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聲明：本文基于歷史事件進行文學化改編創作，部分情節、對話及細節為藝術加工，旨在呈現歷史故事的戲劇張力，不代表歷史絕對真實。請讀者理性看待，勿將虛構情節與歷史事實混淆。
1938年的北平，寒風像是帶著哨子，吹得人心惶惶。
在這座古城的深宅大院里，住著一個讓全中國人都恨得牙癢癢的人物——王克敏。
他就像是“土皇帝”一樣，坐在那個偽政府的交椅上，表面上風光無限，出門前呼后擁，連日本鬼子都給他幾分薄面。
可是，老百姓私底下都在傳，這王克敏的家里，最近總有些奇怪的動靜。
有人說，每天深夜，王家的深宅大院里總會傳出幾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還有人說，伺候王克敏的下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出來的都閉口不談里面的事，只說王大爺那是“中了邪”。
這當然不是鬼神作祟，而是當初王克敏被軍統刺殺后，落下了一個尿床的毛病。這個毛病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01
1937年底，北平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
對于王克敏來說，這卻是他“人生巔峰”的開始。他在日本人的扶持下，粉墨登場，搞起了所謂的“中華民國臨時政府”。
這消息一傳到重慶，就像是一顆炸彈丟進了平靜的湖水里。
蔣介石氣得摔了杯子：“娘希匹！這個王克敏，簡直是無恥之尤！”
老蔣發火，下面的人自然得動起來。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要是讓王克敏這把火燒旺了，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軟骨頭要跟著學。
殺一儆百，勢在必行。
戴笠接到了死命令，這任務層層下壓，最后落到了陳恭澍的頭上。
陳恭澍是誰？那是軍統里的“辣手書生”，專門干這種臟活累活的。但這回，他眉頭緊鎖，手里捏著那份電報，在屋子里轉了好幾圈。
“天津站和北平站現在是一盤散沙，”陳恭澍對身邊的助手老趙說道，“王克敏那老狐貍，既然敢出頭，日本人肯定把他保護得跟鐵桶一樣。這任務，是個燙手的山芋。”
老趙嘆了口氣，給陳恭澍倒了杯茶：“站長，上面催得急。據說委員長發話了，不管用什么代價，都要把這股歪風邪氣給壓下去，王克敏不死，這抗戰的士氣就得打個折扣。”
陳恭澍停下腳步，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去，當然要去。但這事兒不能硬來，咱們得化妝進去。”
沒過幾天，北平城里多了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商人。陳恭澍把那一身特務的殺氣收斂得干干凈凈，穿著長袍馬褂，手里盤著核桃，在這個被日本人控制的城市里潛伏了下來。
可是，現實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
北平的街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日本憲兵的狼狗吐著紅舌頭，盯著每一個路人。
陳恭澍找了個隱蔽的茶館，約見了北平站還剩下的幾個聯絡員。
“情況怎么樣？”陳恭澍壓低了聲音，帽檐壓得很低。
對面的年輕人一臉苦澀：“陳長官，難啊！王克敏這老東西，太怕死了。他出門，那車隊跟長龍似的，而且從來不走固定路線。有時候走前門，有時候走后門。”
“就沒有一點漏洞？”陳恭澍不甘心。
“有倒是有，”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他每周二要去煤渣胡同那邊見日本人，這是雷打不動的。但是，那一路上的戒備也是最森嚴的。”
陳恭澍點了點頭，心里有了計較。他知道，光靠蠻力肯定不行。這里是敵占區，一旦槍響，要是不能一擊斃命并迅速撤離，大家伙兒都得交代在這兒。
這時候，天津站的站長毛萬里也摻和進來了。
這毛萬里，人如其名，心思多得很，陳恭澍本來指望他能給點支援。
哪知道，兩人一見面，毛萬里就打起了太極。
“老陳啊，”毛萬里笑瞇瞇地抽著煙，一臉的無奈，“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現在，手底下也沒幾個人，天津那邊也是風聲鶴唳，我這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陳恭澍心里暗罵了一句“老滑頭”，嘴上卻還得客氣：“毛兄，這可是戴老板親自交代的任務，要是砸了，咱們誰臉上都不好看。”
毛萬里彈了彈煙灰，顧左右而言他：“哎呀，我知道，但是這具體的行動嘛，還得從長計議。要不，你先在北平摸摸底？我這邊要是有了多余的人手，立馬給你派過去。”
從毛萬里的據點出來，陳恭澍對著墻角狠狠啐了一口。
“靠人不如靠己，”陳恭澍對一直跟著他的老同學齊慶斌說，“這毛萬里是指望不上了。慶斌，你在北平待得久，有沒有什么路子，能直接插到王克敏家里去？”
