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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4日,莫斯科魯布廖夫卡公路上發生一起路怒事件。銀行家馬特維·烏林的車隊覺得前面一輛寶馬不讓路,就強行逼停。烏林讓保鏢下車砸窗,把司機約里特·法森拖出來打了一頓。法森是荷蘭人,當時在俄羅斯工作,傳聞他娶了普京大女兒瑪麗亞·沃龍佐娃。這事在俄羅斯傳開后,大家都覺得烏林這次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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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林當時34歲,控制六家銀行,身家幾十億盧布,屬于暴發戶那一撥。他習慣帶一群保鏢,路上誰不讓道就動手,以前也干過類似事,從沒出過大事。這次保鏢用棒球棒把法森打得頭破血流,肋骨斷了三根,車也砸得不成樣子。法森記下車牌就去醫院了,沒當場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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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時,聯邦保護局的人直接出動,幾輛裝甲車把烏林從市中心餐廳門口帶走。當時莫斯科警察局長科洛科爾采夫親自帶隊,這種速度在俄羅斯很少見。烏林的保鏢想攔都沒攔住,直接被槍頂著退后。烏林當時還覺得自己能擺平,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鬧這么大。
烏林被關進布提爾卡監獄,單獨關押。過去他靠錢和關系,每次出事都能很快出來,這次不一樣。獄方態度冷冰冰,以前那些點頭哈腰的人全消失了。調查馬上轉向他的銀行,查出他從幾家銀行非法抽走160億盧布,相當于好幾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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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法院先以流氓罪判烏林四年半,保鏢兩到四年。烏林不服上訴,結果二審不但沒減刑,還給加重了。后來檢察院追加詐騙罪,2013年再判七年半,總刑期合并。烏林名下六家銀行全破產,牌照吊銷,存款人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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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林的父親是前軍情高官,以前幫他擺平不少事,這次也救不了。家族財產被凍結拍賣,豪宅游艇全沒了。烏林自己。烏林在監獄里才知道法森的真實背景,徹底傻眼。他以前覺得自己錢多就是老大,現在才明白俄羅斯真正說了算的是誰。
這事在俄羅斯權貴圈傳得很開,大家都拿它當反面教材。誰都知道錢能買很多東西,但碰上最高層親屬,錢就不管用了。烏林以前在夜店揮金如土,身邊全是馬屁精,現在沒人敢接他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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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森被打后很低調,沒接受采訪,沒公開抱怨,繼續在俄羅斯工作。后來他和瑪麗亞搬去荷蘭住過一陣,MH17事件后又回俄羅斯。兩人2022年左右離婚,法森現在基本不露面,過普通人日子。
烏林2018年9月提前出獄,算下來坐了八年多。出來時頭發全白,身無分文,被禁止出境,破產程序延長到2024年。曾經的銀行帝國徹底沒了,他連一套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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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科爾采夫因為辦這案子得力,2018年直接升內務部長。這事在俄羅斯官場也算典型例子,干得好就提拔,踩錯線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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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林的案子表面是路怒,實際是權力和財富的碰撞。
俄羅斯很多富豪靠關系橫著走,但一旦碰上核心圈子,關系再硬也沒用。烏林就是活例子,他以為自己夠牛,結果一夜回到解放前。普通人看這事可能覺得解氣,但也看出法律在俄羅斯不是一視同仁。
這案子暴露俄羅斯銀行體系當時多亂,很多人像烏林一樣靠抽逃資金發財,最后東窗事發。存款人損失慘重,到現在還有人沒拿到賠償。
烏林出獄后沒人知道他去哪了,有人說他給人打工還債,有人說他徹底消失。反正他以前那種囂張勁兒是一點都沒剩了。
法森的身份其實從來沒官方證實,全是媒體和圈內傳聞。但烏林被這么快抓、這么重判,大家心里都有數。普京對家人保護得很嚴,從不公開談女兒婚姻。
現在回頭看,這案子就是俄羅斯權力結構的一個縮影,表面法治,實際人治,誰離權力中心近,誰就贏。烏林輸得太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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