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這個女人不能留。"林浩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冰冷。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確定？"他媽媽王姐的聲音帶著猶豫，"萬一她......"
"確定。她父母都在M國，這邊沒什么朋友，今晚她還主動把手機放在客廳充電。"林浩頓了頓，"這次不會出問題。"
我的手心瞬間冒出冷汗。什么叫"不會出問題"？我握緊扶手，腦子里閃過無數種可怕的畫面。樓下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他們好像要上樓了。我轉身想跑，卻發現自己的腿在發抖。
01
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我叫蘇晴，二十七歲，在一家跨國科技公司做市場專員。父母早年移民去了M國，我一個人留在這邊工作。說實話，我的生活挺單調的，每天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
認識林浩純屬偶然。
那天是大學室友婷婷的婚禮，我作為伴娘參加。婚禮結束后的晚宴上，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玩手機，不太想應付那些客套的寒暄。
"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有人嗎？"
我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大概三十出頭，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斯文，笑起來很溫和。
"沒人，你坐吧。"
他在我旁邊坐下，遞過來一張名片："林浩，投資顧問。你是新娘的朋友？"
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伴娘，大學室友。"
就這樣，我們聊了起來。
林浩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他說話溫文爾雅，不會咄咄逼人，也不會尷尬冷場。我們聊工作，聊旅行，聊對生活的看法。我驚訝地發現，我們竟然有很多共同話題。
"你也喜歡看懸疑小說？"他眼睛一亮。
"對啊，最近在追一個作者的系列。"
"是不是那個寫《密室》系列的？"
"你也在看？"我有點驚喜。
就這樣，我們從晚宴聊到散場，又從酒店門口聊到停車場。最后他主動提出加我聯系方式："下次可以一起交流讀書心得。"
我沒多想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浩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早上是"早安，今天也要加油"，晚上是"辛苦了，早點休息"。我們聊天的內容越來越多，從書籍、電影到工作、生活。
他很會關心人。我加班到深夜，他會問我吃飯了沒有，要不要給我點外賣。我出差，他會提醒我注意安全，到了記得報平安。這種被在意的感覺，讓我慢慢放下了戒備。
一個月后，他約我見面。
我們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林浩比照片上更有氣質，他特意選了靠窗的位置，還提前幫我點了一杯拿鐵。
"記得你說過喜歡喝拿鐵。"他笑著說。
這個小細節讓我心里暖暖的。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他說自己是海歸，在國外讀的金融，回來后做投資顧問。父親去世得早，只有母親一個人。他很孝順，每周都會回家看望母親。
"你真好。"我由衷地說，"現在像你這樣孝順的男生不多了。"
他笑了笑："母親把我養大不容易，這都是應該的。"
之后的約會越來越頻繁。林浩會精心準備每一次見面，看展覽、看電影、吃飯、散步。他總是提前做好攻略，考慮到每一個細節。
我的閨蜜小雅提醒過我："他是不是太完美了？感覺像電視劇里的男主角。"
"你就是嫉妒我找到好男人。"我笑著反駁她。
小雅皺著眉："我是認真的，你才認識他兩個月，對他了解多少？他的工作、家庭、朋友，你見過嗎？"
"他很忙，朋友圈子也不大。"我有點不耐煩，"小雅，你是不是太多疑了？"
小雅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兩個半月后，林浩向我表白了。那天晚上我們在江邊散步，他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蘇晴，我們在一起吧。我想好好照顧你。"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心跳加速。我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對的人。
02
確定關系后，林浩對我更好了。
他每天都會來接我下班，周末帶我去郊外兜風，還會在我工作壓力大的時候給我按摩。他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讓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就在交往一個月后，他突然提出要帶我見家長。
那天晚上，我們在他常去的一家西餐廳吃飯。林浩點完菜后，突然握住我的手："蘇晴，我媽想見見你。"
