東墻上,已經幾十年了。畫框是老式的木框,漆皮斑駁,邊角還缺了一塊。畫面上是一幅山水,年代久遠,顏色都褪了不少,看起來灰撲撲的,實在說不上好看。
我小心地把畫取下來,抱到爺爺跟前。
"這畫是你太爺爺傳下來的,在我們家傳了四代。"爺爺的手撫過畫框,目光里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今天,我把它傳給你。"
我捧著那幅舊畫,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祖宅給了大伯,我就分到這么一幅破畫?
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明顯,爺爺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沒生氣,反而笑了。
"明遠啊,你是讀過書的人,比你爸、你大伯都有出息。這畫你先拿著,回頭找人看看,值多少錢。"
"爺爺,我……"我想說點什么,卻被爺爺打斷了。
"記住,一定要找懂行的人看。"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別隨便給人。"
我稀里糊涂地點了頭。
爺爺是第三天夜里走的。
走得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
葬禮辦了三天,按照村里的老規矩,請了道士做法事,全村人都來送最后一程。
我抱著那幅舊畫,站在靈堂里,聽著鑼鼓嗩吶響成一片,腦子里亂糟糟的。
出殯那天下著小雨,我們抬著棺材走了三里山路,把爺爺葬在了后山的祖墳地里。
回來的路上,大伯走到我身邊:"明遠,你爺爺的意思你也聽見了。祖宅歸我,你那份就是那幅畫。你沒意見吧?"
大伯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確認,又像是在警告。
"我能有什么意見。"我淡淡地說。
"那就好。"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城里有出息,也看不上這老房子。那畫你拿著,當個念想就行。"
我沒說話,心里卻窩著一股火。
憑什么?大伯是照顧爺爺沒錯,但我爸年輕時不也在家里干過活?后來進城打工,每年還往家里寄錢。我考上大學那年,學費都是我爸在工地上一磚一瓦搬出來的。
如今分家產,祖宅全歸了大伯,我們就得了一幅破畫?
晚上,我把心里的話跟父親說了。
父親坐在院子里抽煙,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你爺爺這輩子,最疼的就是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把那畫給你,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就一幅舊畫,能值幾個錢?"
父親沒接話,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我帶著那幅畫回了北京。
那幅畫被我扔在出租屋的角落里,落滿了灰。
我每天忙著上班,加班,熬夜,根本沒心思去管它。偶爾看見,心里就不舒服。
有一次,我媽從老家來北京看我,瞧見那幅畫,問我怎么回事。我把爺爺分家產的事說了一遍,我媽聽完也沒說話,只是嘆著氣搖了搖頭。
"你爺爺一向最疼你,不會無緣無故給你一幅破畫。你要不找人看看?"
"看什么看,能值幾個錢。"
這事我沒當回事。
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我在家里收拾東西,想把那幅畫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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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畫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看了一眼畫面。
山水、云霧、遠處隱約的亭臺樓閣……畫風不像現代的作品,倒有幾分古意。畫的右下角,似乎還有幾個字,被灰塵蓋住了。
我找了塊抹布,輕輕擦了擦。
幾個朱紅色的印章露了出來,還有一行行草書的落款。
字跡我看不太懂,但總覺得有些眼熟。
我突然想起大學時選修過一門中國美術史的課,老師講過明清山水畫的鑒賞方法。當時沒怎么用心聽,這會兒卻隱約記起老師說的一句話:古畫看落款和印章,是鑒定真偽的關鍵。
我拿出手機,把那幾個印章拍了下來,放大了仔細看。
第一個印章是"石濤"二字。
我呆住了。
石濤?那個清初的著名畫家?
不可能吧?
我又仔細看了看落款,依稀辨認出"清湘老人"幾個字。
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個周末,我幾乎沒睡覺,在網上瘋狂查資料。
石濤,清初四大畫僧之一,本名朱若極,明宗室后裔,與八大山人齊名。他的畫作存世量極少,每一幅都是國寶級文物,拍賣價格動輒上億。
我盯著那幅舊畫,心跳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這真的是石濤的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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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會不會是仿品?現在市面上的古畫贗品多得很,我一個門外漢,怎么可能分辨真假?
可是爺爺說的那番話又在我耳邊響起:"你找人看看,值多少錢。一定要找懂行的人。"
他的語氣那么篤定,仿佛早就知道這畫不簡單。
第二天一早,我打了個電話給大學時的老同學李文博。他畢業后進了一家拍賣行工作,專門做古玩字畫的鑒定。
"老李,我有幅畫,想請你幫忙看看。"
"什么畫?"
"可能是清代的,落款是石濤。"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后李文博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你說什么?石濤?"
"對,我家祖傳的。"
"你別開玩笑,石濤的真跡現在全世界加起來不到兩百幅,大部分都在博物館里。你家怎么可能有?"
