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前瞻論壇2025丨“多維突破+因地制宜” 低空經濟勾勒發展新圖景

■中國經濟時報記者孫兆

11月29日，由中國經濟時報社主辦的經濟前瞻論壇2025年會在北京舉行。在論壇平行單元“新質生產力視角下的低空經濟高質量發展”上，業內人士指出，在政策紅利持續釋放與技術創新加速突破的雙重賦能下，低空經濟正實現從概念探索向實踐落地、從試點示范向規模化發展的關鍵跨越，成為極具增長潛力的新興領域。

方向明確 潛力巨大

發展低空經濟是黨中央作出的一項重要戰略部署。近年來，中央出臺了多項政策舉措，大力推動低空經濟發展。近期，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明確提出，加快新能源、新材料、航空航天、低空經濟等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發展。

第十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理事長、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張軍擴在會上表示，我國發展低空經濟優勢明顯。我國無人機制造起步早、發展快、競爭力強，消費級無人機占全球市場份額達70%左右。同時，超大規模市場優勢拓展了低空應用場景，正由“傳統通航、生產作業、飛行培訓”等向“農林植保、文旅觀光、物流配送、應急救援、載人出行”等多場景加速拓展。

“充分釋放低空經濟發展潛力還面臨不少制約因素和風險挑戰。”張軍擴強調，低空空域資源尚未充分釋放，起降場地、氣象站等基礎設施和通信、導航、監測等服務保障支撐仍顯不足，缺乏成熟可持續的商業模式等。另外，隨著低空飛行器數量幾何級數增長，高密度、高頻次飛行活動使得安全風險顯著上升，現有安全監管能力難以有效應對。因此，促進低空經濟健康發展，需要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加強低空經濟制度規則和基礎設施建設，只有管得住才能放得開，同時，要積極培育和拓展應用場景、形成可持續商業模式，加快釋放低空經濟潛力。

中國交通運輸協會低空交通與經濟專委會秘書長酒海燕在會上表示，低空飛行經濟的發展將帶來多維度深遠影響，具體體現在三方面。第一，推動交通范式的革命性變革。低空飛行經濟打破傳統二維交通的空間局限，構建起覆蓋城市與農村的三維立體交通體系。第二，實現對傳統經濟的賦能升級，激發產業發展新活力。其三，助力隱形國防工業深化發展。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產業經濟研究部第二研究室主任王明輝在會上表示，必須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在嚴控風險、確保安全的前提下，積極培育和拓展應用場景，逐步釋放發展潛力，穩妥有序推進低空經濟發展。

他建議，可根據不同應用場景特點選擇可同時基本滿足經濟性、安全性、技術成熟等條件的區域開展試點探索，形成可持續的商業模式。生產作業公共服務等應用場景在技術和經濟上相對較成熟，可在人口密度不高、安全風險較低的農田、山區、邊境、海洋等區域擴大應用試點范圍，盡快形成一定的規模。文旅活動可將低空飛行試點選擇在風險較小的固定航線和對風景影響不大的區域，同時，積極開發無人機編隊表演等新型消費場景。載人出行和載物貨運可優先選擇按照陸地上現有的交通航線為交通路線、航線試點。在監管能力、城市管理水平較成熟的時候，再向城市人口密集的區域開展靈活航線和個人出行應用。

百花齊放 因地制宜

中國工程院院士、航空動力專家、中國航空學會副理事長劉大響在會上深入剖析了低空經濟與應急救援的發展現狀、相互關系及未來方向。他表示，通過多年試點，我國在航空應急救援領域成效顯著，救援航空規模大幅增長，救援直升機從178架增至1600多架，注冊無人機超300萬架；通航機場達531個，形成航空服務保障網絡，建成高水平救援隊伍并建立協調機制。此外，低空經濟作為新質生產力重要內容，涵蓋客貨運、作業飛行、應急救援、旅游休閑等四大類16個應用場景，但當前存在頂層設計有待進一步完善、體制機制有待創新、技術與金融創新脫節等問題。

劉大響進一步指出，發展低空經濟意義重大，既是國民經濟新引擎，還能提升應急救援能力、儲備國防與民航飛行員、促進就業。對此他建議，完善四位一體頂層規劃，創新體制機制與法規政策，推動技術與金融創新協同；開放低空空域，構建空天地一體化網絡；加大投資增建通航機場，實現2030年縣縣有通航、2036年鄉鄉有直升機起降點。同時，還要保障設備自主研發，培育專業飛行員隊伍。

前沿智慧科技集團董事長姬芯楠則提出了“百業上空間”方案，聚焦空間場景推動城市立體交通與低空經濟融合發展，旨在通過創新商業模式激活移動空間價值，打造城市價值增長新引擎。姬芯楠指出，上述方案的核心構想是對傳統空軌進行一次顛覆性的“基因重組”，將軌道交通從單純位移工具升級為移動商業綜合體，構建“交通+X”新模式，承載商業、文旅、辦公等多元需求，盤活全國有軌電車中低效閑置的存量資產。

中國科學院天院遙感衛星應用國家工程研究中心總工、地理信息產業協會低空經濟時空信息應用工委會副主任肖青表示，推動低空經濟落地需依托低空智聯與飛行服務平臺建設。他進一步指出，低空智聯需整合通信、感知、導航定位及管控信息，實現合法安全飛行。各地應基于自身稟賦發展低空經濟，目前廣東、滬蘇浙等產業鏈完備、應用場景豐富的區域發展較好。與此同時，低空智聯還呈現通信融合、感知協同、服務平臺化趨勢，系統建設涉及多部門，商機集中在配套設備與應用場景領域。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產業經濟研究部部長田杰棠則表示，低空經濟的發展無需等到保障系統與基礎設施完全建成后再推進，其與制造業的發展邏輯存在差異，必然是在持續互動中協同演進。只有通過實際飛行運營，才能精準識別潛在風險、明確管理優化方向。此外，低空飛行器的運營活動，與基礎設施保障及監管工作之間，是相互促進的互動過程。在未來五年的發展進程中，可能會出現小型事故、黑飛、空中撞擊等問題，但低空經濟的發展大方向是明確且堅定的。對于出現的各類問題，應秉持及時處置、妥善解決的態度。

總 監 制丨王列軍車海剛

監 制丨陳 波 王 彧 楊玉洋

主 編丨毛晶慧 編 輯丨蔣 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