我愣了一下："這么快？"
"我跟她提起過你，她很想認識你。"林浩的眼神很真摯，"而且......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她說想看看我的女朋友，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我心里有些猶豫。雖然我們關系確定了，但才一個月就見家長，是不是太快了？而且我最近工作特別忙，項目進入關鍵期，根本抽不出時間。
看出我的遲疑，林浩輕聲說："我知道你忙，但我媽她......醫生說她心臟不太好，需要注意情緒。她最擔心的就是我的終身大事，如果能見見你，她會安心很多。"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點紅。
我的心軟了。
"那好吧，什么時候？"
"這個周末可以嗎？"林浩眼睛一亮，"就去我家吃頓便飯，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我想了想，周末倒是沒什么安排："行，那就周六吧。"
林浩高興地握緊我的手："謝謝你，蘇晴。"
接下來幾天，林浩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他會時不時跟我說起母親的事，說她做菜很好吃，說她是個很溫柔的人，說她一定會喜歡我。
周五晚上，林浩特意打電話來確認："明天我來接你，大概下午三點。對了，你跟父母說了嗎？"
"說什么？"
"說你要來我家啊。"他笑著說，"萬一伯父伯母擔心呢。"
我想了想："沒說，他們在M國，有時差，不太方便聯系。而且就是吃頓飯，沒必要大驚小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然后林浩笑道："也對，那我明天準時來接你。"
掛了電話，我沒察覺到他那一秒的停頓有什么異常。
03
周六下午，林浩開車來接我。
我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還準備了一份禮物——一盒高級燕窩。
"真漂亮。"林浩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笑了，"我媽一定會喜歡你的。"
車子開出市區，往郊外駛去。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心里有點奇怪："你家住這么遠啊？"
"嗯，媽媽喜歡安靜，所以買了郊區的房子。"林浩專注地開車，"空氣好，適合養身體。"
車子又開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別墅看起來很氣派，但周圍實在太安靜了。我環顧四周，方圓幾百米內看不到其他住戶，只有遠處零星的幾棟建筑。
"這里好偏僻啊。"我下車時說。
"是啊，不過很安全。"林浩拎著我的包，"走吧，我媽在家等著呢。"
別墅的大門是厚重的防盜門，林浩輸入密碼后推開門。
一進門，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女人迎了出來。她穿著深色的長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小蘇來了，快進來。"王姐拉著我的手，"一路上辛苦了吧。"
"阿姨好。"我把禮物遞過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王姐接過禮物，眼睛在我身上掃了一圈，那種打量的眼神讓我有點不自在。但她很快就笑了："小蘇真懂事，快坐快坐。"
客廳裝修得很精致，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缺少一種生活的氣息。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但就是顯得冷清。
我注意到窗戶上裝著很結實的防盜網，每扇窗戶都是。
"阿姨，這防盜網裝得真結實。"我隨口說了一句。
王姐笑了笑："這邊比較偏，安全第一嘛。"
我們在客廳里聊天。王姐問了很多問題，關于我的工作、我的家庭、我的朋友。她的態度很熱情，但我總覺得她眼神里藏著一種銳利，像是在審視什么。
"小蘇，你這么優秀的姑娘，朋友一定很多吧？"王姐笑著問。
"還好，不算多。"我老實回答，"工作比較忙，平時也不太出去玩，朋友圈子挺簡單的。"
王姐和林浩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一瞬間的對視讓我心里有點疑惑。
"那你父母呢？"王姐繼續問，"他們知道你今天來這里嗎？"
"他們在M國，我沒跟他們說。"我笑了笑，"就是吃個飯嘛，沒必要什么都跟父母匯報。"
王姐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小蘇真獨立。"
晚飯很豐盛，王姐做了一大桌菜。她一直給我夾菜，熱情得有點過分。林浩也在旁邊幫腔："我媽做菜最好吃了，你多吃點。"
我禮貌地吃著，但總覺得氣氛有點壓抑。
王姐的眼神時不時落在我身上,那種感覺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吃到一半，王姐突然問："小蘇，你有沒有什么病史啊？比如心臟、腎臟之類的。"
我愣了一下："沒有，我身體一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王姐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很奇怪，但我沒多想。
04
