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叮咚。”
手機提示音突兀地響起,林曉兔正埋頭在電腦前改著第N稿的PPT。
緊接著,一條銀行短信彈了出來。
“您的銀行賬戶尾號XXXX于10月20日14:30收到轉賬,人民幣8,000,000.00元。”
林曉兔的眼睛猛地睜大,她丟下鼠標,抓起手機,一個一個地數著屏幕上的“0”。
“個、十、百、千、萬……八百萬?!”
她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詐騙?洗錢?
就在她驚魂未定,以為自己要“喜提”警察上門服務時,一個沉寂了快兩年的微信對話框,彈出了新消息。
備注是:“顧沉舟”。
顧沉舟:“親密付限額了。這個月先湊合一下。”
林曉兔的腦袋“嗡”地一聲,她立刻撥通了那個號碼,聲音都在發抖:“顧沉舟!你什么意思?我們兩年前就分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傳來男人一如既往、聽不出情緒的平靜聲音:“哦。所以呢?”
01.
林曉兔握著手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所以呢?”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他們昨天才剛見過面,而不是已經當了兩年“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曉兔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是個打工人,情緒穩定是基本素養。
“顧沉舟,你是不是轉錯賬了?八百萬!你趕緊核對一下,我馬上退給你!”
“沒轉錯。”顧沉舟的聲音很淡,“就是給你的。”
“為什么?”林曉兔的音調拔高,“分手費?顧先生,你是不是反應有點太慢了,這都兩年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組織語言。
林曉兔捏著手機,心臟狂跳。她租的這個小單間,一個月才一千二,這八百萬,她得從猴年馬月開始掙?
“不是分手費。”顧沉舟終于開口了。
“那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沒關親密付嗎?”
林曉兔愣住了。
“什么親密付?”
她火速點開自己的支付寶,手指顫抖著點進那個“親密付”功能。她早就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當她看到那個綁定著她、每月額度兩萬、至今仍在生效的賬戶時,她徹底傻眼了。賬戶名,就是顧沉舟。
而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長達兩年的消費記錄。
林曉兔腦子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為,這兩年她用的是自己工資卡里那點微薄的積蓄!
分手的時候,她走得決絕,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只留下了這個最早綁定的支付寶。因為當時吵得太兇,她滿腦子都是“再也不見”,根本忘了還有解綁這回事。
而她,一個古靈精怪、自詡精明的打工人,居然稀里糊涂地,花了前男友整整兩年的錢!
她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林曉兔的聲音干澀,“你為什么不關掉?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忘了。”顧沉舟的回答言簡意賅。
“忘了?”林曉兔要氣笑了,“顧沉舟,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花了你多少錢?”
“不知道,沒算過。”
“那我今天轉給你的八百萬呢?”林曉兔抓住了重點,“這又算什么?”
顧沉舟的聲音終于帶上了一絲……似乎是困擾的情緒。
“這個月額度用完了。你不是還要交房租和水電嗎?”
“親密付限額了,轉賬方便。”他補充道,“這個月先湊合一下。”
林曉兔看著銀行卡里那八百萬,再看看支付寶里這個月兩萬塊已經用完的額度。
她感覺這個世界魔幻了。
她,林曉兔,一個苦命打工人,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兩年靠前男友“親密付”養活的……米蟲?
她哆哆嗦嗦地開口:“顧沉舟,我們必須見一面。現在,馬上。”
“地點。”
“你公司樓下的……沙縣小吃。”林曉兔咬牙切齒地選了一個最接地氣的地方。
她要當面把這八百萬還給他,順便算清這兩年的賬!她林曉兔,絕不欠人情,尤其是前男友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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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下午三點,既不是飯點,也不是下午茶時間。
沙縣小吃店里油膩膩的,只有角落一桌工人在吃飯。
林曉兔選了最里面的位置,面前擺著一張A4紙,上面是她用計算器緊急拉出來的賬單。
兩年,24個月。
她每個月的生活費,加上偶爾買點打折的衣服、化妝品,不多不少,正好卡著顧沉舟設定的兩萬額度。
總計:四十八萬。
林曉兔看著這個數字,手都在抖。四十八萬,她得不吃不喝攢十年。
她和顧沉舟是大學同學。
那時候的顧沉舟,雖然看著清冷,但人很溫柔。他會騎著單車載她去吃后街的麻辣燙,會在圖書館幫她占座,會在冬天把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
他穿簡單的白襯衫,用最普通的文具,和她一樣是拿獎學金的優等生。
林曉兔以為自己找到了靈魂伴侶,一個可以一起奮斗、一起在小城市買個首付的普通人。
直到畢業前夕,顧沉舟的“家人”來學校找他。
那是一排黑色的、她只在電視里見過的豪車。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對顧沉舟說:“小顧總,董事會那邊都安排好了,老爺子讓您盡快回去接手。”
林曉兔當時就拎著兩份剛打包好的黃燜雞米飯,傻在原地。
她這才知道,她這個“普通”男友,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所謂的“勤工儉學”,是在管理他名下價值上億的子公司。
那天,林曉兔把兩份黃燜雞全塞給了他。
“顧沉舟,我們分手吧。”
“為什么?”他當時皺著眉,和平時被她搶了雞腿的表情一模一樣。
“你一頓飯夠我吃一年。我壓力太大了。”林曉兔說的是實話,“我只想找個普通人,過普通日子。”
“我哪里不普通?”
