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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將軍凱旋買回個女奴,誰料竟是自家失蹤二十年的親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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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煙散盡的第三日,老將軍陳信義踏上了歸京的官道。

      旌旗殘破,鎧甲染塵,得勝還朝的隊伍卻無半分喜氣。

      六十歲的將軍騎在馬上,背脊挺直如松,目光卻透著一絲疲憊。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以主帥的身份,走過這條熟悉的路。

      京城在望,喧鬧的人聲隱約可聞,他卻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路旁的奴隸市集人聲鼎沸,與凱旋的肅穆格格不入。

      就在那片混亂中,一個蜷縮在角落的瘦弱身影,撞入了他的眼簾。

      那女孩衣衫襤褸,低垂著頭,脖頸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販子的吆喝、看客的議論,她都無動于衷,像一尊失了魂的泥塑。

      陳信義勒住馬韁,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副將蕭義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低聲道:“將軍,市集腌臜,莫要污了眼。”

      陳信義卻擺了擺手,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攫住了他。

      那女孩忽然抬起頭,目光清冽,竟無半分奴顏婢膝。

      只這一眼,便注定要攪動將軍府深埋二十年的悲慟與疑云。

      而府中,老夫人呂淑貞正對著一幅泛黃的畫像垂淚,渾然不知命運即將轉折。



      01

      京城門樓高聳,磚石在夕陽下泛著陳舊的光澤。

      凱旋的軍隊緩緩穿過城門洞,馬蹄聲在甬道內激起沉悶的回響。

      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歡呼聲、議論聲織成一片喧嚷的網。

      “看,是陳老將軍!”

      “聽說這回又把北邊的狄人打趴下啦,真是寶刀未老。”

      “唉,可惜了陳將軍那兒子……要是還在,該是多好的將才。”

      零星的低語飄進陳信義的耳朵,他面色如常,握著韁繩的手卻微微收緊。

      兒子陳煜的名字,像一根細刺,扎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二十年未曾拔出。

      他抬眼望去,長長的御街盡頭,便是那座敕造的鎮國將軍府。

      朱漆大門緊閉,門前兩尊石獅靜默矗立,透著一股與周遭喜慶格格不入的冷清。

      越是臨近,他心中那份功成身退的空茫感便越是濃重。

      打贏了仗,守住了疆土,然后呢?

      府里沒有兒孫繞膝,只有老妻日漸消瘦的身影和滿屋子的回憶。

      蕭義驅馬靠近,低聲道:“將軍,兵部傳來消息,明日卯時,陛下于太極殿受俘獻捷。”

      陳信義淡淡“嗯”了一聲,目光掠過街邊一間熱氣騰騰的包子鋪。

      記得煜兒小時候,最愛吃這家的肉包子,每次下朝,他總會捎上兩個。

      那時,淑貞總會站在門口,笑著埋怨他又慣著孩子。

      物是人非。他輕輕嘆了口氣,將思緒拉回。

      隊伍行至御街中段,喧鬧聲陡然增大,原是拐進了通往西市的岔路。

      西市口,正是京城最大的奴隸交易市場。

      汗味、牲畜的腥膻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混雜在一起,撲面而來。

      陳信義不禁蹙緊了眉頭。他向來不喜此地,總覺得有傷天和。

      就在他準備催馬加速離開時,眼角余光瞥見了那個角落。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穿著幾乎看不出原色的破舊單衣,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縛著。

      她孤零零地蹲在一個木樁旁,不像其他奴隸那樣或哭喊或哀求,只是安靜地低著頭。

      亂蓬蓬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一段細白的脖頸。

      人牙子正唾沫橫飛地向幾個看似富商模樣的人推銷著她。

      “別看瘦,筋骨好著呢!洗衣做飯樣樣都能干,價錢好商量!”

