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母親改嫁后，沒給過我一分撫養費。
父親獨自將我養大，父親去世時她只在葬禮上匆匆露了個面。
直到我28歲買房辦貸款時，銀行發來一條奇怪的短信。
它提醒我名下有一個儲蓄賬戶。
開戶人是我，代辦人是我母親林雅芳，時間是1995年。
那一年，我才三歲，她剛剛離開我們家。
這個賬戶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母親要瞞著所有人為我開這個賬戶？當我推開銀行大門的那一刻，一個埋藏了二十五年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01
我叫陳浩天，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名普通的軟件工程師。如果不是那條銀行短信，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那個早已從我生命中消失的女人，竟然還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
我三歲那年，母親林雅芳離開了我們家。
"浩天，媽媽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你要聽爸爸的話。"那是我對她最后的記憶，模糊而破碎。
父親陳國強從來不愿意多談母親離開的原因，每次我問起，他總是沉著臉說："小孩子家家的，問那么多干嘛？"
直到我上了小學，才從鄰居張大媽的閑言碎語中拼湊出真相。
"你媽那個女人啊，嫌你爸窮，跟著有錢的老板跑了。"張大媽總是這樣對別人說，"丟下個三歲的孩子，真是沒良心。"
每當聽到這些話，我都會攥緊拳頭，假裝沒聽見。但心里的怨恨卻在一天天累積。
父親是個木工，手藝不錯，但收入微薄。為了養活我，他經常加班到深夜，雙手滿是老繭和傷痕。
"爸，你累不累？"六歲的我有一次這樣問他。
"不累，爸爸不累。"父親摸摸我的頭，眼中卻滿含疲憊，"浩天乖，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了，咱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02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班上來了個新同學叫李明軒，家里開廠子，特別有錢。
"陳浩天，你媽媽為什么從來不來接你？"李明軒有一次這樣問我。
"我沒有媽媽。"我硬著頭皮回答。
"怎么可能？每個人都有媽媽的。"李明軒笑了，"是不是你媽媽嫌棄你，所以不要你了？"
那一瞬間，我徹底爆發了。
"你胡說！我媽媽她...她是去世了！"我紅著眼睛吼道。
"切，騙人。我聽我媽說，你媽媽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根本不要你了。"李明軒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我的謊言。
我沖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結果兩個人都被叫了家長。
父親趕到學校的時候，衣服上還沾著木屑，滿臉歉意地向老師道歉。
"老師，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陳師傅，浩天平時表現很好的，這次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班主任王老師看著父親疲憊的樣子，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回家的路上，父親一言不發。我以為他會訓斥我，但他什么都沒說。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父親才開口："浩天，以后再有人問起你媽媽的事，你就說她出國了，過幾年就會回來。"
"為什么要撒謊？"我不解地問。
"這不是撒謊，是保護你自己。"父親夾了塊肉放到我碗里，"有些真相太殘酷，你現在還小，不需要承受這些。"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從那以后，每當有人問起母親，我都會說她出國了。
03
初中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父親每次開家長會回來都特別高興。
"老師說你很有希望考上重點高中。"父親笑著對我說，"咱們家終于要出個大學生了。"
但好景不長，初二那年，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傷了腰。
醫生說要臥床休息至少三個月，這意味著父親暫時沒有收入了。
"浩天，要不你先休學一年，等爸爸好了再說？"父親躺在床上，愧疚地看著我。
"不行！我絕對不能休學！"我堅決地搖頭，"爸，你好好養傷，我來想辦法。"
那段時間，我開始幫人補習功課掙錢。雖然一個小時只能掙五塊錢，但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浩天真是懂事啊。"鄰居們都這樣夸我，"要是他媽媽知道，一定會很驕傲的。"
每當聽到這樣的話，我心里都五味雜陳。驕傲？她會嗎？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拋棄的女人，還會在乎我的成長嗎？
父親的傷勢恢復得比預期要慢。醫生說是因為年紀大了，加上營養跟不上，骨頭愈合得不好。
"爸，要不我們去大醫院看看？"我提議道。
"算了，能走路就行，咱們家哪有那個錢。"父親苦笑著搖頭。
看著父親日漸消瘦的身影，我暗暗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要讓他過上最好的生活。
04
高中三年，我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考上了省內一所不錯的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父親高興得像個孩子。
"浩天，你真爭氣！"他拿著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媽媽要是知道該多好啊..."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一陣刺痛。都這個時候了，父親居然還在想她。
"爸，你別總提她了。"我有些不耐煩，"她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
父親怔了怔，隨即點點頭："是啊，咱們爺倆過得也挺好的。"
大學四年，我靠著獎學金和兼職勉強維持學費和生活費。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但他從來不讓我為家里擔心。
每次打電話回家，他總是報喜不報憂。
"爸，你身體怎么樣？"
"好著呢，昨天還接了個活兒，掙了二百塊。"
"那就好，你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實際上，我后來才知道，父親的腰傷早就讓他無法再做重活了。那些所謂的活兒，不過是他為了不讓我擔心編造的謊言。
他靠著政府的低保和偶爾幫人修修補補的小錢，艱難地維持著生活。
