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在印度的一個荒原上,這里充斥著死亡與傷痛,中國遠征軍的醫護人員正忙著為傷員換藥,遠處傳來的槍炮聲隱約可聞。在如此艱險的戰場上,女性身影本就罕見,但一位名叫方壽純的女軍醫,卻在這里書寫了傳奇——這位出身醫學世家的湖北姑娘,不僅在戰火中挽救了無數戰友的生命,更以一己之力擊殺10名日軍,成為遠征軍將士口中的“最強女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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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壽純1920年出生,自幼在父親的診所里耳濡目染,逐漸學會了包扎、止血等基礎醫術,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17 歲的方壽純看著逃難的難民與受傷的士兵,毅然放棄學業加入157后方醫院。那時她跟著老軍醫在炮火中搶救傷員,常常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雙手被消毒水浸泡得發白,卻從沒有一句怨言,她的醫療技術與膽識也在炮火中慢慢成長起來。
1942年,中國遠征軍籌備入緬作戰,急需有經驗的醫護人員,方壽純聽聞后主動請纓,結果被招兵軍官以“只收男兵”為由拒絕,她立刻她挺直腰桿反駁:“男人能打仗,女人為何不能?”她的激昂陳詞打動了上級,最終與另外4名女軍醫一起被特批加入遠征軍,此時的她沒有想到,即將到來的戰場上不僅需要她的手術刀,更需要她巾幗不讓須眉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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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方壽純隨部隊撤至印度,被分配到一所盟軍醫院,不久守衛醫院的英國士兵被緊急調往前線,警衛任務自然就落到醫護人員肩上。一天,三名印度女軍醫在深夜放哨時遭日軍偷襲遇害,整個醫院頓時陷入恐慌之中,畢竟他們的專業是治病救人,就在眾人手足無措時,方壽純提出對策:“明崗引敵,暗哨伏擊,用智取代替硬拼”,眾人同意了她的對策,當晚方壽純主動承擔起最危險的暗哨任務。
她抱著一挺輕機槍,潛伏在齊腰深的草叢中,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但她一直在耐心等待,凌晨一點,三十米外的草叢中終于出現三團黑影,她屏住呼吸,待目標進入射程后果斷扣動扳機。機槍的怒吼劃破夜空,黑影應聲倒地,事后檢查發現他們竟是日軍的敢死隊員,口袋里還裝著氰化鉀與無聲手槍,這一戰她擊斃了3名日軍,從此讓戰友們對這位女軍醫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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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傳到中國駐印軍指揮部,總指揮史迪威將軍深受觸動,他親自為方壽純授予二等軍佐軍醫軍銜,這個軍銜相當于中尉,他還在訓令中寫道:“該員以醫護之身,立殺敵之功,堪為全軍表率。” 這份由盟軍將領簽署的授銜文件,成為方壽純軍旅生涯的珍貴見證,可她并未沉溺于榮譽,很快主動請纓前往更危險的前線——騰沖。
1944年騰沖收復戰期間,方壽純與四名軍醫組成野戰救護小分隊,冒著炮火向深山挺進,天黑后小分隊在山間遭到日軍流寇的機槍掃射,四名戰友當場犧牲。方壽純強忍悲痛,順勢向山下翻滾,被一個樹兜擋住后躲進洞穴,這時洞外傳來日軍的交談聲,她摸出僅剩的兩顆手雷,瞅準時機猛地扔了出去,爆炸聲過后,前來接應的偵察兵發現,有7名日軍倒在了洞口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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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騰沖戰場的三個月里,方壽純白天在臨時救護所做手術,夜晚參與陣地警戒,有次為搶救一名腹部中彈的戰士,她連續操作兩個小時,結束后累得直接癱倒在手術臺邊。戰士們都說:“方軍醫的手術刀能救命,槍桿子能殺敵,有她在,我們就有底氣”,她的“最強女軍醫”稱號就這樣在陣地上口口相傳。
抗戰勝利后,方壽純在成都結識了美國醫生康威,兩人相知相戀并在上海成婚,但為了撫養未成年的弟弟與年邁的外婆,她放棄了隨丈夫赴美的機會,獨自來到長沙,在床單廠醫務室工作了近半個世紀,用醫術服務普通百姓。直到1992年,女兒在美站穩腳跟,她才移居紐約在那里度過余生,2019年這位“最強女軍醫”逝世,享年9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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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壽純的一生跨越了兩個世紀,卻始終踐行著醫者仁心與家國情懷,她用手術刀縫合創傷、用槍炮捍衛尊嚴,在男性主導的戰場上,為女性戰士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她的故事讓我們清楚地認識到:在民族存亡的關頭,中國女性同樣能夠挺身而出,既能以醫術救死扶傷,也能以勇氣抗擊敵人,她們的歷史功績應當被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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