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易經》有云:“吉兇悔吝,生乎動者也;憂虞之象,生乎介者也。”
世間萬物,皆有氣數,人行天地間,正如浮萍隨水,運勢起伏本是常態,然若毫無征兆地厄運纏身,恐非天災,實乃人禍。
古人言,命由天定,運由己生,可這“運”若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借了去,那便是如那無根之木,枯萎只在旦夕之間。
張華從未想過,自己那原本順風順水的人生,會因為回了一趟老家,揭開一段關于“借運”的驚悚往事,而那救命的稻草,竟藏在紫微大帝的一句警世恒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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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張華最近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有點邪門。
倒霉這種事,誰都遇到過,可像他這樣喝涼水都塞牙,走平路都摔跟頭的,實在罕見。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半個月前那個雷雨夜說起。
那天晚上,張華剛談完一筆大生意,開著車往家趕,心里盤算著這筆單子成了,年底的分紅足夠換套大房子。
車子行駛在濱江大道上,雨刮器瘋狂地擺動,卻怎么也刮不凈眼前的雨簾。
就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原本綠燈的信號燈突然閃爍了一下,瞬間熄滅。
張華下意識地踩了一腳剎車。
“吱——”
刺耳的剎車聲在雨夜中格外驚悚,車子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穩穩停住,而是像失控的野獸一般,朝著路邊的護欄沖了過去。
好在張華反應快,猛打方向盤,車頭狠狠撞在了綠化帶的大樹上,安全氣囊彈出,震得他七葷八素。
人雖然沒事,但那輛剛買不到半年的新車算是報廢了。
就在他驚魂未定地爬出車廂時,他隱約看到路口的陰影里,似乎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件深紫色的雨衣,看不清臉,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正對著他的方向指指點點。
張華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時,那地方空空蕩蕩,只有被風吹得亂舞的樹枝。
他以為是自己嚇出了幻覺,便沒放在心上。
可接下來的日子,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到公司,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客戶突然反悔,理由極其荒謬,說是找大師算了,跟張華合作會破財。
老板把他叫進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頓罵,末了還暗示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連帶著公司的風水都不好了。
張華憋了一肚子火,剛出辦公室,手里端的滾燙咖啡就莫名其妙地灑了一身,燙得他齜牙咧嘴。
回到工位,電腦突然黑屏,技術部修了半天,說是硬盤燒了,里面的資料全部丟失。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張華整個人都懵了。
晚上回到家,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妻子帶著孩子回娘家了,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
突然,客廳的吊燈毫無征兆地炸裂開來。
玻璃碎片飛濺,劃破了他的臉頰,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黑暗中,張華摸索著去拿手機,卻在觸碰到屏幕的一瞬間,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那種冷,不是冬天的冷,而是像摸到了一塊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死人骨頭。
他猛地縮回手,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想起了那個雨夜,那個穿著紫色雨衣的神秘人,還有那詭異的指指點點。
難道,自己真的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
02
為了尋求心安,張華決定回一趟老家。
他的老家在湘西的一個偏遠山村,叫迷霧村。
村如其名,那里常年云霧繚繞,山高林密,保留著許多古老的習俗和傳說。
張華的爺爺在世時,是村里有名的“先生”,懂些陰陽風水之術。
雖然爺爺已經過世多年,但村里還有一位被稱為“三爺”的老人,據說繼承了爺爺的一些本事。
車子開進大山,手機信號就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山路蜿蜒崎嶇,兩旁的古樹參天,枝葉交織在一起,遮天蔽日,讓原本就陰沉的天氣顯得更加壓抑。
張華開著租來的破舊桑塔納,小心翼翼地行駛在泥濘的土路上。
越往深處走,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越強烈。
仿佛在茂密的樹林深處,有無數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終于,在天黑之前,張華看到了迷霧村的村口。
村口立著一塊殘破的石碑,上面刻著三個斑駁的大字——迷霧村。
石碑旁,蹲著一只通體漆黑的老貓,綠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華的車,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
“喵嗚——”
那聲音尖銳刺耳,聽得張華頭皮發麻。
他硬著頭皮把車開進村子,停在了三爺家門口。
三爺的房子是村里最老的那種吊腳樓,木頭已經變成了黑褐色,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屋檐下掛著一排風干的辣椒和玉米,還有幾個看起來奇形怪狀的骨頭飾品,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張華下了車,提著兩瓶好酒和兩條煙,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三爺,我是張華,我來看您了。”
門里沒有回應,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張華又敲了敲,加大了力度。
“吱呀——”
門沒有鎖,被他一敲,竟然自己開了。
一股陰冷的風從屋里吹了出來,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檀香味和霉味。
張華打了個寒顫,邁步走了進去。
屋里光線很暗,只有堂屋正中間的神龕前點著兩根紅蠟燭,火苗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張蒼老而褶皺的臉。
三爺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手里拿著一串念珠,嘴里念念有詞。
聽到腳步聲,三爺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渾濁卻又銳利的眼睛,左眼似乎有些白內障,蒙著一層灰翳,右眼卻亮得嚇人。
他盯著張華看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
“你終究還是來了。”
三爺的聲音沙啞干澀,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張華心里一緊,連忙把東西放下,恭敬地行了個禮。
“三爺,我最近……遇到點怪事,想請您給看看。”
三爺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然后,三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張華面前,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
那一瞬間,張華感覺像是一塊冰貼在了腦門上,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三爺收回手,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印堂發黑,元神渙散。”
三爺搖了搖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
“華伢子,你這不是倒霉,你是被人借了氣運啊!”
