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浩，你考慮清楚了嗎？跟我在一起，這輩子你什么都不用愁。"王雅琴坐在我對面，眼神熾熱得讓我無處躲藏。
這是她第六次上門逼婚。我捏著手機的手指泛白，終于爆發："王阿姨，您能不能別再這樣了？我真的……真的不行！要不這樣，您不是有個女兒嗎？我娶您女兒算了！"
話音剛落，我就后悔了。可王雅琴沒有生氣，她的嘴角反而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站起身："好啊，那就這么定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整，門鈴響起。
我打開門，王雅琴牽著一個陌生女孩站在門外。
她滿意地看著我："這是我女兒林語嫣。不要彩禮，陪嫁三套海景房，每套市值八百萬。張浩，你還滿意嗎？"
01
六個月前，我搬進濱海花園小區的那天，王雅琴就出現在了我的生活里。
那時候我剛被公司裁員，拿著僅剩的積蓄租下這套一室一廳。說是高檔小區，其實我住的是最便宜的單身公寓，月租三千五，已經快把我壓垮了。
搬家那天，我一個人扛著行李箱在樓道里喘氣。電梯門打開，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女人走出來，看見我愣了一下。
"小伙子，新搬來的？"她主動搭話，聲音溫柔。
我點點頭，禮貌地笑了笑。她看上去四十多歲，保養得很好，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我住你隔壁，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她笑著說，"對了，我叫王雅琴，你叫我王姐就行。"
"張浩。謝謝王姐。"我客氣地回應。
接下來的一周，王雅琴對我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第三天，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敲開我的門："小張，剛燉的雞湯，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多喝點補補身體。"
第五天，她又送來一盒水果："這是我朋友果園的，新鮮得很。"
第七天，她問我找到工作沒有，得知我還在投簡歷，立刻說："我有朋友在做投資，要不要我幫你問問？"
我當時只覺得遇到了一個熱心的好鄰居，完全沒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轉折發生在第三周的一個周末。
那天晚上八點多，王雅琴敲門送晚飯。我打開門，發現她化了淡妝，換了件黑色連衣裙，跟平時的居家打扮完全不同。
"王姐，這么晚了還麻煩您。"我接過飯盒。
"不麻煩。"她站在門口沒走，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小張，能進去坐坐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心里有點疑惑，但還是讓開了門。她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雙手交握在腿上，看起來有些緊張。
"王姐，您說。"
她深吸一口氣："小張，我單身五年了。這些年一個人過得也算平靜，但最近……"她抬頭看我，眼神里有種我讀不懂的情緒，"最近總覺得一個人太孤單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是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她繼續說，"腳踏實地，有責任心。我知道你現在遇到困難了，但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小張，我想……我們能不能試著相處看看？"
這話說得已經很直白了。我的大腦瞬間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王姐，您說笑了。我……我還年輕，很多事情都沒想清楚。"我硬著頭皮說，"而且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哪有資格……"
"我不在乎這些。"她打斷我，"我有房有車，經濟獨立。你不需要有壓力，我只是想找個人陪著我，僅此而已。"
她說得很誠懇，但我卻感到巨大的壓力。一個48歲的富婆主動示好，這種事情怎么想都不對勁。
"王姐，真的很抱歉，我……我得好好想想。"我委婉地拒絕。
她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沒關系，你慢慢考慮。我不著急。"
那天晚上，她走后，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到凌晨三點。
02
我以為那次對話之后，王雅琴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一周后，她又來敲門了。這次她手里拎著兩個購物袋。
"小張，給你買了些衣服，天冷了，多穿點。"
我看著那兩個名牌購物袋，頭皮發麻："王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哎呀，就幾件衣服，不值幾個錢。"她硬塞給我，"你不收我就扔了。"
我拗不過她，只能收下。打開一看，全是名牌，隨便一件都要好幾千。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雅琴的攻勢越來越猛烈。送吃的、送用的、隔三差五就來關心我的工作進展。更讓我不安的是，她開始頻繁地在言語中暗示我們的關系。
"小張啊，我那套房子太大了，一個人住怪冷清的。"
"我今天去商場，看到一套西裝特別適合你，改天陪我去試試？"
"下周末我朋友聚會，你能陪我去嗎？"
每一句話都透著暗示，每一個眼神都讓我不自在。
第二次正式"表白"發生在兩個月后的一個雨夜。
那天我面試失敗，淋著雨回來，整個人又濕又冷。剛打開門，王雅琴就跟著進來了。
"怎么淋成這樣？快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她把我推進浴室，然后開始在我家廚房里忙活。
等我洗完澡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姜湯和幾個菜。
"喝了暖暖身子。"她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喝完姜湯，突然開口，"小張，你還在考慮我上次說的事嗎？"
我握著碗的手一緊。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她說，"無非是覺得我年紀大，怕別人說閑話，對不對？"
"王姐……"
"聽我說完。"她打斷我，聲音里多了幾分堅決，"我名下有三套房產，都在市中心,總價值兩千多萬。還有一輛寶馬和一百多萬的存款。你跟我在一起，這些都是你的。我不需要你養我，相反，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
