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林雪薇,結婚五年,年年除夕都被婆婆挑刺。
今年的年夜飯剛上桌,婆婆當著全家人的面指著我說:"都是這個兒媳婦命硬克夫,我兒子才會出車禍!"
我沒發火,只是笑著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飯桌。
第二天一早,婆婆打開保險柜想找房產證炫耀,卻發現證上的名字已經不是她兒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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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趙明軒是大學同學,自由戀愛結的婚。
那時候我們都是窮學生,他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騎著一輛破自行車,每天準時出現在我宿舍樓下。他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信了。
我們畢業那年,他家里出了事。他爸趙德海突發腦梗,在醫院躺了三個月,花光了家里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他媽張秀芝急得整天哭,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趙明軒是家里的獨子,還有一個妹妹趙明月,那時候剛上大學。他扛起了家里的重擔,白天上班,晚上兼職,瘦得只剩皮包骨頭。
我心疼他,把自己攢的錢全拿了出來,又跟我爸媽借了十萬塊,幫他家還了債。
張秀芝知道后,感動得不行,拉著我的手說:"雪薇,你真是我們家的恩人。以后你就是我親閨女,我一定好好待你。"
我笑著說沒事,我們是一家人。
那時候我真傻,以為幫了她,她就會感恩。
2019年,我和趙明軒結婚了。婚禮辦得很簡單,因為他家實在拿不出什么錢。我爸媽貼了二十萬的嫁妝,加上我這些年工作攢的錢,湊了首付,在市區買了一套兩居室。
房子是我買的,但當時為了讓婆婆高興,我主動提出把房產證上寫趙明軒的名字。我媽私下罵我傻,我說沒關系,我們是夫妻,一家人不分你我。
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是真的蠢到家了。
婚后的日子,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張秀芝搬來跟我們一起住,說要幫忙照顧家。我以為是好意,沒想到她是來挑刺的。
我做飯,她嫌淡了咸了;我洗衣服,她嫌沒洗干凈;我打掃衛生,她說我偷懶。不管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錯的。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動不動就拿"命"說事。
有一次我感冒發燒,躺在床上休息。她進來看了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年紀輕輕身體這么差,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孩子。要是生不出來,那可真是命薄。"
我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忍住了。趙明軒回來后,我跟他說了這事,他只是嘆了口氣,說:"我媽就那脾氣,你別跟她計較。"
我沒計較。我一直在忍。
結婚第二年,我懷孕了。張秀芝高興得不行,天天給我燉雞湯、熬魚湯,噓寒問暖。我以為她終于接受我了。
可是三個月的時候,我流產了。
醫生說是胚胎發育不良,跟我的身體沒關系。但張秀芝不信,她到處打聽,然后跟鄰居說,都是兒媳婦命硬,才保不住孩子。
這話傳到我耳朵里,我第一次跟趙明軒大吵了一架。他說他會跟他媽說,讓她以后注意點。但有什么用呢?張秀芝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在我面前收斂了一些。
后來我又懷過一次,這次很順利,生了一個女兒,取名趙思雨。
我以為有了孩子,婆媳關系會好一點。但張秀芝看見是個女孩,臉色當場就變了。她對著趙明軒說:"怎么是個丫頭片子?咱們老趙家可是要傳宗接代的!"
我躺在病床上,聽著這話,心涼了半截。
思雨出生后,張秀芝對她愛答不理。她總是說:"女孩子養大了是別人家的,不頂用。"我聽了又氣又心疼,但還是忍著沒發作。
趙明軒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他說他媽老思想,改不了,讓我多擔待。
我擔待了五年。五年來,我忍了無數次。 但我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到底還能維持多久。
去年十月,趙明軒出了車禍。
那天晚上他加班回家,在高架橋上被一輛逆行的車撞了。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醫生說是嚴重腦震蕩,需要做開顱手術。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我抱著思雨沖到醫院,在手術室外面等了整整八個小時。張秀芝和趙德海也來了,張秀芝哭得死去活來,不停地喊"我的兒啊"。
手術很成功,但趙明軒需要休養很長時間。醫藥費加上后續康復費用,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二話沒說,把自己的積蓄全掏了出來。 這些年我工作攢的錢,加上我爸媽給的私房錢,一共拿出了三十多萬。
張秀芝看著那些錢,眼睛都亮了。她說:"雪薇,你果然是好兒媳婦。"
我笑笑,沒說話。
趙明軒在醫院躺了兩個月,終于可以出院了。但他的腿傷了,需要拄拐,暫時不能上班。我一個人扛起了家里的開支,每天白天上班,晚上還要照顧他和孩子。累得我有時候站著都能睡著。
張秀芝也住進了我們家,說是要幫忙。但她除了每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什么也不干。做飯是我做,洗衣服是我洗,連趙明軒的康復訓練都是我陪他做的。
我沒有怨言,因為趙明軒是我老公,照顧他是應該的。
但張秀芝不這么想。
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回來很晚,累得不想動。張秀芝看著我說:"天天這么晚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媽,我加班呢。"
"加班?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加班。"她撇撇嘴,"我兒子躺在家里,你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氣得渾身發抖:"媽,我加班是為了賺錢養家。明軒現在不能工作,家里的開支全靠我一個人。"
"賺錢?你賺那點錢夠干什么的?"她冷笑一聲,"我兒子以前一個月賺兩萬,你呢?"
