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年代久遠(yuǎn)的老房子住久了,總讓人渾身發(fā)冷、心神不寧,多半是宅子的“氣場”出了問題。
我以前從來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說法。
直到我和丈夫搬進(jìn)婆婆留下的老別墅,家里養(yǎng)了四年的黑貓“玄墨”,開始變得越來越反常。
它不再黏人,反倒常常對著空無一人的墻角低聲咆哮,甚至?xí)谏钜骨那奶衔业拇玻浪蓝⒅业哪槻环拧?/p>
我一開始只當(dāng)是玄墨換了新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
直到某天,我在老宅儲物間翻到一本封面破舊的古籍,上面清楚記載著貓警示宅中不祥的五種跡象,而我家玄墨,竟然已經(jīng)占了四種……
01
我和丈夫陳峰搬進(jìn)這棟老別墅,實在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半年前,陳峰經(jīng)營的公司突然遭遇重大危機,不僅把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全部賠了進(jìn)去,還欠下了一大筆外債。
為了償還債務(wù),我們不得不賣掉了市區(qū)的商品房,暫時搬到他已故母親留下的這處老宅子落腳。
這棟房子坐落在老城區(qū)的僻靜角落,是一棟民國時期建造的三層別墅,灰色的磚墻爬滿了干枯的藤蔓,院子里的老槐樹長得枝繁葉茂,就算是炎熱的盛夏,屋里也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涼。
搬家那天,陳峰累得滿頭大汗,一邊扛著箱子上樓一邊抱怨:“這破地方連個電梯都沒有,每天上下樓簡直是折騰人。”
我抱著玄墨站在昏暗的門廳里,心里莫名地一陣發(fā)慌。
玄墨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黑貓,平時溫順得像個孩子,可剛一踏進(jìn)這棟房子的大門,它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渾身的毛發(fā)都豎了起來,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說什么也不肯下地。
“它這是怎么了?平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陳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伸手想摸摸玄墨的頭。
“哈——!”玄墨猛地?fù)P起爪子,在陳峰的手背上抓出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哎喲!這該死的貓,是不是瘋了!”陳峰疼得直跺腳,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我趕緊把玄墨抱緊了些,輕聲安撫它:“可能是剛到陌生環(huán)境有點害怕,你別跟它一般見識。”
陳峰瞪了玄墨一眼,沒好氣地說:“我看它就是被你寵壞了,這房子雖然老了點,但好歹是獨門獨院,怎么就把它嚇成這樣?”
我也覺得很奇怪,玄墨以前跟著我們搬過三次家,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等我們收拾完所有東西,天已經(jīng)黑了。
老房子里的燈光昏昏暗暗,帶著一種陳舊的黃色光暈,照得屋里的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
晚飯很簡單,就是兩碗家常面。
陳峰吃得很快,放下碗筷后就點燃了一支煙,皺著眉頭算起了賬。
“這個月還要還三萬多的利息,照這樣下去,恐怕連這老房子都要保不住了。”
看著他疲憊又焦慮的神情,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剛想開口安慰他幾句,突然聽到客廳角落里傳來“哐當(dāng)”一聲巨響。
我和陳峰都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原本擺放在博古架上的一個青花瓷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而玄墨正蹲在博古架的最頂端,一雙碧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角落,尾巴不停地來回擺動,顯得十分不安。
“這敗家的畜生!那可是我媽留下的老物件!”陳峰氣得跳了起來,抓起地上的拖鞋就要去打玄墨。
我連忙攔住他:“別打!它肯定不是故意的,說不定是看到老鼠了呢。”
“老鼠?這博古架上怎么可能有老鼠?我看它就是故意跟我作對!”陳峰怒氣沖沖地說道,但在我的阻攔下,最終還是把拖鞋扔在了地上。
那天晚上,我們睡得格外不安穩(wěn)。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窗外的風(fēng)聲呼嘯而過,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刮得窗戶框“哐哐”作響。
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重物。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借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月光,看到玄墨正蹲在我的胸口上,那雙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
它的眼神不再像平時那樣清澈溫和,而是充滿了警惕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我想把它推開,卻發(fā)現(xiàn)身體像是被釘在了床上一樣,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玄墨突然轉(zhuǎn)過頭,對著臥室門口的方向,發(fā)出了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喵——!!!”
