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林姐，這個包真的太美了，我做夢都想要！"小雅抱著嶄新的Gucci包，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笑著說："是嗎？多少錢??？"
"六萬八！"她壓低聲音，"不過有人送的，我一分錢沒花。"
"誰這么大方？"
她眨眨眼，神秘兮兮："保密。"
那一刻，我手機震了一下。68000元的消費短信，購買地點：Gucci專柜。我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01
周六下午三點，陽光透過咖啡館的落地窗灑進(jìn)來，在小雅的臉上鍍了一層金邊。
她今天打扮得特別精致，涂著新買的口紅，脖子上戴著我沒見過的項鏈。
最顯眼的是她手里的那個Gucci包，棕色的皮革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林姐，你看我這個包！"她把包舉到我面前，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我放下咖啡杯，仔細(xì)看了看："挺好看的，新買的？"
"對?。?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是dionysus系列的，我盯了好久了。"
"多少錢？"我隨口問。
"六萬八。"她壓低聲音，左右看了看，湊近我說，"不過有人送的，我一分錢沒花。"
我笑了："喲，有追求者了？"
她的臉?biāo)查g紅了，擺擺手："哎呀，不是啦。"
"那是誰??？這么大方。"我端起咖啡，語氣輕松。
她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說："保密。"
我正想再問，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我低頭看了一眼，是銀行發(fā)來的消費提醒：您尾號8826的附屬信用卡于15:32在Gucci專柜消費68000元。
我的手指瞬間收緊，捏著手機的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林姐，你怎么了？"小雅問。
"沒事。"我抬起頭，臉上保持著笑容，"工作消息。"
她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包包的事，說這個款式有多難買，說專柜的店員對她多熱情。
我一邊應(yīng)和著，一邊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我給過張偉一張副卡，尾號就是8826。
應(yīng)該是他買了什么客戶禮品吧。我這樣想著，把手機放回包里。
"對了林姐，你最近怎么樣？"小雅突然問，"好久沒見你發(fā)朋友圈了。"
"還行吧，就是工作比較忙。"我說。
"張哥對你好嗎？"她問得很隨意，但眼神有些躲閃。
張哥？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我老公張偉。
"還行。"我淡淡地說。
"那就好。"她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其實我覺得張哥人挺好的，在公司對我照顧挺多的。"
這話說得很自然，我也沒多想。張偉是她的上司，照顧下屬也正常。
聊天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張哥..."她接起電話，聲音突然變得撒嬌起來，"嗯，在陪林姐喝咖啡呢...好好好，一會兒就回去...知道啦，你真啰嗦..."
她掛了電話，臉上還帶著笑。
"張哥是誰??？"我問。
"公司同事唄。"她隨口說，"他讓我早點回去，說晚上有個飯局要帶我一起去。"
我點點頭。公司姓張的人很多，我沒往我老公那邊想。
結(jié)賬的時候，小雅搶著要付錢。
"我來吧，最近手頭寬裕。"她掏出錢包。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堅持。記得半年前她還在跟我哭窮，說工資不夠花，問我借過五萬塊，到現(xiàn)在還沒還。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已經(jīng)五點了。我開車回家，一路上腦子里都在想那條短信。
68000元，Gucci專柜，就在剛才。
而小雅，也有一個68000的Gucci包，也是剛買的。
我握著方向盤，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
02
回到家的時候，張偉還沒回來。
女兒朵朵坐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看到我就跑過來抱住我的腿。
"媽媽，爸爸今天又不回來吃飯。"她仰著小臉說，眼睛里有些失落。
"爸爸要加班，你乖乖的。"我摸摸她的頭。
"爸爸最近總是加班。"朵朵嘟著嘴，"都好久沒陪我玩了。"
我心里一緊，蹲下來抱住她："那媽媽陪你好不好？"
"好！"她立刻高興起來。
晚上八點，張偉回來了。
他身上有些疲憊，進(jìn)門就把包扔在沙發(fā)上，脫下外套。我走過去幫他掛衣服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牌子。
"今天又加班？"我問。
"嗯，客戶那邊出了點問題。"他說著，走向浴室，"我先去洗個澡。"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看手機。
"爸爸，你看我畫的畫！"朵朵舉著一張紙。
他頭也不抬："嗯，很好。"
"爸爸你都沒看！"朵朵不高興了。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別玩手機？"我說。
他抬起頭，有些不耐煩："你管得真多。"
我沒再說話，低頭繼續(xù)吃飯。
這樣的對話最近越來越多。我們結(jié)婚八年了，女兒六歲，本該是最穩(wěn)定的時候，關(guān)系卻越來越冷淡。
我是公司的中層，月薪三萬，他在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銷售，月薪一萬五。
房子是婚前我父母出首付買的，寫的我的名字。
他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我給他辦了一張副卡，方便他工作應(yīng)酬。那張卡，尾號就是8826。
晚上他洗完澡就睡了。我躺在他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突然想起下午的短信。
68000元。
我側(cè)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今天你買什么了嗎？"
"嗯？"他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買了點客戶禮品。"
"多少錢？"
"不貴，幾千塊。"他含糊地說，"困了，睡吧。"
我沒再問。也許是他不記得具體金額了，也許是他不想讓我知道花了太多錢。
我閉上眼睛，心里卻安靜不下來。
第二天是周日，張偉說要去公司加班。
"周末還加班？"我問。
"最近項目比較急。"他穿上衣服，看都沒看我一眼，"晚上可能也不回來吃飯。"
"那朵朵......"
