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伯發微信:把你爸留的手表給我!我回復:巧了,上周剛送去拍賣行了,簽了合同
手機屏幕亮了,是大伯發來的微信。
"小凱,你爸那塊手表,給我吧。那是我們老周家的傳家寶,放在你手里不合適。"
我看著這條消息,握手機的手微微發抖。
那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是他臨終前親手交到我手里的。
他走了才三個月,大伯就來要東西了。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飛快地敲出一行字:"大伯,巧了,那塊表上周剛送去拍賣行了,合同都簽了。"
消息發出去,那邊半天沒有動靜。
我知道,一場風暴要來了……
我叫周子凱,今年二十八歲,在省城一家設計院當建筑師。
三個月前,父親因病去世,走得很突然。
從查出肝癌到離開,只有短短四個月。我們甚至來不及好好告別,他就這樣走了。
父親這輩子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就一套老房子,和一塊手表。
老房子是他和母親當年分的福利房,六十多平,在縣城老城區。母親十年前走了,這些年父親一個人住在那里,舍不得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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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是一塊老上海牌機械表,據說是爺爺當年留下的。
在外人看來,這塊表不值什么錢。表盤有些磨損,表帶換過好幾次,走時也不太準了。
可在我心里,它比什么都珍貴。
那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父親臨終前,把那塊表親手交到我手里。
他的手已經瘦得皮包骨頭,握著我的手卻很用力。
"小凱,這塊表,爸留給你。"
我說:"爸,您別說這些,您會好起來的。"
父親搖搖頭,眼里帶著釋然的笑意:"爸心里有數。這塊表是你爺爺留下的,爸戴了一輩子,現在傳給你。"
他頓了頓,又說:"你大伯可能會來要,你別給他。這是爸留給你的,誰也不能拿走。"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專門囑咐這一句。
可我沒來得及問,父親就閉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他走了。
走的時候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握著那塊表,在他床邊坐了一整夜。
父親走后,我才慢慢了解到他和大伯之間的恩怨。
大伯叫周建國,是父親的親哥哥,比父親大四歲。
在我的記憶里,大伯是個精明強勢的人。他在縣城做了半輩子生意,手里有幾套房子,日子過得不錯。
可他跟我們家的關系一直不好。
小時候我不懂,只覺得過年過節難得見大伯一面,見了面他也總是板著臉,對父親愛答不理的。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兄弟倆的矛盾,源于爺爺的遺產。
爺爺去世的時候,留下了一筆積蓄和那塊手表。
按理說,兄弟倆應該平分。可大伯覺得自己是長子,應該多分一些,而且那塊手表應該歸他。
父親沒有爭,把大部分積蓄都讓給了大伯,只留下了那塊手表。
他說那是爺爺戴了一輩子的東西,他想留個念想。
大伯不樂意,覺得父親是在跟他搶。為這事,兄弟倆鬧翻了好多年。
后來關系雖然緩和了一些,但心里的疙瘩一直沒解開。
父親的葬禮上,大伯來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表情嚴肅,在靈堂前站了一會兒,上了三炷香。
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大伯。"
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小凱。"
然后就沒再說什么。
葬禮結束后,他把我叫到一邊。
"小凱,你爸走了,你一個人在省城也不容易。老房子那邊有什么事,跟大伯說。"
我說:"謝謝大伯。"
他又說:"對了,你爸那塊手表,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說:"那塊表是你爺爺留下的,按理說應該歸長房。你爸當年非要留著,我也就沒跟他計較。現在他走了,這表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我心里一沉。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看著大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大伯,這表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我想留著做個念想。"
大伯的臉色沉了下來:"念想?那表是老周家的東西,放在你手里算怎么回事?"
我說:"我也姓周,我也是老周家的人。"
大伯冷笑一聲:"你是周家的人,但你是小輩。這種傳家的東西,應該由長輩保管。"
我沒有再爭辯,只說:"大伯,我爸剛走,這事以后再說吧。"
大伯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這事沒完。
果然,三個月后,他來要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加班趕圖紙,手機響了。
是大伯發來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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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凱,你爸那塊手表,給我吧。那是我們老周家的傳家寶,放在你手里不合適。"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父親走了才三個月,尸骨未寒,他就來要東西了。
什么傳家寶?不過是一塊舊手表罷了。
他真正想要的,不是那塊表,是他覺得自己被"搶"走的東西。
他要的是一口氣。
可那口氣,憑什么要我來出?
我想了想,敲下那行字:"大伯,巧了,那塊表上周剛送去拍賣行了,合同都簽了。"
消息發出去,那邊半天沒有動靜。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畫圖。
心里卻知道,這事沒完。
果然,沒過多久,大伯的電話就打來了。
"周子凱,你說什么?那表送拍賣行了?"
他的聲音又急又怒。
我說:"是啊,大伯,上周送的。"
大伯在電話那頭氣得直喘粗氣:"你瘋了吧?那是老周家的傳家寶,你怎么敢拿去賣?"
我說:"大伯,那是我爸留給我的東西,我想怎么處理是我的事。"
大伯怒吼道:"你放屁!那是你爺爺留下的,是老周家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賣?"
我說:"大伯,您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想請問,當年爺爺的積蓄,您拿了多少?那些錢是不是也是老周家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繼續說:"我爸當年什么都沒跟您爭,就留了這一塊表。他戴了一輩子,臨死前親手交給我。這是他的遺物,是他留給我的念想。您有什么資格來要?"
