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6月,紅一方面軍和紅四方面兩大主力在四川北部懋功完成會師,這是歷史性的一刻,當時所有人都為此振奮不已。
然而,當這股興奮勁過去后,一些別樣的思想情緒開始在部隊中蔓延。紅四方面軍領(lǐng)導(dǎo)人老張見中央連番征戰(zhàn)、損失過大,內(nèi)心竟生出憑武力獲取權(quán)力的錯誤念頭。
對于他的過分要求,毛主席等中央領(lǐng)導(dǎo)人出于團結(jié)考慮,盡可能地答應(yīng)了。但,在原則性問題上就始終沒有退讓。老張見大家在一起,不便混淆視聽,就暫時同意北上方針。
隨后,紅一方面軍和紅四方面軍進行混編,以一方面軍的紅5軍、紅32軍、四方面軍的紅9軍、紅31軍、紅33軍等部為左路軍;以一方面軍的紅1軍、紅3軍、四方面軍的紅4軍、紅30軍等部為右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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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全體領(lǐng)導(dǎo)都通過了夏(河)洮(河)戰(zhàn)役計劃,然而,右路軍攻克包座后,老張說什么都不愿意北上了。
不僅如此,他還多次秘密致電在右路軍的紅四干部,隱隱有武力脅迫的意思,最終毛主席等中央領(lǐng)導(dǎo)只好帶著紅1軍、紅3軍單獨北上,兩大主力關(guān)系一度鬧得很僵。
前面說過,兩個方面軍是進行了混編的,中央北上后,原紅四在右路軍的人基本都沒跟著走,迅速折返去找老張了。
可原紅一在左路軍的人,那就沒有機會找中央,他們面對老張的錯誤思想,又是如何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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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一方面軍的紅5軍、紅32軍(前身為紅五軍團、紅九軍團)是成建制編入左路軍的。
他們的軍政首長,筆者在之前的文章《中央紅軍有兩個軍團編入左路軍,草地分兵時,高級干部站在哪邊》講過,就不多贅述,只在文末簡單列出。
今天想講的是,另外非隨建制編過去的三位高級將領(lǐng)。
一、開國上將張宗遜
這位秋收起義的干部,跟毛主席私人關(guān)系非常密切,三灣改編時他被調(diào)任為特務(wù)連副連長,奉命帶一個排的人專門負責(zé)毛主席的安全,算得上是主席的第一任衛(wèi)士長。
后來他一路護送主席到井岡山,多次同睡一屋,有主席的親自提點,他的成長自然也非常快,1932年就當上了紅軍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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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之初,紅三軍團第四師師長洪超犧牲,彭老總點名讓張宗遜過去接任,此后張宗遜一路立下汗馬功勞,保障中央每次化險為夷。
懋功會師后,張宗遜調(diào)任為紅四方面軍第四軍參謀長,他沒有屈服于老張的錯誤思想,經(jīng)常跟原紅一方面軍的干部聚在一起商討,準備找機會去追隨中央。
奈何,所有的電臺都被老張的親信掌握,張宗遜他們根本搞不清中央的位置,想走也走不了。
有一次在談及中央可能的方位時,有人就憤恨老張做得太過分,言語中帶了很多不雅的字。結(jié)果有人把事情密報給老張,老張遂以不制止討論軍情為由,給張宗遜黨內(nèi)嚴重警告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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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沒有嚇倒張宗遜,他始終心向中央。幸運的是,他等到了紅二方面軍趕到甘孜會師,之后就順勢進入紅二系統(tǒng)中。
這次“跳槽”,讓張宗遜轉(zhuǎn)到了紅二的發(fā)展線上,此后歷任八路軍120師358旅旅長、晉西北軍區(qū)第三軍分區(qū)司令員、陜甘寧野戰(zhàn)集團軍司令員兼晉綏軍區(qū)第1縱隊司令員、西野(一野)副司令員等職。
1955年,張宗遜被授予上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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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開國上將李聚奎
他是平江起義出身,長征之時擔(dān)任紅一師師長,該部是中央的絕對主力,下屬的團級干部里,后來出了三位上將:紅1團團長楊得志、紅2團政委鄧華、紅3團團長黃永勝。
紅一師在這場艱難的征途中,承擔(dān)了掩護中央機關(guān)轉(zhuǎn)移的任務(wù),他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經(jīng)歷了眾多苦仗惡仗。
李聚奎指揮部隊在覺山鋪渡口、回龍場渡口、安順場渡口等地,硬是冒著炮火強行突破敵人的封鎖,讓中央機關(guān)順利跳出包圍圈。
本來他起點非常高,奈何就是被懋功會師改變了軌跡。那時他被調(diào)為紅31軍參謀長,對老張的錯誤思想,進行了堅決的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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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紅31軍是出自紅四的部隊,李聚奎在部隊中話語權(quán)不大,也沒辦法拉動其他人,沒多久就病倒了。
后來紅二方面軍抵達甘孜,經(jīng)過朱老總、任弼時、劉帥、賀老總等人的一致努力,老張才最終答應(yīng)北上。