03
“借運?”
張華聽得一頭霧水,只覺得后背發涼。
這詞兒他只在小說和電影里聽過,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三爺,這……這是什么意思?誰會借我的運?怎么借?”
張華急切地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三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到神龕前,從香爐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一個破舊的瓷碗里。
然后,他又拿起桌上的水壺,往碗里倒了半碗水。
“伸出你的左手食指,滴一滴血進去。”
三爺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遞給張華。
張華猶豫了一下,但想到最近的遭遇,還是咬牙刺破了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了碗中。
血滴入水的瞬間,并沒有像常理那樣擴散開來,而是凝結成了一顆血珠,在水面上滴溜溜地亂轉。
三爺盯著那顆血珠,嘴里念叨著一些張華聽不懂的咒語。
突然,那顆血珠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猛地炸裂開來,化作一縷紅絲,迅速沉入碗底。
緊接著,碗里的清水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渾濁的黑色,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果然……”
三爺看著碗里的黑水,眉頭緊鎖成了川字。
“華伢子,你最近是不是丟過什么貼身的東西?或者是生辰八字被人問去過?”
張華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有啊,我的生辰八字除了家里人沒人知道,貼身東西……也就是那個錢包,不過后來找到了。”
“錢包找到了?”
三爺猛地抬起頭,眼神犀利地盯著他。
“在哪里找到的?里面少了東西沒有?”
“就在……就在公司樓下的花壇里。”
張華回憶道,“里面的錢倒是沒少,就是我夾在里面的一張全家福照片不見了,還有……還有我剪的一縷頭發,那是之前為了做親子鑒定留的,后來忘扔了,也夾在里面。”
“糊涂啊!”
三爺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痛心疾首地說道。
“頭發是血之余,照片是魂之影。這兩樣東西被人拿去了,再加上你的生辰八字,這就是給人做了‘替身’啊!”
張華嚇得臉都白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三爺,您……您別嚇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要害我?”
三爺嘆了口氣,緩緩坐下。
“這叫‘移花接木’,是一種極其陰毒的借運法子。”
“施術者通常是那種命不久矣,或者是霉運纏身的人,他們通過某種秘法,將自己的霉運轉移到別人身上,再把別人的好運借過來續命。”
“你最近是不是總是感覺肩膀沉重,像是背了個人?晚上睡覺總是做夢,夢見有人在追你?”
張華拼命點頭,如搗蒜一般。
“那就對了。”
三爺指了指門外漆黑的夜色。
“你的氣運正在流失,而那個偷你運氣的人,就在這方圓百里之內。”
“如果不及時斬斷這層聯系,不出七天,你就會精盡人亡,死于非命!”
04
張華只覺得天旋地轉,雙腿發軟。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這么可怕的陰謀之中。
“三爺,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老婆孩子還等著我呢!”
張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著三爺的褲腳哀求道。
三爺扶起他,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忍。
“起來吧,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就不能見死不救。畢竟當年你爺爺對我有恩。”
三爺從神龕上取下一個落滿灰塵的木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尊造型古樸的神像。
那神像穿著紫色的袍服,面容威嚴,手里拿著一卷書冊。
“這是紫微大帝的神像,是你爺爺當年留下的。”
三爺小心翼翼地捧出神像,放在桌子上。
“紫微大帝掌管天地經緯,日月星辰,最是能鎮壓邪祟,扭轉乾坤。”
“今晚,你就睡在堂屋,守著這尊神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也不要回頭。”
“記住,千萬不要回頭!”