晚飯結束后，已經快八點了。我看了看時間，準備告辭。
"阿姨，飯菜真好吃。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站起身。
林浩立刻說："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
"沒事，我叫車，很快的。"我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小蘇啊——"王姐突然捂著胸口，臉色變得很難看。
"媽！"林浩趕緊扶住她，"你怎么了？"
王姐喘著氣，虛弱地擺擺手："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
"媽，你別激動，我去拿藥。"林浩急匆匆跑上樓。
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怎么辦。王姐看起來真的很難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林浩拿著藥瓶下來，給王姐喂了藥。過了幾分鐘,王姐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對不起啊小蘇，讓你看笑話了。"王姐虛弱地說，"阿姨這個心臟病，一激動就犯。剛才聽你說要走，我就......唉，阿姨不是故意留你，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她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我心里一軟："阿姨，您別這么說，是我考慮不周。"
林浩在旁邊嘆了口氣："媽最近就盼著我能有個著落，她擔心自己......"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猶豫了一下："那我今晚就住下吧。"
王姐的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小浩，快帶小蘇去客房。"
林浩露出欣慰的笑容："謝謝你理解，蘇晴。"
他帶我上了二樓。走廊里很安靜，墻上掛著幾幅風景畫。他推開最里面的一個房間："你今晚住這里，房間都收拾好了。"
我走進去，房間布置得很干凈，但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叫我。"林浩說，"對了，把手機給我吧，我幫你充電。"
我沒多想，把手機遞給他。
林浩接過手機，笑了笑："早點睡，晚安。"
"晚安。"
他關上門離開了。
我坐在床上，環顧這個陌生的房間。窗戶上裝著粗壯的防盜網，我試著推了推,根本推不開。房間的門鎖是老式的那種，從外面可以用鑰匙反鎖。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05
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腦子里一直在回想今天的細節。王姐那種審視的眼神,林浩和她頻繁的眼神交流,還有那些奇怪的問題......
我坐起身,想去拿手機看看時間,才想起手機被林浩拿去充電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智能手環,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房間里很安靜,但我能聽見樓下有細微的說話聲。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聽不清在說什么。
算了,應該是我想多了。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了。
我睜開眼,看了看手環,凌晨兩點。
廁所在走廊盡頭,我得出去。我輕手輕腳下床,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樓下客廳透出微弱的光。
我正要往廁所走,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壓低的說話聲。
是林浩和王姐。
我的腳步停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悄悄走到樓梯口,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媽,這個女人不能留。"
林浩的聲音很輕,但在深夜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確定?"王姐的聲音帶著猶豫,"萬一她......"
"確定。她父母都在M國,這邊沒什么朋友,今晚她還主動把手機給我。"林浩頓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種冰冷,"這次不會出問題。"
我的手心瞬間冒出冷汗。
什么叫"不會出問題"?什么叫"這個女人不能留"?
我握緊樓梯扶手,大腦一片空白。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王姐壓低聲音問。
"都在地下室,明天早上六點就可以開始。"林浩說,"這次的條件太符合了,時間緊迫,不能再等了。"
"那她的東西......"
"包和證件我都收起來了,手機也在我這里。房門我一會兒會反鎖,她跑不掉的。"
我聽到這里,腿開始發軟。
地下室?明天早上六點?不能留?
腦子里閃過無數種可怕的畫面。我想起最近新聞里看到的那些案件,女孩被騙到偏僻的地方,然后......
