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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刀左帥寶安揚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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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今兒個給大伙兒講段往事,話說 1991 年年底的深圳,正是風云乍起的年頭,雙刀左帥就是在這寶安區,憑著一股子狠勁闖出了名號。

      而這檔子事,也是加代初到深圳之后,實打實碰上的第一個硬茬子!

      在此之前,代哥在深圳的那些動作,不管是刀劈街頭惡霸,還是教訓那陳一峰,又或是收拾四川來的那幫流氓,說破天都只能算小打小鬧。唯有這一回,才算得上是加代真正意義上的 “開戰”—— 他頭一次對上了正經的幫派勢力!

      上世紀 90 年代的深圳,受香港那邊風氣影響,不少街頭的狠角色都學著抱團,拉起了幫派。那時候的規矩很簡單,劃好一片地盤,就敢喊一句 “這一片是我的”。老哥們想必都有耳聞,咱圈子里的獨孤求醉、King 小王子,當年都是在深圳混過的。那個年代的廣東,幫派勢力可真不少,而代哥這一回,撞上的就是個實力強橫的幫派,碰上的更是個狠辣至極的硬手!

      閑言少敘,言歸正傳。時間一晃到了 1991 年年底,這時候的加代,早已有了大哥的派頭。手下的買賣各司其職,都由兄弟打理,他自己根本用不著事事親力親為。

      游戲廳交給了遠剛,表行有江林盯著,就連最讓人放心不下的場子,都有喬巴坐鎮。唯獨剩下個左帥,整天閑著沒事干。

      這小子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卻偏偏對代哥忠心耿耿 —— 哥讓干啥就干啥,別人說啥都不好使,從不會跟代哥耍半點心眼。

      代哥不止一次勸他:“帥子,你要是想干點啥,哥肯定幫你。你看兄弟們都有正經事做,就你還閑著。”

      左帥每次都咧嘴一笑:“哥,我覺著這樣挺好。沒跟你之前,我連口飽飯都吃不上;現在跟著你,不光能吃飽飯,手里還有錢花,我手下那幫兄弟也都跟著沾光。我還折騰啥買賣啊?你指哪我打哪,全聽你的!”

      “不是,帥子……” 代哥還想勸,左帥卻直接打斷:“哥,你別說了,我聽你的就完了!”

      代哥見他這般態度,也實在沒轍。左帥就是這性子,不愛琢磨事,一天到晚沒心沒肺的。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最得代哥喜歡 —— 他不藏私心,不耍滑頭,讓他打架他敢沖,讓他拼命他敢上,唯獨讓他做買賣,他是真沒那個能耐。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邵偉。邵偉和代哥的關系,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是正經八本的鐵哥們 —— 畢竟邵偉有自己的買賣,不算代哥手下的兄弟。

      這時候的邵偉,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小市場擺攤賣表、穿得破破爛爛的窮小子了。想當初,他拿貨最多也就敢拿個十萬八萬,二十來萬的貨就算是頂天了;可如今,他每次拿貨都是幾十萬起步。趕上行情好的時候,他跟程大發合伙做生意,一單就能掙個四五百萬。說句實在的,這時候的邵偉,早已今非昔比,混得風生水起。

      這天,邵偉找到代哥:“哥,我想你了,咱倆找個地方吃口飯,嘮嘮嗑。”

      代哥問:“不等他們了?”

      邵偉擺手:“不等了,就咱倆。”

      兩人說著,就從表行出來,拐進了附近的一家飯店,找了個小包間坐下。真哥們之間相處,就是這么舒坦,不用藏著掖著,有啥說啥。

      酒菜上桌,代哥隨口問了句:“最近咋樣?買賣還順利吧?”

      邵偉一拍胸脯:“哥,我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既然敢干這行,我就有把握。你放心,每個月我都會給你送錢,這錢你必須拿著,不然就是寒了兄弟的心!”

      代哥擺擺手:“兄弟,咱今兒個不說這個。哥也不是來給你添麻煩的,就是有件事,想讓你幫著琢磨琢磨。你要是方便,就搭把手;不方便的話,也沒啥。”

      邵偉一聽就急了:“哥,你這說的是啥話?這不是見外了嗎?有事你就直說!是缺錢,還是要人?”

      代哥笑著搖頭:“哥能缺錢嗎?我現在就操心左帥那小子。”

      “左帥?” 邵偉愣了一下,“帥哥不是挺好的嗎?我瞅著他一天到晚挺瀟灑的。”

      代哥嘆了口氣:“小偉,我跟你說實話吧。帥子這人心眼實,對我是一條心,這你也知道。可他人實在歸實在,總這么閑著也不是回事。我按月給他拿錢,少了他不嫌,多了他還不要。我勸他自己做點買賣,我給他兜底,可他說啥也不干。”

      代哥頓了頓,接著說:“你也知道,像帥子這種人,讓他開表行、做實體買賣,他根本不是那塊料。所以哥想求你個事,你那邊走私的貨里,有沒有啥好賣的?你勻給他一批,本錢哥出。我不讓他在羅湖賣,去別的區,絕對不跟你搶生意。”

      代哥的語氣里滿是無奈:“主要是想讓他有點事干,最起碼讓跟著他的那幫兄弟,也能多掙點錢。這幫小子跟著我,成天打打殺殺的,出生入死的,我看著都心疼。”

      邵偉聽完,忍不住笑了:“哥,你今兒個可真反常。”

      “我跟你反啥常,就是掏心窩子說句話。” 代哥喝了口酒。

      邵偉一拍大腿:“哥,這點事兒,你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完了?還用得著跟我這么客氣?我是誰啊?我是你兄弟!”

      邵偉想了想,又說:“哥,這么著吧。三天之后,深圳灣會到一批貨,我都已經談好了。錢你別管,我直接給帥哥留一船。到時候我讓他來我庫房提貨,你讓他去寶安區賣。”

      “寶安區?” 代哥有些疑惑。

      “對,哥。不瞞你說,你別讓他去別的區,寶安區我早就看好了。那邊新開了個家電城,規模大得很,外地來拿貨的都往那邊跑。現在羅湖區的市場早就飽和了,讓他去寶安區,保準掙錢!只要他把價格穩住了,絕對虧不了,而且能掙大錢!”

      代哥笑著點頭:“行,哥對你們這行也不懂,就聽你的。”

      “那就這么定了!” 邵偉舉起酒杯,“來,哥,喝酒!”

      那天晚上,哥倆推杯換盞,喝了個不醉不歸。在代哥心里,這不僅僅是幫左帥找個營生,更重要的是,能讓兄弟們擰成一股繩,讓這個圈子更團結。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邵偉的貨船如期到港,一共來了七船。邵偉說話算話,專門給左帥留了一船貨。這船貨按成本價算,得有十幾萬;要是倒手賣出去,最少能賣個四五十萬。這么一算,左帥手下的兄弟,每人都能分個幾萬塊 —— 這可比跟著打架強多了!

      當天,邵偉就給左帥打了個電話:“喂,帥哥,我是邵偉。”

      左帥那邊嗓門洪亮:“小偉啊,咋的了?”