三爺的語氣異常嚴肅,聽得張華心里直打鼓。
夜,越來越深。
山村的夜晚靜得可怕,只有遠處的幾聲狗叫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張華蜷縮在堂屋的涼席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眼睛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紫微大帝神像。
那神像在燭光的映照下,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那雙威嚴的眼睛似乎正注視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襲來,張華的眼皮開始打架。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篤、篤、篤……”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輕輕扣門。
張華猛地驚醒,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誰?”
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門外沒有回答,只有那“篤、篤、篤”的聲音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急促。
緊接著,一個幽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華子……開門啊……我是媽媽……”
那聲音凄厲婉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張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的母親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這怎么可能是媽媽?
“華子……你不想媽媽嗎?快開門……媽媽好冷……”
那聲音還在繼續,而且似乎就在耳邊回蕩。
張華捂住耳朵,瑟瑟發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假的……都是假的……三爺說了不能開門……”
就在這時,窗戶紙上突然映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也是穿著一身雨衣,戴著帽子,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正對著張華的后背指指點點。
那個動作,和他在雨夜車禍現場看到的那個神秘人一模一樣!
一種強烈的沖動涌上心頭,張華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扭動著,想要強迫他回頭去看。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他在心里瘋狂地吶喊,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里。
05
就在張華快要崩潰的時候,桌上的紫微大帝神像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裂響。
“咔嚓!”
緊接著,神像上似乎閃過一道紫光。
門外的敲門聲和那詭異的人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他抬頭看向神像,只見神像的底座上,竟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
天終于亮了。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縫射進來的時候,張華感覺自己像是從地獄里爬回來了一樣。
三爺推門進來,看到滿頭大汗的張華和那尊裂開的神像,臉色大變。
“好厲害的煞氣!”
三爺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神像仔細端詳。
“紫微大帝替你擋了一劫。”
三爺放下神像,轉頭看向張華,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華伢子,看來對方是下了死手,不把你這條命拿走誓不罷休啊。”
“三爺,那怎么辦?我還能活嗎?”
張華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別急。”
三爺擺了擺手,從懷里掏出一本泛黃的古書。
“昨晚我翻了一夜這本祖傳的《紫微斗數》,終于讓我想到了一個破解的法子。”
“其實,所謂的‘借運’,并沒有那么玄乎。”
三爺坐下來,給張華倒了一杯熱茶。
“運勢這東西,就像是身體里的氣血。如果你的身體強壯,氣血充足,外邪是很難入侵的。”
“你之所以會被人趁虛而入,借走氣運,根本原因還在于你自己。”
“我自己?”
張華愣住了。
“沒錯。”
三爺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太上感應篇》有云: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那個人雖然用了邪法,但他只是引子。真正讓你運勢崩塌的,是你身上長期積累的三個壞習慣。”
“這三個壞習慣,就像是你運勢桶底下的三個大洞。如果不把這三個洞堵上,就算我今天幫你把運氣搶回來,明天還是會流光。”
06
張華聽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是外力作祟,沒想到根源竟然在自己身上。
“三爺,您快告訴我,到底是哪三個壞習慣?”
張華急切地抓住了三爺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三爺緩緩抽出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目光變得異常嚴肅。
“這第一個,就是……”
三爺剛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緊接著,幾個穿著深色中山裝的男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手里拿著一個羅盤,一進門就死死地盯著張華。
“找到了!就是他!”
那個男人指著張華,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張華,把你的命交出來吧!”
張華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躲到了三爺身后。
三爺卻紋絲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
“孽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
“老東西,少管閑事!”
那個男人冷哼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猛地朝張華扔了過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就在那張符紙即將貼到張華額頭的一瞬間,三爺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的茶杯猛地潑了出去。
“破!”
滾燙的茶水潑在符紙上,竟然冒起了一陣黑煙。
那個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倒退了幾步。
“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爺站起身,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仿佛從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變成了一尊怒目金剛。
他轉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張華,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華伢子,你聽好了!”
“那個偷你運的人,其實就是你的競爭對手,也就是指使這些人來的幕后黑手。”
“他利用你的弱點,布下了這個局。”
“要想破局,扭轉乾坤,重獲新生,你必須立刻改掉你身上的那三個致命的壞習慣!”
“只要這三點做到了,紫微大帝的氣運自然會回到你身上,任何邪術都奈何不了你!”
張華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三爺的嘴唇。
三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第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