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媳婦兒，我被開除了！"電話那頭，周浩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
我握著手機，看著桌上那張壽宴的合影，心里五味雜陳。
三天前，我爸六十大壽，包下了君臨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廳，三十桌，花了我十二萬。我瞞著所有人，提前半年就開始籌備。
可是周浩和他全家，在最后一刻集體缺席。
理由是周浩的奶奶"突然生病"。
我沒吵沒鬧，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場面，給我爸辦了一場風光無限的壽宴。親戚朋友都夸我孝順，可只有我知道，我當時有多寒心。
現在，周浩哭著告訴我他被無故開除，我輕笑了一聲。
有些賬，該算算了。
我叫林薇，今年三十二歲，在市中心一家外貿公司做財務主管。
月薪一萬五，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算是不錯的收入。我和周浩結婚四年了，有個三歲的兒子叫小寶。
周浩比我大三歲，在恒昌建材集團做銷售經理，月薪八千。
他家是本地人，有套老房子，我們結婚后和公婆住在一起。我爸媽在農村，家里條件一般，我是家里唯一的大學生。
"林薇，你怎么還不過來幫忙？"婆婆劉桂香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剛下班到家，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聽到這話。
我深吸一口氣，放下包包走向廚房。
"媽，我這就來。今天公司加班到八點，剛到家。"我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準備洗菜。
"加班加班，天天就知道加班。"劉桂香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人家小區里的媳婦，哪個像你這樣不著家的？"
周浩從客廳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媽，薇薇工作忙，你別說她了。"
"我說她怎么了？"劉桂香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她賺那點錢夠干什么的？還不如在家好好帶孩子，學學怎么做人家的媳婦！"
我咬咬牙，沒有接話。這樣的對話，在這個家里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小寶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媽媽，奶奶今天又罵你了。"
我蹲下來摸摸兒子的頭："沒事，媽媽不在乎。"
"什么叫又罵？我什么時候罵她了？"
劉桂香把菜刀重重地拍在案板上，"我這是為了這個家好！她一個月賺一萬多，還不夠她買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
周浩皺起眉頭："媽，薇薇的錢都用在家里了，她很少買東西給自己。"
"你還護著她？"劉桂香指著周浩，"你是我兒子還是她兒子？她把你迷成什么樣了？"
我看看周浩，又看看氣得發抖的劉桂香，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結婚四年來，我從來沒有在這個家里感受到過溫暖。
劉桂香總是挑我的毛病，嫌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對。公公倒是不怎么說話，但也從來不會為我說一句好話。
兩個月前，我開始為爸爸的六十大壽做準備。
爸爸是個木匠，一輩子老實本分，為了供我上大學，他和媽媽省吃儉用了十幾年?，F在我有能力了，就想給他辦個體面的壽宴。
"周浩，下個月我爸過生日，我想辦個壽宴。"吃晚飯的時候，我試探性地開口。
周浩放下筷子："辦壽宴？要花不少錢吧？"
"我已經看過了，君臨酒店的宴會廳，三十桌，大概十二萬左右。"我小心翼翼地說。
"十二萬？"劉桂香差點把飯碗摔了，"你瘋了？給你爸過個生日要花十二萬？我們家又不是開銀行的！"
"媽，這錢我來出，不用家里出一分錢。"我趕緊解釋。
"你來出？"劉桂香冷笑，"你那點私房錢夠嗎？還不是要用家里的錢？我告訴你，這個壽宴別想辦！"
公公周國強這時候也開口了："薇薇，你爸爸是個農村人，辦什么壽宴？在家里吃頓飯就行了，花那個冤枉錢干什么？"
我看向周浩，希望他能支持我。
周浩猶豫了一下："薇薇，要不然我們簡單點？十二萬確實有點多......"