      一個富商伸出手,想抬起她的臉瞧瞧,女孩猛地偏過頭,避開了那帶著審視意味的觸碰。

      動作間,陳信義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極其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里面沒有恐懼,也沒有乞憐,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然而在那沉寂深處,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極力壓抑的倔強。

      就是這一絲倔強,讓陳信義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想起了多年前,在邊關雪地里救下的一只幼狼,也是這樣的眼神。

      蕭義見他再次駐足,且目光定定落在那女奴身上,心中詫異,卻不敢多問。

      將軍并非貪戀女色之人,府中侍女也寥寥無幾,今日此舉,著實反常。

      陳信義沉默地看著,人牙子見富商們嫌價高搖頭散去,悻悻地踢了女孩一腳。

      “晦氣!砸手里了!”

      女孩被踢得踉蹌一下,依舊一聲不吭,只是慢慢重新蹲好,將臉埋得更深。

      陳信義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人,多少錢?”

      02

      喧囂的市集仿佛瞬間安靜了一瞬。

      人牙子愣了一下,抬頭看見端坐馬上的陳信義,雖未著朝服,但那份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他腿肚子發軟。

      他連滾爬爬地過來,點頭哈腰:“這……這位軍爺,您眼光真好!這丫頭雖然瘦,但……”

      “多少?”陳信利打斷他,語氣平淡,卻透著不耐。

      人牙子咽了口唾沫,伸出兩根手指,又趕緊變成一根:“十、十兩銀子!不,五兩!軍爺要,五兩就成!”

      陳信義瞥了一眼那女孩,她對這邊的討價還價毫無反應,仿佛與自己無關。

      他從懷中摸出一錠約莫十兩的銀子,拋給人牙子。“解了她的繩子。”

      人牙子接過銀子,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跑去解開了女孩手腕上的麻繩。

      粗糙的繩索磨破了她的皮膚,留下深深的紅痕。

      陳信義對蕭義道:“給她找件外袍披上。”

      蕭義雖滿腹疑竇,還是依言從行囊里取出一件軍中常用的灰色棉布外袍,遞了過去。

      女孩看著遞到面前的袍子,遲疑了一下,才緩緩伸手接過,低聲道:“謝謝。”

      她的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并非普通貧家女能有的韻致。

      她將寬大的外袍裹在身上,遮住了破爛的衣衫,整個人更顯得瘦小。

      陳信義調轉馬頭:“帶上她,回府。”

      說罷,便不再看她,徑直催馬前行。

      蕭義示意一名親兵將女孩扶上一匹馱行李的備馬,隊伍再次動了起來。

      穿過熙攘的街市,女孩始終低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袍子的前襟。

      她能感受到周圍投來的各種目光,好奇的,憐憫的,鄙夷的。

      但她只是沉默著,偶爾抬眼飛快地掃視一下這座陌生的皇城。

      高墻深院,朱門繡戶,與她記憶中斷壁殘垣、火光沖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那些破碎的記憶碎片,像冰錐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讓自己陷入回憶的漩渦。

      現在,她只是一個被買回來的奴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買下她的這位老將軍,為何會選中她?那一閃而過的惻隱之心,又是為何?

      她偷偷抬眼,望向隊伍前方那個挺拔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隊伍終于抵達鎮國將軍府。

      黑漆大門緩緩打開,管家陳長旺早已領著下人在門口迎候。

      “恭迎將軍凱旋!”眾人齊聲行禮。

      陳信義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迎上來的小廝,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陳長旺身上。

      “長旺,府里一切可好?夫人呢?”

      陳長旺躬身道:“回將軍,府中一切安好。夫人正在佛堂誦經,吩咐了不讓打擾。”

      陳信義點了點頭,臉上掠過一絲復雜的神情。

      他知道,淑貞又是在為早逝的兒子兒媳祈福,或者說,是在用這種方式逃避現實。

      他轉身,指了指剛被親兵扶下馬的女孩。

      “這丫頭是我從市集上帶回來的,瞧著可憐。給她安排個住處,干凈暖和些。”

      “讓她先在夫人院里做些輕省活計,梳洗一下,換身干凈衣裳。”

      陳長旺這才注意到將軍身后還跟著一個披著灰袍、瘦骨嶙峋的女孩。

      他心中訝異,將軍從不往府里帶陌生人,尤其是女子。

      但他面上不顯,恭敬應道:“是,將軍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

      陳信義又看了女孩一眼,她對“丫頭”、“活計”這樣的字眼似乎并無反應,只是安靜地站著。

      他揮了揮手:“帶她下去吧。”說完,便大步向內院走去。

      蕭義跟在他身后,低聲道:“將軍,此女來歷不明,安置在夫人身邊,是否……”

      陳信義腳步未停,淡淡道:“一個市集上買來的苦命人,能有什么來歷?”

