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再婚老伴對我特好,銀行卡密碼都告訴我還說房子加我名字,可第18天晚上我聽到他打電話的內容,凌晨就離開了
那天凌晨三點,我拎著來時的那個舊皮箱,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老李家的門。
月光很涼,照在我身上,像一層霜。
十八天前,我滿心歡喜地嫁進這個家,以為終于找到了后半輩子的依靠。
老李對我好得沒話說——銀行卡密碼主動告訴我,說要把房子加上我的名字,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生怕我受一點委屈。
所有人都說我命好,六十歲了還能遇到這樣的好男人。
可就在剛才,我在臥室門口聽到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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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沒有哭,沒有鬧,只是默默收拾好東西,趁他睡著,離開了。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棟樓。
六樓的燈還黑著,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走了。
也許明天醒來,他會松一口氣吧……
我叫趙秀蘭,今年六十二歲。
前半輩子,我只做過一件事——當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二十三歲嫁給張建國,生了一兒一女,圍著鍋臺轉了大半輩子。
張建國是廠里的技術員,老實本分,不抽煙不喝酒,工資全交給我。
日子雖然不富裕,但也算和和美美。
我以為會這樣過一輩子。
可老天爺不讓。
三年前,張建國查出了肺癌。
從確診到走,只有四個月。
走的那天,他拉著我的手,說:"秀蘭,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以后……找個好人……好好過……"
我哭得撕心裂肺,說不出一個字。
送走他以后,我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每天渾渾噩噩的。
兒子張偉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來不了兩趟。
女兒張麗倒是住得近,但她有自己的家庭,也不能天天陪著我。
我就這樣,一個人過了三年。
說起再婚這事,其實我一開始是抵觸的。
倒不是對張建國念念不忘,而是覺得都這把年紀了,折騰什么呢?
可架不住女兒張麗天天念叨。
"媽,您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您看您上次半夜發燒,要不是鄰居王阿姨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您再找個老伴吧,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比什么都強。"
我嘴上說不要不要,心里其實也有些動搖。
一個人的日子,確實太冷清了。
后來,是老姐妹劉桂花給我介紹的。
"秀蘭,我跟你說,這個老李條件可好了。退休教師,有房有存款,老伴走了五年了,一直沒再找。人品絕對沒問題,我打聽過了。"
"他就一個兒子,在北京工作,一年也回不來幾次。他想找個老伴,踏踏實實過日子。"
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答應見一面。
見面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新衣服,還讓張麗幫我化了淡妝。
老李比我大三歲,六十五,頭發花白,但精神頭很好。
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說話慢條斯理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趙大姐,聽桂花說了你的情況,很不容易。能走到今天,說明你是個堅強的人。"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心里暖了一下。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聊各自的經歷,聊兒女的情況,聊對未來的打算。
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我就想找個人,安安靜靜過日子。不圖別的,就圖有個伴。"
分別的時候,他送我到公交站。
"趙大姐,你回去考慮考慮。合適的話,咱們再見面。不合適也沒關系,就當交個朋友。"
我點點頭,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見了五六次面。
每次見面,老李都會提前到,在約定的地方等我。
他帶我去公園散步,去茶樓喝茶,去老年大學聽課。
從不催我,從不給我壓力,就那么不緊不慢地相處著。
有一次我感冒了,他提著一大袋水果和藥來看我。
"你一個人住,生病了也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他在我家待了一下午,給我熬了姜湯,還把廚房收拾得干干凈凈。
走的時候,他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秀蘭,我知道你還在猶豫。可我想跟你說,我是真心的。"
"我不圖你什么,就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一起走完這后半輩子。"
"你要是愿意,咱們就把證領了。你要是還想考慮,我等著。"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我給他打了電話。
"老李,咱們去領證吧。"
電話那頭,他沉默了幾秒,然后笑了。
"好。我等你。"
領證那天,天氣特別好。
陽光照在民政局的臺階上,暖洋洋的。
老李穿了一件嶄新的西裝,我穿了那件見面時的新衣服。
工作人員看著我們,笑著說:"老兩口,恭喜恭喜,這是夕陽紅啊。"
我們一起笑了。
領完證,老李帶我去吃了頓飯。
席間,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我面前。
"秀蘭,這是我的工資卡,密碼是你的生日,062859。"
我愣住了:"你這是干嘛?"