05
大學畢業后，我順利找到了一份軟件工程師的工作，月薪八千。雖然不算很高，但在那個小城市已經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浩天，你終于出息了！"父親接到我報告好消息的電話時，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把父親接到了我工作的城市，租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終于可以好好孝敬他了。
剛開始的那段日子，父親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給我添麻煩。
"浩天，我自己洗衣服就行，你別管我。"
"爸，您就安心享福吧，這些家務活我來做。"我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換下的衣服拿去洗。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又不是不能動。"父親有些不好意思。
"您辛苦了半輩子，現在該我照顧您了。"
那段時間，是我們父子倆最幸福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父親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那種家的溫暖讓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但好日子沒過多久，父親就開始經常咳嗽，起初我們都以為是普通感冒。
"爸，您這咳嗽怎么老不好啊？要不去醫院看看？"
"沒事，就是有點上火，過兩天就好了。"父親不在意地擺擺手。
可是咳嗽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甚至會咳出血來。
"爸，您這樣不行，必須去醫院檢查！"我堅持要帶他去醫院。
"真的沒事，可能是最近吃辣了點..."父親還在找借口。
"不去不行！"我態度堅決，"明天我就請假帶您去醫院。"
第二天，我帶著父親去了市里最好的醫院。醫生讓做了一系列檢查，包括胸片、CT、血常規等等。
"家屬出來一下。"幾個小時后，醫生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看到醫生凝重的表情，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是什么病？"我緊張地問。
"根據檢查結果，患者肺部有陰影，我們高度懷疑是惡性腫瘤，也就是肺癌。"醫生如實相告，"需要做進一步的病理活檢確診。"
聽到"肺癌"兩個字，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空白了。
"還能...還能治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如果確診，而且從片子來看已經是中晚期了，治療會比較困難。"醫生嘆了口氣，"但也不要完全失去信心，現在醫療技術發達，積極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我感覺雙腿都是軟的。
父親看到我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浩天，是不是很嚴重？"他平靜地問。
"爸..."我努力控制著情緒，"沒事的，就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別瞞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父親苦笑了一下，"是癌癥對不對？"
看著父親平靜的樣子，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爸，我們一定要積極治療，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一定能治好的！"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反而安慰起我來："浩天，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爸爸已經知足了。"
"不！我絕對不會放棄！"我堅決地說，"說什么都要治！"
06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陪著父親開始了艱難的治療之路。化療、放療、各種檢查，父親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人也瘦得不成樣子。
"浩天，咱們不治了吧。"父親有一天虛弱地對我說，"你看看你，為了我的病，人都瘦了一圈。"
"胡說什么？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您只管安心治病。"我握著他的手說。
但我心里清楚，父親的治療費用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甚至還借了不少錢。
那段時間，我白天上班，晚上在醫院陪護，周末還要兼職做項目掙錢。整個人累得不行，但我不敢停下來。
"浩天，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父親心疼地看著我，"爸爸這病治不治其實都一樣，你別這么折騰自己了。"
"別說這種話！"我眼眶一紅，"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失去您！"
父親聽到這話，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在醫院的那些日子里，我遇到了很多和我一樣的家屬。大家都是為了挽救自己的親人，不惜傾家蕩產。
"小伙子，你父親的病情怎么樣？"隔壁床的大姐經常和我聊天。
"醫生說需要堅持治療，但是..."我欲言又止。
"是錢的問題吧？"大姐理解地點點頭，"我們也是，為了給老伴治病，房子都賣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久病床前無孝子"，不是因為不孝，而是因為現實太殘酷。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咬牙堅持著。我相信只要不放棄，就一定會有奇跡發生。
可惜，奇跡并沒有出現。
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最后的那段日子，他已經基本不能進食，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浩天..."父親虛弱地叫著我的名字。
"爸，我在這里。"我趕緊湊近。
"爸爸對不起你，沒能給你留下什么財產，反而讓你背上了這么多債務。"
"爸，您別這么說，是您把我養大成人，我應該回報您的。"我緊緊握著他的手。
"還有一件事..."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關于你媽媽的事情，其實..."
"爸，您別說了，好好休息。"我不想讓他太累。
"不，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父親努力想要坐起來，"你媽媽她..."
