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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路軍部長偽裝被一眼看穿身份,他寫了副對聯,團長將其奉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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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明:本文資料來源及參考文獻均在文末;為了通俗易懂,部分情節進行文學創作處理,若要了解真實完整的歷史請參考文獻記載。

      1937年3月14日,甘肅肅南的石窩山,這里是祁連山的深處,海拔近4000米。

      對于兩萬多名西路軍將士來說,這一天是命運的“至暗時刻”。

      就在幾個小時前,西路軍軍政委員會在半山腰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史稱“石窩會議”。會議的決定殘酷而無奈:部隊已被馬家軍重重包圍,彈盡糧絕,決定分散突圍。

      這意味著,曾經擁有兩萬多人的西路軍,此刻被打散成了無數個孤獨的原子,散落在茫茫戈壁和雪山之中。

      在混亂的突圍人群中,有一個人的處境尤為兇險,他叫歐陽毅。

      01

      在那一刻,他的身份不再是讓敵人膽寒的紅軍將領,而是一個幾乎失去了生存能力的“盲人”。

      就在幾天前的戰斗中,一顆炮彈在他身邊炸響。

      雖然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巨大的沖擊波震碎了他鼻梁上的那副高度近視眼鏡。

      對于現代人來說,丟了眼鏡或許只是不便;但在1937年的河西走廊,對于深度近視的歐陽毅來說,這幾乎是判了死刑。

      失去了眼鏡的輔助,四周的世界在他眼里只是一團模糊的灰白。

      他分不清哪里是積雪,哪里是懸崖,更分不清遠處那晃動的影子,是搖曳的枯樹,還是馬家軍騎兵手里那明晃晃的馬刀。

      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份。

      他不是一名普通的紅軍戰士。

      此時他的黨內職務是西路軍總指揮部第五局局長,兼任政治保衛局秘書長。

      “第五局”,也就是偵察情報局。

      作為西路軍的“耳目”和核心情報負責人,他的腦子里裝著大量關于紅軍的機密,也掌握著潛伏在敵占區的地下黨名單。



      在國民黨軍統和馬家軍的通緝令上,像他這種級別的政工與情報干部,一旦被捕,不需要審判,唯一的下場就是嚴刑拷打后的處決。

      此刻的歐陽毅,身邊只剩下最后一層保護色。

      他撕掉了軍裝上的領章和帽徽,把衣服弄得稀爛,抹上煙灰和泥土,試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逃難的乞丐。

      但他懷里,緊緊捂著兩樣東西,那是他身上最大的破綻,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一支派克金筆,一塊瑞士懷表。

      這兩樣東西,在那個連飯都吃不飽的西北荒原,是極度扎眼的奢侈品。

      如果被馬家軍的搜查隊搜到,這支筆就足以證明他絕非普通難民。

      但歐陽毅舍不得扔,作為一名知識分子出身的將領,這支筆是他記錄情報的武器,也是他將來萬一能回到延安,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

      突圍開始了。

      槍聲在山谷里回蕩,馬蹄聲越來越近。

      歐陽毅和警衛員在混亂中被沖散了。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

      腳下的布鞋早已磨穿,每走一步,凍硬的土地就像鐵板一樣硌著流血的腳板。

      他瞇著眼睛,在模糊的視野里極力辨認著方向。

      向東,那是黃河的方向,也是延安的方向。

      他必須走出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第一道關卡,并不是馬家軍的騎兵。

      02

      離開祁連山后的路,是一條鋪滿絕望的死亡線。

      歐陽毅已經記不清自己走了多久。

      失去了眼鏡的輔助,他只能像個盲人一樣,憑著模糊的輪廓和直覺,在溝壑縱橫的黃土塬上挪動。

      他的腳早就失去了知覺,鞋底磨穿后,腳板直接踩在凍得像刀刃一樣的土塊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為了保住這雙腳,他從死人身上扯下幾塊破布,把腳裹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就像兩只臃腫的粽子。