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嬰兒的啼哭,又像是垂死之人的哀嚎,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陳峰被這聲慘叫驚醒,猛地坐起身打開了床頭燈:“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燈光亮起的瞬間,玄墨“嗖”的一下竄到了床底,任憑我們怎么呼喚,再也不肯出來。
我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剛才……玄墨在叫,”我顫抖著指著臥室門口,“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陳峰揉了揉眼睛,朝著空蕩蕩的門口看了看:“能有什么東西?這屋里除了我們倆就是它,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我清楚地看到,他握著被角的手正在微微發(fā)抖。
從那天起,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玄墨的行為也越來越怪異。
它開始整夜整夜地不睡覺,在屋子里焦躁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對著空氣揮舞爪子,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搏斗。
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它經(jīng)常蹲在青花瓷碗摔碎的那個角落,一動不動地盯著墻壁看上好幾個小時,嘴里還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
陳峰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生意上的不順讓他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他開始頻繁酗酒,喝醉了就罵人,有時候甚至?xí)χ諢o一人的房間自言自語。
我感覺這個家正在一點點地走向失控,一種看不見的陰霾正在慢慢吞噬著我們。
02
為了弄清楚玄墨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我?guī)еチ藢櫸镝t(yī)院。
醫(yī)生給玄墨做了全面的檢查,結(jié)果顯示它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疾病。
“可能是環(huán)境變化引起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我給你開點安撫情緒的藥,你回去試試吧。”醫(yī)生最后只能給出這樣的建議。
可吃了醫(yī)生開的藥后,玄墨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變得更加嚴(yán)重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準(zhǔn)備晚飯,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陳峰憤怒的怒吼聲。
我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跑了出去,只見陳峰手里拿著一根皮帶,正瘋狂地抽打沙發(fā)底下的玄墨。
“讓你叫!讓你天天叫!老子本來就夠煩了,你還在這里添亂!”
玄墨在沙發(fā)底下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聽得我心如刀絞。
我沖上去一把推開陳峰,擋在沙發(fā)前:“你瘋了嗎?它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你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
陳峰的雙眼布滿血絲,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薇,你少在這里裝好人!這貓就是個喪門星!自從搬進(jìn)這棟房子,它就沒安分過!我看我們家這么倒霉,全都是被它給克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生意失敗是你自己經(jīng)營不當(dāng),跟玄墨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被他氣壞了,大聲反駁道。
“經(jīng)營不當(dāng)?呵,你懂個什么!”陳峰冷笑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房子……這房子本來就不干凈!我媽去世前就跟我說過,這房子陰氣重,不能住人!”
我愣住了:“你說什么?那你為什么還要帶我搬到這里來?”
陳峰抱著頭,痛苦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我有什么辦法?除了這里,我們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難道要去睡大街?”
看著他這副絕望的樣子,我心里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我蹲下身,想看看玄墨的傷勢,可它縮在沙發(fā)最里面的角落,無論我怎么呼喚,都不肯出來。
就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p>
門口站著的是我的閨蜜蘇晴,她平時最喜歡研究風(fēng)水命理之類的東西,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愛好者。
一進(jìn)門,蘇晴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薇薇,你家這房子怎么這么冷啊?現(xiàn)在才四月份,不開空調(diào)都凍得人起雞皮疙瘩。”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最近家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蘇晴聽完后,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你是說,玄墨經(jīng)常對著空氣叫喚,還長時間盯著同一個墻角看?”