      邵偉笑著說:“帥哥,你忙不忙?不忙的話,來我庫房一趟,我有好事跟你說。”

      左帥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好事?是不是又有人惹事了?對方多少人?你等著,我拎著刀,帶兄弟過去!”

      邵偉哭笑不得:“打什么仗啊哥!你趕緊過來,真有好事找你!”

      “啥好事啊?行,我這就過去!” 左帥說完,“啪” 地掛了電話。

      這小子就是這么實在,說走就走。很快,左帥就一個人趕到了邵偉的庫房門口。他一米八五的大高個,長得精神利落,往門口一站,一眼就瞅見庫房里正熱火朝天地卸貨 —— 五六輛大卡車來回穿梭,那陣仗,看得左帥心里暗暗咋舌:這買賣,可真夠大的!

      左帥大步流星地往里走,扯著嗓子喊:“邵偉!邵偉!”

      聽見喊聲,邵偉從屋里走了出來。此時的邵偉,早已不是當年的窮酸模樣,穿著一身筆挺的衣服,透著一股商業精英的范兒。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頭,缺了中指和食指。

      邵偉笑著迎上去:“帥哥,你可算來了!”

      左帥一臉急切:“咋的了小偉?打電話火急火燎的,我趕緊就跑過來了。有事你就直說,跟我還客氣啥!”

      邵偉拉著他往庫房里走:“哥,我問你個事。我干這行掙錢,你知道不?”

      左帥一拍大腿:“那我能不知道嗎?我沒來深圳之前就聽說了,這買賣老掙錢了,別的行當根本比不了!”

      邵偉看著他:“那你想干嗎,哥?”

      左帥連連擺手:“我可干不了!第一,我不會做買賣;第二,我哥都沒干這行,我咋能自己干?我哥要是干,我肯定跟著!”

      邵偉樂了:“我跟代哥都商量好了,他沒告訴你嗎?”

      左帥一臉懵:“啥玩意兒商量好了?”

      “你跟我進來就知道了!” 邵偉拉著左帥走進庫房。這是個露天庫房,場地大得很,一箱箱的貨物碼得老高。

      邵偉指著其中一片貨物,對左帥說:“哥,這一片,都歸你了。”

      左帥徹底懵了:“歸我了?啥意思?”

      邵偉拍了拍他的肩膀:“帥哥,其實我哥不告訴你,我也明白他的心思。不過你別謝我,要謝就謝咱代哥!”

      左帥更懵了:“我咋聽不明白呢?啥玩意兒謝這個謝那個的?到底啥意思啊?”

      邵偉這才把前因后果說了出來:“哥,這是代哥特意找我,說你沒事干,讓我給你安排點營生。我琢磨著,你也不能給我打工啊,干脆就這么辦 —— 這批貨,我一分錢成本都不算你的,白送給你。你拿回去賣,賣出來的錢,足夠你進下一批貨的。你就這么來回倒騰,保準掙錢!”

      邵偉拍著胸脯保證:“帥哥,只要你肯干,三個月,最多五個月,我保證你至少能掙到一百萬!”

      左帥瞪大眼睛:“你把這批貨給我,讓我賣?可我不會賣啊!我上哪兒賣去?”

      邵偉笑著說:“哥,這還不簡單?代哥特意跟我說了,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你手下那幫兄弟。人家跟著你出生入死,總不能一直跟著你混吧?最起碼得給家里寄點錢,自個兒花多花少倒無所謂,家里人不能不管啊!”

      左帥眼圈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啥好:“兄弟,你讓帥哥說啥好呢?我確實想多掙點錢,可我離不開我哥啊……”

      邵偉拍了拍他的胳膊:“帥哥,咱都是代哥的兄弟,分啥你我啊!你聽我的,現在就回表行,雇輛貨車,把這批貨拉走。地方我都給你聯系好了,就去寶安區的那家電器城。你到哪兒,愿意租個檔口就租一個,反正虧不了。你愿意自己盯著就自己盯著,不愿意的話,就安排倆兄弟在那兒守著,專門賣貨。而且那邊現在沒人管,正是好時候!”

      邵偉越說越起勁:“將來啊,等你做熟了,全國各地的人都會來你這兒拿貨,到時候你就等著數錢吧,錢多得掙不完!”

      “哥,你就聽我的,保準錯不了!”

      左帥心里感動得不行,握著邵偉的手說:“小偉,帥哥嘴笨,不會說啥好聽的,我代表我手下六個兄弟,謝謝你了!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來深圳這么長時間,除了我哥給我錢,我自己還真沒掙過這么大的錢!”

      邵偉笑著擺手:“咱之間還說這個?要謝就謝代哥!”

      “明白,明白!” 左帥連連點頭。

      “趕緊的!” 邵偉催促道,“去雇貨車,把貨拉走!明天我帶你去電器城,親自幫你選個好位置!”

      能有這么個營生,左帥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連話都快不會說了。當天晚上,他就找了輛貨車,把這批貨拉到了表行的庫房里。也不管江林同不同意,直接就卸在了庫房里。

      江林看著堆得滿地的箱子,都懵了:“帥子,你這整的啥玩意兒啊?堆得到處都是!”

      左帥大手一揮:“二哥,這都是我的貨!”

      江林哭笑不得:“你的貨也不能往這兒堆啊!”

      左帥滿不在乎:“明天我就拉走,你急啥!”

      江林看著他這副模樣,也實在沒法說啥。

      第二天一早,邵偉就帶著左帥,直奔寶安區的電器城。那時候的深圳,已經劃分了九個區,福田、寶安、羅湖都在其中。而這家新開的電器城,就坐落在寶安區的中心位置,地段繁華得很,規模比羅湖區的電器城還要大。里面的商鋪琳瑯滿目,啥都有的賣。

      邵偉眼光毒辣,在市場里轉了一圈,就給左帥選了個好位置 —— 進大廳門,往右走第四家,一百三十多平的檔口。這個位置不算最好,但也相當不錯了。一年的租金是八萬五,邵偉二話不說,直接掏錢付了。

      租好檔口,邵偉又幫著左帥簡單裝修了一下,買了貨架、照明燈和展示柜。一切收拾妥當,邵偉又去表行的庫房,把那批貨拉了過來,囤在了商場后身租的庫房里。

      貨擺上貨架,邵偉就開始手把手地教左帥和他的兄弟怎么賣貨。邵偉往中間一站,跟老師講課似的:“我告訴你們幾個,記準了就行!”

      邵偉指著一臺索尼攝像機:“這個,索尼的,咱們往外批發,就賣五千五,記住了嗎?”

      兄弟們你看我、我看你,含糊著說:“差不多吧,偉哥,能記住。”

      左帥更是拿出個小本子和筆,一臉認真地記著:“索尼的,五千五……” 那股認真勁兒,比上學的時候都用心 —— 當初上學要是這么努力,也不至于混社會了!

      邵偉又指著一臺佳能相機:“這個是佳能的,批發價四千。要是有人零買,記住了,能賣到五千二、五千三,這是市場價!”

