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追著白月光出國時,我求他別走,他頭都沒回。
一年后我結婚,沈宴飛回來了。
看見我的婚戒,一向驕縱的沈家少爺崩潰了。
他笑得很勉強:“洛寧,是你自己摘還是我給你摘?”
他聲音在發抖:“你想要戒指我給你買,把這只扔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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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結婚沒請多少人,就十幾個親朋一起吃了一頓飯。
老公疼我,全程都沒讓我累著,自己招待賓客,讓我和閨蜜聊天。
閨蜜趙寧看我結婚,很是感慨:“我以為你會等沈宴一輩子的。”
我低頭笑了笑:“我也以為是。”
她說:“沈宴知道你結婚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她頓了頓:“我聽說沈宴昨晚發瘋一樣訂票,連夜從美國飛回來。”
我沒說話。
這么著急,可能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又跑了吧。
一如當初,她跟沈宴生氣,跑到美國去,沈宴當著我的面訂機票,要追去找她。
我那時候來大姨媽,裹著被子都覺得寒涼。
我發著抖坐在他面前,看他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在手機上一點,定了當晚的機票。
我咬了咬牙,還是想挽留他:“沈宴,能不走嗎?”
沈宴一雙幽亮的眸子看著我,笑得漫不經心:“你乖乖待在家,我買禮物回來給你。”
他抬起我的下巴,輕啄我的唇,替我裹好被子:“想要項鏈還是手鐲?”
我沒說話。
沈宴喜歡送人首飾,送過我好多好多,但沒有一枚戒指。
他送給連笙的禮物不多,但每次都是戒指。
我深吸了口氣,看著他清瘦英俊的臉,冷白的皮膚,還是想挽留:“真的不能不走嗎?”
沈宴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拍了拍我的頭:“你知道我們什么關系的。”
我頓在原地,無話可說。
沈宴是我主動追回來的。
他只有一個條件,關系不能公開,尤其是在連笙面前。
說白了我就是個備胎。
我現在根本沒有立場阻止他。
雖然他和我已經同居,還帶我參加過家庭聚會。
沈宴見我不再多話,笑著親了親我的額頭:“乖,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低下頭:“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系著襯衣扣子:“幾天吧。”
當時他大概沒料到,這次他的白月光不是去國外散心,是去游學,以至他也陪著待了一年。
我看著沈宴離開,高大挺拔的身形,嘆了口氣。
似乎是感覺到我不快,沈宴回過頭來:“出國前你想想有什么能讓我做的,我全力滿足。”
我看著他的臉,想了想:“能不能幫我打聽個人,叫祁連,是個戰地記者。”
沈宴的臉沉下來:“和你什么關系。說不清楚不幫忙。”
我抿了抿唇:“我哥哥。姑姑家的。”
沈宴表情舒緩了下,點了點頭:“等我消息。”
他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清瘦英俊的男人,和沈宴很相似。
我摩挲著照片。
沈宴真是個健忘的人啊。
我跟他說過,我在孤兒院長大,哪來的姑姑。
我還說過,孤兒院里有個哥哥一直照顧我,我們一起長大。
可他聽過就忘了。
他也從來沒懷疑過,我為什么這么喜歡看他的臉。
只愛他的臉。
2
沈宴真的很愛連笙。
哪怕連笙這么多年態度飄忽,就是不愿意定下來。
他也愛得心甘情愿。
而我也真的很愛沈宴。
的那張臉。
和祁連相似的臉。
我一直對沈宴是有感激的。
他救我于水火。
認識他的時候,我已經失去祁連的消息一年了。
好多人都說祁連不在了。
我整個人行尸走肉,沒有生機。
直到看見了沈宴,小我一年的學弟。
看見他那張酷似祁連的臉時,我哭了。
我想方設法接近沈宴,無條件地對他好。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宴的跟屁蟲,負責拿包、拿外套、買東西,在他跟連笙吵架的時候傳話,在他喝醉的時候扶他回去。
大概是我對他實在好,好到他無法再忽略。
所以在一個和連笙吵完架,酒醉的夜晚,他把我扯進懷里:“喜歡我?”
我看著那張清瘦英俊的臉,點了點頭。
那天起,我成了沈宴的秘密女友。
如果備胎也算女友的話。
這一好,就是好幾年。
沈宴和連笙沒成,我倆倒是同居了。
沈宴有時候都會抱著我感慨:“洛寧,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你甚至都不喜歡我的錢。”
我笑:“你要想給我也不會拒絕。”
“但你沒花。”沈宴一雙幽亮的鳳眼盯著我:“你不花我的錢,不戴我買的首飾,也不逼我公開關系。”
他說:“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你也在把我當備胎。”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笑著埋進他的懷里。
備胎不備胎不重要。
人非草木,我們已經走過六年歲月了。
這六年對我很重要。
可沈宴不這么想。
沈宴還是那么愛連笙,連笙深夜里喝醉給沈宴打個電話,沈宴會立馬穿衣服去接她。
以前沈宴說走就走,不跟我解釋的。
可后來他開始解釋,臉上有了心虛。
我以為這代表我在他心里開始不同。
可我誤會了。
他還是追著連笙出了國,沒有給我一點挽留的機會。
一走就是一年。
3
中間其實沈宴回來過一次。
他喝醉了,讓我去接他。
我接他時,他正在夜店包廂里坐著,跟連笙發視頻。
看見我來,他朝我招手:“洛寧過來。”
他讓連笙看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好了六年的女朋友,洛寧。”
連笙明顯在跟他賭氣,一臉的怒意。
聽到沈宴的話,她驚了一下。
我看見她臉都白了:“沈宴,你不喜歡我了?”
沈宴猶豫了下:“不喜歡了。我放著溫柔賢惠的老婆不要,干嘛老熱臉貼你冷屁股。”
連笙看沈宴摟著我,顫抖地問我們好了多久。
我老老實實回答,六年。
連笙哭了。
一向驕傲的連笙,在沈宴面前哭了。
沈宴摟著我的手,猛然頓了一下,摟得也不是那么緊了。
那晚,沈宴接了個電話,回來后抱著我不停地吻我,一晚上都沒睡,一直看著我。
到早上的時候,他眼圈紅了:“洛寧,咱倆到頭了。”
我其實也一晚上沒睡。
我猜到了。
我聽到沈宴接那個電話了。
連笙哭著讓他分手,哭著說只要他分手,立刻跟他好。
我知道我沒有連笙重要。
我點了點頭,不想場面太難看,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沈宴在我身后摟著我,緊得我喘不過氣來。
他在我耳邊說:“你姑姑家的兒子,有消息了。他沒死,只是失憶,在國外呢。”
我全身都僵住了。
我轉過身:“能,幫我帶他回來嗎?”
沈宴最后吻著我的唇:“能。這是我欠你的。”
說完當天,他就坐飛機去陪連笙了。
而我,在幾天后見到了祁連。
在國內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專家幫他治療。
很快,他記憶恢復,想起了我。
祁連是為了在轟炸區救一個小孩才受傷失憶的。
醒過來后,他第一時間抱住了我。
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這六年我不在,你過得很辛苦吧?”
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六年前空蕩蕩的心,此刻終于悄無聲息地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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