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把惡毒后媽塞到了總裁床上。
第二天我進門捉人,并給我那拋妻棄女的親爸錄了視頻:
「爸爸,這個男人,他睡你老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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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酒勁上頭,我暈乎乎地聽見廁所傳來水聲。
里面在洗澡的人,是總裁陸昭。
我知道后面的劇情走向——
我和陸昭一夜情緣,然后懷孕,協議婚姻,被惡毒女配打臉,被陸昭冷落。
接納他心有所屬,被他虐身虐心,最后壓下所有酸楚和他破鏡重圓。
可我不甘心。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活成了一個男人的附屬品,被虐身虐心,然后再滿身傷疤地接納那個回頭的浪子?
所以。
在陸昭房間里醒來時,我決定先逃為上。
可是,今天的酒有問題,此刻我雙腿酸軟,一點勁都提不起來。
我咬咬牙,摘下耳釘,用力刺入掌心……
劇烈的疼痛,讓意識短暫地清明。
我硬撐著下了床。
沒找到鞋,就赤著腳出了房間。
然而,門一開,卻看見了我親愛的后媽,莊明月。
對視的那一瞬間,她瞪大了眼。
「林……」
剛說了一個字,她便被我拽進了房間。
拖拽的動作刺激到了掌心的傷口,鉆心地疼,卻也讓我短暫恢復了些力氣。
我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抄起一旁的煙灰缸將她砸暈。
廁所里水聲潺潺,陸昭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我硬撐著將莊明月拖上床,扯了她的衣服,用被子裹住。
并貼心地把房間燈光調成最暗。
陸昭的酒也有問題,估計意識不算太清醒,光線又暗,他八成發現不了什么。
做完一切,我腳步虛浮地出了門。
2
走廊里。
我體力不支,倚著墻漸漸往下滑,卻被人穩穩扶住。
抬頭,是一張陌生好看的臉。
我知道他,季晏行。
比陸昭有錢,比陸昭帥,比陸昭愛我的深情男二。
穿進這本書里之前,全劇我最喜歡的男人。
扶著我的男人微微皺眉,「你還好嗎?」
我卻回答不上來。
臉漲的通紅。
好熱。
體內仿佛有火在燒,這人身上很涼,他一只手扶著我的手臂,掌心貼合處涼得十分舒爽。
讓我忍不住想往他身上貼。
這有點羞恥。
可掌心的痛意已經漸漸麻痹,反倒是藥勁不斷上涌,一浪高過一浪。
再撐不住,我從他手里搶了房卡,刷開了隔壁 301 的門。
「借你房間一用,明天補你錢。」
說完,房門被我重重關上。
我知道,這人不會報警的。
書中,男女主上床這一夜,季晏行已經暗自喜歡女主了。
而我則硬撐著走進了浴室,打開了淋浴。
冷水沖洗,勉強壓下了體內的燥熱。
可裹著浴巾出去時,我又有點后悔,早知道,剛才就把季晏行拽進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人如其名,真的很行。
3
清晨,我被鬧鐘聲吵醒,難得地壓下起床氣,飛速下床洗漱。
卻在走廊里遇見了季晏行。
于是,我準備請他看一場好戲,就當是昨晚搶了他房間的賠償。
將手機調好錄像模式,敲響了陸昭的房門——
隔了許久,門才打開。
陸昭擰著眉,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戾模樣,不過,看見我后,這人表情卻瞬間如同見了鬼。
是啊。
原本躺在床上,同他春宵一度的女人,怎么忽然就瞬移到門外了?