"所以我請你幫忙看看,是真是假。"
李文博沉吟了一會兒:"這樣,你把畫帶過來,我先看看。如果有眉目,我可以幫你聯系故宮的專家。"
掛了電話,我小心翼翼地把畫收進一個布袋里,像是捧著一個隨時會碎的玻璃球。
那天晚上,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爺爺給我的那幅畫,你知道是什么來歷嗎?"
父親愣了一下:"什么來歷?不就是你太爺爺留下的嗎?"
"太爺爺哪來的這幅畫?"
"這個我也不清楚。"父親想了想,"你太爺爺年輕時候在長沙開過古董鋪子,后來日本人打過來,鋪子沒了,人也回了老家。這畫大概是那時候留下的。"
古董鋪子?
我的心跳又快了幾分。
第二天下午,我帶著畫去了李文博工作的拍賣行。
他把畫展開,戴上手套和放大鏡,一寸一寸地仔細看。
我站在旁邊,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李文博直起身子,表情嚴肅。
"怎么樣?"我忍不住問。
"老實說,我看不準。"他摘下手套,"但初步判斷,這畫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
"別激動,我只是說有可能。"李文博的表情很謹慎,"石濤的畫存世太少,鑒定難度極高。我幫你聯系故宮的王教授,他是國內研究石濤的權威,讓他親自看看。"
三天后,我帶著畫去了故宮博物院。
王教授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戴著厚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做學問的人。
他接過畫,展開,盯著看了足足十分鐘,一言不發。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畫是你家的?"王教授終于開口了。
"是,我爺爺傳給我的。"
"你爺爺哪來的?"
"我太爺爺留下的。"
王教授點點頭,又仔細看了看落款和印章,然后轉向旁邊的助手:"把石濤的印譜拿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反復比對畫上的印章和印譜上的圖案,又用各種儀器檢測紙張和顏料。
我在旁邊站得腿都麻了。
終于,王教授放下手里的工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年輕人,你知道這幅畫是什么嗎?"
"什么?"
"這是石濤晚年的作品,大約創作于康熙四十四年。畫的是廬山的'五老峰',是他'黃山系列'中的一幅。"王教授看著我,眼神復雜,"這幅畫在學術界一直只有文獻記載,沒人見過實物。我們以為它已經在戰爭中毀了。沒想到……居然在你家。"
我愣住了:"那這畫……值多少錢?"
王教授搖了搖頭:"這種級別的文物,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如果非要說一個數字的話……上次石濤的一幅小品拍了九千多萬。這幅畫尺幅更大,品相更好,保守估計,至少兩個億以上。"
兩個億?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從故宮博物院出來的時候,我的腿都是軟的。
那幅舊畫被王教授暫時留下了,說要做更詳細的檢測和研究。他反復叮囑我,這畫的事先不要對外聲張,以免惹來麻煩。
我渾渾噩噩地走在故宮的紅墻下,腦子里亂成一團。
兩個億。
爺爺留給我的那幅破畫,居然值兩個億。
我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的那個笑容,還有他說的那句話:"你找人看看,值多少錢。"
他早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回到出租屋,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父親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爺爺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我只知道那畫是祖上傳下來的,他一直寶貝著,連我們都不讓碰。"
"那爺爺為什么把畫給我,不給大伯?"
父親又沉默了。
"你爺爺啊……"他嘆了口氣,"他這輩子,最操心的就是你大伯。你大伯從小老實,一輩子沒出過村子,沒什么本事,也沒什么野心。祖宅給他,他守得住。"
"那這幅畫呢?"
"這幅畫給你大伯,他守不住。"父親的聲音很平靜,"你大伯不識貨,早晚會被人騙走。你堂哥那個性子,更不用說了,指不定拿去賭了。"
我沉默了。
"你爺爺把畫給你,是因為他相信你。"父親繼續說,"你讀過書,在大城市工作,見過世面。這畫在你手里,才能真正發揮它的價值。"
我握著手機,說不出話來。
原來爺爺看似偏心的分配,背后藏著這樣的深意。
他不是不愛大伯,恰恰相反,他太了解大伯了。祖宅給大伯,是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根;畫給我,是給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這個老人,用他最后的力氣,為兩個兒子、兩個孫子都安排好了最適合的路。
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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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爺爺的臉。
我想起小時候,爺爺帶我去后山捉蛐蛐;想起他教我認字,一遍一遍地寫那些歪歪扭扭的毛筆字;想起每次我回老家,他總會偷偷塞給我一把皺巴巴的零錢……
那幅畫,他掛在墻上看了幾十年,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它的價值。
他在等什么?
等我。
他在等我長大,等我有了辨別真假的能力,等我能夠配得上這幅畫。
凌晨三點,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大伯打來的。
"明遠,你爺爺給你的那幅畫,你還在嗎?"
大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在,怎么了?"
"我聽說……那畫是值錢的古董?"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