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省城最豪華的金龍大酒店里，水晶吊燈閃耀得晃眼。
秋菊穿著嶄新的紅毛衣，局促地站在門口，手里攥著那張燙金請柬。
"哎喲，這種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勢利的親家母王鳳珍正好路過，上下打量著她。
"走錯門了吧？這可是省城名流的宴會，不是你們打工的能進的！"
周圍幾個貴婦也跟著竊笑。秋菊漲紅了臉，握緊了請柬。
就在這時，大廳的燈光突然全熄了。
一束追光打向門口，一位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對著秋菊深深鞠了一躬："大姐，15年了，我終于找到您了！"
全場名流齊刷刷轉(zhuǎn)過頭。
秋菊看著周圍敬畏的目光，眼淚滾了下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15年前借出的那50塊錢，今天會為她撐起最硬的腰桿。
01
1998年深秋，廣州火車站的候車大廳里擠滿了南來北往的打工者。
空氣中混合著汗味、煙味和各種方言的嘈雜聲。
秋菊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花襯衫，懷里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她這個月的全部家當(dāng)。
她的目標(biāo)很明確——郵局。
包里那50塊錢是她在工廠里沒日沒夜干了一個月攢下來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
老家的兒子才剛滿兩歲，正是需要營養(yǎng)的時候，這錢要寄回去給婆婆買奶粉。
秋菊摸了摸兜里的錢，那張皺巴巴的50元大鈔被她的體溫捂得有些潮濕。
她在心里計算著：除去郵費，兒子的奶粉錢還是夠的，自己這個月再省一點，咬咬牙就過去了。
火車站附近的小郵局總是人滿為患，大多數(shù)都是像她這樣的打工者，排隊寄錢回家。
秋菊耐心地排在隊伍末尾，看著前面一個個熟悉的背影，心里想著兒子收到奶粉時會不會笑。
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著，秋菊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旁邊。
就在距離她幾米遠的墻角，一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正蹲在地上，臉色蠟黃，看起來病得很重。
那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出頭，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舊夾克，頭發(fā)亂糟糟的，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他時不時地用手扶著墻，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
來往的人群都刻意繞開他，生怕被纏上訛錢。
有幾個好奇的人停下來看了看，但很快就搖搖頭走開了。
在這個年代，騙子太多，誰也不敢輕易相信陌生人的困難。
秋菊的心卻軟了。她看著那個年輕人，想起了自己遠在老家的弟弟，也是這個年紀(jì)，也是這樣瘦削的身材。
如果弟弟在外面遇到困難，她多希望也能有好心人幫一把。
"這位兄弟，你怎么了？"秋菊離開排隊的隊伍，走到年輕人面前蹲下來。
年輕人抬起頭，露出一雙清澈但黯淡的眼睛，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大姐，我...我的行李被偷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三天沒吃東西了，還發(fā)著燒..."
秋菊仔細打量著他，年輕人的眼神雖然疲憊，但很真誠，沒有那種騙子慣有的狡猾。
而且從他說話的口音聽起來，應(yīng)該是北方人，估計也是來這里打工的。
"你家是哪里的？"秋菊問道。
"河南的，本來想在這邊找個工作，沒想到剛下火車行李就被偷了。"年輕人說著，眼圈都紅了。
"大姐，我真的不是騙子，我只是想借點錢吃頓飯，有了力氣好找工作..."
