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周浩宇，談了三年的女朋友，家里拆遷分了三套房。
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媽卻提出條件：必須全款買一套婚房，寫她女兒的名字，否則不嫁。
我掏空家底湊了首付，正準備去簽合同，我媽拉住我問了五個問題。
聽完那五個問題，我愣在原地，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我和林婉清是在公司年會上認識的。
那年我27歲，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程序員，工資還行，但在北京這種地方，也就是勉強夠活。她是隔壁部門的運營，長得挺好看，說話輕聲細語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特別溫柔。
年會那天，我抽獎抽中了一臺咖啡機。她走過來，笑著說："程序員也喝咖啡嗎？我以為你們都喝紅牛。"
我被她逗笑了，就這么聊了起來。
后來我們加了微信，慢慢熟悉了。她是北京本地人，家住五環外的一個老小區，父母都是普通職工。我是河北的，大學畢業后留在北京，家里條件一般，父母都在老家種地。
處了半年，我們正式在一起了。
林婉清對我挺好的，天冷了提醒我加衣服，我加班的時候給我點外賣，逢年過節也會精心準備禮物。我覺得自己挺幸運，能找到這么一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
我媽知道我談了對象，高興得不行。她說："兒子，你歲數也不小了，抓緊點，早點結婚讓我抱孫子。"
我說知道了，等時機成熟就帶她回家見見。
交往一年后，我帶林婉清回了老家。
我家在河北一個小縣城的農村，房子是老宅，雖然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凈。我爸周德山話不多，在院子里擺弄他的蔬菜；我媽張桂蘭熱情得不行，忙前忙后地做了一大桌子菜。
"婉清啊，嘗嘗阿姨做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我媽笑著給她夾菜。
"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林婉清笑著接過，"比外面飯店的強多了。"
我媽聽了這話，樂得合不攏嘴。
那天晚上，我媽私下跟我說："這姑娘不錯，長得漂亮，說話也招人喜歡。你可得對人家好點，別讓人家跑了。"
我笑著說："媽，您放心吧。"
那次見面很順利，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會一直這樣順風順水地走下去。
可是變化來得很突然。
去年夏天，林婉清家的老小區被劃進了拆遷范圍。
她家的老房子雖然破舊，但面積不小，加上自建的部分，拆遷的時候分了三套房——兩套兩居室，一套三居室，總面積加起來有兩百多平。
這在北京，少說也值上千萬。
林婉清給我打電話報喜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浩宇，我們家拆遷了！分了三套房！"
我替她高興："太好了！以后你們一家就不用擠那個老房子了。"
"是啊是啊，"她興奮地說，"我媽說讓我挑一套，以后給我當婚房！"
我當時還挺感動的，覺得未來丈母娘對我還不錯。
可是沒過多久，事情就開始變味了。
林婉清的媽媽趙紅梅開始頻繁地約我見面，每次見面都在試探我的經濟情況。她問我工資多少、存款多少、老家有幾套房、父母有沒有退休金。
我如實回答了。工資稅后一萬五，存款不到二十萬，老家就一套農村的宅基地房，父母都是農民，沒有退休金。
趙紅梅聽完，臉色有些微妙，但沒說什么。
后來有一次，我去她家吃飯，聽見她跟林婉清在房間里說話。
"媽，浩宇人挺好的……"
"人好有什么用？他家什么條件你不知道？農村的，在北京連套房都沒有，憑什么娶你？"
"可是我們都處了兩年多了……"
"處得再久也沒用！你看看咱家現在什么條件？三套房！你是要嫁給他去受苦嗎？"
我站在門外，手里的水果袋差點掉在地上。
那天我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吃完飯就回去了。但心里一直堵得慌。
林婉清看出我的異常，問我怎么了。
我沒把實話告訴她，只是說工作累。
但從那以后，我開始拼命地工作、攢錢。我想著，等我攢夠首付，在北京買一套房，就能堵住她媽的嘴了。
今年年初，我終于攢夠了八十萬。加上父母這些年的積蓄，一共湊了一百二十萬，勉強夠五環外一套小兩居的首付。
我興沖沖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婉清，準備帶她去看房。
可她卻說，她媽想跟我談談。
那天是個周末，我去了林婉清家。
趙紅梅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太好看。林婉清的爸爸林建國也在，但一言不發，只是低頭抽煙。
"浩宇，坐。"趙紅梅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跟婉清處了三年了吧？"她開口了。
