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資料來源：《地藏菩薩本愿經》《玉歷寶鈔》《涅槃經》《心經》《法華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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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菩薩本愿經》云："閻浮提眾生，舉止動念，無不是業，無不是罪。"
人間至痛，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而比這更痛的，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還沒來得及長大，便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
民間有許多關于夭折孩子的說法。有人說，這些孩子是來討債的，債討完了就走；有人說，這些孩子是前世的冤親債主，來折磨父母的；還有人說，夭折的孩子魂魄無依，會淪為孤魂野鬼，在陰間受苦......
這些說法，讓失去孩子的父母更加痛苦。他們不但要承受喪子之痛，還要擔心孩子在另一個世界過得不好。
可這些民間傳說，當真是陰間的實情嗎？
《玉歷寶鈔》記載，十殿閻羅各司其職，掌管亡魂審判與輪回之事。其中關于夭折孩童的去處，與民間所傳，竟有天壤之別。
那些早夭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他們在陰間，又會受到怎樣的安排？
一、喪子之痛，問道于僧
唐代貞觀年間，長安城外有一座古剎，名曰"慈恩寺"。
這慈恩寺乃是太子李治為紀念其母文德皇后所建，香火鼎盛，高僧云集。寺中有一位老和尚，法號道宣，是律宗一代宗師，精通三藏教典，德行高潔，四方信眾無不敬仰。
這一年秋天，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來到了慈恩寺。
她約莫三十來歲，容貌端莊，卻面容憔悴，眼中滿是悲戚之色。她身后跟著兩個丫鬟，手中捧著香燭供品。
婦人進了大殿，在佛前跪下，泣不成聲。
她跪了足足一個時辰，起身時，雙腿已經麻木。一旁的知客僧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施主，您這是......"
婦人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小師父，我想見一見道宣大師。"
知客僧面露難色："大師正在閉關，不見外客......"
"求求你，"婦人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師。若大師不肯見我，我便跪死在這里。"
知客僧見她如此執著，不敢怠慢，連忙去稟報方丈。
不多時，一位須眉皆白的老和尚從后院走了出來。他身披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袈裟，腳踏芒鞋，面容慈祥，正是道宣律師。
"阿彌陀佛，"道宣律師合十行禮，"施主有何疑惑，老衲愿聞其詳。"
婦人見到道宣律師，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原來，這婦人姓崔，是長安城中一位大商賈的妻子。她嫁入夫家多年，只生了一個兒子，名喚明哥兒。這孩子生得聰明伶俐，模樣俊俏，是夫妻二人的掌上明珠，也是崔家唯一的血脈。
可就在兩個月前，明哥兒突然染上了一場急病。崔夫人請遍了長安城的名醫，用盡了各種辦法，卻還是沒能留住孩子。明哥兒死的時候，才剛滿七歲。
"大師，"崔夫人泣道，"我兒走的時候，還在喊娘。他說，娘，我好冷，我好怕......我聽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卻什么都做不了。我眼睜睜看著他閉上眼睛，手腳一點點變涼......"
她說不下去了，捂著臉痛哭。
道宣律師靜靜地聽著，眼中滿是悲憫。
"大師，我來求您，不是為了別的，"崔夫人抬起頭，滿臉淚痕，"我只想知道，我兒現在在哪里？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她頓了頓，聲音顫抖："坊間都說，夭折的孩子是來討債的。我兒才七歲，他能欠我什么債？他們還說，小孩子魂魄弱，到了陰間會受欺負，會淪為孤魂野鬼......大師，這是真的嗎？我兒他，會不會很苦？"
道宣律師輕輕嘆了口氣。
