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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了十年特種兵,退役后發(fā)現(xiàn)山頂?shù)膹U棄燈塔每晚1點準時閃爍5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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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陳默,又盯著那破塔看吶?”老趙頭端著個豁口的茶缸,蹲在院門口。

      “趙叔,那塔,昨晚又亮了。”

      “嗨,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在部隊里待久了,眼睛都跟別人不一樣?那玩意兒廢了三十年,電線早讓老鼠啃成渣了。準是哪個野鴛鴦摸黑上山拿手電筒亂晃。”

      “趙叔,是凌晨一點整,不多不少,閃了五下。”

      “五下?你還數(shù)著呢?你咋不說是山上的鬼在抽煙呢。”

      老趙頭笑著走了,留下陳默一個人,和那座在白天里死氣沉沉的白色燈塔...

      海邊的風,帶著一股子咸腥味,還有爛魚爛蝦的腐氣。



      陳默不喜歡這味道。但他喜歡這味道帶來的安靜。

      他從部隊退下來,揣著一筆不算豐厚但足夠活幾年的撫恤金,像一粒被風吹走的沙子,落在了這個地圖上得用放大鏡找的海濱小鎮(zhèn)。

      小鎮(zhèn)叫“望海鎮(zhèn)”,其實看不到什么海,只有一片渾濁的灘涂和遠處灰蒙蒙的水天線。鎮(zhèn)子靠著一座不算高的山,山上有一座廢棄的燈塔。

      陳默租的房子就在山腳,一個帶院子的二層小樓。房東是個常年在外跑船的漢子,圖省事,租金要得便宜。

      陳默把屋里屋外收拾得不像話。

      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

      桌上的茶杯、煙灰缸、遙控器,永遠在一條直線上。院子里的雜草被他一根根拔干凈,地上的碎石子都像是經(jīng)過了檢閱。

      他每天早上五點準時醒,身體比鬧鐘還準。

      先是五公里的負重越野,沿著山路跑到半山腰再回來。回來沖個冷水澡,然后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泡一壺濃得發(fā)苦的茶,一坐就是一上午。

      十年,他都在一個沒有名字的部隊里。進去的時候是塊鐵,出來的時候是把刀。一把因為磨損過度,被從戰(zhàn)場上淘汰下來的舊刀。

      他的左腿膝蓋里,還留著兩片取不出來的彈片。一到陰雨天,就跟有螞蟻在骨頭里鉆一樣,又酸又麻又疼。

      鎮(zhèn)上的人都覺得他是個怪人。

      年輕,力氣大,不愛說話。眼神像鷹,掃過人臉的時候,讓人后脖頸子發(fā)涼。

      村委會主任老趙,算是鎮(zhèn)上跟他走得最近的人。老趙喜歡下棋,棋癮大,棋藝爛。鎮(zhèn)上的人下不過他,也不愿意陪他耗。只有陳默,能陪他從中午殺到天黑,一句話不說,只管落子。

      “陳默啊,你這性子,太悶了。”老趙捏著個“炮”,在棋盤上空懸了半天,“在我們這,得會嘮嗑,不然討不到老婆。”

      陳默沒作聲,挪了一個“馬”,別住了老趙的“炮”。

      老趙嘿嘿一笑,也不尷尬。“你這腿,就是在部隊里傷的吧?可惜了。”

      陳默“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他不說,老趙也不再問。鎮(zhèn)上的人有種樸素的處世哲學,不刨根問底,尤其是對陳默這種一看就有故事的外來人。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像院子外那條被牛車壓出兩道深溝的土路,平淡,且一眼能望到頭。

      陳默以為,他下半輩子就會這樣了。守著一座山,一片灘涂,慢慢變老,直到身體里的零件一個個全部報廢。

      直到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風刮得窗戶嗡嗡響。他腿里的彈片又開始鬧騰,疼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索性披了件衣服,走到窗邊抽煙。

      一道微弱的光,穿透雨幕,從山頂?shù)姆较蛞婚W而過。

      陳默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

      是閃電?不像。閃電的光是炸開的,一片一片的。剛才那道光,像針尖,銳利,短暫。

      他死死盯著山頂?shù)姆较颍瑹燁^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小時。

      再沒有任何異常。

      他掐了煙,回到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陳默依舊五點起床,跑完步,坐在院子里。他沒泡茶,而是把一個軍用望遠鏡架在了石桌上。

