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的春天里自然地成長,而不至受那狂風驟雨的侵襲。”
1929年,在敵人步步緊逼,預感到自己難逃一劫之際,楊開慧在長沙板倉家中,寫下了給自己的堂弟楊開明的最后一封家書。
這封家書也可以說是“托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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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開明與楊開慧同在1930年英勇就義,楊開慧的托孤也就落了空。
時年8歲的毛岸英、7歲的毛岸青和3歲的毛岸龍受盡了狂風驟雨的侵襲,先是年紀最小的毛岸龍因病夭折,再有毛岸英、毛岸青兄弟流落上海街頭,為求生存而吃遍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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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毛岸英在朝鮮戰場犧牲,消息傳回國內后迎來了舉國嘩然。早年曾被擊傷大腦的毛岸青更是受到了強烈刺激,不得不搬到大連療養。
熟知毛岸英為人的人,都知曉這是一位好青年,絲毫沒有損毀其父、其母的聲譽。
若他沒有犧牲,又會擔任哪些職務,有哪些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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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的坎坷童年
1930年楊開慧被捕時,8歲的毛岸英是見證人,也是參與者。
他同楊開慧一起被投入了協操坪監獄,度過了他人生最悲痛的一段時光。
敵人當時的目的性非常明確:只要楊開慧登報宣布與毛澤東脫離關系,就可以饒她一命。
楊開慧卻不愿出賣丈夫和組織,不愿出賣她的革命信仰,不管敵人如何許以厚利,又如何嚴刑拷打,終究都沒有讓敵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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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有心“震懾革命”,就像此前殺害朱德妻子伍若蘭一樣,他們絕無釋放楊開慧的可能。
楊開慧不肯“棄暗投明”,等待她的就只剩下一條死路。他們盼望用她的就義來打擊紅軍的士氣,也就不管外界如何施壓,最終還是殺害了楊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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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歲的毛岸英卻不同,他成為了敵人“放長線釣大魚”決策下的幸存者。
要知道,國民黨湖南省司令何鍵原計劃是處決楊開慧全家,但楊開慧和毛岸英被捕后,楊開慧的母親和哥哥就立即展開營救,通過楊開慧父親楊昌濟生前的人脈,聯絡到了章士釗、蔡元培等社會名流聯名致函要求釋放楊開慧和毛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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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在政學兩屆都有著比較大的影響,給國民黨當局施加了不小的輿論壓力,這也使得何鍵因忌憚名流干預而暫緩了兒童的迫害,最終在殺害了楊開慧后決定釋放毛岸英,既在輿論上作了一些挽救,又有意以毛岸英為誘餌找到毛澤東或中共地下黨組織。
毛岸英被釋放后,和兩個年幼的弟弟一同受到了親屬的接力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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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楊開慧的哥哥楊開智還和毛澤東的弟弟毛澤民取得了聯系,設法將毛岸英三兄弟喬裝打扮,穿越白色恐怖區域,送到了上海大同幼稚園。那里也是中共的秘密撫養點。
這樣的安排在當時已是眾人能做的最好的安排,然而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先是年紀最小的毛岸龍因病夭折,后是1932年,因政治環境進一步惡化,大同幼稚園被迫停辦,毛岸英、毛岸青兩兄弟被明面上是牧師,實為中共地下黨員的董健吾接到家中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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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護毛岸英兩兄弟,董健吾始終未向家人言明他們的真正身份。然而,這種做法也不能切實地保護他們,1935年,在董健吾因公到外地籌集經費時,毛岸英兩兄弟“因某些原因”離家出走,下落不明。
等半年多后,中共女特工李云終于在上海的街頭找到了他們,他們已成為了附近人人可憐的流浪兒,瘦得能看見骨頭,穿著很破的衣服,且“從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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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云上報黨組織,驗明毛岸英兄弟的身份后,在做相關的身體檢查時,毛岸青還被發現大腦被打傷,留下了一定的后遺癥。
等1950年,28歲的毛岸英在朝鮮戰場犧牲的消息傳回后,本有舊疾的毛岸青受到刺激,還不得不接受了長期的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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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犧牲前后
“我愛我的外祖母,我對她有深厚的描寫不出的感情,但她也許現在在罵我‘不孝’,罵我不照顧楊家,不照顧向家。”
“我本人是一部偉大機器的一個極普通平凡的小螺絲釘,同時也沒有‘權力’,沒有‘本錢’,更沒有‘志向’來做這些扶助親戚高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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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步登高的‘做官’思想已是極端落后的,而尤以為通過我父親即能‘上任’,更是要不得的想法。”
“他是這種極不公平、極不合理的做法的最堅決的反對者。”
說出這些話的人是毛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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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新中國成立之初,黨和國家需要大批干部,童年曾在外祖母向家度過,又曾得舅父楊開智營救的毛岸英與向家、楊家感情深厚,很快收到了表舅向三立寄來的家書。