我沒說話,轉身進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我開始想,我這些年到底圖的是什么。
三個月后,趙明軒終于可以拄著拐走路了。他開始在家辦公,雖然收入少了很多,但至少能分擔一些家用。
我以為日子會好起來,但張秀芝又開始作妖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聽說,說我"命硬",克夫。她說趙明軒之所以出車禍,就是因為我命太硬,把他的福氣都克掉了。
這話是小姑子趙明月告訴我的。她偷偷打電話給我,說:"嫂子,我媽最近到處找人算命,那些算命的都說你命硬。我媽信了,天天在家念叨,說要想辦法化解。"
我聽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封建迷信?
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以為她說說就算了。
沒想到,今年除夕,她竟然當著全家人的面,把這話說了出來。
大年三十,我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年夜飯。洗菜、切肉、燉湯、炒菜……忙了整整一天,做了十二道菜。趙明軒的腿還沒完全好,只能坐在一邊陪我說話。
下午四點多,趙明月帶著男朋友來了。這是她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過年,張秀芝高興得不行,圍著那小伙子問東問西。
五點半,年夜飯上桌。滿滿一大桌子菜,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白切雞……全是我一個人做的。
大家落座,張秀芝坐在上首,趙德海坐她旁邊。趙明軒拄著拐,慢慢地坐到我身邊。思雨坐在我另一邊,小嘴饞得不行,一直盯著桌上的菜。
"來,吃飯吃飯。"趙德海笑著說,"今年人多,熱鬧。"
大家開始動筷子。氣氛挺好的,趙明月的男朋友很會說話,逗得張秀芝直笑。
可是吃到一半,張秀芝突然放下筷子,看向我。
"雪薇,"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很清楚,"我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有話要說。"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找人算過了,"她繼續說,"你的八字太硬,命里克夫。我兒子之所以出車禍,就是被你克的。"
全桌人都愣住了。
趙明月的男朋友臉色變了,低頭不說話。趙明月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被她媽瞪了回去。趙德海皺著眉頭,也沒吱聲。
"媽,你說什么呢?"趙明軒放下筷子,聲音有些急,"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個?"
"我怎么不信?"張秀芝瞪了他一眼,"那些大師都這么說。你看你,自從娶了她,就沒消停過。先是你爸生病,又是你出車禍,這都是她克的!"
"媽!"趙明軒急了,"爸生病是因為高血壓沒控制好,我出車禍是因為對方逆行,跟雪薇有什么關系?"
"你懂什么?"張秀芝不聽他的,轉頭指著我,"我告訴你林雪薇,從今天起,你每個月都要去廟里拜拜,化解你的煞氣。不然以后再出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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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里,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里突然覺得很可笑。
五年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她全都看不見。她只看見她兒子出了車禍,然后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了。
"媽,"我的聲音很平靜,"我聽您說完了。"
然后我放下筷子,站起來,從容地走出了飯廳。
身后傳來趙明軒的聲音:"雪薇,你去哪兒?"
我沒回頭。我走進臥室,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又把思雨的東西裝好。
"雪薇,你干什么?"趙明軒拄著拐追了出來,臉色很難看,"你別聽我媽胡說,她就是老糊涂了……"
"明軒,"我轉過身,看著他,"我累了。"
"什么?"
"我說,我累了。"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帶著力量,"結婚五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清楚。可是你媽呢?她看見了嗎?她記得嗎?"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當年你家欠債,是我幫你們還的。買這套房子的錢,大部分是我出的。你出車禍,醫藥費是我掏的。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是在為這個家操心。可是換來的是什么?是你媽當著全家人的面說我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