      這副尊容,讓他成了甘肅荒原上隨處可見的“叫花子”。

      但這恰恰是他最好的掩護。

      此時的河西走廊,到處是被打散的紅軍戰士、潰逃的國民黨散兵游勇,以及流離失所的難民。

      在這支龐大的逃難隊伍里,沒人會多看一個衣衫襤褸的瘸子一眼。

      但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因為他懷里揣著那支派克金筆和懷表。

      在極度的饑餓中,他無數次路過賣饃饃的攤子,聞著那股麥香味,胃里像有火在燒。

      只要掏出懷表,換來的糧食足夠他吃上一個月。

      但他死死摁住了這個念頭。

      這塊表,不是錢,是命。

      一旦亮出來,要么被土匪殺人越貨,要么被特務識破身份。

      他寧可去討飯,去撿別人吃剩下的瓜皮,也絕不敢動用這最后的“身家”。

      幾天后,流淌著濁浪的黃河橫亙在了眼前。

      這里是靖遠縣大壩口一帶的渡口。

      黃河水在這里咆哮奔騰,是阻斷他向東歸隊的天然天塹。

      想要過去,必須坐船或者是羊皮筏子。

      渡口邊,蹲著一位抽旱煙的老艄公。

      老人的臉像黃土高原一樣溝壑縱橫,一雙眼睛半瞇著,卻透著一股看透世事的精明。

      在這亂世的渡口擺渡,閱人無數,他練就了一雙毒辣的眼。

      歐陽毅拖著傷腿挪了過去。

      他身無分文,只能硬著頭皮去“蹭”船。

      他盡量壓低聲音,裝出卑微的口氣請求渡河。

      老艄公磕了磕煙袋鍋,抬起眼皮,上上下下把歐陽毅“刮”了一遍。

      那目光像鉤子一樣,在歐陽毅那張滿是污垢的臉上停留了許久。

      此時的歐陽毅,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老人的表情,眼神顯得有些發直、發愣。



      但這反而救了他。

      “上來吧。”老艄公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沙啞。

      船行至河心,濁浪翻滾,老艄公突然開口了,說了一句讓歐陽毅后背發涼的話:

      “后生,你是紅軍吧?”

      歐陽毅心里“咯噔”一下,手下意識地摸向懷里,他正準備編一套說辭來抵賴。

      老艄公卻擺了擺手,自顧自地說道:

      “不用怕,我看人準得很。”

      “這幾天過河的,有逃兵,有土匪。

      那些人手里有槍,包里有錢,但這眼睛啊,賊得很,滴溜溜亂轉,那是心里有鬼。”

      “你不一樣,你雖然穿得破,眼睛不好使,但眼神是正的,直勾勾的,心里沒藏奸。

      這種眼神,只有紅軍有。”

      歐陽毅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偽裝,竟然被一個不識字的老船工,用最樸素的生活經驗一眼看穿。

      但這看穿背后,不是殺機,而是百姓心底的一桿秤。

      下了船,歐陽毅對著老艄公深深鞠了一躬。

      老艄公沒要錢,擺擺手把船撐走了,只留下一句叮囑:“過了河就是靖遠東灣,那是馬家軍和民團的地盤,亂得很,自己小心。”

      歐陽毅站在黃河南岸,寒風吹透了他單薄的破棉襖。

      他確實過河了,但正如老艄公所言,他踏入了一個更加兇險的“虎穴”。

      這里是靖遠縣東灣,當地民團武裝極其活躍,實行嚴密的保甲制度,十戶一聯,互相連坐。

      一個外鄉人想要在這里藏身,簡直比登天還難。

      天快黑了,饑寒交迫的歐陽毅必須立刻找到一個落腳點。

      否則,不用等敵人來抓,今晚的凍氣就足以讓他變成路邊的一具“倒臥”。

      他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村落里最大的一處宅院。

      那是高墻大院,透著威嚴。

      那是生的希望,也可能是死的陷阱。

      他咬了咬牙,拖著那雙已經沒有知覺的腳,叩響了那扇刷著黑漆的大門。

      開門的,正是此地赫赫有名的聯保主任,許秉章

      03

      歐陽毅站在那扇朱漆斑駁的大門前,手舉在半空,猶豫了許久。

      這戶人家的高墻深院在貧瘠的黃土坡上顯得格格不入,門口還掛著寫有“聯保處”字樣的木牌。

      歐陽毅雖然視力不好,但憑著職業敏感,他能嗅出這里透著一股“官氣”。

      在1937年的甘肅,國民黨推行著嚴密的“保甲制度”。

      “聯保主任”這個職位,雖然官不大,但權力極實,上管錢糧征收,下管緝捕盜匪,手里還掌握著當地百姓的生殺大權。

      對于流落的紅軍來說,這就意味著闖進了閻王殿。

      但他沒有退路了,身后的荒野是零下幾十度的極寒,留在那兒今晚必死無疑。

      “死就死吧,賭一把。”