我點了點頭,心里越發(fā)不安起來。
蘇晴走到那個墻角,從包里拿出一個羅盤擺弄了幾下,只見羅盤上的指針瘋狂地轉(zhuǎn)動著,根本停不下來。
![]()
“薇薇,這房子確實有問題,”蘇晴壓低聲音說道,“動物的感知比人類靈敏得多,尤其是貓,它們對周圍磁場的變化非常敏感。玄墨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肯定是在向你們發(fā)出警示。”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急切地問道。
“你先別著急,我認(rèn)識一位很厲害的老師傅,我明天就請他過來看看,”蘇晴安慰道,“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多留意玄墨的舉動。民間有說法,貓警示宅中不祥有五種跡象,要是全部出現(xiàn),后果就嚴(yán)重了。”
“是哪五種跡象?”我連忙追問道。
蘇晴從包里掏出一本破舊的小冊子,翻到某一頁指給我看:“第一種是無故炸毛,對著空氣嘶吼;第二種是夜半壓床,凝視主人;第三種是定點守候,如臨大敵;第四種是抓撓墻壁,試圖破壁;第五種……”
她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第五種最兇險,叫做‘銜尸獻(xiàn)祭’。”
“銜尸獻(xiàn)祭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
“就是貓會把死老鼠、死鳥之類的動物尸體,叼到主人的床上或者枕頭邊,”蘇晴解釋道,“這代表它察覺到主人有生命危險,想用這些東西來替主人擋災(zāi),也可能是在向宅中的邪祟妥協(xié)。”
聽到這里,我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玄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前四種跡象,就差最后一種了。
送走蘇晴后,我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晚上,陳峰喝得醉醺醺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呼嚕聲震天響。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蘇晴說的那些話。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跳上了床。
我猛地睜開眼睛,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玄墨正站在我的枕頭邊。
它的嘴里,似乎叼著什么東西。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我一陣惡心。
我顫抖著伸出手,打開了床頭燈。
那一瞬間,我差點尖叫出聲。
玄墨的嘴里叼著一只血肉模糊的死鴿子,鮮血順著它的嘴角滴落在潔白的枕套上,畫面觸目驚心。
它輕輕地把死鴿子放在我的臉旁,然后后退了兩步,蹲坐在那里,用一種悲憫而絕望的眼神看著我,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哀鳴。
“喵……”
第五種跡象,還是出現(xiàn)了。
03
恐懼像潮水一樣瞬間將我淹沒,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沖出了臥室。
那一夜,我蜷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直到天亮都不敢回房。
第二天早上,陳峰醒來看到枕頭上的死鴿子和血跡,頓時大發(fā)雷霆,揚言要把玄墨扔出去。
我死死地抱著玄墨,哭著哀求他:“別扔它!蘇晴說了,它這是在救我們!這房子真的不對勁,我們趕緊搬走吧,求求你了!”
“搬走?我們能搬到哪里去?你有錢租房子嗎?”陳峰一把推開我,滿臉的不耐煩,“別聽那個神棍瞎忽悠,什么救我們,我看這貓就是成精了想害人!今天我非把它送走不可,省得看著心煩!”
說完,他一把抓起玄墨就要往外走。
玄墨拼命掙扎著,爪子在陳峰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嘴里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陳峰!你要是敢動它,我就跟你拼命!”我像瘋了一樣沖上去,死死咬住陳峰的手腕。
陳峰疼得大叫一聲,松開了抓著玄墨的手。
玄墨趁機掙脫,像一道黑影一樣竄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院子里。
“你這個瘋女人!”陳峰反手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前發(fā)黑。
我捂著臉,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他的模樣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我的心徹底涼了。
從那天起,玄墨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貼了無數(shù)張尋貓啟事,可始終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玄墨的消息。
沒有了玄墨的“搗亂”,家里似乎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但這種平靜,卻讓人感到更加窒息。
陳峰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他開始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對著電腦發(fā)呆,嘴里反復(fù)念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數(shù)字。
我也開始頻繁地做噩夢,夢里總是出現(xiàn)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背對著我坐在梳妝臺前梳頭,那梳子劃過頭發(fā)的聲音,和玄墨以前抓撓墻壁的聲音一模一樣。
一周后的一個雨夜,陳峰突然興奮地沖進(jìn)臥室,把我從睡夢中搖醒。
“薇薇!我要發(fā)財了!我終于要發(fā)財了!”他的雙眼閃閃發(fā)光,臉上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潮紅。
“你又怎么了?”我疲憊地坐起身,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投資項目!只要把錢投進(jìn)去,一個月就能翻倍!到時候我們就能還清所有債務(wù),搬回市區(qū)的大房子,再也不用待在這個破地方了!”陳峰揮舞著手里的文件,激動得語無倫次。
我拿過文件一看,上面寫著一個不知名的投資項目,回報率高得離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騙局。
“陳峰,你清醒一點!這種項目根本不可信,就是詐騙!”我急切地勸道。
“你懂什么!這是內(nèi)部消息,我托了好多人才打聽來的,絕對穩(wěn)賺不賠!”陳峰一把搶回文件,“我現(xiàn)在就差十二萬的本金,你把你的首飾都拿出來賣掉!”
