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務卿計劃缺席北約外長會，孫玉良：少了主角的舞臺劇怎么表演

文｜孫玉良

北約外長會議這種場合，一向是美國務卿必須“到位”的地方。不是禮節問題，是姿態問題：美國得坐在那兒，歐洲才覺得心里有根梁還沒塌。可偏偏在這檔口，路透社曝出消息——魯比奧計劃缺席下周在布魯塞爾舉行的北約外長會。

美國最高外交官一旦不來，這會議就像少了主角的舞臺劇，燈光亮著，幕布拉開，觀眾都坐好了，主演卻說不演了。罕見到什么程度？據說每年兩次正式會議，美國務卿一般“雷打不動”。而這次，雷來了，動的還是美國。

更微妙的是，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對這條消息拒絕置評。一個“不說”比一句“我們確認”更能讓人浮想聯翩。行程不明，原因不明，態度不明，唯一清晰的只有一個：美國常務副國務卿蘭多可能頂上。這對北約來說，氣氛瞬間從“高規格峰會”變成“代班上課”。

這事發生的時機，也夠耐人尋味。美國和烏克蘭正忙著圍著特朗普提出的俄烏停火方案磨合分歧，那邊還在談“怎么算停火”，這邊北約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成了“被告知的一方”。歐洲一些外交官抱怨被排除在談判之外，顯得既無奈又隱隱帶著點委屈：這局面怎么越來越像別人家的家事，而不是自己的聯盟戰略？

偏偏就在這種氣氛下，美國務卿說可能不來。不是提前安排，而是“行程也可能在最后一刻變化”。這種語氣像極了“看情況吧”，讓歐洲聽得心里發涼。曾經那個雷厲風行、帶著北約往前沖的美國，現在像是在掂量：來不來，有那么要緊嗎？

對歐洲來說，這可不只是出席問題。美國近幾年對歐洲安全承諾的爭論，一直在暗流里涌動。這一次，即便是什么技術性原因，也會讓這種懷疑更難壓下去——大西洋兩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么難解釋的空位了。

北約是美國的地緣工具，也是美國與歐洲關系的晴雨表。但如今，美國在俄烏問題上的操作不斷“單飛”，歐洲幾次感覺被晾在一旁。好不容易盼到外長會議這類能“面對面確認關系”的時刻，主角卻可能不來，像極了一段感情進入不穩定期，一方想溝通，另一方突然關機。

從布魯塞爾的角度看，會議還要繼續，議程還要推進，可每一項議題都繞不開一個沉甸甸的問題：美國站在哪？站多遠？站多久？魯比奧的缺席，把這些問號都放大了。

偏偏這件事，美國沒有給解釋。兩名官員透露內部消息，但正式渠道沉默。沉默讓問題變硬，讓不確定變清晰——不是會議的內容出了問題，而是美國現在的外交節奏已經和以往不太一樣。習慣了美國“隨叫隨到”的歐洲，現在要習慣的可能是另一種調性：美國有自己的優先級，有自己的算計，北約不再是唯一答案。

當副國務卿蘭多走進會議大廳，歐洲外長們可能會微笑寒暄，可心里那扇門恐怕已經輕輕掩上了一部分。不是因為蘭多不夠格，而是因為此刻的美國，傳遞出來的信號像霧一樣散不開：在俄烏停火的談判桌上，美國的關注點不在歐洲；在北約會議上，美國的出席也開始變得不再義無反顧。

這是一種新的局面。不是驚雷，也不是巨變，而是一種輕微但持續的偏離。一場缺席能讓歐洲如此緊張，這本身就說明問題。聯盟的重量，不在條約，而在坐在桌邊的那個人。現在人沒來，這空出來的位置，無聲地擴大成一道縱貫大西洋的裂紋。

而布魯塞爾的會議時間照常逼近，北約的議題照常堆滿。舞臺還在，座位還在，只是觀眾心里多了一句：接下來還會缺誰？下一次，是不是又會是美國？

會議會開下去，但這一次，空氣里已經彌漫著不一樣的味道。無論魯比奧最后是不是突然決定出現，那句缺席的傳聞，已經在歐洲的心里刻下了痕跡。

北約的未來，從來不是靠一張照片定格，而是靠每一次坐到場上的堅持。而現在，美國留出的這個空座位，已經成了布魯塞爾最醒目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