      這些門道,做買賣的人一聽就懂,還能靈活變通;可到了左帥這幫人這兒,就算記在本子上,轉頭也能忘得一干二凈。

      整整一下午,邵偉啥也沒干,就蹲在這兒給他們講價格、講行情 —— 批發價多少,零售價多少,拿貨多的給啥折扣,拿貨少的咋定價,說得明明白白。

      可忙活了一下午,邵偉一問他們記沒記住,大伙兒都說記住了;可沒過半小時再問,一個個就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了。邵偉看著這伙人,也是沒轍了 —— 咋教都教不會,只能這樣了。

      臨走前,邵偉拍了拍左帥的肩膀:“帥哥,你是不是記不住?”

      左帥硬著頭皮說:“能記住,差不多少!”

      邵偉哭笑不得:“那你就記住一句話 —— 趕著賣,別賠了就行!”

      左帥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底價我都知道,肯定賠不了!”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賣吧!” 邵偉索性告訴他,不用死記硬背了,反正記了也白記,別虧本就行。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把一切安排妥當了。邵偉離開后,把這事兒跟代哥說了,代哥聽了也挺高興 —— 不管咋說,兄弟總算有正事干了。

      邵偉走了以后,左帥反倒來了精神。他跟手下兄弟說,得做塊牌匾掛在門頭,就當是給代哥揚名。

      兄弟問他:“帥哥,咱這店叫啥名啊?”

      左帥想都沒想:“還想啥名?現成的!就叫‘忠勝’,忠勝電器!”

      兄弟有點不解:“帥哥,這是咱自己的買賣,咋還跟代哥的名號一樣呢?”

      左帥一瞪眼:“廢話!我是我哥的兄弟,用我哥的名號咋了?這叫替我哥傳名!就叫忠勝!”

      很快,“忠勝電器” 的牌匾就掛了上去。代哥聽說了這事,也沒說啥 —— 隨他折騰吧,賣得開心就好。

      從這天起,左帥就不回羅湖了,成天泡在寶安區的檔口里。他領著兩個兄弟守著店,頭兩天還真像模像樣的 —— 以前那些痞里痞氣的衣服全脫了,換上了干凈的襯衫,把身上的紋身遮得嚴嚴實實。

      起初的兩天,店里時不時有人來問價,左帥有時候確實記不住價格,鬧了不少笑話。但沒過幾天,這小子竟自己琢磨出了個門道 —— 看人下菜碟!

      遇到穿得光鮮亮麗、看著像有錢人的,他張口就喊高價:“索尼相機?六千!”

      要是下午碰到穿得樸素、看著沒啥錢的,他立馬降價:“四千五,拿走!”

      反正就是啥價都敢喊,能賣出去就行。別說,這么一通亂賣,還真掙著錢了。左帥也不琢磨啥定價策略了,只要能掙錢,咋賣都行。

      日子一天天過,左帥在寶安區一干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他還真沒少掙,足足掙了十二三萬!

      左帥這人,講究得很。他一分錢都沒留,把手下六個兄弟全叫了過來,當場分錢 —— 一人兩萬,十二萬全部分了出去。

      兄弟們看著手里的錢,都有點不好意思:“哥,那你呢?”

      左帥大手一揮:“我急啥?我排最后!先給你們分!”

      他頓了頓,又板起臉叮囑道:“記住了,這錢不是給你們自己花的,全都給我寄回家里去,給爹媽用!”

      左帥這人,別看混社會,卻是個實打實的孝子,做事也夠義氣。

      眼看著生意越做越順,代哥沒事也會過來溜達溜達,江林也來看過一次,都覺得這小子像模像樣的。大伙兒心里都清楚,這就是讓左帥練練手,學學怎么做買賣 —— 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代哥吧?

      代哥的一片好心,本想讓左帥安穩做點生意,可誰也沒想到,麻煩事還是找上門了!

      這天中午,左帥、大東子還有小寧子,三個人守在店里。剩下的四個兄弟,都去遠剛的游戲廳幫忙看場子了。

      就在這時,電器城門口進來了五六個人。領頭的是個大個子,將近一米八的身高,虎背熊腰的,模樣看著就兇。這小子有兩個特別顯眼的地方 —— 鼻子大、嘴巴大,那大嘴一張,跟河馬似的。再配上一雙小眼睛,整個人透著一股彪悍勁兒,看著就讓人發怵。

      他身后跟著的幾個兄弟,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跟他是一樣的風格。一行人咋咋呼呼地走進商場,領頭的小子伸手一指,扯著嗓子喊:“哎!到月了啊!”

      商場里的商戶見狀,趕緊轉身去拿錢,畢恭畢敬地遞過去:“志哥,這是我這個月的!”

      原來這幫人是來收保護費的。商戶們給的錢也不一樣,店大的一個月交一萬,店小的交三千五千,小柜臺的話,兩千塊錢就能打發。

      這幫人挨家挨戶地收著錢,很快就走到了左帥的 “忠勝電器” 門口。

      此時的左帥,正在店里喝啤酒呢。他還特意買了張純實木的桌子,花了六七百塊,擺在店里,沒事就跟兄弟在這兒喝兩口。

      大東子在門口看攤,小寧子陪著左帥在屋里喝酒。

      領頭的那小子不是別人,正是寶安區飛鷹幫的二當家 —— 陳明志。飛鷹幫在 1991 年、1992 年的深圳,那可是響當當的狠角色,幫里的兄弟,胸口和胳膊上都得紋上飛鷹的標識,全是本地人。

      陳明志走到店門口,左帥抬頭瞥了一眼,隨口問了句:“哥們,買貨啊?想買啥?”

      陳明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地問:“新開的?”

      左帥點點頭:“新開的。咋的了哥們?”

      小寧子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壓根沒把這幫人放在眼里。而陳明志呢,也只當左帥是個普通的生意人,沒太當回事,扯著嗓子喊:“啥咋的了?不懂規矩啊?”

      陳明志拍了拍胸脯,一臉囂張:“提醒你一下,飛鷹幫的!”

      左帥皺了皺眉:“什么幫?”

      陳明志惡狠狠地重復道:“飛鷹幫的!”

      左帥還是一臉疑惑:“飛鷹幫的?干啥的?”

      陳明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飛鷹幫的,你說干啥的?收錢來了!還能干啥!”

      陳明志說著,往店里掃了一圈:“你們這店主要賣啥啊?”

      左帥撇了撇嘴:“賣啥跟你有關系嗎?有事兒說事,別磨磨唧唧的!”

      陳明志也不生氣,直接伸出手:“每個月八千,拿錢來!”

      左帥愣了:“什么錢?”

      陳明志不耐煩地說:“什么錢?管理費!”

      左帥一聽就樂了:“管理費?咱用不著你管理,自己能管好!貨也丟不了,也沒人來搶,用不著你操心!你該干啥干啥去,別在這兒礙事!”

      陳明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跟我裝不懂是吧?什么管理費!這是保護費!八千塊大洋,少一分錢,你試試!”