“你瘋了嗎?那些都是我的嫁妝,而且我們現(xiàn)在連基本的生活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哪里還有錢去做這種不靠譜的投資?”我堅決反對。
“你不肯是吧?好,我自己找!”陳峰像發(fā)了瘋一樣,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
看著他把我的首飾盒翻得亂七八糟,把我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我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fā)了。
“陳峰!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房間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陳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陰鷙地盯著我:“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和你離婚!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下去了!”我哭喊著,把心里所有的不滿都宣泄了出來。
陳峰一步步向我逼近,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想離婚?沒門!林薇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陳家的人,死是我陳家的鬼,想跑?除非我死了!”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借著閃電的光亮,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陳峰的身后,竟然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個人影穿著紅色的旗袍,長發(fā)披肩,一只手搭在陳峰的肩膀上,緩緩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臉。
那張臉,和我夢里那個女人的臉一模一樣!
“啊——!”我尖叫一聲,指著陳峰的身后,“有鬼!那里有鬼!”
陳峰愣了一下,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可身后什么都沒有。
“你少在這里裝神弄鬼轉(zhuǎn)移話題!”陳峰回過頭,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我今天就弄死你!”
窒息感瞬間襲來,我拼命地拍打著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無法掙脫。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
“喵——!!!”
緊接著,一道黑影撞破了窗戶玻璃,像閃電一樣撲向了陳峰的面門。
是玄墨!它回來了!
陳峰慘叫一聲,松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捂著臉倒在地上打滾。
玄墨騎在他的身上,爪子瘋狂地?fù)]舞著,每一爪都帶著血肉。
我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既震驚又感動。
然而,下一秒,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陳峰突然停止了掙扎,身體僵硬地挺直,然后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臉上的血跡還在不斷流淌,但表情卻變得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他的眼睛,變成了全黑色,沒有一點眼白。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玄墨的脖子,將它提到了半空中。
“一只畜生,也敢破壞我的好事?”
陳峰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尖細(xì)而陰柔,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渾身冰涼,顫抖著喊道:“你……你是誰?你把陳峰怎么樣了?”
“陳峰?”那個聲音輕笑一聲,“那個沒用的廢物,早就把自己的靈魂賣給我了,現(xiàn)在,這具身體歸我了。”
說著,他的手漸漸收緊,玄墨發(fā)出了痛苦的窒息聲。
“放開它!求求你放開它!”我哭喊著沖上去,想要掰開他的手。
“既然你這么舍不得這只貓,那就一起下去陪它吧。”
“陳峰”猛地一揮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擊飛,我重重地撞在墻上。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眼看著玄墨就要被掐死,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蒼老而威嚴(yán)的聲音:“孽障!休得傷人!”
04
大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桃木劍沖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氣喘吁吁的蘇晴。
“大師,快救人!”蘇晴指著屋里大喊。
老者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陳峰的異樣,大喝一聲:“大膽妖孽,竟敢在陽間作祟,還不速速離去!”
“陳峰”轉(zhuǎn)過頭,看著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臭道士,少管閑事!這可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請我來的!”
“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輕易離開了!”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抹在桃木劍上,劍身頓時泛起一道耀眼的紅光。
一場人與鬼、正與邪的激烈較量,在這棟陰森的老別墅里一觸即發(fā)。
而那個關(guān)于貓警示宅中不祥的終極秘密,也即將在今夜徹底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