她頓了頓，眼神灼灼地看著我："你只需要陪著我，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小張，這個條件還不夠好嗎？"
我被她的直白震住了。說實話，那一刻我動搖了。兩千多萬的房產，一百多萬的存款，對一個剛失業、連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人來說，這誘惑太大了。
但我很快清醒過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王姐，我真的很感激您的好意，但我不能這樣。"我咬著牙說，"我還年輕，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生活。這樣的關系……對我們都不好。"
她的臉色變了，眼眶有些泛紅："你是嫌我老了？"
"不是，真的不是。"我急忙解釋，"您很好，真的很好。只是……只是我們不合適。"
那天晚上，王雅琴哭著離開了。我以為這次她會死心，可我又錯了。
03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王雅琴像著了魔一樣，隔一段時間就要來"表白"一次。而且每次的籌碼都在增加。
"小張,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十萬零花錢。"
"我那輛寶馬X5過戶給你，你想開就開。"
"我可以幫你在我朋友的公司安排個輕松的職位，年薪五十萬起。"
每一次我都拒絕了，但她就是不放棄。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愛我，還是只是想找個年輕男人陪著。
我的朋友們知道這事后，反應出奇一致。
"兄弟，你瘋了嗎？這種好事你還拒絕？"李陽在電話里大喊，"兩千萬房產啊！我奮斗一輩子都賺不到！"
"就是啊，不就是陪個富婆嗎？又不是讓你干什么違法的事。"另一個哥們說，"而且你看王姐保養得多好，根本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只有我的高中同學劉暢說了句公道話："老張，這事你得想清楚。錢是好賺，但你的尊嚴和未來也很重要。"
可越到后來，我的處境越艱難。失業三個月，積蓄見底，房租都快交不起了。王雅琴像是看準了這一點，攻勢更加猛烈。
第五次"逼婚"是在一個周三的傍晚。
我剛接到一個面試通知，心情不錯，在小區樓下的便利店買了瓶啤酒。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王雅琴從外面回來。
"小張！"她叫住我，走過來，"剛好碰見你，我正想找你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預感不妙。
"上來坐坐吧，我有事跟你說。"她拉著我的手臂，不容拒絕。
到了她家，我才發現茶幾上擺著一份文件。
"這是什么？"
"一套房子的產權證。"她拿起來遞給我，"市中心,一百二十平，市值八百萬。小張，我已經把它過戶到你名下了。"
我像被雷劈了一樣，手抖得厲害："王姐，您這是……"
"我是認真的。"她走到我面前，雙手捧著我的臉，"小張，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套房子是我的誠意，你收下吧。就算你不跟我在一起，這房子也是你的。"
我徹底慌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示好了，這是徹頭徹尾的"收買"。
"王姐，我不能要！"我把產權證推回去，"您這樣會害了我的！我真的不能……"
"你是在乎別人的眼光嗎？"她突然激動起來，"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張浩，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跟我在一起嗎？我主動找你，是你的福氣！"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發火。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突然有些害怕。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妥協了，"王姐，您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后點點頭："好，我給你時間。但張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04
第六次"逼婚"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距離上次才過了五天，那個周六下午，王雅琴又敲開了我的門。
這次她的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硬。她直接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眼神逼人。
"張浩，我給了你時間考慮了。現在，給我一個答復。"
我站在門口，手心全是汗。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越想越亂。王雅琴給的條件確實很好，好到讓人無法拒絕。可我真的能接受這樣的關系嗎？
"王姐……"
"別叫我王姐了。"她打斷我，"叫我雅琴。"
我深吸一口氣："雅……雅琴姐，我真的需要更多時間。這不是兒戲，我們都得想清楚。"
"想清楚？"她冷笑一聲，"你還要想到什么時候？張浩，你現在的處境你自己清楚。沒工作，沒積蓄，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不知道從哪里來。我給你的條件，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聲音里多了幾分咄咄逼人："我不在乎年齡差距，不在乎你現在一無所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腳踏實地，有上進心。張浩，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愁。"
我的理智在崩塌。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打著我的防線。是啊，我現在確實走投無路了。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繼續說，"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吃軟飯，沒面子，對不對？"
我沉默了。
"那你告訴我，面子能當飯吃嗎？"她逼問，"你父母還在老家等著你出人頭地，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窮困潦倒？張浩，醒醒吧！這個社會,有錢才有尊嚴！"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我想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給我三天。"我最后說，"三天后，我給您答復。"
