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因為一場會議,軍中許多高級干部的命運就此改變,不僅僅是在廬山之上,后來在北京、在各大軍區也掀起過風波,大部分身居要職的人都被要求表態。
在這里面,武漢軍區司令員陳再道上將的講話非常剛直,說自己認為彭老總是好人。在發覺工作人員沒有將自己的話記錄后,還大發雷霆。
沒有人云亦云,反而逆流而上,這個勇氣在當年是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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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陳再道跟彭老總并沒有什么私交。
土地革命時期,陳再道在鄂豫皖蘇區,擔任過紅四方面軍的軍長。彭老總在中央蘇區,曾長期是紅一方面軍下轄的紅三軍團軍團長。按照時間線,兩人直到長征時的懋功會師才有見面的機會;
抗日戰爭時期,陳再道先在386旅擔任副旅長,后奉命東進,在冀南扎根發展。彭老總則坐鎮總部,長期在太行山一帶指揮全局;
解放戰爭時期,陳再道在二野的建制下,與敵周旋于中原。而彭老總在西北,指揮一野牽制敵人大量精銳;
抗美援朝時期,彭老總是志愿軍司令員,掛帥出征抗擊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陳再道就一直留在國內任職,沒有參與這場立國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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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兩人之間來往并不密切,陳再道也沒有跟紅四方面軍老人洪學智那樣,在老朝鮮戰場與彭老總并肩作戰。
所以他完全是可以從中摘出的,沒有誰會將他看成彭的人。但陳再道性格和魄力跟彭老總一樣,只要自己認為錯誤的事,一定會大膽直言。
早在刮起“浮夸風”時,陳再道就有過不符合主流的發言,一次中央會議上他說:
“我祖輩都是農民,我從小也務過農,知道莊稼是怎么長的,一畝田的產量不可能突然變得那么高。
現在外面很多口號簡直在胡吹,反正吹死牛不償命,如果中央信了這種話,我們黨和國家都要遭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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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激動處,陳再道還拍了桌子,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國家現在搞經濟生產,很多地方都在亂搞,一邊報糧食高產,一邊有老百姓餓肚子,兩種情況都符合實際嗎?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一些老友聽后心中驚訝,會議間隙就勸他別頂著風干,別人說什么跟著說就行了,以免惹麻煩。
陳再道卻堅持自我:堅持說真話有什么錯?老百姓過得苦,老區人民過得更苦,難道大家都不知道嗎?
后來的分組討論中,陳再道仍是勇敢“開炮”,他把對老區人民的愧疚放在公開場合上來講:
我去過幾個革命老區,真是非常痛心啊。打仗的年代,老區人民是立了大功的,可現在搞社會主義建設了,給予老區的關照并不多,這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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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寫入了會議簡報,大家都看得到,中央領導也能看到,別有用心之人打算以此作為攻擊點,給陳再道扣“帽子”。
關鍵時刻,毛主席說:我們的將軍們敢講真話,并永遠保持官兵一致、軍民一致的優良傳統,我們就戰無不勝。讓陳再道安然過關。
從這件事能看出陳再道對一些政策的態度,所以也就無怪1959年他會幫彭老總說話,這跟個人情感沒什么關系,主要是思想層面的一致。
廬山之后,工作組也下到各個大軍區收集材料,時任武漢軍區司令員的陳再道面對這種局面沒有隨大流,就在軍區內部會議上講了很多彭老總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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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說了半天后發現工作組的人筆都沒動一下,根本沒將他的話記錄。陳再道為此氣憤不已,怒道:我說彭老總是好人,說他做了很多好事,你們怎么不往本子上記?
陳將軍自己晚年也說過一次類似的私下事件:
有一位軍隊的老同志打聽到我陳再道曾在工作中與彭德懷有矛盾,發生過爭執,就找到我門上,掏出本子,要我提供批彭的“炮彈”。
聽了這話,氣得我渾身發抖,就抓過本子往桌上一摔,蹦起來罵他:“你他媽的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我可以同彭老總罵架,但我不會落井下石,也不會收集批老首長的炮彈!他被我一頓臭罵后,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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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脾氣,后來六十年代陳再道自然也不可能躲得開,使得他曾被下放多年,還被吳中將當眾打過耳光。
直到九一三后他才在韓先楚等人的幫助下,重新復出擔任福州軍區副司令員。
1975年,陳再道和吳中將的境遇又倒了過來,一次軍委會議上眾人清算吳中將的錯誤,有人說吳曾經打過陳再道兩個耳光。
聽到這話,陳再道立即站出來聲明:“是一個,一個就是一個。”如此簡短的話,倒能看出陳再道認死理的性格。
雖然先前因為這種性格受到過沖擊,但他始終沒改,這點很令人敬佩!
參考資料:1、《陳再道:驍勇善戰的指揮才能 光明磊落的人格魅力》.湖北黨史
2、9位中顧委的片斷故事:陳再道的"三不"性格.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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