"是的，阿姨。"
"三年了，也該結婚了。但結婚這事兒，可不是兒戲。"她頓了頓，"我們家的條件你也看見了，三套房，少說也值一千多萬。婉清是我們的獨生女，以后這些都是她的。"
我點點頭，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所以呢，"她繼續說，"我們也不能讓婉清太委屈。結婚的事，我有幾個條件。"
"阿姨請說。"
"第一，婚房必須全款買，不能貸款。貸款的話，以后每個月還房貸，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婉清受不了那個苦。"
我愣了一下。全款？北京的房子，全款至少得三四百萬，我上哪兒弄那么多錢？
"第二，房產證上只能寫婉清一個人的名字。這是給她的保障，你總不能讓我女兒嫁過去沒有安全感吧？"
我的臉色開始發白。
"第三，彩禮二十八萬八，不能少。另外婚禮的費用由你們家全出，婚后每個月要給我們五千塊養老錢。"
我整個人都懵了。
"阿姨，"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全款買房……我家的條件您也知道，實在是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拿不出來就想辦法嘛。"趙紅梅的語氣很隨意，"你可以跟親戚借，或者貸款給你爸媽，讓他們慢慢還。反正婚房必須全款，這是底線。"
"可是，"我忍不住問，"您家不是有三套房嗎？能不能……"
"那是我們家的房子！"趙紅梅突然提高了聲音，"關你什么事？我女兒嫁給你，你還想占我們家的便宜？"
我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林婉清在旁邊，一言不發，低著頭玩手機，好像這一切跟她無關。
那天我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她家。
回去的路上，我給我媽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遍。
我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兒子，你先回家一趟，咱們當面談。"
第二天，我請了假，坐高鐵回了老家。
我媽一大早就在門口等我。
"兒子，進來，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她拉著我的手，眼圈有些紅。
我知道她肯定一夜沒睡。
吃完飯，我媽把碗筷收了，坐到我對面。我爸也放下了手里的旱煙袋，看著我。
"浩宇，"我媽開口了，"你跟媽說實話，那姑娘家里的條件你都說了？"
"說了，拆遷分了三套房。"
"三套房，少說也值一千多萬。她家讓你全款買婚房，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我沉默了。
"媽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想想。"
我抬起頭，看著我媽。
"第一個問題：她家有三套房，為什么不能拿出一套來當婚房，非要讓你全款買？"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二個問題：房產證只寫她一個人的名字，以后你們要是出了問題，你能拿到什么？你全款買的房子，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三個問題：她家那么有錢，為什么還要你出二十八萬八的彩禮？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我的臉開始發燙。
"第四個問題：你每個月給她父母五千塊養老錢，你爸媽呢？你養得起兩邊的老人嗎？"
我低下了頭。
"第五個問題：這三年你跟她處對象，她家里人有沒有真正把你當過一家人？"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直直地扎進了我的心里。
我想起每次去她家，趙紅梅看我的眼神——帶著審視，帶著挑剔，好像在打量一件商品。我想起她問我工資、問我存款時的樣子，那不是關心，是評估。我想起她背著我說的那些話——"農村的，在北京連套房都沒有，憑什么娶你？"
三年了，她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我。
"兒子，"我媽握住我的手，"媽不是嫌棄她家條件好，也不是不想讓你娶她。但你想想，一個家庭，如果從一開始就這么算計你，以后的日子能好過嗎？"
我坐在那里，渾身發冷。
"媽知道你喜歡她，但喜歡不能當飯吃。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要是她家一開始就把你當外人，你這輩子都得低著頭做人。"
我爸這時候開口了，聲音低沉："兒子，你媽說得對。房子是你全款買的，名字卻只寫她的，這是什么道理？她家有三套房，一套都不肯給，卻要你砸鍋賣鐵。這不是過日子，是算計你。"
我抬起頭，看著父母蒼老的臉，心里一陣酸楚。
"爸，媽，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