齊慶斌推了推眼鏡，沉思了片刻。
“你別說，還真有一個。”齊慶斌眼睛一亮，“王克敏府上，有個廚子，叫老劉，這人好賭，欠了一屁股債。要是能把他拿下來，在王克敏的飯菜里下點藥……”
陳恭澍聽得心頭一跳。下毒？這倒是比當街刺殺要穩妥得多，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這人可靠嗎？”陳恭澍問。
“賭徒嘛，只要錢到位，讓他叫爹都行。”齊慶斌很有把握，“我去接觸一下。”
陳恭澍立刻拍板：“好！要多少錢，我想辦法，只要能把王克敏送上西天！”
夜色深沉，北平的寒風依舊呼嘯。陳恭澍看著窗外黑漆漆的胡同，心里那種不安并沒有因為有了方案而減少。
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順利。王克敏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絕不是靠運氣。
果然，沒過兩天，意外就來了。
02
齊慶斌急匆匆地跑進陳恭澍的落腳點，臉色煞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出事了！”齊慶斌還沒坐穩，就抓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大口冷水。
陳恭澍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煙都差點掉了：“怎么？老劉反水了？”
“比反水還倒霉！”齊慶斌喘著粗氣，“那老劉，昨晚喝多了酒，在廚房里切菜，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陳恭澍愣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來：“剁了？故意的？”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齊慶斌一拍大腿，“反正現在人送醫院了，王府的管家直接把他給辭了，咱們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
屋子里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這就像是你準備好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結果剛要動筷子，桌子被人掀了。
陳恭澍在屋子里來回踱步，鞋底敲在磚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天意如此？我不信！”陳恭澍咬著牙，“沒有張屠夫，還能吃帶毛豬？那個廚子不行，咱們就換條路。”
可是，路在哪兒呢？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恭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北平的地下世界里亂撞。錢花了不少，消息買了一堆，可大多數都是沒用的廢話。
王克敏依然每天坐在防彈汽車里，招搖過市，像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就在陳恭澍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這人叫張作興，是陳恭澍早年認識的一個老朋友。這人是個混不吝，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在北平地面上，算是個有名號的“頑主”。
那天，兩人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館子里碰頭。
張作興剝著花生米，斜眼看著愁眉苦臉的陳恭澍：“老陳，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這一趟來北平，不光是為了做生意吧？”
陳恭澍苦笑一聲：“老張，咱們這交情，我也不瞞你，我是來要賬的。”
“要賬？”張作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其中的黑話，“要誰的賬？這么難？”
陳恭澍用手指在桌上寫了個“王”字。
張作興倒吸一口涼氣，手里的花生米掉在了桌上：“嚯！你胃口不小啊，這可是塊硬骨頭。”
“硬骨頭也得啃。”陳恭澍盯著張作興，“老張，你路子野，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接近他身邊的人？”
張作興瞇起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別說，還真有個機會。我認識一個人，叫武守義，這小子是個警備隊的，但他有個把兄弟，你猜是誰？”
“誰？”
“王克敏警衛隊的隊長，彭錫海！”
