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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月/13日工作擱淺的一個下午,我發了一個很有同感的帖子給幾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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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一是張寒。他是我《上海1976》的攝影掌機,也是《SOS》的攝影,也是我2020年2021年兩度開拍兩度叫停腰斬的《武漢二零二零》的攝影指導。他發了一個令我疑惑且深感不妙的診斷書,我忐忑不安地問道:問題大嗎?他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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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蓬皮杜藝術中心街角處一石板地鋪就的陰冷咖啡座邊,心縮得凍住了,腦袋也如冰糕一樣冰碴剝離……但我還在努力地和他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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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泰然人生,我還是回避生死,最終卻說起我們合作的最后一部電影……她生死起伏……磨礪三年即將復活。我想起2020年7月,我把劇本快遞到西安,他說,他看完劇本,把劇本放在桌子一角,坐在一邊直勾勾孤零零盯著劇本,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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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與張寒對話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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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2月13日下午到14日早晨的對話,讓我不斷閃回2005年拍《上海1976》時,初識張寒的場景:精悍的小伙子總是坐在攝影機前微微笑著…這么多年過去,只有他和我一直合作和保持著聯系,也許是價值觀、也許是氣場……
所以到了關鍵時刻,他是唯一一個在疫情期間,為了拍攝《武漢二零二零》兩度開拍…兩度堅持從外地趕赴上海的主創人員。為了彌補損失和愧疚,后來在象山拍網劇、在上海拍短片,我都叫上了他……。在我滯留中國的最后階段,他還小住劇組公寓多日,共同參與《SOS》《La Croix》的后期合成。在拍攝《SOS》階段,張寒還告訴我一個攝影拍攝經驗:膠片電影階段曝光要亮一點,后期調光寬容度大,數字電影階段畫面反而要拍暗一些,后期調光寬容度反而也大。
15日開始,我每天都和他通個電話,17日,他完成貴州佛陀超度治療后回到西安……,我向他要了所有病歷資料,咨詢了法國和美國的醫生。
18日法國醫生想為他做一個專家視頻會診,他婉拒了(下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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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21日,我都給他發了我找到的治療帖子,他沒應……
22日上午巴黎時間10.50,張寒的微信發給我這樣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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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3日到22日,也就九天時間……天各一方陰陽兩隔了,張寒今年才51歲,生前他曾是全國輕量級拳擊冠軍,張寒不是什么名人達貴所謂大家,他就是一個在電影攝影界兢兢業業默默耕耘的攝影師。我的戰友,我同一戰壕里的戰友,在我最艱難最危險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堅定來到我身邊的戰友!
但是,這恍隔如夢的九天,他煎熬劇痛去了另一界。他,真地“教我如何不想她”:
天上飄著些微云,
地上吹著些微風。
微風吹動了我的頭發,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樹在冷風中搖,
野火在暮色中燒。
西天還有些兒殘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霜寒冰封著臘梅
天神眷顧著韶華
張寒開放封城的華夏
教我如何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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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想他?
2021年12月,我和張寒上海一別竟是訣別……不甚唏噓痛徹心扉。今年壞人小人死得少,好人規矩人死得多,邪惡猖獗世界顛鸞。
今日圣誕,每每節日歡慶時,其實那些節日就是人們的受難日(端午五一六一啊…包括圣誕)。圣誕節,既是耶穌基督受難日也是其誕辰……讓我們仰望星空懷揣夢想神往應許再生之地吧!
胡雪楊
25/12/20257.40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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