"多什么多？"
我終于忍不住了，"我爸媽為了我上學，連新衣服都舍不得買一件。現在我有能力了，給他辦個像樣的生日宴怎么了？"
"你別激動。"周浩拉住我的手，"我不是說不讓你給叔叔過生日，我是覺得可以節省一點。"
"節省？"我甩開他的手，"你知道你媽上個月買那條金項鏈花了多少錢嗎？八萬塊！買的時候怎么不說節??？"
劉桂香臉色一變："我買項鏈是我自己的錢，關你什么事？"
"您自己的錢？"我冷笑，"您哪來的錢？不都是我和周浩上交的生活費嗎？"
"林薇！"劉桂香猛地站起來，"你什么意思？嫌棄我花你們的錢了？"
周浩趕緊站起來勸架："媽，薇薇不是那個意思。薇薇，你也別說了。"
我看著這一家三口，心里涼了半截。
我努力工作，把工資的大部分都上交給這個家，就是為了讓他們過得好一點。可是當我想為自己的父親做點什么的時候，他們卻各種阻撓。
第二天晚上，我和周浩在房間里談這件事。
"周浩，我爸六十大壽，這輩子就這一次。我真的很想給他辦個體面的壽宴。"我坐在床邊，語氣盡量平和。
周浩嘆了口氣："薇薇，不是我不支持你，是家里確實拿不出這么多錢。"
"我有存款，我可以自己出這個錢。"我說。
"你的存款？"周浩愣了一下，"你還有存款？"
我點點頭："我這幾年攢了一些錢，本來是想給小寶做教育基金的，但是爸爸的壽宴更重要。"
周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薇薇，我知道你孝順，但是十二萬真的太多了。要不然我們折中一下，五六萬辦個簡單點的？"
"周浩，我只是想讓我爸在親戚朋友面前有面子。
他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著想，從來沒有為自己要求過什么。這次我想讓他感受一下被重視的感覺。"
"可是薇薇......"周浩還想說什么，我打斷了他。
"周浩，我問你，如果是你爸過六十大壽，你會不會給他辦？"
周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他當然會給他爸辦，而且一定會辦得比我的還好。
"我自己出錢，不需要家里一分錢。你只要到場支持我就行了。"我看著他的眼睛，"這個要求過分嗎？"
周浩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支持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媽可能會有意見。"
我苦笑："她什么時候對我沒意見過？"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開始籌備壽宴的各種事情。訂酒店、定菜單、印請帖、安排座位，每一樣都要親力親為。
劉桂香看到我在家里準備請帖，臉色一直很難看。
"林薇，你真的要辦這個勞什子壽宴？"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在茶幾上寫請帖。
"是的，媽。"我頭也不抬地回答。
"你知道人家會怎么說我們家嗎？會說我們家炫富，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停下筆，看著她："媽，這是我用自己的錢給我爸辦的生日宴，和炫富有什么關系？"
"什么你的錢我的錢？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你花這么多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周家出的錢！"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到時候和大家說清楚，這是我自己出的錢，不是周家出的。"
"你！"劉桂香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浩從外面回來，看到這個情況，趕緊過來打圓場："媽，薇薇這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別說她了。"
"孝心？"劉桂香冷笑，"她有過對我們的孝心嗎？她爸媽來家里，我好吃好喝招待著，她給我們買過什么？現在倒是舍得給她爸花十二萬！"
我的手握成了拳頭。
劉桂香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給公婆買過什么貴重的東西，但那是因為我的工資大部分都上交了，剩下的錢要養孩子，哪有余錢買禮物？
而且每次我提出要給公婆買東西，劉桂香都說不需要，說我亂花錢。
"媽，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等辦完爸爸的壽宴，我一定好好孝敬您和爸。"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劉桂香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離壽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我把請帖交給了周浩一家。
"這是我爸壽宴的請帖，時間是下周六中午十二點，君臨酒店二樓宴會廳。"我把三張請帖放在茶幾上。
周浩拿起請帖看了看："做得挺精美的，花了不少錢吧？"
"還好，一張十塊錢。"我說。
劉桂香瞥了一眼請帖："十塊錢一張？敗家！我們結婚的時候請帖才五毛錢一張！"
我沒有接話。這種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
公公周國強拿起請帖翻了翻："下周六是吧？我記住了。"
"爸，謝謝您。"我對公公說。至少公公還愿意參加。
"那個......"周浩突然開口，表情有些不自然，"薇薇，我奶奶最近身體不太好，萬一那天她有什么狀況，我們可能要照顧她......"