"你陪她吧。"他打斷我，"我真的很忙。"
他走后，我?guī)Ф涠淙チ斯珗@。
坐在長椅上，看著朵朵在游樂場玩，我突然想起小雅昨天接電話時的語氣。那種撒嬌的、親昵的語氣。
她叫對方"張哥"。
我拿出手機，給張偉發(fā)了條信息："中午回來吃飯嗎？"
等了十分鐘，他才回："不了，公司訂了外賣。"
我又問："晚上呢？"
這次他隔了半小時才回："不確定，你們先吃。"
我盯著手機屏幕，突然覺得有些陌生。這個人，是我結(jié)婚八年的丈夫。
晚上我?guī)Ф涠浠丶业穆飞?，手機又響了。
是小雅發(fā)來的信息："林姐，今天有空嗎？出來逛街唄。"
我看了看時間，六點半。
"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吧。"我回復(fù)。
她很快回了一個"好的"，后面跟著一串笑臉。
我把手機放進(jìn)包里，牽著朵朵的手往家走。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像往常一樣過著。
周一，張偉早出晚歸。
周二，他說要陪客戶吃飯，到晚上十一點才回來，身上又是香水味。
周三，我加班，他比我回來得還晚。
周四，他說周末要去外地出差。
周五晚上，我做好了飯等他，他打電話說有應(yīng)酬，讓我自己吃。
03
掛了電話，我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突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朵朵爬到我膝蓋上，小聲問："媽媽，爸爸是不是不愛我們了？"
"沒有。"我抱緊她，"爸爸只是工作忙。"
"可是我同學(xué)的爸爸也工作，他們還會一起吃飯、一起玩。"她說。
我說不出話來。
晚上朵朵睡著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手機亮了一下，是銀行發(fā)來的月度賬單。
我點開，看到副卡這個月的消費：152876元。
我仔細(xì)看了每一筆記錄。
餐廳：3800元 電影院：680元 商場：15000元 酒店：8900元 Gucci專柜：68000元 餐廳：4500元 商場：23000元 ......
一行一行的數(shù)字，像鈍刀子一樣割在心上。
我想起小雅上個月突然換了新手機，說是自己攢錢買的。
想起她朋友圈曬的那家網(wǎng)紅餐廳，配文是"生活要有儀式感"。
想起她最近穿的衣服越來越貴，說是"對自己好一點"。
我放下手機，靠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
婆婆最近又開始催生二胎了，說一定要生個兒子。她在電話里明里暗里地說，如果我不生，張偉可以再找一個。
我和張偉為此吵過好幾次。
"你就不能讓我媽少說兩句？"他說。
"那你怎么不讓你媽對我好點？"我說。
最后都是不歡而散。
周六早上，張偉收拾行李說要出差。
"去哪？"我問。
"杭州。"他說，"三天。"
"什么項目？"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煩，"我工作的事你管不著。"
他走后，我打開電腦，登錄了他的郵箱。密碼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他從來沒改過。
郵箱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杭州出差的郵件。
我又查了他的工作日歷，上面也沒有任何行程安排。
我關(guān)掉電腦，心跳得很快。
下午小雅給我發(fā)信息："林姐，好久沒見了，最近你都好忙。"
"是啊，工作上的事比較多。"我回。
"那改天再約吧。"她說，"我最近也挺忙的。"
我看著這條消息，突然想問她在忙什么，但最后還是沒問。
周日傍晚，張偉回來了。
我問："出差順利嗎？"
"還行。"他把行李箱放在門口，"項目談成了。"
"那就好。"我說。
他脫下外套的時候，我看到他襯衫領(lǐng)口有個紅色的印記，像是口紅。
"衣領(lǐng)臟了。"我說。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應(yīng)該是吃飯的時候蹭到了醬汁。"
"紅色的醬汁？"
"番茄醬吧。"他說著，快步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后。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聽著張偉的鼾聲，腦子里亂糟糟的。
第二天是周一，我去公司上班。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無意中打開了銀行APP，想看看這個月的信用卡還款金額。
點開賬戶管理，看到了一個選項：附屬卡管理。
我從來沒注意過這個功能。
點進(jìn)去，顯示：
主卡：林雨（我）附屬卡持卡人：張偉消費限額：無限額狀態(tài)：正常使用
我盯著"消費限額：無限額"這幾個字，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同事叫我吃飯，我說不餓，讓她先去。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的嗡嗡聲。
我想起小雅的那個包，68000元。
想起她說"有人送的"。
想起她接電話時的語氣："張哥..."
想起張偉頻繁的加班、出差、應(yīng)酬。
想起他身上的香水味、襯衫上的口紅印。
想起那些消費記錄：餐廳、酒店、商場。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我點進(jìn)副卡管理，手指懸在"消費限額"上方。
猶豫了三秒，我輸入：單筆限額10元，每日限額10元。
點擊確認(rèn)。
屏幕提示"修改成功"。
我關(guān)掉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期待。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我知道，一切都會有答案。
七天后，答案來了。
中午12點23分，手機響起。
屏幕上跳出來電顯示：某奢侈品店。
我接通電話的瞬間，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椅子上，血液瞬間倒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