見信中向三立提到表兄、即毛岸英舅父楊開智要求照顧、想要當官,毛岸英當即回信,堅持原則,拒絕了楊開智的不正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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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毛岸英的回信可以看出他沒有半點優越感,也從來不搞、不愿意搞特權,不會因對親人的愛而犧牲人民的利益,違背共產黨員的原則。
他的“大義滅親”或許讓他遭受了一些親人的不解和責罵,卻在人民面前很好地樹立起了一個一心為公、坦蕩無私的革命者形象,體現了共產黨人堅定的人民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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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當毛岸英主動請戰,奔赴朝鮮戰場投身槍林彈雨,保家衛國之時,雖仍有一部分人認為毛岸英是為做毛澤東的繼承人而積累戰功,但也有更多人愿意相信,他的初心也能十分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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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毛岸英1946年回國前曾在蘇聯學習近10年,加入過蘇共黨,參加過蘇軍的大反攻,獲得過中尉軍銜,在祖國有難之時,他也不畏懼再一次奔赴前線。
尤其是他精通俄語,熟悉蘇聯的政治軍事體系,是擔任志愿軍司令部俄語翻譯和秘書的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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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入朝參戰,也只有彭德懷等少數幾位領導了解他的身世。他不搞特權,不求特殊待遇,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一個活潑、樸實、能干的普通年輕人,白天在辦公室工作,晚上就在稻草搭的地鋪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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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25日,當美軍轟炸機突然飛臨志愿軍司令部上空,投下幾十枚凝固汽油彈的時候,毛岸英正在作戰室緊張工作,不幸壯烈犧牲。
他也成為了毛澤東一家為了中國人民的革命事業犧牲的第6位親人。
毛澤東強忍喪子之痛,為毛岸英的犧牲作了總結:“岸英是一個普通戰士,不要因為是我的兒子,就當成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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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若沒有犧牲可能擔任的職務
毛岸英的犧牲其實來得十分突然,也在此后數十年間受到了非常多的討論。
若了解當時的經過,可以發現毛岸英有躲過這場劫難的機會。當時包括毛岸英等人在內,志愿軍司令部的一眾人員都接到了安全示警,前往防空洞進行躲避。
只是,美軍的轟炸機從早上到下午一遍又一遍地飛過,其他人或可以繼續在防空洞停留,毛岸英和另外3位參謀卻因為工作緊急,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冒險回到作戰室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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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毛岸英負責收發電報,更是不敢錯漏戰場上關鍵的信息。他的負責任讓他陷入了險境,災難發生時,有2名參謀因為靠近房門僥幸逃出,他和另一名參謀高瑞欣則站在更里側,在屋中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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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的為人和做事風格,讓不少人設想,若他能平安從戰場上下來,一定能在后續的國家建設中擔負起重任。
這樣的猜想并不為過。
首先,憑借毛岸英的留蘇背景和語言能力,在1950年代,也即中蘇的蜜月期,毛岸英有可能進入外交部,如擔任駐蘇大使或對蘇事務高級專員,參與重大外交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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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憑借他的軍校背景——畢業于蘇聯頂級軍校伏龍芝軍事學院,以及他的戰爭經驗——參與過蘇德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毛岸英還可能進入軍隊系統,如擔任總參謀部高級參謀,主導軍事理論研究和現代化改革,如憑借曾在蘇軍坦克連擔任指導員的履歷,在1950年代國家致力于推進裝甲部隊建設的背景下,負責裝甲兵或機械化部隊的組建工作。當然,他也有能力進入軍事院校擔任教官。
若將他的軍事背景和他的語言能力相結合,他還有可能參與亞非拉革命支援工作,或任職于國際組織,致力于擴大中國的國際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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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在入朝參戰之前,還曾就任北京機器總廠黨總支副書記,深入工廠實踐。若其愿意,也可繼續在工業建設領域深耕,如進入重工業部門或大型國企擔任領導,推動蘇聯援建項目的順利落地。
而他曾見證過蘇聯的工業化模式,也的確很適合作為“務實”派領導主導技術的引進和產業升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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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毛岸英還曾多次深入基層,參與農村土改,他還可以到農業大省,比如他的家鄉湖南領導農村改革工作,推進合作化運動。
這種基層的經驗也能助力他更好坐穩中央的黨務崗位,延續其曾在延安時期擔任中央宣傳部文書、社會部秘書的經歷,在中央辦公廳或組織部協調黨政機構運作,成為連接高層和地方的橋梁。
顯然,毛岸英若沒有犧牲,肯定大有作為。
參考文獻:
雙馨書院 書院黨建||紅色人物史—“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毛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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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工作研究 毛澤東與毛岸英二三事
黨史博采 高瑞欣:與毛岸英一起犧牲的河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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