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開始看了王小波,由《黃金時代》開始,讀完。接著《黑鐵時代》、《白銀時代》、《萬壽寺》,竟無一讀完。思想跳脫,文字繁密,可能都有關(guān)系。甚至曾問過語文老師:如果自己讀不懂怎么辦?
小說
后來癡迷武俠小說。卻又不看金庸、古龍,經(jīng)網(wǎng)上搜索推薦,看起了《道士下山》。再讀《國術(shù)館》。由此知曉徐皓峰其人。再深入了解,《者名演員郭國林》、《花園中的養(yǎng)蛇人》、《倭寇的蹤跡》。最終發(fā)現(xiàn)其是王小波門下走狗大聯(lián)盟的成員之一。自此,形成了小閉環(huán)。就像優(yōu)衣庫和lemaire,終是平替。多年后的平替,是路內(nèi),這是后話。
現(xiàn)在回想,《道士下山》、《國術(shù)館》,甚至后來的《大日壇城》,均可歸類為公路小說吧。講的是逃離。所以徐皓峰在《道士下山》的修訂版內(nèi),新增的序言即為《人生可逃》。
總之,人生有退處,退一步,海闊天空。容許人逃身逃心,才是成熟社會。《道士下山》寫于2007年,至今才知自己寫的是逃亡。寫人物命運(yùn),寫出了各種逃亡方式,寫人情世故,寫出了追捕者不同的收手方式。
初見總是突然,不深刻卻后勁足。乍見之歡,長久回響。所以以上所提的修訂版,均未重讀。因?yàn)閺摹段涫繒芬粫_始,可能隨著年長,風(fēng)格逐漸走向另一個方向。仿佛在和門下走狗類型進(jìn)行切割。用年長的思維修訂年少的創(chuàng)作,少年感就會被老年味?染,失了靈活。
常常有人詬病:《大日壇城》后半部過散,徐還是只能駕馭中短篇。可是于我,更愛這種“散”。而在《武士會》后,徐皓峰似乎更著眼于中短篇,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楦m合改編為電影。《入型入格》、《門前寶地》、《師父》,內(nèi)容不再著重逃離,而是規(guī)矩與秩序。是經(jīng)少年逃離后,回歸感嘆規(guī)矩不再的故事。褪去整段的荒誕與黑色幽默,只是穿插在云山霧罩的對話與行為邏輯之中。所以給人以不實(shí)在和“端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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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落在電影上,除了情節(jié)處理、對白處理,還有色彩的處理。色彩的明麗,特有的影棚感,是我對《門前寶地》的第一印象。色彩比起《師父》更為濃重,劇情又荒誕如《倭寇的蹤跡》。人物對白,動作,更有小說感。如一開始師父的去世、孟會長的中槍倒地、小混混最后的敬禮,有早期小說荒誕黑色幽默的彰顯。在小說中看到會莞爾,在電影中是荒誕,在大眾眼中是笑柄。
《門前寶地》主旨是面子、規(guī)矩、秩序。同時又夾雜著諸多民國風(fēng)俗、時代特征。對于大眾就有了端著與雜糅感,信息量過大。想到《國術(shù)館》封面上的宣傳語,莫言的評述:高術(shù)莫用。也許限制徐皓峰的就是沒有限制。當(dāng)表達(dá)欲過盛,高術(shù)盡用,對于大眾來說,就像眼球接收了過多的色彩,最終消化不良。
如果說徐皓峰的小說是王小波的平替,之于我,其電影即是姜文的平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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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能愈三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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