“你哪里都普通,就是錢不普通。”
林曉兔走得義無反顧。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實在無法想象怎么和“顧氏集團”談戀愛。光是“豪門”兩個字,就夠壓死她了。
她拉黑了他,換了城市,找了工作,拼命加班,以為自己已經徹底走出了那段“魔幻”的戀情。
直到今天,這八百萬和“親密付”,把她的自尊心打回了原形。
“吱呀——”
沙縣小吃的玻璃門被推開。
顧沉舟走了進來。
他還是老樣子,兩年時間沒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只是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顯得更加挺拔冷峻。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襯衫,沒打領帶,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腕。
他一進來,整個沙縣小吃的光線似乎都暗淡了,油膩的空氣里仿佛都飄著一股高級木質香水的味道。
店老板都看呆了。
顧沉舟徑直走到林曉兔面前,拉開椅子坐下,視線掃過她面前那張寫滿數字的A4紙。
“算清楚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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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四十八萬。”林曉兔把A4紙推過去,“這是我這兩年花掉的錢。”
顧沉舟看都沒看那張紙。
“然后呢?”
“然后?”林曉兔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到了,“顧沉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忘了這回事。這錢,我會還你。”
顧沉舟的眉頭,終于像林曉兔預期的那樣,皺了起來。
“還我?”
“對。”林曉兔從包里掏出自己的工資卡,“我每個月工資五千五,扣掉五險一金和房租,能剩兩千塊。我……”
“林曉兔。”顧沉舟打斷了她,聲音冷了下來,“你算過還清四十八萬,你需要多久嗎?”
“二十年。”林曉兔平靜地報出數字,“如果我晚上去超市做兼職,還能再多一千五,大概……十三年。”
顧沉舟的臉色更難看了。
“所以,你這兩年,就過著這種日子?”
“什么日子?自食其力,很光榮。”林曉兔挺直了腰板。
“自食其力?”顧沉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用我的親密付付房租,買包子,充地鐵卡,然后告訴我這叫自食其力?”
林曉兔的臉“刷”一下全紅了,紅到了耳根。
“我說了我忘了!”她幾乎是低吼出來。
“那你現在記起來了。”顧沉舟往后一靠,姿態閑適,但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那就繼續用。”
“什么?”
“那八百萬。”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的口袋,“不是給你的分手費,也不是讓你還的。”
林曉兔警惕地看著他:“那是什么?”
顧沉舟移開視線,看向窗外油膩的玻璃,耳根似乎有點可疑的紅色。
“是補償。”
“補償什么?”
“你當初……”他似乎在斟酌用詞,“……照顧我的情緒,很辛苦。”
林曉兔呆住了。
照顧他的情緒?
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他這個傲嬌,確實很難搞。不高興了就抿著嘴不說話,全靠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太陽去撬開他的嘴。
可那不是談戀愛的情趣嗎?
“顧沉舟,你是不是搞錯了?”林曉兔哭笑不得,“那都兩年前了。”
“沒搞錯。”顧沉舟的語氣很堅定,“你照顧我兩年,我養你兩年,很公平。”
“至于這八百萬,”他頓了頓,“算是預付的。”
林曉兔徹底懵了:“預付什么?”
“預付你……接下來的。”
“接下里什么?”
顧沉舟似乎被她問煩了,轉回頭,黑色的眸子盯著她:“林曉兔,你非要我說得這么明白?”