      那是他從部隊帶出來的唯一一件“裝備”,保養(yǎng)得油光锃亮。

      他一整天都在觀察那座燈塔。

      白色的塔身,紅色的塔頂。外墻的石灰剝落得厲害,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磚石,像個臉上長滿老年斑的老人。塔頂?shù)牟Aб菜榱撕脦讐K,黑洞洞的,像瞎了的眼睛。

      一切正常。

      他甚至有點自嘲,是不是真的像老趙說的,神經(jīng)過敏了。

      夜幕降臨。

      小鎮(zhèn)在九點以后就徹底陷入了沉睡,只有幾戶人家還亮著昏黃的燈。

      陳默坐在黑暗的客廳里,眼睛一眨不眨地透過望遠鏡,盯著山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一點,十二點。

      他的心跳不知不覺開始加速。不是緊張,是興奮。一種久違的,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蹤跡時的興奮。

      手機屏幕顯示,00:59:50。

      他屏住了呼吸。

      表針跳到凌晨一點整。

      山頂?shù)臒羲瑴蕰r亮了。

      一道光,不強,但極具穿透力。在望遠鏡的視野里,那光芒清晰無比。

      閃了一下。

      熄滅。

      隔了一秒,又閃了一下。

      再熄滅。

      不多不少,整整五下。

      五下之后,山頂再次回歸死寂,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陳默放下望遠鏡,后背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不是探險,不是意外。

      這是信號。

      一種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用光傳遞的,無聲的語言。



      第二天,陳默去找老趙下棋。

      棋盤擺在村委會門口的大槐樹下。幾個老頭子圍著看熱鬧。

      “趙叔,跟你打聽個事兒。”陳默一邊落子,一邊狀似無意地問。

      “說。”老趙頭正為一步臭棋懊惱。

      “山頂那個燈塔,現(xiàn)在有人管嗎?”

      老趙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那玩意兒干啥?早就廢了。我小時候它就亮著,后來有了雷達,船都有導航了,誰還看那玩意兒。三十多年前就沒人管了。”

      “那電什么的,都斷了吧?”

      “那可不!電線桿子都倒了,線早讓收廢品的剪去賣了。怎么,你還想讓它亮起來啊?”

      旁邊一個叼著煙袋鍋的老頭接話:“那塔邪性得很,聽我爺爺說,以前有守塔人,半夜在塔里看見過不干凈的東西,嚇瘋了。”

      “別瞎扯淡。”老趙瞪了那老頭一眼,又對陳默說,“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就是個破磚樓子,沒人去。那山路也難走,除了些放羊的,就沒別人。”

      陳默沒再問下去。

      他知道,從這些村民嘴里,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們生活在一個過于安逸和樸素的世界里,理解不了信號、密碼和陰謀。在他們眼里,燈塔閃光,和母豬上樹一樣,都是可以付之一笑的奇談。

      他們都笑他神經(jīng)過敏。

      陳默不怪他們。

      他開始了自己的調(diào)查。

      他沒有聲張,像一頭孤狼,在黑夜里悄悄磨利自己的爪牙。

      他花了兩天時間,網(wǎng)購了一批東西。

      一個更高倍率的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一個可以接收寬頻信號的接收器,還有一個微型無人機。

      東西到貨那天,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像個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仔細地調(diào)試著每一件設備。這些冰冷的金屬和精密的電路,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踏實。

      連續(xù)一周,他每天晚上都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位置,用新的望遠鏡觀察燈塔。

      記錄下的數(shù)據(jù)分毫不差。

      凌晨01:00:00,第一次閃光。

      01:00:01,熄滅。

      01:00:02,第二次閃光。

      01:00:08,第五次閃光。

      01:00:09,熄滅,并在此后徹底沉寂。

      規(guī)律得像教科書。

      他用信號接收器掃描了燈塔附近所有的頻段,一無所獲。這說明,對方要么使用的是極窄的定向波段,要么就是根本沒有使用無線電。

      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

      實地勘察。

      陳默挑了個下午,換上登山鞋,背著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雙肩包,朝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確實像老趙說的,很不好走。碎石和荊棘遍布,很多地方都需要手腳并用。

      但他如履平地。

      這些對他來說,比在公園里散步還要輕松。

      半個多小時后,他到了山頂。

      燈塔比在山下看時更加破敗。白色的墻皮像魚鱗一樣翻卷著,露出里面的磚石。塔基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風一吹,嘩嘩作響。

      一股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

      他繞著燈塔走了一圈。

      大門是一扇厚重的鐵門,上面掛著一把巨大的老式銅鎖。鎖身上全是綠色的銅銹,看起來幾十年沒打開過了。

      陳默蹲下身,仔細檢查那把鎖。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根細長的鋼針,輕輕探入鎖孔。