秋菊看著年輕人那雙跟自己弟弟一樣清亮的眼睛，心里的防線徹底崩塌了。
她想起自己剛來廣州的時候，也是身無分文，如果沒有好心人幫忙，可能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你等等。"秋菊站起身，回到隊伍中。
她的位置已經(jīng)被后面的人占了，但她顧不上這些，直接走到最前面。
"師傅，不寄了。"她對郵局工作人員說道。
"啊？你不是排了半天隊嗎？"工作人員奇怪地看著她。
"臨時有事，不寄了。"秋菊說完，轉(zhuǎn)身走向那個年輕人。
她從兜里掏出那張50塊錢的大鈔，在手里停留了幾秒鐘。
這50塊錢，是兒子的奶粉錢，是她一個月的辛苦，是全家人這個月的希望。
但看著面前這個可能餓死的年輕人，她心里一橫，把錢塞進了他的手里。
"拿去先吃頓飽飯，剩下的看個病。出門在外，都不容易。"秋菊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很堅定。
年輕人接過錢，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握著秋菊的手，聲音哽咽。
"大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不會忘記！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您的地址，我找到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還您錢！"
秋菊擺擺手："不用還了，我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但年輕人死活不肯，非要記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
秋菊被纏得沒辦法，隨口說道："我老家是河北的，石家莊下面的一個小村子，叫...叫柳樹村吧。"
她其實是山東人，但不想讓這個年輕人真的找到她，畢竟50塊錢對她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目。
她只是不想讓年輕人心里有負擔(dān)，所以隨便編了個地址。
02
"柳樹村，石家莊柳樹村，我記住了！"年輕人認真地重復(fù)著，好像要把這個地址刻在心里一樣。
"大姐，您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秋菊。"這個倒是真名。
"秋菊大姐，我叫李志強，我發(fā)誓，一定會報答您的！"年輕人站起身，對著秋菊深深地鞠了一躬。
秋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五味雜陳。
50塊錢就這么沒了，兒子這個月的奶粉錢也沒了，她要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但看到那個年輕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她覺得這50塊錢花得值。
也許這就是她娘常說的"積德行善"吧，好人總會有好報的。
秋菊回到工廠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宿舍里的姐妹們正圍在一起聊天，看到她回來，立刻圍上來問長問短。
"秋菊，錢寄出去了嗎？你兒子這個月的奶粉有著落了。"同宿舍的大麗關(guān)心地問道。
秋菊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最后還是把遇到那個年輕人的事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宿舍里就炸鍋了。
"什么？你把兒子的奶粉錢給了一個陌生人？"大麗瞪大了眼睛。
"秋菊，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現(xiàn)在騙子多得是，你怎么能這么輕易就相信一個陌生人呢？"另一個姐妹小芳也忍不住了。
"就是啊，50塊錢，夠你兒子吃一個月的奶粉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家里的孩子嗎？"
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秋菊心里也開始打鼓了。
也許她真的是太輕信別人了，也許那個年輕人真的是騙子。但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錢也已經(jīng)給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我就是覺得他挺可憐的，而且看起來不像壞人。"秋菊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哎呀，秋菊，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過頭就是愚蠢！"大麗搖搖頭。
"你看著吧，那50塊錢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工廠，秋菊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笑料。
同事們背后議論她，說她傻，說她被騙了還不知道。
更讓她難過的是老公的反應(yīng)。
當(dāng)她把這件事告訴老公的時候，老公在電話里大發(fā)雷霆。
"你腦子是不是有??？50塊錢，那是咱們兒子一個月的奶粉錢！你給了一個陌生人，兒子這個月喝什么？喝西北風(fēng)嗎？"老公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帶著憤怒和失望。
"我...我以為他真的遇到困難了..."秋菊小聲地說道。
"你以為？你以為有什么用？你那50塊錢丟水里還能聽個響，給那陌生人，連個影兒都沒有！我看你是被騙傻了！"
老公越說越氣，最后直接掛了電話。
秋菊抱著話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那個叫李志強的年輕人，真的會記住她的恩情嗎？
夜里，秋菊躺在宿舍的窄床上，聽著室友們的鼾聲，心里翻江倒海。
她想起那個年輕人清澈的眼神，想起他說話時的真誠，心里還是相信他不是騙子。
但現(xiàn)實很殘酷，50塊錢沒了就是沒了，兒子的奶粉錢也沒了著落。
她決定這個月自己少吃一點，把省下來的錢寄回家，絕不能讓兒子餓著。
日子一天天過去，秋菊再也沒有收到過李志強的任何消息。
同事們看到她的眼神越來越同情，好像在看一個被騙得很慘的傻子。
"我就說嘛，那種人就是專門騙你們這種善良的人的。"小芳每次看到秋菊都要說上幾句。
"50塊錢，夠買多少東西了，就這么白白便宜了騙子。"
秋菊不反駁，也不解釋，只是埋頭工作。
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到肚子里，用加倍的努力來彌補那50塊錢的損失。
她開始接加班，周末也不休息，只為了多賺一點錢寄回家。
