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爸爸，浴室那個阿姨是誰？"
念念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清澈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困惑。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那時蘇晚晴在洗澡，她剛剛結束了一個月的出差回到家。
我蹲下身子，輕撫著女兒的小腦袋："念念，那是媽媽啊。"
"可是..."念念咬著小手指，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她不像媽媽。"
我的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從蘇晚晴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我以為是一個月沒見面的陌生感。
可是連五歲的念念都察覺到了異樣。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而我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那個正在洗澡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妻子蘇晚晴嗎？
三年前，我和蘇晚晴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初次相遇。
那時的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笑容明媚如春日陽光，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你好，我是蘇晚晴。"她主動伸出手，聲音清脆悅耳。
我有些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林哲遠，很高興認識你。"
那一刻，我被她的美貌和自信深深吸引。
整個晚上，我們聊得很投機，從工作到興趣，從理想到人生規劃。
她告訴我她是一名銷售經理，經常需要出差，但她熱愛這份工作帶來的挑戰。
"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她的眼中閃著光，"每一次出差都是一次新的冒險。"
我當時還開玩笑說："那以后結婚了，你老公會很想念你的。"
她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那就要看他夠不夠愛我了。"
后來的交往中，我發現蘇晚晴確實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
她工作認真負責，對客戶總是耐心細致，公司的業績在她的努力下節節攀升。
每次出差回來，她都會給我帶一些當地的特產，眼中閃著滿足的光芒，跟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
"哲遠，你知道嗎？今天我簽下了一個大單。"她興奮地撲進我懷里。
我總是很驕傲地抱著她："我的女朋友最棒了。"
那時候的我們，簡單而快樂。
求婚是在我們交往兩年后的一個普通周末。
我在她最喜歡的咖啡廳里，緊張地單膝跪地，手中捧著精心挑選的鉆戒。
"蘇晚晴，嫁給我好嗎？"
她眼中含著淚水，用力點頭："好！"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婚后的生活雖然因為她經常出差而聚少離多，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穩定。
我負責家里的大小事務，她負責在外打拼事業，這樣的分工讓我們都很滿意。
念念的出生為我們的小家庭帶來了更多歡聲笑語。
蘇晚晴雖然工作忙碌，但對女兒的愛毫不減少。
每次出差前，她都會給念念準備很多小禮物，出差期間也會每天視頻通話。
"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念念總是這樣問。
"很快就回來了，媽媽在外面賺錢給念念買玩具。"我總是這樣安慰她。
那時的我們一家三口，雖然不常相聚，但彼此心中都有對方的位置。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今天蘇晚晴回家的那一刻。
蘇晚晴這次的出差比以往都要長，整整一個月。
出發前的那個晚上，她緊緊抱著念念，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不舍。
"媽媽這次要去很遠的地方，念念要聽爸爸的話。"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念念懂事地點點頭："媽媽要早點回來。"
"一定會的。"蘇晚晴吻了吻女兒的額頭，轉身又抱了抱我。
那個擁抱持續了很久，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讓我感到了一絲異樣。
"怎么了？"我輕撫她的后背。
"沒什么，只是舍不得你們。"她在我耳邊輕語。
第二天一早，我送她到機場。
她拖著行李箱，回頭看了我們很多次，每一次回望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哲遠，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變了，你還會愛我嗎？"她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傻瓜，你怎么會變呢？我永遠愛你。"
她笑了笑，但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飛機起飛后，我帶著念念回家。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和念念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
我每天按時接送念念上下學，陪她做游戲，給她講睡前故事。
晚上的時候，我會和蘇晚晴視頻通話。
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幾次視頻，蘇晚晴總是顯得有些疲憊，話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工作很辛苦嗎？"我關心地問。