      鎖孔內(nèi)部,有幾道非常新鮮的,金屬摩擦的痕跡。與外面厚厚的銹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又檢查了門軸。門軸下方的泥土,比周圍的要堅實得多,上面還有幾個模糊的,被反復踩踏后留下的印記。

      他站起身,抬頭看向塔身。

      在離地約七八米高的地方,有一扇小窗。窗戶的玻璃碎了,但窗框的邊緣,有一小塊區(qū)域的灰塵明顯比其他地方要薄,像是被人用袖子或者布擦過。

      有人在定期進入這里。

      而且是個行家。懂得如何偽造一個“多年無人進入”的假象。

      就在這時,一陣“嗡嗡”聲從頭頂傳來。

      陳默猛地抬頭。

      一架白色的消費級無人機,正懸停在他頭頂不遠處。

      他立刻收回了目光,裝作一個普通的登山客,靠在塔身上,拿出水壺喝水。

      無人機盤旋了一圈,然后慢慢降落。

      一個穿著沖鋒衣,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從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后面走了出來,一邊操控著手里的遙控器,一邊朝他走來。

      “嘿,哥們兒,也來爬山啊?”年輕人笑著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

      陳默認識他。

      是鎮(zhèn)上開無人機航拍工作室的周浩。據(jù)說是個從大城市回來的大學生,專門給來這邊玩的游客拍點風景照,賺點小錢。

      “隨便走走。”陳默聲音平淡。

      “這山頂風景不錯,就是路太難走了。”周浩收起無人機,很自來熟地坐到陳默旁邊,“哥們兒你不是本地人吧?”

      “剛來不久。”

      “哦哦,我說呢。我是周浩,開航拍工作室的。”周浩伸出手。

      陳默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我聽老趙主任說,你以前是當兵的?還是特種兵?”周浩的眼睛里閃著光,充滿了好奇和崇拜。

      “退伍了。”陳默不想多談。

      “太牛了!我從小就想當兵,可惜體檢沒過。”周浩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對了,哥們兒,你最好離這塔遠點。這都幾十年了,是危房,指不定哪天就塌了。”

      他“好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謝謝。”

      “客氣啥。以后想拍點什么照片視頻,可以找我,給你打折!”周浩拍了拍背包,起身準備離開,“我先下山了,回見啊哥們兒。”

      看著周浩遠去的背影,陳默的眼神變得深邃。

      一切都太巧了。

      自己剛上來勘察,他就出現(xiàn)了。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陽光開朗的年輕人,真的只是個普通的航拍愛好者嗎?



      夜色像墨汁一樣,潑滿了整個天空。

      望海鎮(zhèn)陷入了比以往更深的沉寂。

      陳默坐在客廳的黑暗里,面前的桌子上,攤著幾件東西。

      一小卷細鋼絲,幾根長短不一的金屬撥片,還有一個小巧的內(nèi)窺鏡。

      這些都是他用鎮(zhèn)上五金店里買來的材料,自己動手打磨出來的。

      他要去會一會那個“老朋友”。

      暴力破鎖是最愚蠢的做法。他要進去,并且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他看了一眼時間,23:30。

      他換上一身黑色的緊身運動服,穿上了一雙專門改造過的軟底鞋。鞋底粘了一層厚厚的海綿,走在地上悄無聲息。

      然后,他從床下的一個暗格里,取出了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條形物體。

      打開油布,里面是一把軍用匕首。

      M9軍刀,刀身漆黑,只在刃口處泛著森冷的白光。這是他從部隊里唯一“偷”出來的東西。與其說是偷,不如說是他的老隊長硬塞給他的。

      “留個念想。萬一哪天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也算有個防身的東西。”老隊長的聲音還回響在耳邊。

      他把匕首插在腰后的刀鞘里,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他像一只貍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院子,融入了夜色。

      上山的路,在夜晚比白天更難走。

      但對他來說,黑暗是最好的掩護。他的眼睛早已適應了這種光線,他的腳步能準確地避開每一根會發(fā)出聲響的枯枝。

      他沒有走那條唯一的山路,而是選擇從另一側的峭壁攀爬上去。

      這是他的習慣。永遠選擇最難,但也最不可能有埋伏的路線。

      凌晨00:45,他抵達了山頂。

      山風呼嘯,吹得人臉頰生疼。燈塔像一頭沉默的巨獸,匍匐在黑暗中。

      他沒有立刻靠近,而是在遠處的一處草叢里潛伏下來,用夜視望遠鏡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風聲,草木的搖晃聲,遠處海浪的拍擊聲。