陸昭看了我一眼,又猛地回身。
而我已經舉著手機進了門。
燈光打開,房間瞬間被照亮,我錄下了腰上只圍著浴巾的陸昭,又將鏡頭移到了莊明月臉上,開始哭著演戲:
「莊明月!你……你怎么會睡在陸總的床上!」
說著,我一巴掌扇醒了她。
莊明月一臉錯愕地捂著臉,下意識地想罵我,卻被我搶了先:
「我爸為了你拋妻棄女,對你還不好嗎?你居然給他戴這么大一頂帽子!」
「而且,你找誰不好,為什么偏偏要找我的相親對象!」
我嗚嗚哭著,將鏡頭放大去看她身上的痕跡,「你們太無恥了……」
實際上,我看著莊明月身上的青紫,只想冷笑。
我記得,原劇里陸昭房事上能力并不算出眾,但為了滿足他那顆高傲的心,所以總是會在動作上粗魯些。
抓咬啃掐,十足的野獸做派。
視頻錄完,我又撥通了我爸的微信視頻,在莊明月的尖叫聲中,我扯起被子,錄下了她渾身的曖昧痕跡。
在我爸震驚的注視下,我又將鏡頭轉向身后只圍了條浴巾,面色冷沉的陸昭。
「爸爸,這個男人,他睡你老婆哦……」
4
視頻的另一端,我親愛的父親已經傻了。
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明明是把女兒送去給人睡的,怎么莫名其妙自己頭上就戴了綠帽。
然而,還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手機便被陸昭搶了過去。
屏幕被按滅。
抬頭,陸昭的臉比屏幕還要黑。
「別激動」,我笑著看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看看你身后,季總正全程直播著,這會砸手機,可就坐實你睡人妻了。」
陸昭冷眼看我,如果目光能化為實質,估摸我已經被他捅了上萬刀。
「別這么看我,我知道陸總現在需要人協議結婚,只要你一句話,她現在就是早已離婚了的單身未婚妻。」
說完,我后退一小步,從陸昭手里搶回了手機,繼續演戲——
「陸總,莊明月雖然沒比我大兩歲,但也是我爸的合法妻子,你這樣做未免太禽獸了吧?」
如果只是視頻,陸昭有一萬種方法不讓它播出去。
可季晏行在后面全程直播著,陸昭只能認栽,即便知道是坑,陸昭為了公司和自身形象,也得咬著牙往里跳。
總裁就是總裁,入戲神速。
陸昭冷笑著,眼神拿捏的很到位,標準的霸總式三分涼薄,三分不羈。
「什么合法妻子?我們在一起時,她便已經離婚。」
「不知道的話,自己回家去問。」
我一臉震驚,當著直播鏡頭的面添油加醋,「那你們都睡在一起了,現在她是你未婚妻了?」
陸昭皺著眉,沒應聲。
但床上的莊明月卻回過神來了。
她是有些小聰明的,她當初嫁給我爸那個小老頭就是為錢,如今和陸昭睡了,我爸肯定是不會再要她,又有現場直播逼著陸昭騎虎難下,正是她上位的好時機。
于是,在陸昭沉默時,莊明月扯著被角哽咽開口。
說她原本就心系陸昭,是我爸那個老頭逼婚。
如今她早已和我爸離婚,是陸昭的未婚妻,兩人男未婚女未嫁,清清白白,哭著說我直播造謠毀她清譽。
我很配合地轉頭去問陸昭,「她真是你未婚妻?」
陸昭沉默兩秒,咬牙應道:
「是。」
「所以,我和我未婚妻要休息了,二位能離開了嗎?」
目的達成,我笑,「當然,既然都是誤會的話,我給二位道個歉,你們請便。」
說完,我便拉著季晏行離開了。
季晏行關了直播。
出門,他不解地問我,為何要把莊明月推上陸昭未婚妻的位置,豈不是便宜了她。
陸昭再如何,陸夫人的位置也代表了榮華富貴,多少女人趨之若鶩。
我笑了笑,告訴他這是秘密。
實際上——
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我只是想把后媽推上虐文女主的位置而已。
畢竟,誰也說不準這書中的世界會不會還按照原有情節發展下去,把惡毒后媽推上位去虐身虐心,我才能徹底跳出劇情,放心搞錢。
5
身為總裁,陸昭還是有些雷霆手段的。
起碼,我爸那個沒什么良心又趨炎附勢的小老頭,硬是咬著牙認下了這份羞辱。
和莊明月火速離了婚,還要對外公開說兩人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私下離婚了,莊明月和陸先生是自由戀愛,和他無關。
真的是好慘啊。
而我最近也很忙,生拼硬湊,甚至連我媽生前留下的房產也暫時抵押了出去,這才勉強湊了近千萬。
今天本市有一場土地競標。
其中一塊沒人看好的廢地,在原書中被男二季晏行買去,隨后遇上政府土地規劃,市值暴漲,坐地翻了幾倍的價。
原文中,那塊市值千萬的廢地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最后季晏行拍下的價格高達近兩千萬。
我今天來,只是想賭一把,如果錢實在不夠,我只能嘗試和季晏行合作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會在拍賣會現場遇見白蓁蓁——
原文中,讓陸昭愛的要死要活的白月光。
可現在明明還沒到她回國的日子!
