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古語有云:“閻王注定三更死,決不留人到五更。”
世人皆畏懼生死,以為那生死簿上的壽數是鐵板釘釘,不可更改。殊不知,這陽壽將盡之前,老天爺其實早已給過暗示。
并非是那牛頭馬面深夜敲門,也非是那托夢見鬼的虛妄之說。這預兆,往往就藏在你最熟悉的家里,藏在你日日相對的物件與氣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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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俗話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p>
在三十年前的古城臨安,提起王德昌這個名字,那是連街邊的三歲娃娃都要拍手叫好的。
王德昌,人稱“王半城”,意思是臨安城有一半的藥鋪和糧行都是他家的。但他最讓人豎大拇指的,不是他的萬貫家財,而是他的“孝”和“善”。
那時候,臨安城流傳著一句話:“求神拜佛,不如去找王德昌?!?/p>
誰家遭了災,他第一個開倉放糧;誰家老人病了沒錢抓藥,只要去王家藥鋪說是給老人看病,分文不取,還要送兩副補藥。
王德昌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王某人能有今天,全仗著家中老母積德,和鄉親們的幫襯。”
他家中有位八十歲的老母親,人稱“王老太君”。這老太太也是個慈眉善目的活菩薩,身子骨硬朗得很,每天還能在花園里耍耍太極劍。王德昌對母親那是百依百順,每天早晚必去請安,親自嘗藥奉食,從不假手于人。
按理說,這樣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王德昌面相方正,印堂紅潤,相面先生都說他是“福祿壽三全”的極貴之相,保他王家三代富貴,老母定能活過百歲。
全城的人都以為,這王家會一直這么紅火下去。
可誰能想到呢?
就是這么一個被全城百姓視作楷模的大善人,在老母親八十大壽剛過不久,竟像是中了什么惡毒的詛咒一般,家運急轉直下。
不過短短半年光景。
先是藥鋪進了假藥,賠得底掉;接著是糧倉莫名受潮,萬石糧食發霉;再后來,那位原本精神矍鑠的王老太君,突然就倒下了,查不出病因,只是日漸消瘦,整天昏睡不醒,嘴里說著胡話。
那個曾經錦衣玉食、意氣風發的王員外,最后竟然淪落到遣散家仆,親自在灶臺前熬那一碗救命的稀粥。
那是一個深秋的雨夜,寒風夾雜著冰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王家那扇變得斑駁的大門。王德昌裹著一件舊棉襖,守在母親的病榻前,看著母親那張蠟黃如紙的臉,渾濁的淚水流了下來。
“老天爺?。∥也环?!”
“我王德昌一生行善,尊老愛幼,從未干過一件虧心事!為何好人沒有好報?為何要讓我母親受此折磨?若要索命,拿我的命去換??!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這一聲嘶吼,在空蕩蕩的宅院里回蕩,顯得凄厲而絕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并非單純的時運不濟。他那一輩子的“好心”,雖然積了德,卻忽略了“家宅”本身發出的警告。
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王家大宅,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悄悄生出了幾樣“不祥之物”。
02
要說這王家的敗落,并非一日之寒,而是像那堤壩上的蟻穴,一點一點腐蝕開來的。
大概半年前,王家大宅里開始出現一些怪事。
起初,是王德昌那個留洋回來的兒子,非要搞什么“新式裝修”。他說家里的老家具太土,把那些用了幾十年的紫檀木桌椅、雕花的架子床,統統搬進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換上了一些造型奇特、帶著尖角的洋家具。
緊接著,是為了所謂的“情調”,把院子里那棵種了幾十年的老槐樹給砍了,改種了一些不知名的、開著艷麗花朵的藤蔓植物。這些植物長得極快,沒幾個月就爬滿了墻頭,把整個院子遮得嚴嚴實實,大白天屋里都要點燈。
王老太君是個念舊的人,看著陪伴自己半輩子的老物件沒了,心里難受,但為了不掃孫子的興,一直憋在心里沒說。
從那以后,王家的氣氛就變了。
原本寬敞明亮的廳堂,總是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之氣。
下人們開始私下議論,說晚上起夜時,總覺得走廊的角落里有黑影晃動,或者聽見那藤蔓叢中有奇怪的嘆息聲。
王德昌忙于生意,對這些細枝末節并未在意。他覺得,只要母親吃好喝好,這些身外之物無所謂。
直到有一天,王老太君在花園散步,突然指著那叢茂密的藤蔓,驚恐地喊道:“有人!里面有人在哭!”
王德昌跑過去一看,除了一只死掉的烏鴉,什么也沒有。
他以為母親是年紀大了眼花,便讓人把死烏鴉埋了,也沒當回事。
可就在那天晚上,王老太君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這一病,就再也沒起來。
03
隨著老太君的病倒,王家的噩運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一樣,接踵而至。
生意場上,王德昌一向以眼光毒辣著稱。可那段時間,他像是被鬼遮了眼。
明明是看了幾十遍的藥材,進庫房后卻發現全是發霉的次品;明明是談好的糧食訂單,對方卻突然反悔,還反咬一口說王家以次充好。
王德昌為了挽回信譽,賠盡了家底。
更可怕的是,家里開始頻頻出“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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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做飯的廚娘切菜切斷了手指;接著是伺候老太君的丫鬟在平地上摔斷了腿;就連王德昌自己,也在下樓梯時莫名其妙地腳底一滑,差點摔成癱瘓。
整個王家大宅,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中。
曾經門庭若市的王家,現在連只麻雀都不愿意落腳。親戚朋友們都躲著走,生怕沾了晦氣。
王德昌看著病床上氣若游絲的母親,心如刀絞。
他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是中了邪,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他開始四處求神拜佛,尋找高人破解。
他請了城最有名的風水大師“劉半仙”。
劉半仙拿著羅盤在王家轉了三圈,羅盤的指針轉得像電風扇一樣停不下來。
“兇!大兇!”劉半仙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王員外,你這宅子陰氣太重,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罩住了。但我道行淺,看不出根源在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p>
王德昌又去了普陀山,一步一叩首,磕破了頭皮求菩薩保佑。
他請回了昂貴的護身符,掛在母親床頭。
可不管用。母親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開始整夜整夜地叫喚:“黑啊……好黑啊……有人來抓我了……”
王德昌徹底崩潰了。
連神佛都救不了我的母親嗎?