"還好，就是有點累。"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
"那就早點休息，身體要緊。"
"嗯，你和念念也要照顧好自己。"
每次通話結束后，我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念念也察覺到了什么："爸爸，媽媽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啊，媽媽只是工作累了。"我安慰著女兒，也安慰著自己。
但最近一周，蘇晚晴幾乎沒有主動聯系過我們。
我打過去的電話，她也總是說在開會或者信號不好，匆匆掛斷。
這讓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爸爸，我想媽媽了。"念念靠在我懷里，眼中含著淚水。
"媽媽很快就回來了。"我抱緊了她，心中卻充滿了不確定。
昨天晚上，蘇晚晴終于打來電話，說明天就能回家。
"真的嗎？太好了！"我興奮得像個孩子。
"是的，我很想念你們。"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我以為是長途飛行的原因。
"念念，媽媽明天就回來了！"我興奮地告訴女兒。
念念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嗎？太棒了！"
我們父女倆興奮地計劃著蘇晚晴回家后要做什么，要給她準備什么驚喜。
那一夜，我幾乎沒有睡著，心中滿懷著期待。
可是現在，當蘇晚晴真的回到家中，我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今天下午三點，門鈴響了。
我激動地跑去開門，念念也跟在我身后。
門外站著的確實是蘇晚晴，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蘇晚晴！"我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
她笑著走進我的懷抱，但這個擁抱感覺有些僵硬，缺少了往日的溫暖和熟悉。
"念念，快叫媽媽。"我催促著有些害羞的女兒。
念念怯生生地站在一邊，小聲叫了一聲："媽媽。"
蘇晚晴蹲下身子，想要抱念念，但念念卻往后退了一步。
"念念，怎么了？"我有些困惑。
"沒...沒什么。"念念低下頭，不敢看蘇晚晴。
蘇晚晴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念念是不是忘記媽媽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前一樣，但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不會的，念念只是太想你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我替女兒解釋。
晚飯的時候，我做了蘇晚晴最喜歡的紅燒肉。
但她只是簡單地嘗了幾口，就說吃飽了。
"不好吃嗎？以前你最喜歡我做的紅燒肉了。"我有些失落。
"挺好吃的，只是出差這段時間胃口不太好。"她笑著解釋。
可是我記得，以前每次出差回來，她都會說特別想念我做的飯。
念念也顯得很安靜，平時活潑的她今天幾乎不怎么說話。
"念念，給媽媽說說這個月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蘇晚晴試圖和女兒交流。
念念抬頭看了看她，又迅速低下頭："沒什么特別的。"
這很不像念念的風格，她平時最喜歡跟蘇晚晴分享各種小事情。
吃完飯后，蘇晚晴說要去洗澡，去除一路的疲憊。
"你先洗，我來收拾餐具。"我體貼地說。
她點點頭，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念念悄悄走過來。
"爸爸。"她壓低聲音，像是要說什么秘密。
"怎么了，念念？"我蹲下身子。
"那個...那個真的是媽媽嗎？"她眼中滿是困惑。
我心中一震："當然是媽媽啊，為什么這樣問？"
"可是她和媽媽不一樣。"念念皺著小眉頭。
"哪里不一樣？"我追問。
念念想了想："她沒有抱我，以前媽媽一回家就會抱我很久很久。"
確實，以前每次蘇晚晴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緊緊抱住念念，親個不停。
"還有呢？"我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她的味道不對。"念念認真地說。
"什么味道？"
"媽媽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可是她沒有。"
我仔細回想，確實，剛才擁抱的時候，我沒有聞到蘇晚晴慣用的那款香水味。
"而且她的聲音也有點不一樣，還有..."念念停頓了一下。
"還有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不記得我的小兔子了。"
念念說的小兔子是她最心愛的玩具，蘇晚晴給她起的名字叫"胡蘿卜"。
剛才吃飯的時候，念念提到胡蘿卜，蘇晚晴竟然問那是什么。
當時我以為她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確實很奇怪。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而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如果連五歲的孩子都能察覺到異樣，那說明問題確實存在。
可是，如果浴室里的那個女人不是蘇晚晴，那她會是誰呢？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我全身發冷。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今天蘇晚晴回家后的每一個細節。
首先是外貌，她的臉確實是蘇晚晴的臉，身高體型也沒有變化。
但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就像是熟悉的人換了一個靈魂。
我想起剛才她進門時的表情，雖然在笑，但笑容里卻少了往日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
還有她對家里環境的反應，她似乎在觀察，而不是回到熟悉的家中應有的自然和放松。
更重要的是她對念念的態度。