這不尋常的出場讓我暗中警覺,我在心里仔細回想了一下白蓁蓁的人物性格:
性子倨傲,男人面前純白茉莉花,女人面前綠茶小黑蓮。
可是,不知是她演技太好還是如何,第一次親眼見她,總覺原著的描寫并不算太貼切。
她掃視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四目相對,她走了過來。
我忍不住皺眉。
按理說,陸昭現在的未婚妻是莊明月,和我這個原女主沒有半點關系,她來找我做什么?
思索間,白蓁蓁已走到了面前。
出于謹慎,我沒有率先開口,然而,兩秒過后,一張銀行卡卻遞到了我面前。
「這是?」
抬頭,白蓁蓁看著我笑了笑,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
「為了這塊半年市值翻了幾倍的地,我只能提前回國了。」
「你的錢應該不夠吧?我也是,所以,兩個新時代女性能不能在這本狗血總裁文里聯手合作一下?」
6
我用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來消化這兩句話。
白蓁蓁竟也是穿書的!
這個認知讓我莫名生出幾分親切感。
然而,親切歸親切,該有的防備還是免不了,白蓁蓁在我身旁坐下后,我輕聲道,
「可以,我的錢也不太夠,但是,畢竟買地這事牽扯甚廣,要不……」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她笑著打斷:
「簽個合同?」
說著,她將一份提前擬好的合同放在了我面前。
我仔細看了一遍,合情合理,合法。
沒做猶豫,我們便各自簽了名,準備一會在拍賣會上聯手拍下這塊地。
剛剛收好合同,便見了一位老熟人。
陸昭。
他匆匆趕來,停在我們身前時還略微帶著喘,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我身旁的白蓁蓁。
「蓁蓁……」
他輕聲叫她,語氣難得地溫和,「你提前回國,怎么沒告訴我?」
白蓁蓁漫不經心地問道,「告訴你做什么,看你和你未婚妻秀恩愛嗎?」
陸昭面色一覷。
「蓁蓁,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白蓁蓁翻了個白眼,這姑娘可真是絲毫不給陸昭留臉,句句戳心:
「口口聲聲說我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只是出了個國,又不是死了,你轉身就和人家后媽搞一起去了,瞧你那下賤樣。」
此話一出,我都聽的愣了兩秒。
這姐是真的勇。
周遭更是鴉雀無聲。
幾位知道陸昭身份的,都默契地轉過頭去,當做沒聽見剛剛那一段謾罵。
陸昭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高高在上的總裁,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奈何罵他的人是白蓁蓁,他也只能忍了。
不過。
這種時候,還偏偏有人來觸霉頭——
莊明月來了。
她不只是跟來了,還是盛裝出席,朱紅色長裙,打扮的珠光寶氣,生怕人看不出她是過來爭風吃醋的。
果然,在看見她的那一刻,陸昭臉色驟沉。
陸昭對白蓁蓁的好是人盡皆知,這會眾人紛紛等著看戲,也有人忙著向莊明月這位陸總的未婚妻殷勤地打招呼。
莊明月很享受這種狀態,她微微仰著下頜,對所有問候都照單全收,然后踩著高跟朝著陸昭走來。
走近,她挽上陸昭的手臂。
「阿昭……」
話音剛落,手便被甩開,「你來做什么?」
陸昭臉色難看,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恐怕剛剛那甩開的手就要落到莊明月臉上了。
莊明月故作委屈,「我聽說白小姐回國了,也想來看看。」
說著,她轉頭看向我身旁的白蓁蓁,「白小姐別誤會,我就是想來和你交個朋友。」
白蓁蓁低頭看了看指上新做的美甲,冷哼道:
「好啊,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但你以什么身份呢,我朋友的前任后媽?還是,陸先生的未婚妻?」