這樣的問題，他聽過太多次了。每一個失去孩子的父母，都有同樣的困惑和擔憂。那些民間流傳的說法，非但不能給他們安慰，反而讓他們更加痛苦。
"施主，請隨老衲來。"道宣律師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禪房細談。"
二、經典所載，陰司實情
禪房內，茶香裊裊。
道宣律師為崔夫人斟了一杯茶，緩緩開口："施主方才說的那些民間傳聞，老衲也有所耳聞?？赡切┱f法，大多是以訛傳訛，與經典所載相去甚遠。"
崔夫人連忙問道："大師，經典上是怎么說的？"
道宣律師沉吟片刻，說道："老衲先問施主一個問題——施主可知道，人死之后，是誰在主管亡魂的去處？"
崔夫人想了想："民間都說是閻王爺。"
"不錯，閻羅王確是陰司之主。"道宣律師點頭，"可施主可知，這閻羅王并非只有一位，而是有十位？"
崔夫人一愣："十位？"
"正是。"道宣律師說道，"《地藏菩薩本愿經》中提到，閻浮提下有地獄，地獄有無數，主管地獄及亡魂審判者，便是十殿閻羅。這十位閻羅王，各有分工，共同掌管亡魂的審判與輪回。"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殿秦廣王，專司人間善惡之籍，核定壽命長短；第二殿楚江王，掌管活大地獄；第三殿宋帝王，掌管黑繩大地獄；以此類推，直到第十殿轉輪王，專司各類投胎轉世之事。"
崔夫人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那......夭折的孩子，會被送到哪一殿？"
道宣律師微微一笑："施主莫急，老衲正要說到此處。"
他放下茶杯，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民間傳聞，夭折的孩子會淪為孤魂野鬼，在陰間受苦。這個說法，是大錯特錯的。"
崔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大師此話當真？"
"老衲出家人，不打誑語。"道宣律師說道，"實際上，在十殿閻羅的安排中，夭折的孩童反而是受到特別關照的一類亡魂。他們不但不會受苦，反而會得到三種不同的安排——每一種，都是陰司的善意。"
崔夫人激動地站了起來："是哪三種？請大師明示！"
道宣律師示意她坐下，緩緩說道："施主且聽老衲細說。"
三、第一種安排：枉死城中，等待投生
"第一種安排，"道宣律師說道，"叫做'暫居枉死城，等待再投生'。"
崔夫人不解："什么是枉死城？"
"《玉歷寶鈔》中記載，陰司有一處所在，名曰枉死城。"道宣律師解釋道，"凡是命不該絕卻提前離世的亡魂，都會被送到這里暫住。"
他見崔夫人臉色微變，連忙說道："施主莫要誤會，這枉死城并非受苦之地。恰恰相反，它是陰司專門為這些亡魂準備的庇護之所。"
"這......我不太明白。"崔夫人皺眉道。
道宣律師耐心解釋："施主可知，人的壽命長短，冥冥中早有定數。有些人注定長壽，有些人注定短命，這是前世業力所致。可世間也有一些意外——比如瘟疫、災禍、意外傷亡——這些并不在原本的命數之中。"
"夭折的孩童，有一部分便屬于這種情況。他們本不該這么早離世，卻因為種種原因提前去了。對于這樣的亡魂，陰司不會讓他們去受審判，更不會讓他們去受苦，而是將他們安置在枉死城中，好好照料。"
崔夫人追問道："照料？怎么照料？"
"枉死城中有專門的鬼差，負責照顧這些孩童。"道宣律師說道，"他們會給孩子吃的、穿的，讓他們在那里安心等待，直到他們原本的陽壽耗盡。"
"陽壽耗盡？"
"對。"道宣律師點頭，"假如一個孩子本該活到六十歲，卻在七歲時夭折，那他就需要在枉死城中等待五十三年。等這五十三年過完，他的陽壽徹底耗盡，才會被送去第十殿轉輪王那里，重新投胎。"
崔夫人聽到這里，眼眶又紅了："這么說，我兒他......不用受苦？"
"不用。"道宣律師肯定地說，"不但不用受苦，還會受到善待。施主想想，那些孩子本就無辜，他們既沒有作惡，也沒有造業，陰司憑什么讓他們受苦？十殿閻羅雖然掌管地獄刑罰，卻也是秉公執法，賞罰分明。無罪之人，絕不會受無妄之災。"
崔夫人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寬慰之色?？伤窒氲搅耸裁?，憂慮地問道："大師，您說五十三年......那么長的時間，我兒他會不會孤單？會不會想家？"
道宣律師微笑道："施主放心。枉死城中，同住的多是和令郎差不多年紀的孩童。他們在那里可以一起玩耍，互相作伴，并不孤單。"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佛經上說，陰間的時間和陽間不同。陽間的一年，在陰間不過是彈指一揮。對那些孩子來說，幾十年的等待，或許只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后，便可重新投胎，開始新的人生。"