      左帥聽完,突然咧嘴樂了。他這一笑,反倒把陳明志給整懵了:“不是,兄弟,你樂啥呢?”

      左帥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說:“你等會兒。”

      說完,他起身往里走,邊走邊說:“我進去跟我大哥說一聲,跟我們老板匯報匯報 —— 不就是保護費嘛!你等著!”

      左帥正左手攥著個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腰子,右手拎著一瓶哈爾濱啤酒,滋溜滋溜地喝得正香。

      突然,小寧子 “哐當” 一聲撞開里屋的門,急火火地喊:“帥哥!帥哥!”

      左帥抬眼瞥了他一下,嚼著羊腰子含糊問:“咋地了?慌慌張張的。”

      “門口來收保護費的了!說是啥飛鷹幫的,張口就要八千一個月!” 小寧子扯著嗓子喊。

      左帥眉頭一挑,把啤酒往桌上一頓:“多少錢?八千?”

      “可不是嘛!人就在門口堵著呢,你趕緊出去瞅瞅!”

      “我看看去!” 左帥撂下羊腰子,起身就往外走。

      他光著膀子,左胸到正前胸的位置,紋著一只張牙舞爪的下山虎,虎口大張,獠牙畢露,看著就透著一股兇氣。剃著利落的小寸頭,往門口一站,目光掃過那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小子,沉聲喝道:“咋地?有事兒?”

      陳明志上下打量他一番,盯著那只下山虎紋身,皮笑肉不笑地問:“你是老板?”

      “我是老板,咋的?” 左帥抱臂而立。

      陳明志指了指他的紋身:“兄弟,這紋身有講究啊!”

      “啥講究?” 左帥挑眉。

      “有幫派咋地?” 陳明志試探著問。

      左帥直接啐了一口:“有你媽幫派!”

      陳明志臉上的笑斂了斂,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兄弟,咱挺尊重你的,你是香港的還是哪路幫派的?你要是報個名號,興許咱兩個幫派還認識,我可以考慮不收你的錢。”

      “什么玩意兒幫派不幫派的,老子沒有!” 左帥梗著脖子,“我就叫左帥,就稀罕老虎,紋個下山虎咋的了?我聽說,你們要收我八千保護費是吧?”

      陳明志點點頭:“你確定沒有幫派?”

      “沒有!沒有幫派不行啊?”

      “沒幫派就行!” 陳明志一拍胸脯,“每個月給我們交八千,這是規矩!這寶安電器城,沒有不知道的!我們是飛鷹幫的,我姓陳,叫陳明志,二當家的!”

      “飛鷹幫?” 左帥嗤笑一聲,“二當家的又咋地?你告訴我這些有啥用?”

      “我來收錢,總得讓你知道這錢交給誰了吧!” 陳明志理直氣壯。

      左帥翻了個白眼:“你就說明白了,我也不交!沒有錢,有錢也不給!聽懂沒?”

      陳明志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語氣也硬了:“兄弟,說話做事要懂規矩!尤其是在我們寶安區,不懂規矩,容易吃虧,容易挨揍,知不知道?”

      左帥往前湊了兩步,瞇著眼說:“我沒太聽明白,你過來點兒,離我近點兒來!”

      就左帥一個人,光著膀子站在門口,對面五六個小子虎視眈眈。陳明志不知是計,往前 “啪” 地湊了一步,剛張嘴想說 “我說了,說話做事……”

      “你他媽的!”

      話沒說完,左帥照著他面門就是一拳!

      陳明志壓根沒防備,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直接被打出去一米多遠,“哐當” 一聲摔在地上。剩下四五個小子一看大哥挨揍了,瞬間紅了眼,嗷嗷喊著:“打他!打他!把他店砸了!”

      左帥一回頭,扯著嗓子喊:“把刀給我拿出來!快點兒的!”

      他這把刀可是寶貝,一萬多塊錢買的,快趕上兩萬了,平時走哪兒帶哪兒。大東子眼疾手快,從旁邊展示柜后面抄起刀,連刀鞘都沒顧上拔,攥著刀把 “啪嚓” 一拽。

      只聽 “噹棱棱” 一陣響,一把純鍛打鋼的日本戰刀,“唰” 地一下就抽了出來!

      戰刀遞到左帥手里,他 “啪” 地一握刀柄,眼瞅著一個小子紅著眼沖過來,后腰的卡簧都掏出來了,照著左帥的肚子就攮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左帥身子一歪,險險躲過這一下,反手握著戰刀,照著那小子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刺啦” 一聲!

      “哎呀我操!” 那小子慘叫一聲,“撲通” 摔了個跟頭,捂著腦袋不敢再往前沖,連滾帶爬地往旁邊躲。

      左帥瞥了一眼戰刀上的血跡,眼神一狠,指著剩下的人吼道:“來!你媽的!誰敢上來?我看你們誰敢動!來一個死一個!”

      剩下四個小子,愣是被他這股狠勁嚇住了,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動彈。

      兩邊的商戶們,早都扒著門縫、探著腦袋往外看了,這會兒更是全都跑了出來,圍在邊上指指點點:

      “我操!這小子真猛!”“拿戰刀那個,瞅著就不像做買賣的,太他媽狠了!”“飛鷹幫都敢惹,這是個硬茬子啊!”

      陳明志也從地上爬起來了,捂著腫起來的臉,咬著牙喊:“小子!牛逼你別走!”

      左帥冷笑:“怎么的?”

      陳明志咽了口唾沫,硬是把狠話咽了回去,改口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說你們牛逼!你等著!”

      “我等著你來!你他媽的!來吧!隨便來!你們怎么來都行!” 左帥梗著脖子喊。

      陳明志看了一眼捂著頭慘叫的小弟,趕緊招呼:“走!老三!沒事兒吧?”

      那小弟哭喪著臉:“哎呀我操!志哥!你看我這腦袋!”

      眾人一瞅,好家伙,頭皮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正嘩嘩地淌。陳明志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說:“好!走走走!趕緊回去!先回去再說!”

      這五個小子,一個被一拳放倒,一個被戰刀劈了腦袋,剩下四個沒敢動手的,灰溜溜地從電器城跑了出去。

      剛跑出去,陳明志就掏出電話,“啪” 地撥了出去:“喂!哥!我是明志!這邊出事了!”

      接電話的,正是飛鷹幫的大當家 —— 陳錫波。他們是一個家族的,陳錫波是老大。

      陳錫波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喂!老三!怎么回事?”

      “哥!咱今天去電器城收保護費,有個新開的店,就在一樓第四家,叫啥忠勝電器!那小子太不講規矩了!我領兄弟去收錢,他不但不給,還動手打人!把咱底下兄弟都給砍了!哥!這事兒你看……” 陳明志氣急敗壞地說。

      陳錫波皺著眉問:“他一共就幾個人?”

      “就三個人!”

      “你們去了幾個?”

      “咱過去六個!”

      陳錫波愣了一下:“不是?你們六個人,沒打過人家仨?”