莊明月咬著唇,笑,「當然是阿昭的未婚妻了。」
「哦。」
白蓁蓁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顯然是沒耐心再理她。
可莊明月卻不依不饒,一旁服務生過去倒水,被她攔下,她親自倒了杯熱茶,遞給了白蓁蓁,
「白小姐嘗嘗這里的茶……啊!」
白蓁蓁接茶時,莊明月手一松,熱茶濺落在她身上。
莊明月摔坐在地,腿上燙紅了一片,淚眼盈盈地抬起頭來,
「白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認為我搶走了阿昭,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您也不必這樣難為我吧?」
周遭議論紛紛。
我皺著眉想要開口,卻被白蓁蓁攔下。
她笑著站了起來,順手拿起另一杯茶,上前,從莊明月頭上澆下。
「莊小姐,你這招式太老太土,我白蓁蓁從不玩什么綠茶戲碼,潑你一杯熱茶而已,我大可這樣直接倒。」
說完,她扔了茶杯坐回來,看也不看一眼被澆了一頭溫茶,形容狼狽的莊明月。
「陸總,帶你未婚妻回去拾掇一下吧,這樣衣衫不整,不妥。」
陸昭沒說話。
薄唇緊抿,臉色冷到了極致。
他轉身離開拍賣會,而莊明月是被陸昭的助理拽走了。
頭次交鋒,莊明月完敗。
白蓁蓁朝我眨眨眼,
「瞧,對于這種賤男人,就算我作上天他都自帶白月光濾鏡,連個屁都不會放。」
我豎起大拇指,真心夸獎:「牛。」
陸昭走了,這次的廢地競標,沒人再去抬價,季晏行那邊只舉過一次牌,見我們感興趣,他便直接放棄了。
最后,我和白蓁蓁最后以一千出頭的價格拍下了那塊所謂的廢地。
為表感謝,拍賣會過后,我和白蓁蓁約季晏行吃了頓飯。
席間順勢談起合作,三人都算爽快,一頓飯的時間,便談定將有關廢地改建的所有項目都包給季氏旗下的建筑公司。
他掙錢,也給我們讓些價。
三人共贏。
7
我成了陸昭的管家。
為了讓莊明月能夠按照原劇情走下去,我必須時刻在旁引導,讓莊明月坐實這個虐文女主的位置。
而陸昭之所以肯高薪聘我做管家,全靠白蓁蓁那張嘴——
她找到陸昭,問陸昭還對他有沒有感覺。
陸總忙不迭示愛,白蓁蓁卻委屈地說:「可是,你和莊明月都要結婚了……」
陸昭哪見得白月光委屈,忙表示結婚只是權宜之計,上次一夜春宵度過后,莊明月懷了他的孩子,又擅自捅給了媒體,再加上家里老爺子知道了這事,這婚如今他不結也得結。
「蓁蓁。」他抬手摟上白蓁蓁肩膀,「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找個理由離婚,然后風光娶你。」
陸昭不知,因為他這句話,白蓁蓁回來在我面前罵了他一整個晚上。
蓁蓁的嘴是真的牛。
一晚上罵了一千二百三十六句,沒一句重復的。
忍著惡心同意后,白蓁蓁順勢撒了句嬌,提出要讓我去他的私人別墅里做管家,以幫她監督陸昭,看他有沒有在婚姻存續期間真的對莊明月動心。
白月光撒了嬌,陸總魂都飄了一半,當即便松口同意了。
就這樣。
我順利地成為了陸昭的管家。
進門第一天,便被莊明月來了個下馬威。
她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盆水,抬頭看著我笑,
「林管家,來,我懷著身孕不方便,麻煩你幫我洗個腳吧。」
「好。」
我笑著上前,端起洗腳盆,半盆水從她腳上倒下去。
「洗好了。」
水流了一地。
莊明月驚呼著,「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一個管家而已,我讓你給我洗個腳也不行嗎?」
許是我這動作讓她想起了些不太愉快的回憶,莊明月冷著臉輕聲譏諷,
「動不動就潑水,果然是條好狗,跟著什么人就學什么德行,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我拳頭都攥緊了,余光卻忽然看見了進門的陸昭。
收回手,我故意提高了音調,「蓁蓁哪里惹你了,你憑什么罵她是狗?!」