以前的蘇晚晴，每次出差回來都會把念念抱在懷里轉圈圈，會親吻她的臉頰，會仔細詢問她這段時間的每一天。
但今天的"蘇晚晴"，只是禮貌性地想要擁抱念念，當念念后退時，她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失落和堅持。
真正的蘇晚晴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棄與女兒的親密接觸。
我開始回憶最近一段時間與蘇晚晴通話的細節。
最后幾次視頻通話，她總是找各種借口匆匆結束，而且鏡頭角度很奇怪，總是只拍到臉的一部分。
當時我以為是網絡問題或者她在忙工作，現在想來很可能另有原因。
還有她出發前那個奇怪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變了，你還會愛我嗎？"
那時我以為只是女人的多愁善感，現在想來，會不會是某種暗示？
念念在一旁安靜地玩著積木，但我能感覺到她也在偷偷觀察浴室的方向。
孩子的直覺往往比成人更敏銳，她能察覺到的異樣，絕不是我的多疑。
我決定做一個試驗。
等"蘇晚晴"洗完澡出來后，我要問她一些只有真正的蘇晚晴才知道的事情。
比如我們第一次約會去的那家餐廳叫什么名字，比如她最害怕什么動物，比如我們結婚紀念日她送給我的禮物是什么。
這些細節，外人絕不可能全部知道。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心也出了汗。
很快，浴室門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膀上，臉上帶著洗澡后的紅潤。
從任何角度看，她都是我熟悉的蘇晚晴。
但我心中的懷疑并沒有消除。
"洗完了？感覺怎么樣？"我試圖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舒服多了，一個月沒洗過這么舒服的澡了。"她微笑著走向我。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緊。
蘇晚晴出差時總是住星級酒店，浴室條件不會比家里差，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念念，該睡覺了。"她對女兒說道。
念念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跑到我身邊："爸爸，我要你陪我睡覺故事。"
以前念念最喜歡聽媽媽講故事，今天卻主動要求我陪。
"好的，念念，爸爸陪你。"我溫柔地說。
"蘇晚晴"沒有表示異議，只是說："你們去吧，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這又是一個不正常的反應。
真正的蘇晚晴，在分離一個月后，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和女兒的親子時光。
我帶著念念回到她的房間，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
當我給念念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房間時，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爸爸，我害怕。"她小聲說道。
"害怕什么？"
"那個阿姨...她真的不是媽媽。"
念念的話像一把刀子扎進我的心里。
如果連孩子都這么確定，那我的懷疑可能不是多余的。
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的妻子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測？
意味著現在在我家里的是一個陌生人？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可是不想也不行，我必須弄清楚真相。
我回到客廳，"蘇晚晴"已經在沙發上坐下，正在看電視。
她看的是一個她從來不喜歡的綜藝節目。
我坐在她身邊，試探性地問："你不是不喜歡這種節目嗎？"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人的喜好會變的，這段時間出差，經常在酒店看到這個節目，覺得還挺有趣的。"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我心中的懷疑并沒有減少。
我決定問她一個更直接的問題。
"蘇晚晴，我問你一件事。"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輕松自然。
"什么事？"她轉過頭看著我，眼中有一絲緊張。
這一絲緊張讓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懷疑。
"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裙子？"
這是一個只有真正的蘇晚晴才能回答的問題，我清楚地記得那件白色連衣裙。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靜。
"白色的連衣裙，你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個答案是正確的，但她回答時的那一絲慌亂說明了什么？
或許她真的是蘇晚晴，只是這段時間的出差讓她有了一些變化。
或許是我想多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我勉強笑了笑。
但我決定再問一個問題，一個更加私密的問題。
"還記得我們結婚紀念日，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這一次，她的反應更加明顯了。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再次閃過慌亂。
"是...是一塊手表。"她不確定地說。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蘇晚晴結婚紀念日送給我的是一支鋼筆，一支刻著我們名字的定制鋼筆。
我至今還在用那支筆。
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我的妻子蘇晚晴。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臉上露出任何異樣。