"三天？"她盯著我，"好，我就再等你三天。但張浩，這是最后一次了。"
她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女兒在國外留學，過段時間會回來。她很懂事，也很支持我的決定。"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那天晚上，我喝了整整六瓶啤酒，醉倒在沙發上。
第二天醒來，頭疼欲裂。我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混亂。
中午的時候，劉暢打來電話："老張，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不知道。"我苦笑，"暢子，你說我是不是太固執了？"
"這不是固執不固執的問題。"劉暢說，"這是你人生的選擇。但老張，我得提醒你，王姐對你這么執著，會不會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原因？"
這話讓我愣住了。是啊，一個有錢的中年女人，為什么非要纏著我一個窮小子不放？
"算了，不說這個了。"劉暢轉移話題，"你那邊工作找得怎么樣？"
"還在找。"我嘆氣，"上次面試又黃了。"
"要不你先回老家？"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說，"回去了我爸媽得多失望。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個城市。"
掛了電話，我又陷入沉思。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
周一的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拒絕王雅琴，徹底的、決絕的拒絕。
05
周二下午，我整理好措辭，準備去找王雅琴把話說清楚。
可還沒等我出門，她就來了。
這次她的臉色很難看，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張浩，你考慮好了嗎？"
"王姐……"
"回答我！"她打斷我，聲音里帶著怒意，"到底行還是不行？"
我被她的態度激怒了。這些天積壓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
"王姐，您能不能別再這樣逼我了？！"我吼道，"我說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您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為什么不行？"她也提高了音量，"你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我冷笑，"理由就是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說我是吃軟飯的！我不想失去我的尊嚴！"
"尊嚴？"她嘲諷道，"你的尊嚴值幾個錢？"
這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我脫口而出："要不這樣，您不是有個女兒嗎？我娶您女兒算了！至少不會有人說我吃軟飯！"
話音剛落，我就后悔了。這話說得太沖動，太不理智。
可王雅琴的反應讓我更加意外。她沒有生氣，反而愣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沉默了足足十秒鐘，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很復雜，有釋然，有苦澀，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娶我女兒？"她重復了一遍，"張浩，你說的是真的？"
我有些慌："王姐，我剛才是氣話……"
"不，你說得對。"她打斷我，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娶我女兒，比跟我在一起要好得多。"
她走到沙發邊坐下，整個人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
"我女兒林語嫣，今年二十五歲。"她緩緩說道，"在美國留學三年,學的是設計。長得很好看，性格也溫柔。"
我完全懵了。她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我娶她女兒？
"王姐，我剛才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我知道。"她看著我，眼神里有種讓我不安的認真，"但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張浩，我女兒半年前從美國回來了，一直住在我那里。明天上午十點，我帶她來見你。"
"什么？！"我跳起來，"王姐，您不是認真的吧？"
"我很認真。"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嗎？那就娶我女兒。條件不變，三套房產，陪嫁給你們。張浩，這是我最后的提議。"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大腦一片空白。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以為她只是在用這種方式刺激我。可當晚十點，她發來一條信息："明天上午十點，準時。"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06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五分，我換了件干凈的襯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
我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去見個面，說清楚一切都是誤會，然后徹底結束這段荒唐的糾葛。
十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門。
王雅琴站在門外，身邊牽著一個年輕女孩。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女孩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和淺灰色的長褲,長發披肩，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她看起來很瘦，瘦得有些過分，顴骨都凸出來了。
但最讓我在意的是她的眼神。那雙眼睛很大，很亮，可里面卻透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疲憊。