果然。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朝著莊明月快步走了過去。
看陸昭的樣子,那一巴掌是想要扇在她臉上的,只不過出了點小意外——
地上都是水,陸總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那張俊臉不偏不倚,剛巧埋進了洗腳盆里。
我拿著手機給白蓁蓁錄像,驚呼:「天啊,陸總他好愛,連未婚妻的洗腳水都肯喝!」
8
陸昭從一地洗腳水里爬起身來,搶過了我的手機。
「林語詩。」
他警告我:「你想要錢的話,直說,但如果在讓我發現你發這些子虛烏有的事給蓁蓁——」
「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消失。」
嚇死我了。
我好怕啊。
于是我把陸昭剛剛嗆喝洗腳水的抓拍做成了表情包,隨手發給了本地某個快嘴記者。
當天晚上,#陸昭怒喝未婚妻洗腳水#的詞條便被懟上了小熱搜。
聽說,陸總當晚氣的把房間都砸了,然后砸錢讓人撤熱搜,刪新聞,更是把莊明月罵了一通。
我上樓送飯時,發現我們的虐文女主正坐在窗邊,抽抽涕涕的掉眼淚。
聽見動靜,她狠狠抹了把淚,回身。
「姓林的,你開心了?」
將托盤放在桌上,我實話實說,「還行,挺開心的。」
莊明月恨恨地看著我,那目光似乎想要將我千刀萬剮。
我端起一碗雞湯,走過去放在了她面前。
「但是,我今天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用湯匙攪了攪雞湯,香味瞬間彌漫開,我輕笑,「我是來,教你坐穩陸夫人位置的。」
莊明月不信。
「你會有這么好心?」
「當然沒有。」
我舀起一勺溫熱雞湯,塞進她嘴里,「但我需要和你合作。」
「我幫你坐穩位置,你給我錢,就這么簡單。」
莊明月被雞湯嗆的刻了半晌,本以為按她的性子會疑神疑鬼很久,可我沒想到,咳過之后,她便應了下來。
「行。」
她仰頭看我,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盤,
「我總覺著,你似乎和過去不一樣了,我可以信你一次,只要你幫我坐穩位置,錢不是問題。」
「好。」我把雞湯塞到她手里,出門準備。
當晚。
我將莊明月打扮成了翻版白蓁蓁的模樣,而且,是陸昭記憶中正青春時的白蓁蓁。
莊明月雖比我大兩歲,但保養的還不錯,妝造過后,昏暗燈光下還當真有幾分神似。
晚上十點,我看著莊明月進了陸昭的房。
陸昭今晚心情差,喝了很多酒。
莊明月剛一進門,屋內便傳來怒吼聲:「滾!」
緊隨其后的,是玻璃質地的物體狠狠砸在地上的碎裂聲。
可幾分鐘后,卻又沒了動靜。
悄然走近,我貼在門邊聽了聽——
「嗯……阿昭……你輕點……」
「啊,你咬疼我了……」
門縫里傳來了莊明月的輕哼聲,細細聽著,還有陸昭那近乎變態的癡迷低囈,「蓁蓁……」
好變態。
但是,估計莊明月好喜歡。
9
那晚之后,莊明月徹底同我達成了共識。
作為一個看過原小說全文的讀者來講,拿捏陸昭這個自負狂妄的男人簡直信手拈來。
我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會為什么事動容,知道他會因為哪一瞬間而心動。
有我出謀,身懷有孕的莊明月還是每晚都纏的陸昭抽不開身。
陸昭最初還擔心我會和白蓁蓁那邊亂說,幾次塞錢賄賂我,而我也沒客氣,全都照單全收。
陸昭這人雖然不怎么樣,但出手還算闊綽,幾次賄賂下來,我和白蓁蓁的啟動資金都豐厚了些。
很快。
到了陸昭與莊明月結婚的日子。
陸昭雖沒親自籌備過,但的確是砸了錢的,他這人向來講究排場,婚禮極近奢華,來往賓客無不是高官達貴。
莊明月此時已懷有兩月身孕,身著高定婚紗,春風得意。
然而,婚禮進行過半,意外忽生。
有人急匆匆跑到臺前,和陸昭說了一句話,他臉色劇變,竟是直接扔下莊明月,轉身跑了。
留下滿堂賓客空錯愕。
一片混亂中,我跑上過舞臺,低聲詢問莊明月。
作為被當眾扔下的新娘,莊明月臉色蒼白,同我回答時,眼底的憤恨幾乎壓抑不住。
她說,剛才那人來說,白蓁蓁在天臺,要跳樓。
白蓁蓁,跳樓?