"對，手表，我一直很喜歡。"我撒了謊，觀察著她的反應。
她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更加證實了我的判斷。
"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了。"她起身準備離開客廳。
"好的，我再看一會兒電視。"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等她進入臥室后，我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蘇晚晴的電話。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蘇晚晴，那真正的蘇晚晴在哪里？
電話響了很久，但沒有人接聽。
我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有人接聽。
這讓我更加恐懼了。
我走到念念的房間，她還沒有睡著。
"爸爸，你發現了嗎？她真的不是媽媽。"念念小聲說道。
"念念，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會保護你的。"我輕撫著女兒的頭發。
"媽媽去哪里了？"念念的眼中含著淚水。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如果眼前這個女人不是蘇晚晴，那她是誰？
她為什么會知道我們家的一些情況？
她來我們家的目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的妻子蘇晚晴現在在哪里，她是否安全？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我心如亂麻。
我必須想辦法弄清楚真相，但又不能打草驚蛇。
如果那個女人發現我已經懷疑了她，會發生什么？
她會傷害我和念念嗎？
想到這里，我渾身發冷。
我輕輕關上念念的房門，坐在客廳里仔細思考。
首先，我需要確認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其次，我需要找到真正的蘇晚晴。
最后，我需要保證念念的安全。
但現在最緊迫的問題是，我該如何面對臥室里的那個陌生女人？
我不能讓她發現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臥室。
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好我的女兒，找回我真正的妻子。
當我推開臥室的門時，那個女人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前。
月光灑在她身上，她的身影看起來是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
她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因為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我從未在蘇晚晴眼中見過的東西——
那是一種冷漠和算計的光芒，完全不屬于我溫柔善良的妻子。
"怎么了？你看起來很緊張。"她的聲音依然是蘇晚晴的聲音，但語調中透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冰冷。
"沒什么，只是有點擔心念念，她今天表現得有些奇怪。"我努力讓自己聽起來自然。
"孩子總是敏感的，過幾天就好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完全沒有一個母親應有的關切。
這更加證實了我的判斷。
真正的蘇晚晴聽到女兒有異常表現，一定會立刻緊張地詢問詳情。
我坐在床邊，心中快速思考著對策。
"對了，公司那個新項目怎么樣了？"我試探性地問道。
蘇晚晴出差前剛剛接手了一個重要項目，這件事只有我們夫妻知道。
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項目...進展得很順利。"
"客戶那邊沒有提什么特殊要求嗎？"我繼續試探。
她的眼中再次閃過慌亂："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這個回答太模糊了。
真正的蘇晚晴會告訴我項目的具體進展，會抱怨客戶的苛刻要求，會分享工作中的各種細節。
我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假裝整理東西。
實際上，我在觀察鏡子中她的表情。
她正在偷偷觀察我，眼中有一種警覺和防備。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蘇晚晴，你的手機呢？我想看看你出差時拍的照片。"
蘇晚晴每次出差都會拍很多照片發給我，這是她的習慣。
這一次，她明顯緊張了。
"手機沒電了，充電器也壞了，照片都沒保存。"她匆忙解釋。
這個借口太過牽強。
以蘇晚晴的細心，絕不可能讓手機沒電，更不會不備用充電器。
而且她剛才明明還在看電視，手機怎么可能沒電？
我決定進一步試探。
"那明天我陪你去買個新充電器。"
"不用，我...我明天自己去買就行。"她拒絕了我的提議。
真正的蘇晚晴從不會拒絕和我一起出門，哪怕是買小東西。
現在我百分之百確定，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我的妻子。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必須演下去，直到找到機會弄清真相。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我裝作沒有察覺異樣。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實際上大腦在飛速運轉。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為什么要假冒蘇晚晴？
她是怎么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的？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蘇晚晴現在在哪里？
想到蘇晚晴可能遭遇的危險，我心如刀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