      “淑貞她……終日郁郁,有個年輕人在身邊陪著,說說話,或許能寬慰些。”

      蕭義不再多言,只是心中那絲疑慮并未消散。

      那女孩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得不像一個剛剛脫離苦海的奴隸。

      陳長旺走到女孩面前,語氣還算和藹:“姑娘,跟我來吧。”

      女孩抬起頭,看了陳長旺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她跟著陳長旺,穿過層層庭院,走向將軍府的深處。

      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府邸的軒昂氣派讓她有些目眩。

      她緊緊裹著身上的灰袍,仿佛那是唯一能保護她的東西。

      陳長旺一邊走,一邊暗自打量她。

      這女孩雖然狼狽,但行走間姿態并不粗鄙,甚至隱約有種……說不出的雅致。

      他心中疑竇叢生,將軍這隨手一買,恐怕買回來的不簡單。



      03

      將軍府邸深闊,穿過幾重儀門,繞過影壁,喧鬧便被隔絕在外。

      越往里走,越是清靜,只聞風吹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幾聲清脆的鳥鳴。

      陳長旺將女孩領到靠近老夫人院落的一處僻靜廂房。

      “姑娘暫且在此安頓,稍后我會派人送熱水和干凈衣物過來。”

      女孩低眉順眼,輕聲道:“多謝管家。”

      她的聲音依舊沙啞,但措辭得體,讓陳長旺又不禁多看了一眼。

      “姑娘如何稱呼?”陳長旺問道。

      女孩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慕青。周慕青。”

      “周姑娘。”陳長旺點點頭,“府中規矩,待你安頓下來,自會有人告知。”

      “老夫人心善,但喜靜,平日無事莫要喧嘩,仔細當差便是。”

      周慕青再次頷首:“是,慕青記下了。”

      陳長旺安排了一個伶俐的小丫鬟伺候她梳洗,便轉身離去,他還需向將軍回話。

      廂房雖然簡潔,卻干凈整潔,一應物品俱全,比周慕青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小丫鬟端來熱水和一套半新的棉布衣裙,好奇地偷偷打量著她。

      “姐姐,你是將軍新買回來的嗎?”小丫鬟年紀小,藏不住話。

      周慕青正將手浸入溫熱的水中,聞言動作微微一滯,輕輕“嗯”了一聲。

      “將軍人可好了!”小丫鬟自顧自說道,“雖然看著嚴肅,但從不輕易責罰下人。”

      “就是老夫人……唉,老夫人心里苦,常常一個人對著少爺的畫像流淚。”

      周慕青擦拭手臂的手停了下來:“少爺?”

      “就是將軍和夫人的獨子,煜少爺。”小丫鬟壓低了聲音,“二十年前,聽說遇害了,一家子都沒了……”

      周慕青的心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喉頭。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梳洗,不再多問。

      溫熱的水洗去滿身污垢,也暫時驅散了刺骨的寒意。

      換上干凈的衣裙,雖然寬大了些,卻讓她終于有了一絲“人”的感覺。

      小丫鬟幫她梳理打結的長發,驚嘆道:“姐姐,你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

      周慕青看著銅鏡中模糊的容顏,洗凈塵埃后,露出一張清秀卻蒼白的面孔。

      眉眼間依稀能看出幾分原本的秀麗,只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和擔驚受怕,讓她顯得格外脆弱。