大伯的聲音變得陰沉起來:"周子凱,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大伯了?"
我說:"大伯,不是我不想認您。是您不該來要我爸的遺物。"
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掛斷了。
我知道,大伯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堂哥周志強就打來了電話。
堂哥是大伯的兒子,比我大五歲,在縣城開了家五金店。
我跟他小時候還算玩得來,只是長大后各忙各的,聯系不多。
"小凱,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堂哥的語氣有些為難。
我說:"哥,那表是我爸留給我的,我不會給。"
堂哥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爸那個人,你也了解,犟脾氣上來誰說都沒用。可那表你真送拍賣行了?"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
堂哥愣了一下:"沒有?那你跟我爸說送了……"
我說:"我是故意的。他來要,我不想給,又不想跟他當面吵,就撒了這個謊。"
堂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苦笑了一聲:"小凱,你這下可把我爸惹毛了。他現在正到處找人,想把那表從拍賣行要回來。"
我愣了一下:"找人?找什么人?"
堂哥說:"他說那表是老周家的傳家寶,你無權處置。他要告你。"
告我?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塊舊手表,他要告我?
憑什么?
我問堂哥:"他打算告我什么?"
堂哥說:"他說那表是爺爺的遺產,當年沒有分割清楚,現在應該重新分配。"
我說:"哥,你覺得這官司他能贏嗎?"
堂哥嘆了口氣:"我覺得夠嗆。當年的事都過去幾十年了,也沒有什么書面的東西。再說,那表一直在你爸手里,他臨終前給了你,這有什么好爭的?"
我說:"那你跟大伯說說,讓他別折騰了。"
堂哥苦笑:"我說了,沒用。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當年那塊表沒拿到手,現在逮著機會了,能不折騰嗎?"
我心里嘆了口氣。
看來這場官司,是躲不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大伯果然開始四處活動。
他找了律師,說要起訴我"侵占遺產"。
他還聯系了老家的親戚,讓他們來當說客。
三姑來了,說:"小凱啊,大伯畢竟是長輩,你就讓讓他唄。不就一塊表嘛,給他算了。"
四叔也來了,說:"小凱,別為了一塊表鬧得家宅不寧。你爸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們這樣。"
我聽著這些話,心里越來越涼。
我爸在天之靈?
我爸臨終前專門囑咐我,不要把表給大伯。
他們知道嗎?
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和稀泥,只知道息事寧人,只知道讓我這個"小輩"退讓。
可憑什么?
那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是他戴了一輩子的東西,是他最后親手交到我手里的念想。
憑什么我要拱手讓人?
我找了律師,咨詢了這件事。
律師聽完情況后,給了我明確的答復。
"周先生,這官司您大伯贏不了。"
我問:"為什么?"
律師說:"首先,那塊手表在您父親手里保管了幾十年,這是事實。其次,您父親臨終前將手表交給您,這是他的個人意愿。第三,您大伯沒有任何書面證據證明那塊表應該歸他所有。"
他頓了頓,又說:"從法律角度看,那塊表是您父親的個人遺產,您作為繼承人,完全有權處置。您大伯如果要告您,不僅贏不了,還要承擔訴訟費用。"
我聽完,心里踏實了不少。
我問律師:"那我應該怎么辦?"
律師說:"很簡單,等著就行。他要告就讓他告,法院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我點點頭:"好,我等"
大伯的起訴狀很快就遞了上去。
他告我"侵占家族遺產",要求我歸還那塊手表,或者賠償相應價值。
我收到傳票的時候,心里很平靜。
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
開庭那天,我請了半天假,從省城趕回縣城。
法庭上,大伯坐在原告席上,臉色陰沉。
他的律師侃侃而談,說那塊表是"周家祖傳之物",應該由長房保管,我父親當年"擅自留下"是不對的,現在應該"物歸原主"。
我的律師站起來,一條一條地反駁。
他拿出了父親的遺囑——那是父親臨終前口述、我用手機錄下來的視頻。
視頻里,父親靠在病床上,聲音虛弱但清晰。
"這塊手表,是我爸留給我的,我現在留給我兒子小凱。誰也不能拿走,這是我的遺愿。"
法庭上,我看到大伯的臉色變了。
他顯然沒有想到,父親會留下這么一段視頻。
法官看完視頻后,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他宣布休庭,擇日宣判。
走出法院的時候,大伯從后面追上來。
"周子凱,你給我站住!"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
大伯的臉漲得通紅,眼里滿是怒火。
"你爸臨死前錄的這個視頻,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看著他,心里涌上一股悲哀。
"大伯,我沒有逼他。那是他自己要錄的。"
我頓了頓,繼續說:"您知道他為什么要錄嗎?因為他知道您會來要。他怕我護不住這塊表,所以提前留了證據。"
大伯的臉色變了又變。
我說:"大伯,那塊表您惦記了一輩子。可您想過沒有,為什么爺爺當年把它留給我爸,而不是您?"
大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嘆了口氣:"算了,說這些也沒用。法院會有公斷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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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法院的判決下來了。
駁回原告周建國的訴訟請求。
理由很簡單:那塊手表是周子凱父親的合法遺產,周子凱作為法定繼承人,有權繼承。原告沒有證據證明該手表應歸其所有。
我收到判決書的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