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坐在正中的黑色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雪茄,玩味地看著我。
“怎么,跟我玩,很委屈?”
我抹掉眼淚起身,迎上一道更加赤裸裸的視線,才發現他身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就是給顧宴送過女人的陳老板。
陳老板滿意地看著我,“穿得真騷啊,小美女。”
“小顧這小子不厚道,我送他店里的頭牌,他回回塞給我的都是些不知道被睡過多少次的爛貨。”
“還以為他手里沒好貨色,沒想到給秦爺您備的,是這種極品。”
“秦爺,今兒我跟來,算是沾光了!”
陸執淡淡吐了口煙,視線落在我腿上:“是不錯,就是這手術的痕跡,太明顯了。”
“沈棠,你倒是癡情,為了他,連那種手術都愿意做。”
陳老板驚訝地挑眉:“喲?秦爺認識這妞?玩過?”
陸執冷笑:“沒玩過。脾氣爆,不肯跟我。”
陳老板哈哈大笑,拍了拍陸執。
“怪不得!我說這妞的長相完全是你喜歡的類型!別說和你那位白月光還有點像呢!”
“不過既然秦爺沒興趣,那我可不客氣了,多謝秦爺和小顧割愛。”
說著,他便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朝我伸出手。
“小美人,來吧,別害羞。你們顧老大特意交代了,這包廂‘干凈’,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探頭。今晚,咱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先前不過是在賭氣,等真的到了這一刻,我還是有些害怕。
我聲音發顫,往后縮:“陳老板,您自重。我是按顧老大的吩咐,來伺候秦爺的……”
“裝什么!”陳老板一把攥住我手腕,猛地將我拖進他懷里。
“干這行還挑客?伺候一個兩個有什么區別!”
“實話告訴你,想攀秦爺的高枝?做夢!這么多年,就沒見哪個女人真上過他的床!”
“我就不一樣了,今晚把我伺候舒坦了,房子、車子、珠寶,你要什么有什么,懂嗎?”
他說著就要將臉湊過來,“真軟啊,給我好好爽一爽。”
“滾開!”
惡心和恐懼沖垮了理智,我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媽的!”
陳老板吃痛,將我猛地一推。
后背眼看要撞上墻,陸執忽然伸手將我扶住。
他聲音壓得極低:“告訴我真相。顧宴應該不知道吧?否則他怎會舍得把你‘送’出來?”
我咬緊唇,不說話。
另一邊,陳老板已暴怒地撥通了顧宴的電話。
揚聲器里,放縱的喘息與碰撞聲不加掩飾,甚至變本加厲。
“喲,陳老板找我有事?對了,上回你送來的林琳……真他媽帶勁!我還沒好好謝你……”
陳老板冷笑道:“你也知道我送你的是多聽話的妞。結果你這么搞我?”
“我們現在可是在你會所包廂里!你新找的這妞,脾氣烈得很,敢扇我耳光!顧宴,你他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顧宴隨即賠笑道:“哪能啊……那妞不懂事,你多擔待。把電話給她,我教教她規矩。”
手機被塞進我手里。
我深吸一口氣,清清楚楚的開口。
“顧宴,你現在過來,還來得及救我。”聽筒里安靜了一瞬。
緊接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滿是譏誚:“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命令顧哥?顧哥選你是給你臉,憑什么救你?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顧宴根本沒聽。
他把電話給了林琳,讓她來打發我。
“不過是個送出去讓人開心的物件,擺什么譜?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嗎!”
我咬著嘴唇,自嘲一笑:“難道你不是別人送來的‘物件’?明知道他有老婆,還上趕著貼,怎么,也做起‘顧夫人’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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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陡然一靜,隨即爆發出林琳氣急敗壞的尖叫和哭嚎:“顧哥!你聽聽!她罵我!她說我跟她是一樣的貨色!說我對你是癡心妄想!”
顧宴溫柔到膩人的嗓音立刻響起:“乖乖,別聽她胡說。你跟她們怎么能一樣?你是家里遇了難,不得已才出來坐臺……才不像她,天生就是騷貨。”
“我不是早答應你了?只要你安心跟著我,最多一年,我肯定離婚娶你。”
“你也知道,那黃臉婆跟了我這么多年,離婚麻煩,資產要轉,還得想辦法讓她凈身出戶……總得花點時間布置。”
我死死盯住手機屏幕,嘴唇幾乎要咬出血印來。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
不僅要離,還要我滾得一無所有。
林琳破涕為笑,撒嬌道:“顧哥,你要是早點遇到我就好了……也不用被那個沒用的女人拖累這么多年。”
顧宴冷哼一聲:“可不是?當年眼皮子淺,沒見過幾個好的。她除了會花錢,屁用沒有,對公司半點幫助都沒有。”
“哪像你,酒桌上幫我周旋,談下多少單子。我不娶你娶誰?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進門!”
五年婚姻,他對公司事務嚴防死守,從不讓我沾邊。
只因我家雖不是道上混的,卻也有自己的生意。
他怕我知道太多,轉頭告訴娘家,搶他生意。
明明是他狹隘猜忌,到頭來卻成了我“無能”。
可笑。
既然如此,顧宴,我這一次一定幫你談一筆大生意,絕對令你滿意。
“好了,不提那晦氣東西。陳老板,你們好好玩,我們就不打擾了。”
對了,林琳說你好那口,我特意準備了不少鞭子手銬。”
“不用客氣,不聽話就抽,替我好好‘管教’。”
“顧宴,你就不問問,今晚在這陪我們的是誰?”
陸執突然開口。
顧宴幾乎沒有猶豫:“我不在乎是誰。”
“我現在眼里只有林琳。只要不動她,別的女人,隨陳老板和秦爺處置。”
陸執嗤笑一聲:“行。顧宴,但愿你別后悔。”
“顧宴你還有沒有良——”
我再也崩不住大吼起來,可顧宴卻在我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沒罵完的話堵在嗓子眼,化作眼淚洶涌流出,說不清是委屈還是不甘。
陸執起身,沉沉看向我,欲言又止。
下一秒置頂對話框彈出一條新消息:
「老婆,今晚盤貨對賬,要通宵,別等我了,你先睡。乖,親親。」
往上翻,日復一日,全是這樣溫柔體貼的謊言。
每一句都像淬毒的刀。
我取消置頂,拉黑刪除。
動作干凈利落,指尖卻微微發顫。
再抬頭時,陳老板已經找出顧宴“貼心”準備的牛皮短鞭,毫不猶豫朝我揮來。
“聽見沒?你主子發話了!不聽話就得挨揍!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服!”
鞭影呼嘯著朝我落下!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橫空而出,精準地攥住了鞭梢。
陸執擋在我身前,嗓音清冷:“夠了。”
“陳德發,你可以走了。”
陳老板愣住,隨即暴怒:“陸執!你他媽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說對女人沒興趣!叫我來不就是為了一起把這妞辦了,好在顧宴那兒交差嗎?現在裝什么好人?耍我?!”
陸執松開鞭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我是對女人沒興趣。”
“但她除外。”
陳德發死死瞪著我,滿臉不甘:“我要是非要她呢?”
陸執沒再廢話,抬手按了下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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