不,不會的,不會的。
但林浩那種冰冷的語氣,和他平時溫柔的樣子完全不同。
樓下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確定她沒發現什么?"王姐問。
"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林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我演了這么久,她早就完全信任我了。單純得很。"
"那我去準備了。"王姐說,"你也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等等。"林浩叫住她,"我上去看看,確認她睡著了。"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腳步聲朝樓梯這邊走來。
我轉身就跑,沖回房間,關上門,跳上床,蓋上被子。
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覺,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有腳步聲走進來,在床邊停住。
我屏住呼吸,不敢動。
林浩就站在床邊,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他站了很久,久到我幾乎要憋不住了。
"睡得真沉。"他輕聲說,語氣里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
然后他伸出手,我以為他要碰我,但他只是拉了拉被子,幫我蓋好。
"明天早上六點,一切就結束了。"他自言自語地說。
然后他轉身離開,關上門。
我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他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么辦?
我得逃出去。
我坐起身,看了看窗戶,防盜網根本打不開。房門被反鎖了,我出不去。手機被林浩拿走了,我沒辦法聯系外界。
我的包也不見了,身份證、銀行卡、所有東西都沒了。
我快要崩潰了。
突然,我想起手腕上的智能手環。
對,手環!手環有SOS功能,可以報警!
我顫抖著手指點開手環,找到SOS功能,撥通了報警電話。
06
電話接通了。
"你好,這里是報警中心。"
我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警察同志,救命,我被困住了。"
"請保持冷靜,告訴我你的位置。"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在......我在郊區,具體地址是......"
我努力回想來時的路,記得路口有個標識牌。我把能記住的地標都說了一遍。
"我男朋友把我騙到他家,我聽見他跟他媽媽說要對我做什么。他們說明天早上六點就開始,還說地下室準備好了。我現在被反鎖在房間里,手機被拿走了,只有這個智能手環能聯系外界。"
我說得很快,生怕他們會突然上來。
"好的,我們已經定位到你的大概位置,警力正在趕往。請你保持冷靜,不要驚動對方,等我們到了。"
"好,好。"我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你現在安全嗎?他們有沒有發現你醒了?"
"沒有,我假裝睡著了。"
"很好,繼續保持。我們會盡快趕到,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
"好......"
掛了電話,我癱坐在床上。
二十分鐘。
我要撐過這二十分鐘。
樓下又傳來聲音,好像在搬東西,很沉重的聲音。
我裹緊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十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
我死死盯著手環上的時間,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長。
十八分鐘。
突然,樓下傳來腳步聲,朝樓上走來。
我趕緊躺下,閉上眼睛。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門把手被轉動,但門是鎖著的。
"還在睡。"是王姐的聲音。
"放心,她醒不了。"林浩說,"我在晚飯的湯里加了點東西,她會睡得很沉。"
原來如此。
難怪晚飯時那碗湯味道有點怪,我只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那就好。"王姐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準備吧。"
腳步聲遠去了。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還有兩分鐘。
警察,快來。
07
凌晨兩點四十分。
樓下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警察!"
我幾乎要跳起來。
樓下瞬間亂了。
"誰啊,這么晚了?"王姐的聲音帶著慌亂。
"警察!立刻開門!"
"媽,警察怎么會來?"林浩的聲音明顯慌了,"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
"你蠢啊!"王姐壓低聲音怒吼,"快,把地下室的東西藏起來!"
我聽見他們在樓下手忙腳亂地跑動。
"來不及了!"林浩說,"她是不是......"
他的腳步聲朝樓上沖來。
房門被猛地推開,林浩沖進來,臉色鐵青。
燈被打開,我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是你報的警?"他的眼神變得兇狠。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他。
他沖過來想抓我,但樓下已經傳來破門的聲音。
"警察!不許動!"
警察沖上樓的那一刻,林浩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他被控制住時,王姐從樓下沖上來,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不能讓他們看見這個!"她歇斯底里地喊。
一名警察從她手中奪過紙袋,打開后臉色驟變。"立刻封鎖現場!叫支援!"他對著對講機喊道。
蘇晴被警察帶出房間時,瞥見紙袋里露出的內容——那是幾張照片,和一份打印的清單。照片上的女孩們都在笑,清單上標注著名字、日期,還有一串串數字。
最后一行是她的名字,日期是明天。那一刻,她的腿軟了,幾乎站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