      陳明志臊得臉通紅:“哥!輕敵了!每次收錢都挺順利的,誰也沒尋思他敢這么硬氣,拎著刀真砍啊!”

      “行!你們先別走!就在那兒等著!我叫耀東過去一趟!” 陳錫波沉聲道。

      “好嘞!哥!”

      電話 “啪” 地撂了。

      這個陳耀東,可不是一般人 —— 他是陳錫波的親侄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后來成了沙井新義安的大哥,跟代哥的關系,那叫一個鐵!

      接到二叔的電話,陳耀東立馬應下來:“二叔!我去!”

      陳錫波叮囑道:“耀東!你多帶點兒兄弟!到哪兒看看情況!別吃虧了!那幫小子挺敢干的!過去瞅一眼就行!”

      “那行!我知道了二叔!你放心吧!”

      掛了電話,陳耀東親自帶隊,領了將近十個兄弟,開著一輛轎車、一輛松花江面包車,浩浩蕩蕩地往電器城趕。

      每個人手里都拎著片刀 —— 深圳跟香港搭界,道上的人都愛用這種刀,就是《古惑仔》里陳浩南他們拿的那種,帶點彎兒,刀片不算長,也就半米多點兒,軟乎乎的,砍身上就是一道口子。

      飛鷹幫有兩個據點,一個收購站,一個賭場。這幫人就是從賭場出來的,離電器城不遠,開車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

      很快,車就到了電器城門口。陳耀東一下車,就看見三叔陳明志正蹲在路邊罵罵咧咧。

      “三叔!” 陳耀東走過去喊了一聲。

      陳明志趕緊起身:“耀東!你可來了!”

      陳耀東掃了一眼,皺著眉問:“誰受傷了?讓我看看!”

      “那個誰…… 我讓他先去旁邊診所包扎去了!” 陳明志說。

      “誰打的?人在哪兒呢?你領我進去!我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陳耀東語氣冰冷。

      陳明志趕緊拉住他:“耀東!千萬別輕敵!那小子身高馬大的,體格賊壯,絕對不是一般角色!”

      陳耀東不屑地笑了笑:“他就算有三頭六臂又能咋地?我把大驢領過來了,他還能打得過大驢?”

      他口中的大驢,是飛鷹幫的第一虎將。這小子長得真跟驢似的,一張大長臉,跟豬腰子似的,滿臉麻子,看著就虎了吧唧的,但架不住人狠、力氣大,天生體格好,敢打敢拼。

      別人拿的都是片刀,唯獨大驢,拎著一把大號的七孔開山砍!這刀的刀刃比一般的刀厚多了,刀把都是鐵的,看著就透著一股兇氣,掄起來能把人骨頭劈斷!

      大驢跟陳耀東的關系最好,整個飛鷹幫,也就陳耀東能指揮得動他。陳明志一聽大驢來了,心里頓時有了底 —— 大驢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

      陳耀東一揮手:“走!進去!我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耐!”

      一行人呼啦啦地往電器城走。

      大東子在店里一眼就瞅見了,趕緊回頭喊:“帥哥!來人了!那幫小子又來了!還帶了不少人!”

      左帥眼神一凜:“來幾個呀?”

      “得有十多個人!哥!怎么整?”

      “把刀拿出來!看看怎么回事!” 左帥沉聲道。

      大東子和小寧子,那都是左帥身邊的虎將,跟著他打打殺殺這么多年,早就練出來了,聞言轉身就把刀全拎了出來。

      左帥這回也不敢輕敵了 —— 對付一般的對手,他單手刀就夠了,今兒個直接把另一把戰刀也抽了出來,兩把刀往桌面上一放,盯著大東子和小寧子,沉聲叮囑:“一會兒真打起來,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倆給我放開了打!千萬別手軟!”

      話音剛落,陳耀東、陳明志,還有拎著開山砍的大驢,就帶著人堵在了門口。

      尤其是大驢,那張磕磣的臉,咧著個大嘴叉子,往那兒一站,透著一股蠻橫勁兒,看著就讓人發怵。

      呼啦啦十多個人,再加上之前的五個,足足十四五個,把電器城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陳耀東沒說話,手里掐著片刀,站在后面。左帥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陳明志身上。

      陳明志這會兒腰桿硬了,指著左帥的鼻子罵:“牛逼的出來!你他媽的!早上不是挺能砍我嗎?”

      他這一罵,里屋的左帥、大東子、小寧子聽得一清二楚。

      大東子一擼袖子:“哥!咱出去!怕他個鳥!走!出去看看!”

      說話的功夫,左帥雙手一拎,兩把戰刀 “啪嚓” 一下就握在了手里。

      那股子殺氣,簡直絕了!雙手拎刀,眼神冷冽,活脫脫就是個殺神的派頭!

      左帥伸手 “啪” 地一挑門簾,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那氣勢,直接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陳耀東也握緊了手里的片刀,警惕地盯著他。

      陳明志往前湊了兩步,唾沫星子橫飛地喊:“來來來!你不是牛逼嗎?我告訴你!現在八千都不夠了!聽見沒?你媽的!每月兩萬!不給錢,老子砸了你的店!”

      左帥瞇著眼,冷冷地看著他:“你挨打沒夠是吧?”

      “你他媽挨打沒夠咋的!趕緊給我滾!懂事兒的趕緊滾!聽見沒?要不我還擱這兒砍你們!” 左帥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

      大東子和小寧子,一人拎著一把戰刀,站在他身后,虎視眈眈。

      陳明志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嘴上卻不服軟:“你真是他媽沒挨過打呀!非得擱這兒砍死你才甘心是吧?”

      他正唾沫橫飛地叫囂著,陳耀東 “啪” 地一下把他推到一邊。

      陳耀東雖然年紀小,但比陳明志厲害多了,說話也穩重。他往前一步,看著左帥,沉聲說:“哥們!你到咱們寶安區來做買賣,得懂規矩!這就是咱們這兒的規矩!”

      “咱也不是欺負你,也不是故意找你麻煩!整個電器城,沒有一家不給咱們交費用的!咱們收了錢,也能保證你們的太平!你們做買賣的,黑白兩道都得打交道,沒有我們的照顧,你們肯定得挨欺負!咱這是為你們好!為啥不交錢呢?”

      左帥梗著脖子:“就不交!能咋地?”

      陳耀東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要這么說話,就是不講理了!”

      “我就不講理了!還能咋地?” 左帥冷笑,“擱這兒嚇唬我呢?牛逼你來!牛逼就上來!試試我的刀!”

      陳耀東盯著他,緩緩開口:“行!你屬實是沒吃過虧!看來咱沒有談的必要了是吧?”

      他扭頭喊了一聲:“大驢!”

      大驢拎著開山砍,“嗷” 一嗓子就沖了上來,指著左帥喊:“來!咱倆試試!咱倆試試!”

      左帥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也暗叫一聲 “好家伙”—— 這小子看著就虎,手里的開山砍更是透著兇氣。

      就左帥愣神的這一秒鐘,大驢更得意了,扯著嗓子喊:“怎么地?喊你呢!說話呀!下來!下來咱倆干一下子!”

