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歷史中,“緱城先生”方孝孺曾被姚廣孝稱為“讀書種子”,但明成祖朱棣在登基后卻將他處于車裂之刑,并且還下令“滅十族”。甚至在方孝孺死后,還牽扯出了明朝的“文字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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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姚廣孝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人,他從小就十分聰明,每天所讀的書厚度都超過了一寸,因此被鄉(xiāng)親們稱為“小韓愈”。
在他成年后就跟隨老師宋濂學(xué)習(xí),宋濂也不是一般人,他不僅被明太祖朱元璋譽為“開國文臣之首”,還被學(xué)者們尊稱為“太史公”,并且與劉基俊并稱為“一代之宗”。
由于方孝孺天資聰穎,學(xué)習(xí)刻苦,很快他便超過了宋濂的眾多門生,就連老一輩的文人都自嘆不如。要知道宋濂最擅長的就是散文創(chuàng)作,但方孝孺卻偏偏不喜歡這些文詞寫作的學(xué)問,而是一心想要鉆研治國之道。
不僅如此,方孝孺還曾兩次被明太祖朱元璋召見過,第一次見到他時,朱元璋就十分欣賞他的才華以及言行舉止,并對太子朱標(biāo)說過:“這是一個品行端莊的人才,你應(yīng)該一直用他到老”,隨后朱元璋便讓方孝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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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因為他人推薦,方孝孺又被召入了宮中,但朱元璋卻表示:“現(xiàn)在還不是任用方孝孺的時候”,然而這次卻沒讓他直接回家,而是任命他為漢中教師,每天為眾多儒生講學(xué)。
由此可見,方孝孺是朱元璋替兒子挑選的能臣,之所以沒有任用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方孝孺太年輕了,雖然有才華,但心性還需磨礪。
不過很可惜,太子朱標(biāo)英年早逝,所以朱元璋就將這位能臣留給了孫子朱允炆。
在建文帝朱允炆繼位后,方孝孺成為了皇帝身邊的侍講學(xué)士,不僅要為皇帝講解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就連一些重要的政事建文帝也和他商議,因此建文帝與方孝孺可以說是亦師亦友,關(guān)系匪淺。
不過在建文帝登基沒多久,燕王朱棣就打著“清君側(cè),靖國難”的口號發(fā)動了“靖難之役”,這場戰(zhàn)役整整持續(xù)了四年,期間建文朝的詔令、檄文都是由方孝孺親手所寫。
最終在建文四年(1402年),朱棣率軍攻入了南京城,建文帝朱允炆自焚而死,方孝孺也被抓入了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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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朱棣進(jìn)攻南京城之前,“黑衣宰相”姚廣孝就曾囑咐過朱棣,南京城攻下后,方孝孺一定不會投降,希望你不要殺他,若是他死了,天下的讀書種子也就此滅絕了。
朱棣聽后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不過后來因為方孝孺的不配合惹惱了朱棣,轉(zhuǎn)頭就將姚廣孝的囑托拋之腦后了。
在朱棣登基前,曾將方孝孺召到了朝中,二人進(jìn)行了一番交談,朱棣對方孝孺說他想效仿周公輔佐成王,而方孝孺卻問道:“周成王在哪里?”朱棣回答“他自焚而死了”。
緊接著方孝孺又問道:“為何不立成王的兒子?”,朱棣耐著性子的回答:“國家需要一個成年的君王。”
方孝孺不依不饒的又追問道:“為何不立成王的弟弟?”,這下朱棣忍不住了,回答了一句:“這是我朱家的事情!”隨后便示意身邊的宦官將紙幣送上來。
二人直奔主題,朱棣想讓方孝孺替他起草即位詔書,因為方孝孺是當(dāng)時的大儒,也算是文人的主心骨,若是他親手起草詔書,那就等于承認(rèn)了朱棣的登基,而朱棣的登基也更加的名正言順,更容易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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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但他想做一個忠臣,不愿意助紂為虐,只見方孝孺將手中的筆隨手一扔,說道:“死就死了,詔書我絕不能起草。”
此話一出,朱棣大怒,當(dāng)即便派人在街道上將方孝孺處以車裂之刑,并且還下令“滅十族”。
單從“滅十族”這一點來看,朱棣對方孝孺真的是忍無可忍了,要知道歷史上滅九族已經(jīng)是極為殘酷的懲罰了,而“滅十族”就只有方孝孺與景清兩人。
近代歷史學(xué)家蔡東潘曾評論道:方孝孺一迂儒耳,觀其為建文立謀,無一可用,亦無一成功。至拒絕草詔,猶不失為忠臣,然一死已足謝故主,何必激動燕王之怒,以致夷及十族,試問此十族之中,有何仇怨,而必令其同歸于盡乎。
雖然方孝孺拒絕替朱棣起草詔書,稱得上是一個忠臣,但他卻用言行激怒了朱棣,牽連了自己的家人,從這一點來說,方孝孺對得起建文帝,卻對不起家人。
不過他的家人并未埋怨他,甚至還很支持方孝孺的決定,在方孝孺行刑的那一天,他的哥哥方孝聞和弟弟方孝友一同趕到了刑場,賦詩一首后陪方孝孺一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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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妻子鄭氏和兩個兒子在得知方孝孺的決定后,選擇了自縊而死,兩個女兒也跳進(jìn)了秦淮河。
不過朱棣并未就此罷休,他將方孝孺所著作的書籍全都列為禁書,甚至還下令“藏有方孝孺詩文者,罪至死”。
不僅如此,就連他老師宋濂的詩集中有一句“送方生還寧海”也全都被刪除或者涂抹了,這也就是明成祖時期著名的“文字獄”。
但是在《明史》中記載:“方孝孺,工文章,醇深雄邁。每一篇出,海內(nèi)爭相傳誦”。
由此可見,方孝孺的著作受到天下文人的追捧,自然也就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保留他的詩書,其中就比如庶吉士章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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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選庶吉士的他原本前途一片光明,有著內(nèi)閣大臣的教導(dǎo),將來或許會成為一位內(nèi)閣輔臣,但卻因為私藏了方孝孺的詩文,在永樂三年一月被處斬。
而方孝孺的門生不愿老師的著作就這樣消失,所以將方孝孺的詩文改名為《侯城集》,因此這本書才得以流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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