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 年的北京,一位穿著樸素軍裝的年輕人,緊張地坐在毛主席身邊。誰也沒想到,幾十年后,這個曾與偉人同桌吃飯的人,會回到農村當起普通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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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文出生在安徽金寨一個貧苦家庭,早年間日子清苦,吃了上頓沒下頓。1929 年,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紅軍,成了一名普通的紅軍戰士。
剛開始參軍的時候,李開文啥也不懂,就跟著隊伍往前沖。在一次戰斗中,他的胳膊被敵人的子彈擦傷,鮮血直流,他簡單用布條纏了纏,又接著跟敵人干。戰友們都夸他勇敢,他卻笑著說:“咱是紅軍,保護老百姓,這點傷算啥。”
李開文在部隊里慢慢成長起來。他不僅作戰勇敢,還特別細心。后來部隊看他做事靠譜,就把他調到了后勤部門,負責戰士們的伙食。那時候條件艱苦,糧食短缺,李開文為了讓戰士們能吃飽飯,真是絞盡腦汁。他經常天不亮就出去找野菜、挖土豆,有時候還會跟當地老百姓學做粗糧飯,變著花樣給戰士們改善伙食。戰士們都說:“有李師傅在,咱們再苦也能吃上熱乎飯。”
1948 年,李開文因為工作出色,被調到了中央機關,負責毛主席等領導人的飲食。能給毛主席做飯,李開文既激動又緊張。每天天不亮,他就去菜市場挑選最新鮮的蔬菜,回來后仔細清洗、烹飪。毛主席喜歡吃辣,李開文就特意學做湖南菜,每一道菜都做得格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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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燒的紅燒肉有講究,不用醬油,而是用大別山帶來的紫草、梔子調色,選的黑毛豬肉切成三角塊,干炒四小時瀝油,再燜一小時收汁。毛主席愛吃這口,但總舍不得多吃,常常夾給身邊的警衛員,自己就著南瓜紅薯下飯。
在延安的七年,李開文每月從津貼里省一塊錢,攢夠八元就買頭小豬,打豬草喂肥了再送給組織部。有人勸他寄錢回家,他總說:“能干活兒不干,心里難受。” 可他不知道,家里的三個孩子已經凍餓夭折,老婆靠討飯才活下來。
1950 年,全國開展勞模評選,李開文因為工作認真負責,被評為全國勞動模范。次 年,他受邀到北京參加全國勞模表彰大會,也就是在這次大會后,他參加了那場特殊的宴席,和毛主席同桌吃飯。吃飯的時候,毛主席還親切地問他家鄉的情況,跟他聊起了農村的生活。李開文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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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能在中央機關工作,還受到毛主席的接見,李開文的前途一片光明。可讓人沒想到的是,1953 年,李開文卻主動向組織提出,要回到家鄉金寨。很多人不理解,勸他說:“在北京多好啊,條件優越,留在這對你和家人都好。” 可李開文卻說:“我是農民出身,現在家鄉還很落后,我想回去幫家鄉做點實事,讓鄉親們能過上好日子。”
就這樣,李開文帶著一身榮譽,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家鄉。回到農村后,他把在中央機關獲得的勛章、獎狀都鎖進了箱子里,從來沒跟村里人炫耀過。村里人只知道他當過兵,卻不知道他曾在中央機關工作,還跟毛主席同桌吃過飯。
1955 年去北京開會,李富春和蔡暢特意把他領到毛主席辦公室。主席一眼就認出他:“老班長,你的紅燒肉還是那么香?” 拉著他問金寨的收成,問梅山水庫的修建,聊著聊著突然發現他腳上的鞋太單薄,當即讓勤務員去拿新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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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見面后,李開文更忙了。他把紅燒肉的手藝教給家人,用大別山黑毛豬做原料,按老法子慢燉。后來這菜成了金寨名吃,鄉親們都叫它 “老班長紅燒肉”。回到家鄉的李開文,一心投入到農村建設中。那時候村里的田地產量低,老百姓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李開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把在部隊學到的知識用到農業生產上,教鄉親們科學種田。他每天都泡在田地里,手把手地教鄉親們選種、施肥、除草,還自己掏錢買優良種子分給大家。
有一年,村里遭遇了旱災,田地都干裂了,莊稼眼看就要枯死。李開文急得睡不著覺,他帶領鄉親們挖水渠、找水源,白天頂著烈日干活,晚上還要去查看水渠的情況。在他的帶領下,鄉親們齊心協力,終于把水引到了田地里,保住了莊稼。年底的時候,村里的糧食產量不僅沒減少,還比往年多了不少。鄉親們都特別感激他,說:“多虧了開文,咱們今年才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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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李開文漸漸老了,但他為鄉親們做事的熱情卻一點都沒減。有人問他:“你當年在中央機關工作,多風光啊,回來受這份苦,值得嗎?” 李開文笑著說:“啥叫值得?能看著鄉親們過上好日子,我就覺得值。我是一名黨員,不管在哪里,都得為老百姓做事。”
1992 年,李開文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在整理他的遺物時,鄉親們才從那個舊箱子里,發現了那些布滿灰塵的勛章和獎狀。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這個平日里和他們一起種田、一起嘮家常的普通老人,竟然有著這么輝煌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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