“你必須說清楚!”
“親密付額度不夠。”他敲了敲桌子,“我媽凍結了我的卡,這個月開始,我只有那個親密付的額度能用。但是它限額了。”
林曉兔花了好幾秒才消化這個信息。
“等等……你媽?凍結你的卡?”
“嗯。”
“為什么?”
“她讓我回去聯姻,我不肯。”顧沉舟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好。
林曉兔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她當年為什么果斷分手的原因。這種“凍結卡”“聯姻”的戲碼,真的會發生在她身邊!
“所以,”林曉兔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你現在……沒錢了?”
“卡都被凍結了,你說呢?”顧沉舟反問。
“那你給我這八百萬……”
“是我私人賬戶最后的流動資金。”
林曉兔感覺自己手里的手機重達千斤。
顧沉舟,顧氏集團的繼承人,被家里斷了糧,然后把身上最后的八百萬……全轉給了她這個前女友?
“你瘋了!”林曉兔猛地站起來,“你自己的錢你不留著周轉,你給我干什么?”
“給你湊合一下。”顧沉舟的回答還是那句。
“我湊合不了!”林曉兔抓狂,“你趕緊把錢拿回去!你沒錢了怎么生活?”
顧沉舟看著她,忽然問:“你這個月房租交了?”
“……還沒。”
“那不就行了。”他站起身,“你現在是富婆了。”
“我不是!這是你的錢!”
“在我媽解凍我的卡之前,它在你名下,就是你的錢。”
“顧沉舟!”
男人沒理會她的抓狂,徑直往外走。
“你去哪?”林曉兔趕緊跟上去。
“回家。”
“你卡都凍結了,你住的那個大平層,物業費都交不起吧?”林曉兔口不擇言。
顧沉舟的腳步停住了。
他轉過身,表情很平靜:“房子也被我媽鎖了。電子鎖,指紋和密碼都清空了。”
林曉兔:“……”
狠,還是豪門他媽狠。
“那你……”林曉兔看著他,“你去哪?住酒店?”
顧沉舟晃了晃手機:“卡都凍結了,拿什么住?”
林曉兔徹底傻了。
一個身價千億的豪門太子爺,因為反抗聯姻,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站在了沙縣小吃的門口。
而她,林曉兔,一個苦命打工人,口袋里揣著他最后的八百萬。
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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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傍晚的街道,人來人往。
顧沉舟站在人行道上,穿著昂貴的襯衫,和周圍趕著回家做飯的市民格格不入。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下巴上冒出了一點青色的胡茬,讓他少了幾分疏離,多了幾分……狼狽。
林曉兔站在他旁邊,內心天人交戰。
她手里這八百萬,燙手。
“顧沉舟。”
“嗯?”
“你……你真的沒地方去了?”林曉兔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嗯。”
“你那些朋友呢?你的下屬呢?”
“我媽放了話,誰幫我,誰就是跟顧家作對。”顧沉舟的語氣很平淡,“我不想連累別人。”
林曉兔心里一梗。
她算是“別人”嗎?她現在揣著他八百萬,算不算“幫”他?
“那……”林曉兔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認命了,“你總得找個地方住。”
顧沉舟看著她,沒說話。
“那個……我租的那個房子,雖然小,但……還有一個沙發。”林曉兔說完這句話,臉就紅了。
邀請分手兩年的前男友,去自己那個只有二十平米的單間住沙發?
這聽起來怎么這么荒唐。
顧沉舟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不愿意就算了!”林曉兔有點惱羞成怒,“你就睡大馬路吧!”
“沒說不愿意。”顧沉舟道。
“帶路吧。”
林曉兔認命地嘆了口氣,帶著這個“落難太子爺”,走向了地鐵站。
半小時后,兩人擠在晚高峰的地鐵里。
顧沉舟一米八幾的個子,在擁擠的車廂里鶴立雞群。他顯然沒經歷過這種陣仗,身體繃得很緊,眉頭也皺著,盡力避免和周圍的人產生觸碰。
林曉兔抓著吊環,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有點想笑。
“怎么,顧小公子沒擠過地鐵?”她故意調侃。
顧沉舟看了她一眼:“大學時擠過。”
“那現在怎么這副表情?”