"咱們既然是兩口子了,家里的錢就歸你管。我每個月退休金八千多,你看著花。"
我連忙推回去:"這我可不能要。咱們各管各的錢,誰也別占誰便宜。"
老李把卡又推回來,語氣很認真。
"秀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怕別人說閑話,怕我兒子有意見。"
"可我跟你說,這些我都想好了。咱們既然領了證,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還有,我那套房子,過兩天我就去加你的名字。"
我徹底愣住了。
"老李,你……你這是圖什么啊?"
他看著我,眼神很真誠。
"我就圖你能安心。"
"你一個人過了三年,吃了多少苦,我能想象。以后跟著我,我不想讓你再擔驚受怕。"
"你放心,我的心是誠的。"
那天回到他家——不,應該說是我們的家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房間,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對我太好了。
好到讓我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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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老李家后,日子過得像蜜一樣甜。
他每天早起給我做早餐,變著花樣來——今天包子,明天油條,后天餃子。
我說不用這么麻煩,他說你辛苦了大半輩子,該享享福了。
他怕我無聊,給我報了老年大學的書法班和舞蹈班。
"你年輕時候不是喜歡跳舞嗎?現在有時間了,好好學學。"
我說花錢干嘛,他說錢就是用來花的,你開心最重要。
他還帶我去體檢,配了新眼鏡,換了新假牙。
"這些都是小錢,別心疼。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鄰居們都羨慕我,說我上輩子積了德,才能遇到這么好的老伴。
我也這么覺得。
可有時候夜里醒來,看著身邊熟睡的老李,心里卻會莫名地不安。
他對我這么好,是真的嗎?
會不會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這樣想不對,可我控制不住。
畢竟,這世上哪有白來的好事?
我的擔心不是沒有來由的。
老李的兒子李強,從頭到尾沒出現過。
領證的時候沒來,我搬過來的時候也沒來。
老李說他工作忙,走不開,等有空了會回來。
可我總覺得,他是不是不同意這門婚事?
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老李的手機屏幕。
上面有一條未讀消息,是李強發的。
"爸,你悠著點,別讓人騙了。"
就這一句話,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騙了?
他兒子是把我當騙子了?
我沒有聲張,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可從那以后,我心里就多了一根刺。
老李依然對我很好,銀行卡給我、房子加名字這些承諾,他也在一步步兌現。
可我卻越來越不安。
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他兒子為什么會那樣說?
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情?
帶著這些疑慮,我熬過了第一周、第二周。
直到第十八天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我睡得早,老李說他還有點事要處理。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半夜被渴醒了。
起來倒水的時候,隱約聽到客廳有說話聲。
是老李在打電話。
我本來不想偷聽,可那幾個字飄進耳朵里,讓我一下子清醒了。
"……她信任我……"
我的心猛地一緊,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客廳挪去。
老李背對著我,壓低聲音說著。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出問題的……"
"……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跟她說的……她不會怪我的……"
"……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她好……你就別操心了……"
我站在臥室門口,渾身像被冰水澆透了一樣涼。
原來如此。
原來他對我好,都是裝的。
原來他有什么計劃,一直瞞著我。
原來他兒子說的是對的,我就是一個傻子,一個被人騙的傻子。
什么銀行卡密碼,什么房子加名字,都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
等"時機成熟"了,他就會露出真面目。
那一刻,我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悄悄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等老李進來睡下,我才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可我一夜沒睡。
凌晨三點,我輕輕起身,收拾好我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就來時帶的那個舊皮箱。
我沒有拿他給我的銀行卡,沒有拿任何屬于他的東西。
我只帶走了我自己的衣服和那顆碎成渣的心。
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睡得很沉,不知道在做什么夢。
再見了,老李。
感謝你這十八天的照顧。
但我不想當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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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皮箱,一步一步走出了小區。
凌晨的街道空蕩蕩的,只有幾盞路燈亮著。
我不知道該去哪兒。
老房子早就租出去了,女兒家住不下,兒子又在外地。
站在路口,我茫然四顧,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六十二歲了,我竟然落到這種地步。
想找個依靠,卻找了個騙子。
想過個安生日子,卻被人當猴耍。
我是不是活該?是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