李聚奎原在紅31軍,本是可以直接跟著去陜北的,然而他病體未愈還在總部醫(yī)院治療,陰差陽錯就跟著總部醫(yī)院渡河,不幸遭遇西路軍慘敗。
他這時是紅9軍參謀長,但紅9軍都被打散了,只好獨自摸索去尋找中央。由于沿途都有國民黨搜捕,李聚奎就化妝乞討,經(jīng)過了兩個月才與負責(zé)接應(yīng)的援西軍會合。
見到毛主席時,李聚奎非常自責(zé),主席卻寬慰說:你是雖敗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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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老部隊已有主官,李聚奎此后就與參謀長結(jié)下了緣,歷任129師386旅參謀長、冀熱遼軍區(qū)參謀長、西滿軍區(qū)參謀長、東北軍區(qū)后勤部參謀長等職。
后來又轉(zhuǎn)到后勤戰(zhàn)線,包括建國初期都在后勤部門工作。1955年,李聚奎本來可以被授上將,但國家發(fā)展急需石油,他經(jīng)周總理點名擔(dān)任石油工業(yè)部首任部長,脫離了軍隊導(dǎo)致暫未獲得軍銜。
此后幾年,李聚奎就在全國各地到處找油,克拉瑪依油田、大慶油田的發(fā)掘開采都有他的功勞。
1958年,石油工作已走上正軌,且李聚奎要求在勘測方面不能大跨越、需實事求是,抵制在部門內(nèi)“放衛(wèi)星”,就被調(diào)回了軍隊。
因為李聚奎歷史貢獻突出,剛剛重返軍旅,組織就為他補授了上將軍銜,是最后一個獲得軍銜的開國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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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開國上將彭紹輝
他跟李聚奎一樣,是平江起義出身的干部,早年長期在紅三軍團中任職,懋功會師后調(diào)為紅四方面軍第30軍參謀長。
當老張做出錯誤行為后,彭紹輝非常驚訝,他連忙寫信,希望左路軍的朱老總能把大家?guī)е黄鹑フ抑醒搿?/p>
按照他的級別,當時沒辦法見到朱老總,他只好找到原中央紅軍的干部羅炳輝,希望羅幫忙轉(zhuǎn)交。結(jié)果羅不厚道,立馬把信交給老張,導(dǎo)致彭紹輝被人用槍頂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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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朱老總及時喝止,順勢將彭紹輝“趕”了出去,這才沒有釀成大錯。建國后彭紹輝都感慨過:我這條命是朱老總從槍口下救回來的。
甘孜會師后,彭紹輝轉(zhuǎn)入紅二方面軍系統(tǒng),此后擔(dān)任過新358旅旅長、120師獨立第2旅旅長、呂梁軍區(qū)司令員、西野7縱司令員、一野第7軍司令員等職。
1952年,彭紹輝被定為副兵團級,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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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原紅一方面軍成建制編入左路軍的有紅五軍團、紅九軍團,懋功會師時為統(tǒng)一番號,改為紅5軍和紅32軍。八位高級干部面對老張的壓力,表現(xiàn)各不相同。
原紅五軍團軍團長董振堂非常堅定,一心想要北上尋找中央,曾被老張、老張親信黃超都當眾打過耳光,最終犧牲在了西征路上的高臺;
原紅五軍團政委李卓然曾擔(dān)任過毛主席的秘書,遵義會議也堅決支持主席復(fù)出,但在老張“另立”時,他卻選擇追隨。等三大主力會師,他就基本只負責(zé)宣傳了;
原紅五軍團參謀長陳伯鈞支持中央,被老張多次批斗也沒有屈服,甘孜會師后轉(zhuǎn)到紅二方面軍,職務(wù)一直很高,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原紅五軍團政治部主任曾日三抵制老張,因而遭到記恨,后來西征突圍時為掩護戰(zhàn)友而壯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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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紅九軍團軍團長羅炳輝是新中國36位軍事家之一,但他當時也做錯選擇,不僅把彭紹輝的信交了出去,還公然支持老張“另立”,長征結(jié)束沉寂了年余,1938年才重返軍隊一線;
原紅九軍團政委何長工是毛主席嫡系中的嫡系,也是促成朱毛會師的關(guān)鍵人物,然而他跟羅炳輝一樣,站在對立面造成很不好的影響,長征結(jié)束就脫離軍隊的指揮崗位;
原紅九軍團參謀長郭天民脾氣火爆,多次受老張打擊,聽說中央抵達陜北后,他立即奔走宣傳,讓大家堅定信心,差點被殺害。西征時與李先念等人走出了祁連山,此后一直擔(dān)任要職,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原紅九軍團政治部主任黃火青在得知老張“另立”后,一度想帶信得過的同志北上,可惜沒有電臺。西征時他跟郭天民一起絕境逢生,不過他逐漸轉(zhuǎn)到地方工作,擔(dān)任過新中國的最高檢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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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政正副首長共八人,命運各不相同,大浪淘沙方得真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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