他遣散了最后幾個下人,賣掉了最后的鋪子,只為了給母親買那昂貴的人參吊命。
04
時間來到了那個凄風苦雨的深秋夜晚。
王老太君已經三天滴水未進了,呼吸微弱得像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王德昌守在床邊,握著母親枯瘦如柴的手,眼淚已經流干了。
他知道,母親的大限恐怕就在今晚。
“娘……兒子不孝,兒子無能……”王德昌更咽著,“兒子救不了您……”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一陣怪風,把窗戶吹得哐當作響。
王德昌起身去關窗,卻發現外面的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大霧。那霧氣濃得化不開,整個臨安城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這座孤零零的宅院。
一種難以言喻的困意襲來。王德昌明明心急如焚,眼皮卻重得像灌了鉛。他晃了晃腦袋,想清醒一下,卻感覺身體一輕,竟然飄了起來。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身體還趴在母親床邊沉睡,而他的“魂”,卻已經飄出了屋外。
他順著那股怪風,飄過空蕩蕩的街道,飄過緊閉的商鋪,最后來到了城西那座早已破敗不堪的城隍廟。
平日里,這城隍廟香火冷落,只有幾個乞丐棲身。
可今晚,這里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無數穿著古代官服的差役進進出出,還有鐵鏈拖地的聲音嘩啦作響。
王德昌嚇得想跑,卻發現自己的腳不受控制地往大殿里走。
大殿正上方,端坐著一位面如黑炭、威嚴無比的判官。
而在判官兩側,站著兩個高得嚇人的身影。
左邊那個,一身白衣,頭戴高帽,上書“一見生財”,面色慘白,口吐長舌,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右邊那個,一身黑衣,頭戴高帽,上書“天下太平”,面色黝黑,怒目圓睜,手里拿著漆黑的哭喪棒。
正是傳說中的十大陰帥之二——黑白無常!
05
王德昌哪里見過這等陣仗,當場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七爺八爺饒命!小人王德昌,陽壽未盡,家中還有八十老母無人照料,求二位爺高抬貴手,放我回去吧!”
那白無常謝必安,手里搖著一把破蒲扇,笑嘻嘻地飄到王德昌面前。
“王德昌,臨安人士,一生行善,積得福報不淺。按生死簿所記,你確實陽壽未盡,甚至還有三十年富貴可享?!?/p>
王德昌一聽,松了口氣:“那……那為何抓我至此?”
旁邊的黑無常范無救,冷哼一聲,聲音如同炸雷:“抓你?是你自己那滿腹的怨氣,沖撞了陰陽界,把你的魂給帶到了這里!”
“怨氣?”王德昌一愣,“小人只恨蒼天不公,為何我母親行善一世,卻要遭此橫禍?”
“蒼天不公?”黑無常手中的哭喪棒往地上一頓,震得大殿嗡嗡作響,“糊涂!你那母親原本有一百歲的壽數,是你親手把這壽數給折了!是你把這原本積善之家,變成了一座‘活死人墓’!”
王德昌如遭雷擊,猛地抬起頭:“七爺八爺,這話從何說起?我對母親百依百順,對家里也是盡心盡力,怎么會害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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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嘆了口氣,收起了笑容,那張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
“癡兒啊,你只知行善在修橋鋪路,卻不知‘家’才是最大的道場。”
“這人的陽壽,固然有定數,但也受環境影響。這叫‘氣運相連’。一個家,若是氣場順了,那是養生之地,枯木也能逢春;若是氣場逆了,那就是修羅殺場,好人也得短命!”
“你那母親,本是長壽之相。但這半年來,你家中接連出現了三種極為兇險的征兆。這三種征兆,乃是陰盛陽衰、死氣壓活氣的表現。它們日日夜夜在吸食你母親的陽氣,也在敗壞你的家運!”
“若是你早些發現,早些處理,你母親何至于此?你那萬貫家財又何至于散盡?”
06
王德昌聽得冷汗直流,心中既悔恨又驚恐。
他跪行兩步,抱住白無常的大腿,哭得聲嘶力竭:“七爺!八爺!小人愚鈍,肉眼凡胎,實在看不出家里有什么兇兆啊!求二位爺明示!只要能救我母親,我王德昌愿意散盡家財,哪怕是折我的壽也行!”
黑無??粗歉蓖床挥臉幼樱壑械呐鹕陨云较?,轉頭看了看判官。
判官微微點了點頭。
白無常扶起王德昌,聲音變得低沉而幽遠,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警鐘:
“也罷,念你一片孝心,且你母親確實命不該絕。今日便破例泄露天機,告訴你這家中索命的三大征兆?!?/strong>
“你且記好,回去之后,速速查看。只要這三樣東西還在,神仙也救不了你母親!”
王德昌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白無常伸出那根長著長指甲的手指,指向王德昌家的方向,緩緩說道:
“這第一種征兆,最是常見,卻也最易被你們所忽視?!?/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