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華客死,異邦王魂落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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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會兒,東南亞有個小國叫蘇祿,擱現(xiàn)在菲律賓南部蘇祿群島一帶。那地方地理位置牛,夾在南海要道上,早年就跟中國做買賣,香料珍珠啥的換絲綢瓷器,挺熱鬧。
明永樂十五年,也就是1417年,蘇祿東王巴都葛叭哈剌帶著西王和峒王,領(lǐng)著三百多號人,坐船繞道爪哇蘇門答臘,一路北上,先到福建泉州登陸。明廷派官船接他們,順運河去南京轉(zhuǎn)北京,路上補給吃喝全包。八月進京,永樂帝朱棣在奉天殿擺宴,封他們?yōu)橥酰n蟒袍玉帶,使團在北京晃蕩了二十七天,談貿(mào)易聊風(fēng)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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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三日,隊伍南下到德州安陵驛,東王忽然發(fā)病,當(dāng)天就沒了。朱棣聽聞,趕緊派禮部郎中陳世啟帶祭文趕來,十月三日按王禮下葬,賜謚“恭定”,親筆寫碑文,夸東王聰明溫厚,功績永存。
墓建在德州城北十二連城西南,高臺圓丘,直徑十六米,墓道五百米寬十五米,兩邊石翁仲石獸華表齊全。東王長子都馬含跟西王峒王回國,王妃葛木寧、次子溫哈剌、三子安都魯加十來個侍從留守,按習(xí)俗守三年。朱棣還撥二百三十八畝祭田,每月一石米糧,免稅,遷來歷城回民夏馬陳三姓幫手,建清真寺,尊重他們伊斯蘭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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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王妃短回國探親,次年又回來,拉著兒子們說不走了。朱棣賜溫哈剌姓溫,安都魯姓安,從此兩姓傳家。明朝后頭皇帝接著照顧,宣德時擴建清真寺,洪熙加布帛,祭田收成夠宰羊燒紙。
溫安后人慢慢多起來,到萬歷二十一年,第五代安守孫時,已有七十五口,加上侍從后代,聚成小村。清入關(guān),雍正四年蘇祿國王母漢末母拉律林派華商龔?fù)⒉蕩ж暿箒恚窘?jīng)德州見后裔,次年國王蘇老丹親訪,跪墓抹淚,上書修陵。
雍正批銀子,重砌圍墻,建祾恩殿,懸東王畫像,東西配殿擺貢品模型。雍正十年,安汝奇溫崇凱上書求入籍,準(zhǔn)了,頒永久執(zhí)照,承認華籍蘇祿人,從此納稅服役,跟本地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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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蠶食,島國榮光漸成塵埃
蘇祿國從1457年建國,伊斯蘭蘇丹制,達圖貴族領(lǐng)地,經(jīng)濟靠制鹽織布捕珠,貿(mào)易網(wǎng)連印尼馬來。明清時,中國絲瓷換他們香料藥材,鄭和下西洋三次訪,1417年東王回訪,關(guān)系鐵得像哥們。西班牙人1578年闖進來,炮轟霍洛港,士兵火槍登陸,拆清真寺,逼蘇丹稱臣。蘇祿人藏礁射箭游擊,近三百年沒全服軟。
明末他們求援,明內(nèi)憂外患顧不上。清雍正時,蘇祿國王母漢末母拉律林1726年貢使來,重建藩屬。1731年蘇老丹親訪,拜東王墓。
乾隆十八年1753年,老蘇丹上表請納土歸中國,愿編戶口版圖,乾隆權(quán)衡路遠難管,婉拒,但重申藩屬,許道義幫。實際呢,西班牙蠶食不止,蘇祿弓矛敵不住火炮,1851年咸豐元年,全占和樂都城,蘇丹臣服,斷中國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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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英國盯上婆羅洲,1878年逼蘇丹簽協(xié)議,租沙巴給北婆羅洲公司,年五千三百馬幣,租不割。美西戰(zhàn)爭1899年,美國贏菲律賓,1903年土地法限穆斯林八公頃,北方天主教徒遷南十六公頃,1904年廢蘇祿條約。
1915年,美國總督逼基朗二世簽卡蘭巴條約,棄世俗權(quán),只剩宗教頭銜,蘇祿滅亡。1946年菲律賓獨立,蘇祿南部劃入,摩洛穆斯林抗議無效。二戰(zhàn)后,沙巴1963年投票入馬來西亞,租金續(xù)付。蘇祿人散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八十萬后裔,力量碎。
這過程,殖民者一步步吞,西班牙英國美國輪番上,蘇祿從海上強國變碎片。乾隆拒納土,路遠是真,但也保了中菲舊誼沒斷。蘇祿抗?fàn)幦倌辏螕舨磺瑪R歷史書里是反殖典范。
中國雖沒出兵,陵墓照顧后裔,算間接幫。西班牙軍官揮劍推進,島民織網(wǎng)捕魚艱辛,美軍封海斷貿(mào),土地法丈量員搶田,蘇丹握筆顫抖簽字。滅國后,島上堡壘駐兵,炮臺拆,秘密集會退內(nèi)陸。菲律賓獨立時,南部穆斯林上書護,沒用。
沙巴投票箱堆碼頭,馬官員監(jiān)督,票統(tǒng)計宣布并入。蘇祿人沒拿回主權(quán),成了大國棋子。擱現(xiàn)在看,這段歷史提醒,殖民遺毒深,弱國無外交,蘇祿求中國庇護,乾隆的穩(wěn)當(dāng),保了兩國和平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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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國呼聲,沙巴之爭未了局
蘇祿滅后,后裔沒忘,復(fù)國夢擱心底。第一步瞄沙巴,拿1878年租約成武器。2013年2月11日,蘇祿蘇丹賈馬魯爾基拉姆三世派弟阿茲穆迪帶一百八十人,扛老步槍乘漁船夜陸拿篤甘榜丹道,樹旗喊收回祖地。
馬來西亞軍警圍,直升機投彈,沙灘槍響,沖突死傷數(shù)十,五百多被俘。馬方押解審訊,嘲諷加菜賠。菲律賓政府勸,三度延驅(qū)逐,蘇丹堅持要認租約,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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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后裔告西班牙仲裁庭,索十四點九億美金租金違約,律師擺舊約影本,法官敲槌勝訴。馬來西亞拒,停所有款,盧森堡凍資產(chǎn)試,法國法院緩執(zhí)行。爭端扯皮,后裔散三國,集會揮拳抗議,力量散,復(fù)國難。
2025年,歐洲多國申請執(zhí)行,馬方游說歷史遺留,不用現(xiàn)代法判。蘇祿人文化保住,辦展憶史,2019年德州蘇祿展,菲人來多。琉球復(fù)國喊得響,蘇祿心動,但地盤碎,領(lǐng)土分菲馬印,阻力大。
中國立場穩(wěn),護陵墓展友誼,2017年中菲聯(lián)合聲明,辦600周年活動,中方表示情感基礎(chǔ)沒變。蘇祿后裔中菲互訪,握手傳情。復(fù)國路長,擱現(xiàn)實看,沙巴難搶,法庭勝了執(zhí)行難。殖民洗白隱,香料島忘光。
山東溫安安穩(wěn)耕讀,祭日叩拜,血脈融中土。蘇祿呼聲遠,歷史紐帶在,兩岸后裔走動,橋接鄉(xiāng)土海島。擱這兒想,復(fù)國不光地,是尊嚴,殖民血債,得清算。蘇祿先輩抗?fàn)幘瘢岛笕私影簦袊鴰妥o舊誼,亞洲和平添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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