      她抬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頸后,那里有一小片肌膚,似乎與別處不同。

      但指尖觸到的,只有微涼的皮膚。她放下手,不再去想。

      梳洗完畢,陳長旺便來了,帶她去見老夫人呂淑貞。

      老夫人的院子更加幽靜,院中種滿了蘭花,清雅的香氣彌漫在空氣里。

      正房的門開著,一位身著素色錦袍、鬢發如銀的老婦人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她手中拿著一卷佛經,目光卻并未落在經文上,而是望著窗外一株開得正盛的白玉蘭出神。

      側臉輪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秀美,但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哀愁。

      “夫人,將軍帶回來的丫頭帶來了。”陳長旺在門口恭敬稟報。

      呂淑貞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周慕青身上。

      那目光帶著審視,帶著歷經滄桑后的淡漠,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周慕青低下頭,依著方才小丫鬟教的規矩,屈膝行禮:“奴婢周慕青,見過老夫人。”

      呂淑貞沒有立刻叫她起身,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女孩低垂的脖頸纖細白皙,身形單薄得像風中蘆葦。

      但那份沉靜的氣質,卻不像尋常小戶人家出來的。

      “起來吧。”呂淑貞的聲音溫和,卻帶著疏離,“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周慕青站起身,依舊垂著眼:“回老夫人,奴婢周慕青,今年……應是十八了。”

      “應是?”呂淑貞微微挑眉。

      周慕青聲音更低:“奴婢……不記得具體生辰了。”

      呂淑貞心中一動,不記得生辰?這倒是少見。

      她放下佛經,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撥弄著浮葉。

      “既是將軍帶你回來的,便在院里安心住下。”

      “平日里幫著打掃下庭院,給花澆澆水,做些輕省活計便好。”

      “有什么需要的,跟陳管家說,或者直接告訴我身邊的李嬤嬤也行。”

      周慕青恭敬應道:“是,謝老夫人。”

      呂淑貞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柔軟。

      這孩子的年紀,若她的孫女還在,也該是這般大了罷。

      這個念頭一起,心口便是一陣刺痛。

      她揮了揮手,語氣略顯疲憊:“下去吧,讓李嬤嬤給你安排具體事宜。”

      周慕青再次行禮,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呂淑貞望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李嬤嬤上前輕聲道:“夫人,這丫頭瞧著倒是個安分的。”

      呂淑貞輕輕嘆了口氣:“安分就好。這府里,經不起什么風波了。”

      只是,那丫頭眉眼間的神態,為何……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像誰呢?她蹙眉思索,卻一時想不起來。

      04

      周慕青在將軍府住了下來。

      她被安排在老夫人院角落的一間小耳房,與李嬤嬤相鄰。

      活計確實輕省,無非是清掃院落落葉,擦拭廊下欄桿,照料那幾盆珍貴的蘭花。

      她話很少,做事卻極認真細致,灑掃擦拭一絲不茍。

      給蘭花澆水時,她會先用手試試水溫,再輕輕澆灌,生怕傷了根系。

      這份細心,落在李嬤嬤眼里,暗暗點頭。

      這不像是個粗使丫頭能做出來的事,倒像是受過些熏陶的。

      呂淑貞也漸漸注意到了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孩。

      有時她在窗邊看經書,抬眼就能看到周慕青在院子里安靜勞作的身影。

      女孩總是微微低著頭,脖頸彎出一個柔順的弧度,側臉在日光下顯得格外安靜。

      偶爾抬頭擦汗時,那雙清澈的眸子,會讓呂淑貞一陣恍惚。

      太像了。不是容貌,是那種神態,那種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溫婉與堅韌。

      像她早逝的兒媳,蘇婉晴。

      婉晴是書香門第出身,知書達理,性格外柔內剛。

      當年兒子陳煜執意要娶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她還曾有些擔憂。

      后來事實證明,婉晴用她的溫柔和智慧,將那個小家打理得溫馨美滿。

      可惜,天妒良緣。一場突如其來的禍事,奪走了一切。

      呂淑貞放下經書,揉了揉眉心,將涌上來的酸楚壓下去。

      她吩咐李嬤嬤:“去叫那丫頭過來,幫我穿一下針線。”

      年紀大了,眼神不濟,穿針引線這種小事都變得困難。

      周慕青很快便來了,洗凈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

      她接過針線,手指靈巧地一捻,線頭便輕松穿過了細小的針孔。

      “老夫人,穿好了。”她雙手將針線遞還,動作自然流暢。

      呂淑貞接過,狀似無意地問道:“看你手法伶俐,以前常做女紅?”