崔夫人聽罷，雙手合十，喃喃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四、第二種安排：償還宿債，功德圓滿
道宣律師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第二種安排，叫做'償還宿債，功德圓滿'。"
"償還宿債？"崔夫人眉頭微皺，"大師，民間不是說，夭折的孩子是來討債的嗎？怎么反過來成了償還宿債？"
道宣律師搖了搖頭："民間那套說法，把因果關系弄反了。實際上，經典所載恰恰相反——有一類夭折的孩子，他們來到人間，不是為了討債，而是為了還債。"
崔夫人更加困惑了："這是什么意思？"
道宣律師解釋道："施主可知道'宿世因緣'這四個字？"
"知道一些。"崔夫人說，"是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前世帶來的。"
"不錯。"道宣律師點頭，"佛家講三世因果、六道輪回。今生的一切相遇，都是前世種下的因。父母與子女之間，更是如此。"
他放下茶杯，正色道："有一類孩子，他們前世曾受過某人的大恩——可能是救命之恩，可能是養育之恩，可能是其他種種恩德。這份恩情太重，他們沒能在那一世報答，便帶到了下一世。"
"所以，他們投胎成為那個人的孩子，用這種方式來償還恩情。"
崔夫人若有所思："您是說，我兒他......是來報恩的？"
"有這個可能。"道宣律師說，"施主回想一下，令郎在世的七年，可曾給施主帶來過歡樂？"
崔夫人眼眶一紅，點了點頭："自然......明哥兒他乖巧懂事，從不讓我們操心。有他在的日子，是我們夫妻二人最快樂的時光。"
"這便是了。"道宣律師說，"令郎用七年的陪伴，償還了他前世欠施主的恩情。恩情還完，他自然要離開。"
崔夫人聽到這里，又落下淚來："可是......我寧愿他不來報恩，也不想讓他這么早就走。"
道宣律師輕輕嘆息："這便是人間至苦了。得到時歡喜，失去時悲傷。可施主想過沒有，如果令郎前世真的欠了施主恩情，他不來報答，心中豈能安寧？"
崔夫人一怔。
"他來做施主的孩子，看似是施主養育了他，實際上是他成全了施主。"道宣律師說，"他用七年的陪伴，讓施主體驗了為人母的喜悅，也讓他自己償清了宿債。這對他而言，是功德圓滿的事。"
"功德圓滿？"
"對。"道宣律師說，"這一類孩子，他們離開陽間之后，不需要去枉死城等待，也不需要接受任何審判。他們的業債已清，功德已滿，可以直接去第十殿轉輪王那里，選擇一個好的去處投胎。"
崔夫人追問道："什么樣的去處？"
"佛經上說，六道輪回，有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六道。"道宣律師說，"功德圓滿的亡魂，可以投生到天道或人道的善處。令郎既然是來報恩的，他本性善良，下一世定會投生到一個好人家，繼續他的修行。"
崔夫人沉默良久，忽然問道："大師，如果我兒真是來報恩的，那我......以后還能再見到他嗎？"
道宣律師微笑道："緣分這種東西，妙不可言。既然你們今生能做母子，便說明你們之間的緣分不淺?；蛟S來世，你們還會在某個地方相遇——只是那時候，你們不再是母子，而是其他身份。"
崔夫人若有所悟，眼中閃過一絲釋然。
五、民間誤傳，祛疑解惑
禪房內，一炷香已經燃盡。
崔夫人聽了兩種安排，心中已經寬慰了許多。可她還記得，道宣律師說過，夭折的孩子有三種安排。
"大師，"她問道，"第三種安排是什么？"
道宣律師正要回答，卻忽然問道："施主，老衲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方才說，民間傳聞夭折的孩子會淪為孤魂野鬼，這個說法，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崔夫人想了想，說道："是......鄰家的婆子說的。她說她娘家有個遠房親戚，孩子夭折之后，請了個道士做法事。那道士說，孩子的魂魄飄蕩無依，要是不超度，就會變成野鬼，害人害己。"
道宣律師輕輕搖頭："這便是以訛傳訛了。那些江湖術士，為了賺幾個銀錢，編造出種種駭人的說法，嚇唬失去孩子的父母?？蓱z那些父母，已經遭受喪子之痛，還要被這些謊言折磨。"
崔夫人憤憤道："那些人真是缺德！"
"倒也不能全怪他們。"道宣律師嘆道，"有些人或許是存心欺騙，但也有些人，是真的不懂，只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
他頓了頓，說道："老衲今日便借此機會，為施主解答幾個民間常見的誤解。"