但話還沒說完，父親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走了，我成了真正的孤兒。
葬禮那天，出乎意料的是，母親林雅芳居然出現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已經花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很多。遠遠地站著，眼中含著淚水。
"浩天..."她想要走近我，但被我冷冷地拒絕了。
"你來干什么？"我的聲音毫無溫度，"這里不歡迎你。"
"我...我想來送送國強..."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有什么資格？"我憤怒地說，"你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拋棄我們了，現在裝什么好人？"
"浩天，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我打斷了她，"你走吧，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母親被我的話說得眼中含淚，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遠處，目送著父親入土為安。
葬禮結束后，她默默地離開了，從頭到尾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那是我成年后第一次見到她，也以為會是最后一次。
父親去世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中。工作也受到了影響，整個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樣。
"浩天，你要振作起來。"同事李磊經常開導我，"你爸爸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苦笑著說，"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現在他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別說這種話，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李磊拍拍我的肩膀，"要不你出去旅游散散心？"
"算了，我沒那個心情。"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個月，直到我遇到了蘇萌。
蘇萌是在一次公司體檢時認識的，她是醫院的護士，溫柔善良，對我特別關心。
"你最近看起來很憔悴，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她第一次和我說話時就表現出了關心。
"謝謝關心，我沒事。"我禮貌地回答。
"你這樣可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認真地說，"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也許是她的關心打動了我，也許是我確實需要有個人陪伴，慢慢地，我們開始接觸。
蘇萌知道我的遭遇后，更加體貼入微地照顧我。
"浩天，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學會放下。"她溫柔地勸導我，"你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
"那我陪你一起努力好不好？"蘇萌握著我的手說。
那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也許，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在蘇萌的陪伴下，我慢慢走出了陰霾，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我們談了一年多的戀愛，感情越來越深。
"浩天，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啊？"蘇萌有一天這樣問我。
"等我把爸爸治病欠的錢還完吧。"我有些愧疚地說，"我現在身上還有三十多萬的債務，不想拖累你。"
"傻瓜，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蘇萌安慰我，"債務可以慢慢還，但是青春等不起啊。"
"那...那我們先買套房子，有了家再結婚。"我提議道。
"好啊，我們去看看房子吧！"蘇萌興奮地說。
于是，我們開始了看房之旅。
看了很多樓盤，最終我們選中了一套八十平的兩居室，位置不錯，價格也還算合理。
"就這套吧，雖然不算太大，但是我們兩個人住正好。"蘇萌滿意地點頭。
"總價一百八十萬，首付需要五十四萬。"售樓小姐介紹說，"如果您確定要買，我們可以幫您辦理貸款手續。"
我算了算自己的積蓄，加上蘇萌的存款，剛好夠首付。
"好，我們就要這套了。"我下定了決心。
辦理貸款手續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復雜，銀行需要查各種資料，包括收入證明、銀行流水、征信報告等等。
"陳先生，您的資料我們已經審核完畢，貸款應該沒有問題。"銀行的工作人員對我說，"大概一周后會有結果。"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的時候，那條改變我命運的短信出現了。
"尊敬的陳先生，經系統查詢，您名下有一個儲蓄賬戶尾號2847，開戶時間1995年，請及時到我行辦理相關業務。"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完全懵了。1995年？那時候我才三歲啊！而且我從來沒有辦過任何銀行賬戶，更別說是在那么小的年紀。
我立刻把這事告訴了蘇萌。
"會不會是銀行搞錯了？"蘇萌疑惑地說。
"不可能，短信上寫著我的名字和身份證號。"我皺著眉頭，"而且時間是1995年，那時候我才三歲。"
"那你趕緊打電話問問銀行。"蘇萌建議道。
我立刻撥通了銀行客服電話。
"您好，請問是陳浩天先生嗎？"客服的聲音很專業。
"是的，我想咨詢一下關于尾號2847賬戶的事情。"
"陳先生，根據我們的記錄，這個賬戶確實是您的名字，代辦人是林雅芳女士，您需要本人攜帶身份證件到我行柜臺辦理查詢業務。"
聽到"林雅芳"這個名字，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竟然是她！我的母親，那個在我三歲時就拋棄我的女人，為什么要給我開一個銀行賬戶？而且這么多年來我都不知道？
"這個賬戶里有多少錢？"我顫聲問道。
"抱歉，具體金額需要您本人到柜臺查詢，我們無法在電話中透露。"客服回答。
掛了電話，我和蘇萌面面相覷。
"看來，你必須去銀行一趟了。"蘇萌說，"也許這里面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里一直在想，母親為什么要給我開這個賬戶？這個賬戶里會有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請了假一個人去了銀行，我想查清楚那個儲蓄賬戶到底是怎么回事。
銀行的工作人員核實了我的身份后帶我去了貴賓室，一個經理模樣的中年女人接待了我。
"陳先生，您母親林雅芳女士昨天已經來電說您會來辦理相關業務，請稍等我們需要核對一些信息。"
她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夾。
"陳先生，關于尾號2847的儲蓄賬戶以及相關聯的定期存單，我們有一些情況需要向您說明。"
我心里一緊，但她接下來的話，直接把我整個人都給說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