      周慕青微微一頓,低聲道:“略懂一些。”

      “哦?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是織戶?”呂淑貞繼續試探。

      周慕青的頭垂得更低,聲音幾不可聞:“奴婢……不記得了。”

      又是“不記得”。呂淑貞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一個人,怎么會連自己的生辰、家世都不記得?

      除非……是經歷了極大的變故,刻意遺忘,或是不愿提及。

      她看著周慕青低垂的眼睫,那微微顫抖的樣子,竟讓她心生不忍。

      “罷了,不想說便不說。”呂淑貞放緩了語氣,“你去小廚房看看,給我燉的燕窩可好了。”

      “是。”周慕青如蒙大赦,輕聲退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呂淑貞對李嬤嬤嘆道:“這孩子,心里藏著事呢。”

      李嬤嬤低聲道:“老奴也瞧著不像普通人家出身,言行舉止,頗有章法。”

      “許是遭了難的好人家孩子。”呂淑貞沉吟道,“你平日多留意些,但莫要嚇著她。”

      “老奴明白。”

      另一邊,陳信義卸去戎裝,換上一身家常錦袍,坐在書房里。

      窗外竹影搖曳,書房內墨香裊裊,但他卻無法真正靜下心來。

      明日太極殿獻捷,又是一番繁瑣禮儀,以及與朝中諸公的虛與委蛇。

      尤其是兵部尚書董勇,想到此人,陳信義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董勇與他素來不睦,此次北征,在糧草補給上多方掣肘,險些誤了大事。

      若非他當機立斷,冒險奇襲,恐怕勝負難料。

      而二十年前,董勇還只是他麾下一名偏將,與煜兒關系似乎……頗為密切。

      后來煜兒出事不久,董勇便官運亨通,一路做到了兵部尚書。

      這中間,是否有什么關聯?陳信義一直不愿深想,那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管家陳長旺敲門進來,匯報府中事務,最后提到了周慕青。

      “將軍,那周姑娘安頓在夫人院里,做事勤謹,話也不多,夫人似乎……并不討厭她。”

      陳信義點了點頭:“她可還安分?有沒有打聽什么?”

      “沒有,極為安分,除了干活,幾乎不出院子。”陳長旺回道,“只是……”

      “只是什么?”

      “老奴總覺得,這姑娘不簡單。她行事說話,不像小門小戶出身,倒像是有過教養的。”

      陳信義捻著胡須,沉思片刻:“既然安分,便先留著吧。夫人那邊,有個年輕人陪著,也好。”

      他當初買下她,多半是一時沖動,或許是那眼神里的倔強,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弦。

      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孟浪。但愿,不會給府里帶來什么麻煩。

      “你多留意著點,若有什么不妥,及時回我。”

      “是,將軍。”陳長旺躬身退下。

      陳信義走到窗前,看著暮色漸濃的庭院。

      買回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他這舉動,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反常。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牽引著他,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05

      日子平靜地過了幾天。

      周慕青逐漸熟悉了將軍府的生活節奏,也熟悉了老夫人呂淑貞的習性。

      老夫人喜靜,愛蘭花,每日早晚必在佛堂誦經一個時辰。

      口味清淡,畏寒,夜里需得用湯婆子煨著被窩。

      這些,周慕青都默默記在心里,做事越發體貼周到。

      她發現老夫人雖然表面冷淡,但心地善良,對下人從不苛責。

      偶爾看到她衣著單薄,還會讓李嬤嬤找些厚實衣物給她。

      這份不經意的關懷,讓周慕青冰封的心,漸漸有了一絲暖意。

      這日午后,呂淑貞小憩醒來,覺得有些悶,便想到院子里走走。

      周慕青連忙上前攙扶。

      春末陽光暖和,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院中的蘭花散發著幽香。

      呂淑貞走到一盆長勢稍弱的蘭花前,微微蹙眉:“這盆‘綠云’近日精神頭不大好。”