“那時候……”顧沉舟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那時候你都幫我占著位置。”
林曉兔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來了。以前他們一起出門,她總是像個小炮彈一樣先沖進車廂,占好兩個座位,然后得意洋洋地沖他招手。
那時候真好啊。
地鐵到站,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地鐵口。
“還得走多久?”顧沉舟問。
“快了,穿過這個巷子就是。”
林曉兔租的是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樓道里堆滿了雜物。
她爬到六樓,掏出鑰匙開門。
“進來吧。有點亂,你別介意。”
“顧沉舟”三個字,和這個二十平米的小單間,實在是太違和了。
房間里一半是床,一半是書桌,還有一個小小的布藝沙發,堆著她沒來得及洗的衣服。
顧沉舟走進來,環顧四周。
“你這兩年,就住在這里?”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然呢?”林曉兔把沙發上的衣服抱起來,“總比睡大馬路強。喏,沙發歸你了。”
顧沉舟的視線落在那個小小的、長度估計剛夠他伸直腿的沙發上。
“林曉兔。”
“干嘛?”
“我餓了。”
林曉兔:“……”
她認命地打開冰箱,里面只剩兩個雞蛋和一包掛面。
“只有面條,吃嗎?”
“吃。”
林曉兔認命地走進狹小的廚房。
顧沉舟沒在沙發上坐下,而是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熟練地燒水、打蛋。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水燒開的“咕嚕”聲。
這種煙火氣,讓林曉兔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他們沒有分手,只是回到了大學時那個小小的出租屋。
“顧沉舟。”
“嗯。”
“你媽……什么時候解凍你的卡?”
“不知道。”
“那你以后怎么辦?”
“不知道。”
林曉兔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她轉過身:“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被家里趕出來,就只會來找前女友?”
顧沉舟看著她:“我沒有‘找’你。”
“那你現在是在干嘛?”
“是親密付限額了。”他糾正道,“我只是通知你。是你非要見我,也是你非要我還錢,還是你非要我來你家。”
林曉兔被他這一套邏輯繞暈了:“……強詞奪理!”
“面要糊了。”
“哎呀!”林曉兔趕緊轉回去撈面。
面條盛在碗里,她沒好氣地遞給他:“吃吧。”
顧沉舟接過碗,找了個小馬扎,就蹲在墻角吃了起來。
林曉兔看著他。
一個身價千億的總裁,蹲在她月租一千二的房子里,吃著一碗五塊錢成本的雞蛋面。
這畫面,太有沖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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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顧沉舟吃東西很安靜,也很斯文,即使是蹲著,背也挺得很直。
林曉兔坐在床邊,看著他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湯。
“吃飽了?”
“嗯。”他放下碗。
“那我們談談。”林曉兔覺得自己必須把話說清楚。
“談什么?”
“你住在這里,總不是個長久之計。”林曉兔道,“你總得想辦法解決你家里的事。”
“明天再說。”顧沉舟站起身,走向那個小沙發,“我今天很累。”
“喂!”
他似乎真的累極了,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就那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沙發太短了,他的腳踝都露在外面。
林曉兔看著他這個樣子,一肚子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她嘆了口氣,從衣柜里抱出一床薄被子,扔了過去。
“蓋上吧,晚上涼。”
顧沉舟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林曉兔關了燈,爬上自己的床。
黑暗中,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睡不著。
一個分手兩年的前男友,一個身價千億的“落難太子爺”,現在就睡在她不到兩米遠的沙發上。
而她的銀行卡里,躺著他給的八百萬。
林曉兔翻來覆去,怎么想怎么別扭。
“顧沉舟。”她忽然開口。
“……嗯?”黑暗中,傳來他帶著睡意的、含混的聲音。
“你……你為什么要給我那么多錢?”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如果你只是沒地方住,你直說就好了,我也會收留你的。”
黑暗中沉默了幾秒。
“我以為你過得不好。”顧沉舟的聲音很低,“給你錢,至少能讓你過得好一點。”
林曉兔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我過得挺好的……”她小聲反駁。
“一個月剩兩千塊,叫過得好?”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我樂意!”
“林曉兔。”
“干嘛?”
“你這個房子,月租一千二,是押一付三吧?”
“……對啊,怎么了?”林曉兔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沉舟在黑暗中翻了個身,面對著她的方向。
“你那個月租,”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是拿我親密付交的吧?”
林曉兔的臉“轟”一下全燒了起來。
顧沉舟似乎輕笑了一聲,雖然很淡,但林曉兔聽見了。
“所以,”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揶揄,“我出錢租的沙發,為什么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