我看著周浩，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奶奶那天病得厲害，我們可能去不了。"周浩避開我的眼神。
"周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爸的六十大壽，你跟我說你們可能去不了？"
"我不是說一定去不了，我是說萬一......"
"萬一什么？"我打斷他，"你奶奶今年八十七了，身體一直不好，那是不是以后所有的重要場合你們都去不了？"
劉桂香這時候插話了："林薇，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老太太身體不好是事實，難道你要我們不管她死活去參加你爸的壽宴？"
我感覺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我沒有要你們不管奶奶，我是說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比如請個護工，或者讓大伯家幫忙照顧一天？"
"請護工要錢，你出嗎？"劉桂香反問。
"我出！"我毫不猶豫地說，"護工費我來出！"
周浩和劉桂香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這......"周浩支支吾吾地說，"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我只是想讓你們參加我爸的壽宴，就這么難嗎？"
接下來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很詭異。周浩一家三口總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小聲討論什么，一看到我就停止說話。
"媽媽，爸爸他們為什么不跟你說話了？"小寶趴在我腿上問。
我摸摸兒子的頭："沒事，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考慮。"
"是因為爺爺過生日的事情嗎？"小寶很聰明，什么都能聽出來。
"小寶真聰明。"我親了親兒子的臉蛋，"告訴媽媽，你想不想去看外公過生日？"
"想！外公對我最好了，每次都給我帶好吃的。"小寶開心地說。
"那我們一定要去給外公慶祝生日，好不好？"
"好！"
我抱著兒子，心里五味雜陳。至少還有小寶會陪我去參加爸爸的壽宴。
壽宴前一天晚上，周浩終于跟我攤牌了。
"薇薇，我們明天可能真的去不了你爸的壽宴。"他坐在床邊，語氣很沉重。
我正在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聽到這話，動作停了下來。
"為什么？"我轉過身看著他，"奶奶的身體更嚴重了？"
"不是......"周浩猶豫了一下，"是我們覺得這個壽宴太鋪張浪費了，不適合參加。"
我感覺天旋地轉。
"太鋪張浪費？"我的聲音開始顫抖，"周浩，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薇薇，十二萬辦一個壽宴，這在我們家的圈子里會被人笑話的。"周浩低著頭說。
"笑話？"
我突然笑了，但是眼淚也同時流了下來，"周浩，我們結婚四年了，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我把工資都上交給這個家，我忍受各種挑剔，我從來沒有抱怨過。現在我只是想給我爸辦個像樣的生日宴，你告訴我太鋪張浪費？"
你媽的
"薇薇，你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
我徹底崩潰了，"周浩，這是我爸爸！是我最愛的爸爸！他養我這么大，我想讓他在人前有點面子，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周浩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薇薇，要不然你自己去吧。我們就不參加了。"
我看著他，感覺心臟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
"好，我明白了。"我擦干眼淚，"我自己去。"
壽宴當天，我一個人帶著小寶來到了君臨酒店。
親戚朋友陸續到場，所有人都在問："薇薇，你老公呢？"
我強笑著回答："他們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不是臨時有事，這是他們精心策劃的集體缺席。
壽宴進行得很順利，爸爸很高興，親戚朋友都夸我孝順。可是主桌上空著的那幾個位置，像幾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
宴會結束后，我一個人收拾殘局。爸爸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薇薇，你辛苦了。"
"爸，您高興就好。"我笑著說，但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回到家的時候，周浩一家三口正在客廳看電視，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壽宴辦得怎么樣？"劉桂香頭也不回地問。
"很好。"我簡短地回答，然后帶著小寶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周浩幾乎沒有交流。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徹底變了。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公司整理報表，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周浩的來電，我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
"媳婦兒，我被開除了！"
電話那頭傳來周浩哭泣的聲音，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鎮定。
我握著手機，腦海中瞬間閃過壽宴當天那些空著的座位。
有些賬，是時候算一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