      沒有人的呼吸聲,沒有腳步聲。

      安全。

      他等到凌晨一點零五分,確認那五下閃光結束,并且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后,才開始行動。

      他像幽靈一樣,貼著地面,匍匐前進到燈塔門前。

      蹲在巨大的銅鎖前,他深吸了一口氣。

      他將內(nèi)窺鏡的探頭小心翼翼地伸進鎖孔,另一只手拿著連接著內(nèi)窺鏡的手機,觀察著鎖芯內(nèi)部的結構。

      是很老式,但很復雜的彈子鎖。

      他腦中迅速回憶起當年在訓練營里,那個外號“鎖王”的教官教給他的技巧。

      “記住,開鎖不是比力氣,是和鎖芯談戀愛。你要感受它的每一次顫抖,每一次迎合。”

      他將一根鋼絲做成的撥片,輕輕探入鎖孔。

      冰冷的金屬傳來細微的觸感。

      第一顆彈子。

      第二顆。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極度的專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十分鐘后。

      “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幾乎被風聲掩蓋的聲音響起。

      鎖,開了。



      陳默沒有立刻推門。他將鎖重新掛好,偽造成依然鎖住的樣子,只是虛掩著。然后,他像蛇一樣,從門縫里側身閃了進去。

      塔內(nèi),一股混合著塵土、霉菌和濃重機油味的怪異氣味,撲面而來。

      他戴上夜視儀,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詭異的綠色。

      塔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道生了銹的鐵制螺旋樓梯,盤旋而上,通向未知的黑暗。

      他抽出腰后的匕首,反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無聲地向上走。

      樓梯因為年久失修,踩上去會發(fā)出“嘎吱”的聲響。但他每一步都落在樓梯與墻壁連接的支撐點上,將聲音降到了最低。

      一層,兩層。

      除了越來越濃的霉味,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終于,他抵達了頂層的燈室。

      推開最后一扇虛掩的木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

      這里,與下面的破敗截然不同。

      房間不大,約莫二十平米。雖然也積了些灰塵,但明顯有人定期打掃。正中央,原本應該安放巨大燈組的基座上,被一個蒙著厚厚帆布的方形設備所取代。

      幾根粗大的電纜從設備上延伸出來,連接到窗邊幾塊偽裝成碎石的太陽能板上。另一根細長的黑色天線,穿過塔頂?shù)钠贫矗敝敢箍铡?/p>

      陳默的心臟狂跳起來。

      他快步上前,一把掀開了帆布。

      帆布之下,不是什么老舊的發(fā)電機。

      那是一臺極其精密的、他從未見過的信號收發(fā)裝置。外殼是啞光的黑色合金,上面布滿了各種接口和指示燈。此刻,設備側面的一塊小小的液晶屏幕正亮著微光。

      屏幕上顯示著一行綠色的德語:數(shù)據(jù)接收完成。

      而在那行德語下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倒計時。

      23:59:50。

      這是距離下一次任務啟動的時間。

      果然,這不是簡單的信號傳遞,這是一個信息中轉站!而且,極有可能與境外勢力有關。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這個設備,每天凌晨一點準時啟動,接收來自衛(wèi)星的下行加密數(shù)據(jù),然后通過某種方式,將數(shù)據(jù)傳遞出去。那五下閃光,就是設備自檢正常,準備開始工作的信號!

      他正想拿出手機拍下這臺設備,一個極其細微,幾乎不存在的聲音,讓他全身的汗毛瞬間炸起!

      那聲音來自樓下,他剛剛上來的螺旋樓梯。

      不是風聲,也不是建筑結構老化的聲音。

      是鞋底與金屬樓梯,發(fā)生接觸時,那種特有的,被刻意壓制到最低的摩擦聲!

      有人來了!

      而且是在這個他認為最安全的時間點!

      陳默的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他迅速將帆布蓋回原樣,一個迅疾無聲的翻滾,整個人像壁虎一樣,貼進了燈室里那個被廢棄的巨大聚光燈基座后面的陰影里。

      那片陰影是整個房間最黑暗的角落。他將身體的輪廓縮到最小,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冰冷的M9軍刀,連呼吸都徹底停止了。

      黑暗中,樓梯口的木門,被一只手輕輕地、緩緩地推開了。

      “吱呀——”

      一聲輕響,在寂靜的燈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一個黑色的影子,閃了進來。

      來人動作和他一樣矯健,同樣沒有開燈,落地無聲。

      他徑直走向了房間中央的那臺設備。

      陳默在陰影中瞇起眼睛,借助從窗戶透進的微弱月光,看清了來人的側臉。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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