"第一，夭折的孩子不會淪為孤魂野鬼。"道宣律師正色道，"《地藏經》中說，閻浮提下有無量鬼神，皆受閻羅王管轄。任何亡魂，無論老幼，死后都會被陰司的鬼差引走，進行登記造冊。沒有任何一個亡魂會被遺漏。"
崔夫人點頭："這我明白了。"
"第二，夭折的孩子不會受到刑罰。"道宣律師繼續說，"陰司的刑罰，是針對那些生前作惡之人的。孩童尚且不懂事，何來善惡？既無惡業，便無需受罰。十殿閻羅秉公執法，絕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
崔夫人又點了點頭。
"第三，夭折的孩子也不需要特別的超度。"道宣律師說，"民間常有人說，夭折的孩子魂魄弱，需要請高人做法事超度。這個說法，也是不對的。"
"孩童的魂魄確實比成人弱一些，可這不意味著他們需要特別的超度。陰司自有安排，不需要陽間的人多此一舉。那些所謂的法事，大多是騙錢的把戲。"
崔夫人遲疑道："可是......萬一真的管用呢？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道宣律師微微一笑："施主的心情，老衲理解?？衫像囊嬖V施主的是，真正對亡者有益的事，不是花錢請人做法事，而是施主自己做功德。"
"做功德？"
"對。"道宣律師說，"《地藏經》中有言，若有人為亡者布施供養，修福修善，七分功德，亡者得一，生者得六。施主若想幫助令郎，不如自己多行善事——布施貧苦，放生護生，抄寫經文，供養三寶。這些功德，才是真正能回向給令郎的。"
崔夫人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她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大師，我還聽人說，夭折的孩子若是怨氣太重，會回來糾纏父母。這是真的嗎？"
道宣律師搖頭："這是更荒唐的說法。試問，一個七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怨氣？他在世時，受父母疼愛，衣食無憂；他離世時，父母悲痛欲絕，日夜哭泣。這樣的孩子，怎么會怨恨父母？"
崔夫人想想也是，明哥兒走的時候，她和丈夫已經盡了一切努力。孩子臨終前還在喊娘，分明是舍不得她，哪里有半分怨恨？
"施主，"道宣律師語重心長地說，"那些謠言之所以流傳，是因為世人對死亡充滿恐懼。人們不了解陰間是什么樣子，便胡亂猜測，編造出種種可怕的說法。可這些說法，往往給活著的人帶來更多的痛苦。"
"老衲今日告訴施主這些，不是要施主相信什么鬼神之說，而是希望施主能夠放下心中的憂慮，不要被那些謠言所困擾。"
崔夫人雙手合十，感激道："多謝大師開示，我明白了。"
可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第三種安排，到底是什么？
道宣律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日頭已經偏西了。
"施主，時候不早了，"他說道，"關于第三種安排，老衲還沒說完。"
崔夫人連忙說道："請大師明示。"
道宣律師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天邊漸漸泛紅的晚霞。
"第三種安排，與前兩種都不同。"他緩緩開口，"前兩種安排，一種是等待投生，一種是功德圓滿?？傻谌N......要特殊得多。"
崔夫人的心懸了起來："特殊？怎么特殊？"
"有一類夭折的孩童，他們既不是因為意外而早逝，也不是因為報恩而離開。他們來到這個世間，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便匆匆而去。"
道宣律師轉過身，目光深邃："這類孩子，往往有著非凡的來歷。他們到陰間之后的安排，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地藏經》中記載，菩薩曾親口向佛陀講述過這類亡魂的去處。而那個去處，與民間傳說中的'孤魂野鬼'完全相反——"
"它比枉死城更殊勝，比直接投胎更難得。"
"那些孩子，不但不會受苦，反而會受到諸天護法的庇佑，獲得一個修行的機會......"
崔夫人瞪大了眼睛："什么機會？"
道宣律師微微一笑："施主，此事說來話長。你若想知道詳情，且聽老衲細細道來。只是這第三種安排，涉及幽冥之秘，非有緣人不能聞之——"
"施主既已來到此處，便是有緣。"
他走回桌前，重新坐下，神色莊重："老衲接下來要說的，是經典中最殊勝的一段記載。施主聽完之后，或許會對生死、對緣分、對這一切，有全新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