"張浩，這是我女兒，林語嫣。"王雅琴介紹道，聲音里帶著一種奇怪的欣慰，"語嫣，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張浩。"
林語嫣看向我，眼神閃躲，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好。"
"你……你好。"我結結巴巴地回應。
"進來坐吧。"王雅琴推著女兒往里走，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家。
三個人坐在客廳里，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王雅琴倒是很自然，給自己和女兒倒了杯水，然后開門見山："張浩，昨天你說的話，我回去跟語嫣商量了。她也覺得你這個人不錯。"
"媽……"林語嫣輕聲叫了一句，眼神里全是無奈。
"聽我說完。"王雅琴拍拍女兒的手，然后看向我，"張浩，我這個女兒從小就乖巧懂事，在美國也沒談過戀愛,一直專心學業。現在回來了，也該找個人托付終身了。"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要彩禮。"王雅琴繼續說，"陪嫁三套海景房，每套市值八百萬。另外，我再給你們一百萬做創業資金。張浩，這個條件，你還滿意嗎？"
兩千四百萬的房產，再加一百萬現金，這……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可我看著林語嫣那張蒼白的臉，心里涌起一種強烈的不安。
"王姐，這事……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勉強找回聲音，"我跟語嫣才第一次見面，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就談結婚……"
"不突然。"王雅琴打斷我，"現在哪有那么多時間談戀愛？很多人結婚前也不過見過幾次面。況且，我對你已經很了解了。你是個好孩子，人品沒問題。"
"可是……"
"張浩。"林語嫣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我媽說的對，我愿意。"
我愣住了，看向她。她也在看著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懇求。
"你……你愿意？"我不敢相信，"可你連我是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輕聲說，"我媽跟我說過你的事。你是個好人，這就夠了。"
這話聽起來太敷衍了，可她說得卻很認真。
王雅琴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么定了。下周你們去領證，下個月辦婚禮。張浩，房產證和銀行卡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點頭。"
"等等！"我急了，"王姐，您女兒還這么年輕，她的人生才剛開始，為什么要……"
"因為她需要一個家。"王雅琴打斷我，眼眶突然紅了，"因為她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張浩，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她，行嗎？"
她的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下來,嚇了我一跳。
林語嫣連忙扶住母親："媽，別哭。"
"我就是舍不得你。"王雅琴抹著眼淚，"語嫣，媽媽就是想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下半輩子有個依靠……"
我完全搞不懂狀況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王雅琴會哭成這樣？
林語嫣安慰了母親一會兒,然后轉向我："張浩，能跟你單獨聊聊嗎？"
"啊？哦，好。"
我們走到陽臺上。初冬的風有些冷，林語嫣裹緊了外套。
"對不起。"她突然說，"把你卷進來，真的對不起。"
"不，沒關系。"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這一切太突然了。你媽媽之前一直在追求我，現在又突然讓我娶你，我真的……"
"我媽是為了我。"她打斷我，聲音很低，"她擔心我，所以才會這樣。張浩，你愿意幫我嗎？"
"幫你？"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眶泛紅："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不需要真的在一起，只是……只是一個身份。你愿意嗎？"
我震驚地看著她："什么意思？"
"就是協議婚姻。"她說，"我們領證，對外宣稱是夫妻，但各過各的生活。房子和錢都給你，你只需要……只需要在我媽面前演戲就可以。"
這簡直太荒唐了！可她說得那么認真，那么懇切。
"為什么？"我問，"為什么要這樣？"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因為我媽需要一個安心的理由。張浩，你就當幫個忙，好嗎？"
我看著她，心里涌起無數個問號。可她眼神里的懇求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我需要考慮。"我最后說。
"好。"她點點頭，"你考慮吧。但張浩，希望你能答應。我媽……她真的很不容易。"
我以為這已經足夠荒唐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回到客廳，王雅琴已經止住了眼淚。她拉著女兒的手，眼神里全是不舍和心疼。
"媽，我去趟洗手間。"林語嫣站起身。
王雅琴點點頭，目送女兒走進洗手間，然后轉向我。她的眼神變得嚴肅，聲音壓得很低："張浩，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語嫣她……"王雅琴的聲音開始顫抖，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她從美國回來，不是因為學業結束，而是因為……"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
林語嫣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如紙。她看著我們，嘴唇顫抖著，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愣住的話——
王雅琴的手猛地握緊，指節發白。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瞬間空白，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要跳出胸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