      左帥把兩把刀攥得更緊了,冷聲道:“沒那個必要!要上你們一起上!一個人不夠我砍的!”

      這話一出,陳耀東的臉色更難看了。

      混社會的,有文混的,有武混的,就像朝廷有文臣武將一樣。左帥,就是正經八百職業玩社會的料,絕對是一員悍將!他要是不混社會,這輩子都未必能出頭!

      當然,他還得有個好大哥罩著 —— 就左帥這樣的兄弟,哪個大哥能不稀罕?要剛有剛,要魄力有魄力,人長得帥,身手還賊他媽好,號稱加代身邊的單挑王!

      沒等陳耀東發話,左帥動了!

      他左手握著戰刀,照著大驢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他是第一個沖上去的,從臺階上往下一蹦,借著身體的重量,再加上掄刀的力道,兩種力量混在一起,那一刀的威力,簡直驚人!

      會打仗的和不會打仗的,真是天差地別!

      這一刀 “哐當” 一聲砍下去,陳耀東他們都懵了 —— 誰也沒想到,對方就三個人,居然還敢先動手!

      大驢也是個狠角色,下意識地舉起開山砍,往腦瓜頂上一擋!

      “鐺!”

      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要不說雙刀厲害呢!

      大驢剛擋住左手刀,左帥右手的戰刀,已經照著他的胸口劃了過去!

      “刺啦!”

      大驢趕緊往后躲,可還是晚了!

      那戰刀足有一米多長,刀尖更是鋒利無比,雖說沒砍進肉里,但連衣服帶皮肉,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瞬間就滲了出來!

      左帥打仗,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雙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步步緊逼,往前 “啪” 地一沖,陳耀東在旁邊愣是插不上手,只能干巴巴地看著!

      他算是看明白了 —— 這小子是真會打仗!自己上去,不出兩個回合,肯定得被干趴下!

      大驢勉強能招架,可也只能被動防守,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被左帥壓得節節敗退,只能盡可能地護住要害,別讓自己傷得太重。

      但大驢的力氣是真的大!他手里那把開山砍,要是真掄圓了,照著膀子砍一刀,能直接把膀子卸下來!

      可左帥壓根不給他使刀的機會,一刀接著一刀,逼得他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陳耀東一看再不上,大驢就得交代在這兒了,趕緊喊:“瞅他媽啥呢!上去給我砍!”

      底下那幫小子這才反應過來 —— 他們剛才都看迷瞪了!混社會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精彩的單挑,更沒見過有人能壓著大驢打!

      眾人嗷一嗓子,舉著片刀就沖了上去!

      但左帥身后的大東子和小寧子,也不是吃素的!

      他倆跟著左帥混了六七年,別的沒學會,打仗的本事可是學了個十成十!

      兩人往前一沖,齊聲喊:“帥哥!他們上人了!寧子!咱倆上!”

      大東子和小寧子,一人拎著一把戰刀,雖說身手不如左帥,但對付個三五個還是綽綽有余的,刀光揮舞,愣是把沖上來的人擋在了外面!

      一時間,十多個人砍三個人,場面亂成一團,勝負還真挺難分的!

      但左帥心里清楚 —— 再這么打下去,百分之一萬得吃虧!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勢眾,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架不住這么多人輪著砍!

      想到這兒,左帥也不蠻干了,開始動腦子了!

      他左手一刀砍過去,大驢趕緊舉刀格擋,就在這一瞬間,左帥動了殺心!

      原本他還尋思,給大驢砍兩刀,把他打跑就算了,可現在,他必須速戰速決!

      左手刀剛劈出去,右手刀順勢一扎,照著大驢的大腿就攮了過去!

      “噗嗤!”

      一聲悶響!

      戰刀直接刺進了大驢的大腿!

      大驢慘叫一聲,“哐當” 一聲摔在地上!

      左帥眼疾手快,左手的戰刀 “唰” 地一下就頂在了大驢的脖子上,厲聲喝道:“別動!都別動!”

      他左手拿刀頂著大驢的脖子,右手刀猛地一回頭,指著沖上來的人吼道:“都他媽停手!都他媽看著!你兄弟擱這兒躺著呢!我一刀就能扎死他!”

      “都他媽停下!”

      這一下,徹底鎮住了所有人!

      耀東也懵了,趕緊喊:“停下!都停下!”

      底下那幫小子,瞬間就不敢動了,舉著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左帥的刀,已經刺破了大驢脖子上的皮膚,血正往外滲。大驢躺在地上,嚇得渾身直哆嗦,盡可能地往后躲著。

      陳耀東趕緊擺手,陪著笑說:“兄弟!別鬧!別鬧別鬧!”

      左帥冷笑一聲:“怎么的?你不牛逼嗎?不收我保護費了嗎?”

      “兄弟!咱不收了!不收了!” 陳耀東趕緊說,“咱這次知道錯了!這一打起來,就知道你厲害了!咱整不過你!不打了!你別跟咱一樣的!你把我兄弟放了!咱以后再也不收你保護費了!行不行?你讓咱們走就行!”

      左帥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兄弟!我告訴你!我左帥不想跟你們為敵!聽見沒?”

      “我到寶安區,是來做買賣的!但是你們別老欺負我,別惹我!記沒記住?”

      “老子叫左帥!我可以一刀扎死他!別他媽惹我!”

      陳耀東連連點頭:“兄弟!咱服軟了!服軟了!讓咱走了行不?”

      他扭頭沖陳明志喊:“三叔!從今天開始,你別收他保護費了!聽見沒?”

      陳明志也趕緊點頭:“行!兄弟!讓咱們走吧!肯定不跟你們七七八八的了!”

      左帥盯著陳耀東,沉聲問:“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你是個爺們不?”

      “我是爺們!大哥!讓咱走吧!” 陳耀東趕緊說。

      左帥這才把刀 “啪” 地抽了回來,吼道:“滾!趕緊滾!”

      大驢捂著脖子,摸了一手血,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

      自打大驢出道以來,就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對手,更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屬實是被打懵了,是真打不過!

      陳耀東看了一眼大驢,又看了一眼左帥,不敢多說一個字。

      左帥還心疼自己的刀,用袖子擦了擦刀上的血,瞪著他們說:“以后別來了!再來,還砍你們!聽見沒?”

      “行!咱們走!” 陳耀東趕緊招呼人。

      陳明志還不死心,拽著陳耀東小聲問:“不是,耀東!真走假走?”

      陳耀東瞪了他一眼:“不走你跟他干呀?不走你跟他打呀?”

      陳明志咽了口唾沫,不敢說話了。

      陳耀東嘆了口氣:“三叔!咱先回去行不?先回去!”

      大驢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陳耀東帶著兄弟們,灰溜溜地往車上走,趕緊溜了。

      他們前腳剛走,大東子就指著左帥的后背喊:“帥哥!你后背受傷了!”

      左帥低頭瞅了一眼,后背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正往外滲。他卻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兒!大東子,你去買點兒碘伏,買點兒紗布,給我纏上就行!沒什么大事兒!走!接著賣貨去!”