03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李志強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秋菊心里的最后一點希望也漸漸熄滅了，她開始認為同事們說得對，自己確實是被騙了。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后悔。
每當(dāng)想起那個年輕人當(dāng)時絕望的眼神，她還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
即使他真的是騙子，至少在那一刻，她選擇了善良，選擇了相信人性的美好。
工廠里的生活很單調(diào)，秋菊在這里一待就是五年。
兒子慢慢長大了，從需要喝奶粉的嬰兒變成了會跑會跳的小男孩。
而她自己也從二十幾歲的少婦變成了三十多歲的大姐。
2003年，秋菊決定回老家。
工廠的效益不好，很多工人都被裁員了，而且她也想念兒子，想陪在他身邊看著他長大。
回到山東老家的小村子，秋菊用這些年攢下的錢開了一家小賣部。
雖然生意不大，但足夠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了。
兒子在村里的小學(xué)上學(xué)，成績很好，這讓她很欣慰。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兒子就上了高中，然后考上了大學(xué)。
秋菊為了供兒子上學(xué)，每天起早貪黑地守著小賣部，手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臉上也爬滿了皺紋。
兒子很爭氣，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還談了一個城里的女朋友。
2013年，兒子帶著女朋友回家見家長，說要結(jié)婚了。
秋菊看著兒子的女朋友小雅，心里既高興又忐忑。
小雅長得很漂亮，穿著得體，說話溫柔，一看就是有教養(yǎng)的城里孩子。
而她自己，一個鄉(xiāng)下的小賣部老板，配得上這樣的兒媳婦嗎？
定親的日子定在了2013年的秋天，小雅的父母專程從省城趕來。
秋菊緊張得好幾天都睡不好覺，生怕自己的寒酸給兒子丟臉。
定親那天，秋菊換上了最好的衣服，但在小雅的母親面前，她還是顯得很局促。
小雅的母親是個保養(yǎng)得很好的中年女人，穿著名牌衣服，戴著金首飾，說話時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親家，您這小賣部開了多少年了？"小雅母親打量著秋菊的小店，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輕視。
"快十年了，生意還湊合。"秋菊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那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呢？"
"也就夠家里開銷的。"秋菊不敢說實話，她的小賣部一個月最多掙個千把塊錢，在城里人眼里算是很少的。
小雅的母親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了。
她看了看秋菊滿手的繭子和寒酸的衣著，心里顯然是瞧不起的。
談到婚禮的事情時，小雅的母親更是表現(xiàn)得咄咄逼人。
"親家，我們家在省城辦婚禮，到時候會請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主桌都是我們的至親好友，你們就別坐了，免得大家沒共同話題，多尷尬。"
這話說得很直白，就是嫌棄秋菊一家人身份低微，不配坐主桌。
秋菊聽了，臉一下子就紅了，心里的委屈像海浪一樣翻涌。
但為了兒子的幸福，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兒子的婚期定在了年底，秋菊開始為婚禮的事情發(fā)愁。
她知道自己確實配不上那些城里的貴客，但心里還是很難受。
自己辛辛苦苦把兒子養(yǎng)大，供他上大學(xué)，到頭來連兒子的婚禮都不能坐主桌，這讓她情何以堪？
更讓她難過的是兒子的態(tài)度。
也許是被女朋友和準(zhǔn)岳母影響了，兒子對她的態(tài)度也變得冷淡了。
有時候秋菊想和兒子聊聊婚禮的事情，兒子總是不耐煩地說："媽，你就別操心了，雅雅她媽會安排好的。"
秋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她開始懷疑自己這一生是不是活得太失敗了，連自己的親兒子都開始嫌棄她了。
就在秋菊為兒子的婚事愁得白了頭發(fā)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04
那是2013年11月的一個下午，秋菊正在小賣部里整理貨架，突然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
在他們這個偏僻的小村子里，除了偶爾路過的大貨車，很少有小轎車來。
秋菊好奇地走到門口一看，只見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黑色轎車停在了村口。
車子很新很干凈，一看就價格不菲。
村里的人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車門打開了，從里面走下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氣質(zhì)很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年輕人四處打聽了一下，然后直接朝秋菊的小賣部走過來了。
"請問您是秋菊女士嗎？"年輕人很有禮貌地問道。
秋菊愣住了，她不認識這個人，怎么會有人專程來找她呢？"我...我就是秋菊，您是？"
年輕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精美的請柬，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秋菊。
"秋菊女士，我們老板請您下周六去省城，參加他的三十歲立業(yè)禮。老板特意交代，一定要穿上您最喜歡的衣服，他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秋菊接過請柬，手都在發(fā)抖。請柬很精美，是紫色的燙金版，光是制作費用就不便宜。
上面寫著"李志強先生三十歲立業(yè)慶典"，時間地點都很清楚，就在省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李志強？"秋菊反復(fù)念著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是的，李志強先生。他說您一定會記得他的。"年輕人說道。
"老板還說，如果您問起他是誰，就告訴您，他是那個在廣州火車站遇到您的河南小伙子。"
秋菊的腦子突然轟的一下，15年前的那個下午突然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
那個臉色蠟黃的年輕人，那雙清澈的眼睛，那句"大姐，我叫李志強"...