      周慕青仔細看了看,輕聲道:“老夫人,奴婢瞧著,這土似乎板結了些,透氣不好。”

      “哦?你還懂這個?”呂淑貞有些意外。

      周慕青低下頭:“奴婢胡亂猜的。以前……好像見人侍弄過花草。”

      呂淑貞看著她:“那你說說,該如何?”

      周慕青遲疑了一下,道:“或許可以松松土,換些透氣疏松的植料,放在通風處養幾日。”

      她說得條理清晰,并非信口開河。

      呂淑貞點了點頭,對李嬤嬤道:“就按她說的,試試看。”

      李嬤嬤應下,心中也對周慕青刮目相看。這絕非尋常丫頭能有的見識。

      兩人沿著回廊慢慢走著,呂淑貞忽然問道:“慕青,你識字嗎?”

      周慕青心中一驚,差點脫口而出“識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不能暴露太多。在沒弄清自身處境和將軍府底細前,藏拙是最好的選擇。

      她搖了搖頭,聲音細微:“不……不識得。”

      呂淑貞停下腳步,看著她低垂的腦袋,溫和道:“不識字也無妨。你若想學,我可以讓李嬤嬤教你。”

      周慕青連忙道:“謝老夫人,奴婢愚鈍,怕學不好。”

      呂淑貞笑了笑,沒再勉強,但心中的疑竇又深了一層。

      剛才問及是否識字時,這丫頭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雖然很快掩飾過去,卻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她在撒謊。為何要隱瞞識字?

      呂淑貞不再追問,轉而說起別的事,語氣愈發溫和。

      她讓周慕青陪她去庫房找幾匹料子,想給陳信義做件新夏袍。

      庫房里堆滿了各種賞賜和舊物,空氣里彌漫著樟木和塵土的混合氣味。

      呂淑貞仔細挑選著布料,周慕青安靜地跟在身后。

      忽然,呂淑貞被角落里一個蒙塵的箱子絆了一下,踉蹌半步。

      周慕青下意識地上前扶住她,動作迅捷而穩當。

      “老夫人小心!”

      她的手穩穩托住呂淑貞的手臂,力道恰到好處。

      呂淑貞站穩身形,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人老了,腿腳不靈便了。”

      她的目光卻落在周慕青扶她的那只手上。

      手指纖細,但指腹和虎口處,卻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那不是做粗活留下的繭,倒像是……長期握筆留下的痕跡。

      呂淑貞的心跳漏了一拍。一個自稱不識字的人,怎會有握筆的繭?

      她沒有點破,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挑選布料。

      但一個大膽的、讓她心跳加速的猜想,開始在她腦海中盤旋。

      這姑娘的年紀,婉晴失蹤的女兒若還在,也該是這般大了。

      那眉眼間的神似,這不合身份的儀態和見識,還有這刻意隱瞞的識字……

      難道……難道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隨即又在心里否定。

      不可能,那孩子當年是確認遇害了的,尸骨無存……

      可是,萬一呢?萬一是弄錯了呢?

      呂淑貞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需要冷靜,需要更多的證據。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周慕青道:“料子選好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房中,呂淑貞借口累了,讓周慕青先退下。

      她獨自坐在窗前,心潮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她需要找一個機會,一個能確認她猜想的機會。

      如果……如果那孩子頸后,真的有那個胎記……

      呂淑貞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她緊緊攥住了衣角。

      那是蘇家女子代代相傳的胎記,形似蓮花,嫣紅如血。

      婉晴有,她生下的女兒,背上也有。

      這個秘密,除了她和婉晴,就連陳信義和兒子陳煜都不知道。

      這是她當年抱著剛出生的孫女時,婉晴悄悄告訴她的。

      如果周慕青頸后真有那個胎記……

      呂淑貞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希望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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