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52歲的周建民住院手術時，嚴令不準通知弟弟周建強。
見弟弟闖進來，周建民瞬間沉臉：“誰讓你找來的？趕緊走！”
周建強雖有怨氣，還是湊了錢送來，聲音發顫：“你瞞我，是不是因為……這病跟當年媽出事有關？”
周建民愣住……
01
市一院的住院部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鉆進鼻腔，刺得人鼻尖發疼。
52歲的周建民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像墻上的白漆，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醫生剛叮囑完術后要靜養，不準情緒激動。
他攥著手機，指尖用力到泛白，屏幕上是給弟弟周建強編輯好的消息：“建強，我去外地幫老戰友辦點事，這幾天手機可能信號不好，不用找我。”
按下發送鍵的瞬間，他直接關了手機，隨手扔在床頭柜上，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獸。
妻子劉梅端著剛接來的溫水走過來，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忍不住嘆了口氣：“建民，你這都胃潰瘍穿孔手術了，這么大的事，怎么能瞞著建強？他是你親弟啊。”
周建民緩緩轉過頭，眼神有些躲閃，避開了劉梅的目光，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聲音沙啞得厲害：“不能說，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為什么啊？”劉梅把水杯遞到他手邊，語氣里滿是不解，“親兄弟之間，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扛？你這樣瞞著他，等他知道了，豈不是要生氣？”
周建民接過水杯，卻沒喝，只是緊緊握著，杯壁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也沒能讓他緊繃的神經放松半分。
他搖了搖頭，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說出什么，只是眼底的愧疚和擔憂，像潮水一樣翻涌著。
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這場病來得突然，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能讓周建強知道，哪怕是親弟弟，也不行。
02
周建強站在哥哥家的防盜門門口，手里拎著兩大袋新鮮蔬菜，都是自家菜園里種的，沒打農藥，想著給哥嫂送點過來。
他抬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劉梅略顯慌亂的腳步聲，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一條縫。
“嫂子，我哥呢？”周建強探頭往屋里看了看，沒見到周建民的身影，心里泛起一絲疑惑，“我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發消息也沒回，不是說去外地辦事了嗎？”
劉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接過他手里的蔬菜，側身讓他進來，語氣有些不自然：“哦，他……他去外地了，可能信號不好吧。”
“信號再不好，也不能一整天都不回消息吧？”周建強坐在沙發上，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他注意到劉梅的眼底有明顯的紅血絲，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哥到底去哪了？”
劉梅的手猛地一頓，端著水杯的手指微微顫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含糊地說：“建強，你哥……他住院了。”
“住院了？”周建強騰地一下站起來，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什么病？在哪家醫院？嚴重不嚴重？”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劉梅卻只是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你別問了，他不讓我告訴你，說不想讓你擔心，等他好點了，自然會跟你說的。”
“不讓我知道？”周建強的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還有一絲壓抑的怒火，“他是我親哥，他生病住院，我怎么能不擔心？他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知道？”
說著，他猛地想起去年母親去世后分家產的事，當時母親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本來兄弟倆可以平分，可哥哥卻主動退讓了，說讓他多拿點，當時他還覺得哥哥顧念兄弟情，現在想來，難道從那時候起，哥哥就心里沒他這個弟弟了？
“嫂子，你要是不肯說，我就自己找！”周建強心里又急又氣，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猛地摔了一下門，聲音里滿是委屈和憤怒，“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門被摔得巨響，劉梅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忍不住抹了抹眼淚，她知道，兄弟倆之間的隔閡，這下是徹底擺上臺面了。
03
周建強托了好幾個朋友，輾轉打聽了大半天，才終于查到周建民住的醫院和病房號。
他一路狂奔到住院部，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周建民剛做完二次復查，正靠在床頭休息，臉色依舊蒼白。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周建強，周建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里滿是不悅，語氣也冷得像冰：“誰讓你找來的？趕緊走！”
“我為什么不能來？”周建強走到病床邊，盯著他蒼白的臉，心里的怒火和擔憂交織在一起，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你生病住院，瞞著所有人，連我這個親弟都不肯說，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還當我是你親弟嗎？”
“我不用你管！”周建民猛地坐起來，動作太急，牽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但他還是強撐著，語氣依舊強硬，“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能照顧好，你趕緊回去，別在這添亂！”
“添亂？”周建強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是擔心你！周建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疏遠我？去年分家產你退讓，現在生病你瞞著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周建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腹部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他捂著肚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建民！你怎么樣？”劉梅連忙上前扶住他，又轉頭對著周建強急聲道，“你別跟他吵了，他剛復查完，不能激動！”
可不等周建強說話，周建民就突然疼得悶哼一聲，身體蜷縮了起來，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劉梅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按了床頭的呼叫鈴，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檢查后對著兩人嚴肅地說：“病人術后情緒不能激動，你們怎么回事？要是再這樣，病情很容易反復！”
醫生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周建強的頭上，他看著病床上疼得直皺眉的哥哥，心里又氣又悔。
氣他的隱瞞，悔自己的沖動，可更多的，是滿心的疑惑。
哥哥為什么要執意瞞著他？難道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醫生給周建民處理傷口，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
04
接下來的幾天，周建民的病情果然反復了，醫生說需要盡快安排二次手術，可手術費加上后續的康復費用，還有不小的缺口。
劉梅急得團團轉，家里的積蓄大多都花在了第一次手術上，實在拿不出剩下的錢，猶豫了很久，她還是偷偷找到了周建強。
“建強，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急需用錢。”劉梅的語氣有些局促，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建強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里的怨氣瞬間消了大半，雖然還是疑惑，但他也知道，嫂子肯定是遇到難處了，連忙說：“嫂子，要多少？我這就去給你湊。”
“大概需要五萬塊……”劉梅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這有點多，等我們緩過來了，一定盡快還你。”
“錢的事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湊。”周建強沒有多問用途，轉身就去聯系朋友借錢，當天下午，就把湊好的五萬塊錢送到了醫院。
他沒有直接進病房，想著讓哥哥好好休息，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護士和劉梅的對話。
“劉姐，你可得盯緊點周大哥，他這胃潰瘍穿孔本來就跟長期飲食不規律、抽煙喝酒有關，術后要是再碰這些，很容易復發的，而且他這病得長期養著，后續開銷也不小。”
“我知道，就是家里條件不太好，后續的康復費用還沒湊齊呢……”劉梅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護士的話像一道驚雷，在周建強的腦海里炸開，他猛地想起去年母親突發心梗去世的那天，母親早上還給他打電話，語氣很著急，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可他當時在忙工作，沒來得及回去，等他趕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行了。
當時哥哥說，母親是突然發病，沒來得及留下什么話，可現在想來，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哥哥向來愛惜身體，很少抽煙喝酒，怎么會突然得了胃潰瘍穿孔？還要長期休養？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浮現，他猛地推開病房門，一步步走到病床前，盯著周建民，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你瞞我，是不是因為……這病跟當年媽出事有關？”
周建民原本還在閉目養神，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僵，緩緩睜開眼睛。
眼神里滿是震驚和慌亂，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只是愣愣地看著周建強，整個人都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