      歐陽毅咬牙扣響了門環。

      門開了,出來的男人穿著一身干凈的長衫,手里轉著兩個鐵核桃,目光銳利。

      他就是這家的主人,也是這一帶的聯保主任許秉章。

      許秉章看著門口這個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著餿臭味的“乞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并沒有立刻驅趕。

      作為讀過私塾、見過世面的鄉紳,他有著不同于普通土豪的涵養。

      “給點吃的吧,先生。”歐陽毅盡量裝出卑微的語氣,但他那口帶著南方口音的官話,在這西北山溝里顯得格外突兀。

      許秉章沒說話,側身把他讓進了偏廳,吩咐下人端來了一碗熱湯面。

      歐陽毅確實餓極了。

      但他端碗的手勢、吃面的坐姿,雖然急切卻不粗魯。

      這一切,都被坐在太師椅上的許秉章盡收眼底。

      等歐陽毅放下碗,許秉章突然開口了,語氣平淡卻驚雷滾滾:

      “吃飽了?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亮亮吧。”



      歐陽毅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去捂胸口。

      許秉章冷笑了一聲:“別藏了,你那破棉襖里別著的東西,剛才一進門我就看見了。

      金鉤掛在破布上,你當我是瞎子?”

      原來,歐陽毅那件為了偽裝而故意撕爛的棉襖,露出了里面的夾層。

      而那支一直貼身藏著的派克金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筆帽上的金夾子不小心露出了一個小角。

      在那個連鐵釘都稀缺的窮鄉僻壤,一支進口的派克筆,其價值不亞于一根金條。

      一個乞丐,怎么可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歐陽毅知道,裝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作為西路軍情報局長,他面臨著兩個選擇:要么拼死一搏,要么賭這個人的底色。

      他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了那支筆,同時也掏出了那塊還在走動的瑞士懷表,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既然暴露了,就索性亮出底牌。

      這是一種心理博弈,用氣勢壓倒對方的懷疑。

      “我是讀書人,遭了兵災,落難至此。”歐陽毅抬起頭,那雙高度近視的眼睛雖然看不清許秉章的臉,但透著一股子硬氣。

      許秉章拿起那支筆,端詳了許久。

      他是識貨的人,也是敬重文化的人。

      這支筆,證明了眼前這個人絕非流寇土匪,而是一個有身份、有文化的“貴人”。

      在亂世中,這種落難的貴人,往往也就是那一瞬間的機緣。

      許秉章把筆推了回去,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他當然猜到了對方大概率是紅軍。

      現在的局勢,滿山都在抓紅軍,作為聯保主任,他的職責就是把這個人綁了送去邀功。

      但他沒有。

      或許是因為那支筆觸動了他作為讀書人的惺惺相惜;或許是他看透了國民黨軍隊的腐敗,想給自己留條后路;又或許,僅僅是出自一個西北漢子最樸素的善念。

      “把門關上。”許秉章對著下人吩咐道,然后轉頭看向歐陽毅,“從今天起,你叫張正。”

      “我正好缺個給娃娃教書的先生,你這身行頭給我扔了,洗個澡,換身長衫。”

      說完,許秉章壓低了聲音,補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是這里的聯保主任,只要在我這院子里,外面的兵不敢隨便進來。

      但你記住了,出了這個門,我也保不了你。”

      歐陽毅愣住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

      最危險的地方,竟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紅軍的一級情報主官,就這樣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聯保主任家里的座上賓“張先生”。

      然而,歐陽毅還沒來得及慶幸,更大的危機已經在醞釀。

      許秉章雖然能擋住一般的散兵游勇,但他擋不住這靖遠地界上真正的“土皇帝”。

      那個殺人如麻的民團團總張掌庚,已經聽說了許家來了個“字寫得好”的陌生先生。

      一張請柬,即將在第二天送到歐陽毅的面前。

      04

      正如許秉章所言,他在徐家灣的一畝三分地上說話管用,但出了這個院子,靖遠的天是姓“張”的。

      這個“張”,指的是當時東灣一帶的民團團總張掌庚。

      當地老百姓背地里叫他“張掌柜”,但這不僅是因為他手里掌管著生意,更因為他掌管著這一帶所有人的命。

      此人是典型的西北土豪劣紳,也是馬家軍體系下的基層打手。

      在圍剿西路軍的戰役中,他手下的民團極其賣力,手上沾滿了紅軍戰士的鮮血。

      對于被沖散的紅軍流落人員,他的政策向來只有四個字:斬草除根。

      但他偏偏有一個極度違和的怪癖:附庸風雅。

      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武夫,張掌庚卻極愛結交讀書人,家里常備文房四寶,以“儒將”自居。這在當時那個野蠻的西北角,是一種畸形的身份炫耀。