我心一慌,轉身朝著天臺跑去。
原文劇情里,白蓁蓁的確是在婚禮這天鬧著要跳樓,所以陸昭丟下新娘上天臺,抱著白月光離開,當眾取消了婚禮。
可是……
如今的白蓁蓁早已不是文中那朵小黑蓮,她多看陸昭一眼都覺著惡心,怎么會玩跳樓這出?
擔心她出事,我跑的飛快。
推開天臺門——
剛巧看見白蓁蓁抱著筆記本坐在天臺地上,而陸昭快步過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蓁蓁,你氣我惱我打我都行,別做傻事……」
他將她擁的很緊,看的我都有些窒息。
白蓁蓁艱難地推他,「你給我撒開……我就是在天臺上處理個加急的工作……」
「我不信。」
陸昭將臉埋在她頸項,我走近了些,清晰看見白蓁蓁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他皺眉,「我了解你,你這人做事向來有始有終,你是想要處理完最后的工作再跳樓,是嗎?」
「還是說……」
他語氣驟軟,掌心落在她發頂輕輕揉著,「你是在等我?」
我看見白蓁蓁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推搡著他手臂,「你先放開我。」
「不放。」
陸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語氣低沉,「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說罷,他低頭在白蓁蓁脖頸吻了一下,「蓁蓁……」
「啊!」
白蓁蓁再忍不下去,一把推開他,一巴掌扇了過去。
陸昭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他偏著頭,挨打的動作僵持了幾秒,可轉頭看她時,目光依舊溫和的不得了,他攥住她的手,語氣放的很輕,「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氣。」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他將白蓁蓁打橫抱起。
我擔心白蓁蓁,連忙追過去攔陸昭,還未過去,天臺上便又出現了一眾人。
有陸家長輩,有參宴賓客,還有莊明月。
她紅著眼,死死盯著陸昭,這些日子的夜夜悱惻,莊明月這個滿心都是錢勢的女人,似乎對陸昭還動了些真心。
她死死咬著唇看向陸昭,最后還是輕聲求他,「阿昭,別鬧了,先回去把婚禮辦完吧。」
從我的角度,能看見陸昭在看向莊明月時,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不忍。
可他還是沒做什么猶豫,抱著白蓁蓁離開了。
自始至終,他只留下一句話——
「婚禮取消。」
這話好熟悉。
小說的原本劇情里,陸昭便是以這句話將女主獨自扔在了婚禮現場,抱著白月光揚長而去。
10
原本的豪華婚禮瞬間化為泡影,莊明月哭的很傷心。
而我收到白蓁蓁道平安的消息后,也放下心來,留在了婚禮現場 PUA 莊明月——
「別哭了,你要想想,陸夫人的位置哪有這么容易坐的?」
「陸昭也不是那種好搞定的男人,跟著他混,三天哭九頓都算是好的了。」
「陸昭這種人見慣了場面,想拿下他,要么占據天時地利成為他心中無法回溯的白月光,要么就化身虐文女主,保姆式的無微不至照顧他,感化他。」
莊明月死死咬著唇,聽的很認真。
許是因為前面我給她提的意見都很有用的緣故,她如今對我很是信任。
我又趁機開導,講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子,講她孤身一人,孩子與她的羈絆,成功激發了她的母愛。
離開酒店時,莊明月眼神堅定極了,她如今已經下定決心——
要為腹中孩子爭取到應有的一切,要化身舔狗式虐文女主,用盡一切辦法讓陸昭愛上自己。
如侵立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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