      哥幾個轉身就往電器城里走。

      這一戰,徹底震住了電器城里所有的商戶!

      以前那些瞅左帥不順眼、想找他麻煩的,現在全都蔫了 —— 三個人對戰十多個人,還把飛鷹幫打跑了,這簡直就是個狠人!誰還敢招惹他?

      左帥他們回到店里,該賣貨賣貨。大東子出去買了紗布和碘伏,給左帥的后背和肩膀消了毒,纏上了紗布。

      大東子看著他的傷口,猶豫著問:“帥哥!這事兒,跟代哥說不說?”

      左帥擺了擺手:“說啥呀!別他媽有點兒事兒就跟代哥說!我哥一天夠忙的了!沒事兒!這不都打服了嗎?以后他們也不敢來了!何必跟我哥說呢?別給他添麻煩了!咱自己能消化得了!”

      大東子點點頭:“那行!哥!你看咱們這邊…… 接著賣貨唄?就擱這兒待著?”

      “不然呢?” 左帥笑了笑,“放心吧!沒事兒了!”

      誰也沒當回事兒 —— 左帥心眼實誠,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事兒,根本不可能就這么拉倒!

      那可是飛鷹幫!在寶安區混了這么多年,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幫派!能被他們三個人打服?想都不用想!

      陳耀東領著兄弟回到賭場,大驢的傷也處理好了。陳錫波看著大驢的傷口,皺著眉問:“耀東呀!”

      陳耀東趕緊應道:“二叔!”

      “怎么回事兒?咋沒整了他呢?”

      陳耀東嘆了口氣:“二叔!這事兒,你容我跟你解釋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 陳錫波打斷他,“你就跟叔說,是不是不好整?”

      陳耀東眼神一沉,語氣堅定地說:“叔!這事兒既然是我領人去的,我就有責任!我肯定把這人給你辦了!你放心!大驢的傷不能白受!我三哥底下的兄弟,也不能白挨打!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

      陳錫波看著他:“你心里有打算?”

      “我有打算!你放心吧叔!” 陳耀東說,“我對這個人也有基本的了解了!他沒什么心眼子,打仗屬實厲害,連大驢都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人對刀單挑,大驢壓根打不過他!”

      陳錫波問:“那你想怎么整?”

      “你別管了叔!我肯定有我的辦法!先緩兩天!先別著急!”

      陳錫波點點頭,沒再說別的 —— 他知道,耀東這孩子,腦子好使,身手也好,比陳明志強多了。

      雖然耀東身手不如大驢,可他腦子活!他看得明白,大驢都不是左帥的對手,自己上去也白搭!

      但他已經開始琢磨左帥了 —— 他們回到賭場,確實沒著急動手,就是想先讓左帥放松警惕,等找個機會,再好好收拾他!

      時間一晃,過了兩三天。

      左帥發現,飛鷹幫的人果然沒來找麻煩 —— 就算他們來電器城收保護費,也繞著自己的店走,直接去別人家收。

      左帥心里挺有成就感,拍著大腿跟大東子說:“你媽的!大東子!看沒看著!飛鷹幫上別人家收去了!不敢到我這兒來了!”

      大東子趕緊附和:“帥哥!絕對的!誰不知道咱帥哥厲害!”

      左帥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必須的!他們再來,我還干他!你瞅那幫人,一個個的,還他媽給人交錢!一點兒骨氣都沒有!挺大老爺們,一點兒血性都沒有!”

      說實話,左帥是真瞧不起那些乖乖交保護費的商戶。

      眼看著飛鷹幫真的不來找事了,左帥也就徹底放松了警惕。

      換作是你,你是不是也得放下心來?這是很正常的事兒!

      又過了兩天。

      這天上午,左帥沒在店里 —— 他回深圳灣找邵偉去了。

      他店里的貨賣得差不多了,得給邵偉拿錢,再進一批貨。

      他在寶安電器城,前前后后賣了快一個月了,貨也賣空了。

      店里只留了大東子和小寧子看著。

      陳耀東派去盯梢的兄弟,趕緊把電話打給了陳耀東:“喂!東哥!左帥走了!”

      陳耀東眼睛一亮:“走了?去哪兒了?”

      “那我不知道!我擱這兒盯了一中午了,他一直都沒過來!店里就他那兩個兄弟!”

      陳耀東沉聲道:“這么的!你下午也別走!就擱那兒盯著!看看他下午會不會來!”

      “行!我知道了東哥!你放心吧!”

      “如果他晚上六點之前不回來,你給我打個電話!”

      “明白了!明白了哥!”

      電話 “啪” 地撂了。

      耀東心里清楚 —— 左帥今天肯定是回不來了!

      因為左帥特意跟邵偉說了:“小偉!今天晚上你上貨,你領我去唄!我也過去看看!”

      加代看著左帥滿身的血污和刀口,手里的茶杯 “哐當” 一聲就頓在了桌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他媽跟誰動手了?刀口咋不處理?江林!趕緊拿醫藥箱!”

      江林也顧不上多問,轉身就往里屋跑,沒一會兒就拎著個醫藥箱沖了出來,扯開箱子就往外掏碘伏、紗布。

      左帥站在原地,胸脯子一起一伏的,臉上滿是憋屈,咬著牙說:“代哥,是寶安區的飛鷹幫!前幾天他們來我店里收保護費,一個月要八千,我沒給,當場就跟他們干起來了,我把他們二當家陳明志揍了,還劈了他們一個小弟,原以為這事兒就結了,哪知道……”

      “哪知道個屁!” 加代瞪著他,一邊幫他扒開黏在傷口上的衣服,一邊沉聲罵道,“你他媽辦事兒就不能留個心眼?打了人就不知道防著點?他們是幫派!不是街頭小混混!”

      左帥的肩膀被碘伏一擦,疼得他 “嘶” 地倒抽一口冷氣,梗著脖子說:“我防了!可那陳耀東太他媽陰了!是飛鷹幫老大陳錫波的親侄子,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一肚子壞水!”

      江林幫著按住左帥的胳膊,也急聲道:“到底咋回事?貨和車呢?你不是跟邵偉去拉貨了嗎?”

      一提到貨和車,左帥的臉更黑了,拳頭攥得 “咯吱” 響:“別提了!我跟邵偉在深圳灣卸完貨,先拉了一車回庫房,讓大東和小寧去接應,結果那陳耀東早就算計好了!他派人盯著我的店,看我庫房貨架空了,就猜到我要補貨,直接帶人蹲在庫房門口!”

      “大東和小寧兩手空空去卸貨,哪想到他們帶了二十多號人,直接把車和貨給搶了!臨走前還撂下話,讓我去東寶河邊贖貨!”

      加代的動作頓了頓,眉頭擰成了疙瘩:“東寶河邊?他敢約你去那兒,肯定是有埋伏!你還真敢去?”

      左帥的眼眶都紅了,聲音也帶上了點哽咽:“我能不去嗎?那車貨值三十多萬!全是索尼的相機、隨身聽,我剛要打開銷路!我帶著四個兄弟,去店里拿了刀就往河邊趕,結果…… 結果那陳耀東就是個畜生!”