      歐陽毅在許家化名“張正”教書的日子沒過多久,名聲就傳出去了。

      因為是春節前后,村里人經常來許家求寫春聯、家信。

      歐陽毅的那筆字,是童子功底子,又融合了革命生涯的磨礪,蒼勁有力,結構嚴謹,跟村里那些私塾老先生寫的酸腐字體完全不同。

      “許家來了個能人,字寫得漂亮,還有一股子貴氣。”

      這話傳到了張掌庚的耳朵里。

      一天晌午,許家的大門被砸響了。

      這次來的不是求字的村民,而是幾個背著“老套筒”步槍、腰里別著大煙槍的團丁。

      “團總聽聞張先生才學過人,特意擺了酒席,請先生去團部一敘。”

      說是“請”,但這幾個團丁手指都扣在扳機護圈上,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許秉章站在門口,臉色發白。他是聯保主任,但也只是張掌庚的下級。

      面對團總的槍桿子,他這個保長也得低頭。



      他轉過身,借著幫歐陽毅整理衣領的機會,飛快地低語了一句:“張先生,到了那兒少說話,這一關,只能靠你自己闖了。”

      歐陽毅推了推鼻梁,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是一場鴻門宴。

      如果不去,立刻就會被當做通緝犯處理;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他整理了一下許秉章送他的長衫,把那支派克金筆插在最顯眼的位置,昂起頭:“帶路。”

      團部設在鎮上的一座大廟里。

      一進大門,殺氣撲面而來。兩旁站著兩排荷槍實彈的民團士兵,目光兇狠地盯著這個文弱書生。

      正廳中央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著酒肉,但沒人動筷子。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張掌庚。

      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身上披著羊皮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

      最讓歐陽毅心驚的是,張掌庚的右手邊,赫然放著一把烏黑發亮的駁殼槍,機頭大張著,那是隨時可以擊發的狀態。

      “你就是許家那個新來的先生?”張掌庚并沒有起身,只是用筷子指了指對面的空位,眼神像鷹一樣銳利,似乎想透過歐陽毅那雙高度近視的眼睛,看穿他的五臟六腑。

      歐陽毅看不清張掌庚的表情,但他能聞到空氣中濃烈的燒刀子味和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槍油味。

      他知道,對方在審視他。

      只要他露出一絲怯懦,或者說話帶著窮酸氣、工農氣,那把駁殼槍就會立刻響起來。

      紅軍為了掩護身份通常會偽裝成老百姓,但很難偽裝成真正的“名士”。

      張掌庚今天擺這桌酒,就是要“驗驗貨”。

      “在下張正,落難至此,承蒙團總看得起。”歐陽毅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既沒有下跪,也沒有發抖,徑直坐了下來。

      張掌庚瞇起了眼睛。

      這個“乞丐”先生的氣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他冷笑一聲,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頓,震得那把駁殼槍跳了一下。

      “聽說先生字寫得好,我不信。”

      張掌庚一揮手,旁邊的師爺立刻捧上來文房四寶,鋪開一張大紅紙。

      “我這人是個粗人,但就愛看好字,今天既然先生來了,就露一手吧,寫得好,咱喝酒吃肉;寫不好……”

      他摸了摸桌上的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那就是欺世盜名的騙子,我這槍子兒可不認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歐陽毅身上。

      這不是簡單的書法考試,這是一道生死令。

      張掌庚不需要證據,他只需要一個直覺。

      如果歐陽毅下筆猶豫,或者字跡軟弱,亦或是寫出的內容帶有“紅軍味”,他都會立刻扣動扳機。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歐陽毅高度近視,幾乎快要把臉貼到紙上了。

      他在腦海中飛快地搜索著。

      該寫什么?

      寫詩詞?太酸。

      必須寫出一種既能迎合這個軍閥“附庸風雅”的心理,又能展現自己“大家族出身”底蘊的內容,要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不是一個危險的敵人。

      歐陽毅深吸一口氣,提筆蘸滿了濃墨。

      這一筆落下,是生是死,全看這幾個字的分量。

      突然他腦子靈光一閃

      有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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