陳恭澍的眼睛瞬間亮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警衛隊長？這可是王克敏身邊的近臣，要是能搞定他，那王克敏的小命，不就捏在咱們手里了嗎？
“這人……能談嗎？”陳恭澍小心翼翼地問。
“只要這玩意兒給足了，”張作興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做了個點錢的動作，“就沒有談不攏的事。那個彭錫海，我聽說最近也缺錢缺得厲害，在外面養了個小的，開銷大著呢。”
陳恭澍當機立斷，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老張，這事兒要是成了，這就是你的茶水費，后面還有重謝！”
通過張作興的牽線，陳恭澍終于見到了武守義，又通過武守義，搭上了彭錫海的線。
這彭錫海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橫肉，看著就不像個善茬。
在一家隱秘的風月場所包廂里，陳恭澍第一次見到了彭錫海。
酒過三巡，陳恭澍也不繞彎子，直接把一箱子大洋推到了彭錫海面前。
“彭隊長，兄弟我這次來，就是想借你的手，幫國家除個害。”陳恭澍盯著彭錫海的眼睛。
彭錫海看著那一箱子白花花的大洋，眼睛都直了。他吞了口唾沫，手有些顫抖地摸上了箱子。
“陳老板，這……這事兒可是掉腦袋的啊。”彭錫海雖然貪財，但也不傻。
“掉腦袋？那是給日本人賣命才會掉腦袋。”陳恭澍冷笑一聲，“日本人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你現在要是立了功，將來抗戰勝利了，那你就是功臣，到時候，金錢和地位少不了你的。”
威逼利誘，再加上那一箱子現大洋的沖擊力，彭錫海心里的防線終于崩了。
“行！干了！”彭錫海猛地一拍桌子，“老子早就不想伺候那個老東西了！每天提心吊膽的，還挨他的罵。”
陳恭澍心中大喜，趕緊趁熱打鐵：“那彭隊長，你說個章程，怎么動手？”
彭錫海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說：“這老東西每周二要去煤渣胡同見山本榮治，我是跟車的，到時候，我給你們發信號，只要車子一進胡同，我就讓司機減速，你們埋伏好，只管往車里招呼！”
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內應有了，地點定了，時間也準了。
陳恭澍回到據點，興奮得一夜沒睡。他把手底下的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一遍遍地推演行動的細節。
“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陳恭澍擦拭著手里的勃朗寧手槍，“這次要是再不成，咱們就只能提頭去見戴老板了。”
然而，人心隔肚皮。
就在行動的前一天晚上，那個信誓旦旦要“干大事”的彭錫海，突然變了卦。
武守義帶來消息的時候，陳恭澍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說……他說他不敢了。”武守義結結巴巴地說，“他說王克敏最近疑心病重，車上的保鏢加了一倍，他要是敢有小動作，怕是還沒動手就被發現了。”
“混賬！”陳恭澍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收了錢不辦事！”
“那怎么辦？行動取消？”旁邊的羅達問道。
陳恭澍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能取消。”陳恭澍眼神陰冷，“既然他不肯配合停車，那咱們就硬打！他收了錢，至少不敢當場朝咱們開槍，這就夠了！”
羅達想了想，提了個建議：“站長，要不咱們不求一定殺了他，只要能搞出大動靜，把車打爛，嚇也要嚇死他，或者，咱們換個思路……”
“不用換了。”陳恭澍擺擺手，“就定在煤渣胡同，那是必經之路，路窄人少，正好下手。明天，咱們就算是用子彈堆，也要把王克敏堆死在車里！”
夜風呼嘯，仿佛在預示著明天的腥風血雨。
陳恭澍不知道的是，這一場刺殺，雖然沒有完全達到預期的目的，卻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徹底摧毀了王克敏。
03
1938年3月28日，星期二。
這是一個看似尋常的日子，但在北平的煤渣胡同，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陳恭澍帶著七八個精挑細選的兄弟，早早地就埋伏在了胡同兩側。他們有的扮成修鞋的匠人，有的扮成拉車的腳夫，還有的蹲在墻角假裝曬太陽……
每個人的懷里，都揣著滿膛的短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恭澍的手心全是汗。他不停地看著懷表，指針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擊他的心臟。
“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