      “他早把貨卸下來轉移了,就留了個空貨車,在上面澆滿了汽油!等我一到,他直接把車點著了!我當時腦子一熱,就想沖上去救火,哪知道這是他的圈套!”

      “火剛燒起來,河邊的工地上呼啦一下沖出來五十多號人!人手一把片刀,把我們七個圍得水泄不通!我拿著雙刀沖在前面,一開始還能砍退他們,可架不住人多啊!砍了兩分鐘,我體力就跟不上了,身上挨了五六刀,大東他們也都掛了彩!要不是兄弟們拼死護著我上車,我今天就得撂在那兒!”

      說到最后,左帥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柜臺上,震得上面的鐘表都晃了晃:“我他媽不服!那陳耀東玩陰的!有本事跟我單挑!”

      加代看著他這副憋屈又憤怒的樣子,心里也跟著冒火,但他比左帥冷靜,沉默了幾秒,轉頭問江林:“飛鷹幫?陳錫波?你聽過這號人嗎?”

      江林皺著眉想了想:“有點印象!這飛鷹幫在寶安區盤踞多年,靠著開賭場、收保護費起家,陳錫波老奸巨猾,很少親自出面,倒是他侄子陳耀東,年輕氣盛,手段陰狠,聽說最近還跟沙井的新義安扯上了關系!”

      加代點了點頭,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左帥,又給自己點了一支,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你挨了打,貨和車被搶了,傳出去,我加代的臉往哪兒擱?飛鷹幫這是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

      左帥接過煙,狠狠抽了一口,眼睛亮了起來:“代哥!你說咋整?我聽你的!哪怕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江林也附和道:“沒錯!這口氣必須出!陳耀東這小子太陰險了,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以為咱們羅湖的人好欺負!”

      加代掐滅了煙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拼?拼個屁!左帥,你就這點出息?人家玩腦子,你玩武力,能不吃虧嗎?”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沉聲道:“飛鷹幫不是想靠著幫派勢力壓人嗎?那咱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江林,你明天一早去趟市局,找你那個刑警隊的兄弟,把飛鷹幫開賭場、收保護費的證據遞上去,我就不信,他們能一手遮天!”

      “另外,你再聯系一下沙井新義安的人,陳耀東不是想攀高枝嗎?咱們就給他攪黃了!告訴新義安的人,陳耀東得罪了我加代,跟他合作,就是跟我過不去!”

      說完,他轉頭看向左帥,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你,先把傷養好!等這邊的鋪墊做好了,我帶你去寶安,親自會會這個陳錫波和陳耀東!我要讓他們知道,搶我的人,搶我的貨,是要付出代價的!”

      左帥看著加代篤定的眼神,心里的憋屈瞬間散了大半,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代哥!我聽你的!”

      江林也笑了:“這就對了!對付陰的,就得比他更陰!等收拾了飛鷹幫,咱把貨和車都要回來,再讓他們賠一筆醫藥費,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夜色漸深,表行里的燈光卻亮得刺眼。加代、左帥、江林三人圍坐在一起,低聲謀劃著,窗外的風呼呼地刮著,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而另一邊,飛鷹幫的賭場里,燈火通明,陳錫波正摟著兩個女人喝酒,陳耀東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說著白天的戰績。

      “二叔,你是沒看見!那左帥跟個傻子似的,一看見車著火就紅了眼,直接往圈套里鉆!五十多號人圍上去,給他砍得哭爹喊娘!那三十多萬的貨,咱轉手就能賺一倍!”

      陳錫波哈哈大笑,拍了拍陳耀東的肩膀:“好小子!有我當年的風范!不過…… 加代那邊,你可得小心點,那可不是個善茬!”

      陳耀東滿不在乎地撇撇嘴:“加代?他在羅湖厲害,到了寶安,還不是得聽咱們的?他要是敢來,我讓他有來無回!”

      他哪里知道,一場針對飛鷹幫的大網,已經悄然拉開。

      幾天后,寶安區的大街小巷都傳開了 —— 市局突然出動,端了飛鷹幫的賭場,抓走了十幾個小弟;沙井新義安也公開表態,與飛鷹幫劃清界限;更有甚者,那些被飛鷹幫收保護費的商戶,紛紛站出來舉報,一時間,飛鷹幫成了過街老鼠。

      陳錫波焦頭爛額,陳耀東也慌了神,這才意識到,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而此時的表行里,左帥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正磨著他的兩把戰刀,刀光凜冽,映著他眼里的狠勁。

      加代看著他,淡淡一笑:“走!去寶安!會會咱們的老朋友!”

      這一次,雙刀左帥,要帶著加代的底氣,把失去的一切,都加倍討回來!

      順子 “欻” 地一下從人群里鉆出來,弓著腰應道:“東哥,我在呢!”

      陳耀東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指著賭場里一片狼藉的方向,咬牙切齒地罵道:“媽的!左帥這狗娘養的!挨了五六刀還敢來惹事!他媽的是真不怕死啊!”

      他頓了頓,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厲聲問道:“那幫人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往哪兒跑了?”

      順子趕緊湊上前,壓低聲音說:“東哥,我剛才聽一個跑出來的荷官說,那幫人臨走前喊了一嗓子,說要去砸咱們的收購站!”

      “收購站?” 陳耀東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冷笑一聲,“好!好得很!左帥啊左帥,你他媽是嫌命長了!敢動我的賭場,還敢打收購站的主意?老子今天就去會會你!”

      他轉頭沖身后的兄弟們一揮手,扯著嗓子喊:“都給我聽好了!抄家伙!跟我去收購站!今天非得把左帥那幫雜碎剁成肉醬不可!”

      “東哥牛逼!”“干死左帥!”

      身后三四十號兄弟瞬間嗷嗷叫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拎著片刀、鋼管就往車上沖。

      徐遠剛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悄悄退到夏利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著大東子急聲道:“走!趕緊給代哥報信!陳耀東帶人往收購站去了!”

      大東子早就攥著手機等半天了,聞言立刻撥通加代的電話,聲音都帶著點興奮:“代哥!成了!陳耀東上套了!他領著三四十號人,正往收購站那邊趕呢!”

      電話那頭的加代,正靠在五十鈴貨車的車斗邊抽煙,聽到這話,嘴角一揚,把煙頭往地上一捻,沉聲說道:“知道了。告訴喬巴,按計劃行事,別出岔子。”

      “好嘞代哥!”

      掛了電話,加代轉頭看向身邊的江林和陳一峰,眼神銳利如刀:“兄弟們,好戲開場了!都給我精神點!等會兒陳耀東到了收購站,喬巴那邊一放火,他肯定得帶人追。咱們就在半道上,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江林拍了拍腰間的片刀,咧嘴一笑:“代哥放心!早就等著這一天了!非得讓陳耀東這小子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陳一峰也跟著點頭,揚了揚下巴:“我帶來的兄弟,個個都是好手!今天保證讓飛鷹幫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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