"是...是他？"秋菊的聲音都在顫抖。
"是的，就是他。老板找了您十五年，終于找到了。"年輕人微笑著說道。
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村，大家都議論紛紛。
有人說秋菊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債，有人說可能是什么詐騙集團，還有人懷疑這是不是傳銷組織的新招數(shù)。
秋菊的兒子聽說這件事后，更是埋怨道。
"媽，你又招惹誰了？現(xiàn)在騙子的招數(shù)這么高明，連請柬都做得這么精美。你可別給我的婚禮添亂了！"
"不是的，兒子，我想起來了，15年前我確實幫過一個叫李志強的年輕人..."秋菊想要解釋。
"15年前？媽，你是不是老糊涂了？15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這么清楚？而且就算你真的幫過什么人，人家怎么可能記到現(xiàn)在？"兒子根本不相信。
秋菊拿著請柬，心里打起了鼓。
也許兒子說得對，也許這真的是什么騙局。
但那個李志強的名字，那個年輕人提到的廣州火車站，這些都不可能是巧合。
她想起了15年前的那個下午，想起了那50塊錢，想起了那個年輕人眼中的絕望和感激。
也許，真的是他找到了自己。
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秋菊決定去參加這個所謂的立業(yè)慶典。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想見見那個叫李志強的人，看看他是不是15年前的那個年輕人。
慶典的日子到了，秋菊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紅毛衣，那是她為了參加兒子婚禮專門買的。
她坐上村里的班車，然后轉(zhuǎn)火車，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到了省城。
省城的五星級酒店金碧輝煌，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
秋菊站在酒店門口，看著來往的衣著光鮮的客人，心里開始打退堂鼓了。
她一個鄉(xiāng)下的小賣部老板，真的適合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嗎？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呀，這不是我們的親家嗎？怎么，你也來這種地方了？"
秋菊轉(zhuǎn)身一看，正是兒子的準(zhǔn)岳母。
原來小雅的母親聽說這里有個大老板的慶典，就跟著當(dāng)小經(jīng)理的兒子來蹭場面了。
05
看到秋菊出現(xiàn)在這里，小雅的母親更加輕視了。
"我說親家，這種地方的消費可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承受的。你該不會是想混進去蹭吃蹭喝吧？"
周圍的客人聽到這話，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秋菊。
秋菊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緊緊握著手里的請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這種地方也是你能進來的？走錯門了吧！"小雅的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刺耳，引來了更多人的關(guān)注。
就在這最尷尬的時刻，酒店大廳的燈光突然熄滅了。所有的議論聲都停了下來，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寂靜。
緊接著，一束強烈的追光打向酒店門口，照在了秋菊身上。
她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里更加緊張了。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合身的西裝，氣度不凡。
他的五官很精致，眼神很深邃，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但是，當(dāng)他看向秋菊的時候，眼中卻閃爍著一種特別的光芒。
那是一種感激和敬重的光芒，就像...就像15年前那個年輕人看她時的眼神。
男人走到秋菊面前，在全場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對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廳：
"大姐，15年了，我終于找到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