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在《平凡的世界》里寫道:“青春的花朵,在經歷過風雨后才會更加絢爛。”
可對當代一些年輕人而言,畢業后的“風雨”尚未襲來,就先選擇了躲進“躺平”的溫室。
就業壓力之下,短暫的休整無可厚非,但長期的逃避,終究會讓青春在安逸中褪色。
26歲的大學畢業生在家躺平三年,白天沉睡、夜晚打游戲,連三餐都懶得規律,父母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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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的12月透著刺骨的濕冷,清晨8點,母親裹著睡衣走進廚房,鍋里的粥冒著熱氣,蒸屜里的包子散發著麥香。
她輕輕敲了敲女兒的房門,聲音放得極輕:“閨女,起來吃早飯了,熬了你愛喝的小米粥。”
房門里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隱約傳來的、昨晚打游戲殘留的鍵盤敲擊聲余韻。
這是女子畢業三年來的常態。
26歲的她留著齊肩短發,常年穿著寬松的灰色衛衣和運動褲,原本清秀的臉上帶著長期熬夜的疲憊,性格內向的她不愛交際。
畢業后投過幾份簡歷沒成功,便徹底放棄了找工作,一頭扎進了“晝夜顛倒”的躺平生活:白天從清晨睡到傍晚,父母做好的早餐、午餐全涼透了也不動筷子。
只等晚上父母睡熟后,爬起來開著燈打游戲,直到天快亮才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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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起?” 父親搓著手走進廚房,看著桌上紋絲未動的早餐,眉頭擰成了疙瘩,“這都三年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啊!
隔壁小李跟她同屆畢業,現在都升職當主管了,她倒好,連門都不出。”
母親嘆了口氣,往保溫桶里裝粥,語氣里滿是心疼與無奈:“誰說不是呢?
上次托張阿姨給她介紹對象,人家一聽她三年沒上班,直接就婉拒了。
我看她這樣,嫁人都沒人要,這輩子廢了。”
這話剛說完,女兒的房門“咔嗒”一聲開了,女子揉著眼睛走出來,頭發亂糟糟的,聽見母親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上班哪有那么容易,根本沒有工作!”
女子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投了幾十份簡歷,不是嫌我沒經驗,就是薪資三千塊不夠房租,與其出去受氣,不如在家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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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塊也是起步啊!誰不是從底層做起的?”
父親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這樣晝夜顛倒,身體都熬垮了,以后怎么辦?”
女子沒再接話,走到餐桌前拿起母親剛熱好的包子,咬了一口就放下了——長期不規律飲食讓她沒了胃口。
她轉身想回房間,卻被母親拉住手腕,母親的手冰涼,眼里閃著淚光:“閨女,媽知道找工作難,可你不能一直躲著啊。
上次你表姑說她公司招文員,要求不高,我幫你問了,要不你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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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猛地甩開母親的手,語氣帶著抵觸:“我不去!我跟陌生人說話都緊張,上班要應付同事、老板,我做不到!”
說完就摔上了房門,留下父母在客廳里相對無言。窗外的冷風吹得玻璃作響,父親掏出煙盒,卻想起女兒聞不得煙味,又塞了回去,只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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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客廳的燈全滅了,女子房間的燈卻亮了起來。
她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屏幕上的游戲畫面閃爍著。
玩到中途,她無意間瞥見手機里彈出的同學群消息,有人曬出升職加薪的截圖,有人分享和同事聚餐的照片,她的手指頓了頓。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母親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放在桌邊:“玩累了喝點熱的,別熬太晚。”
母親沒多說別的,轉身輕輕帶上門。
女子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心里一陣發酸,游戲畫面還在閃爍,她卻突然沒了玩下去的興致。
女子的躺平困境,戳中了無數失業人的狀態,很焦慮。
當下內卷的職場、微薄的起薪,確實讓不少畢業生望而卻步,短暫的休整是對壓力的緩沖,本無可厚非。
但像女子這樣三年晝夜顛倒、拒絕所有嘗試,就不是“休整”而是“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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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躺平在家,還是草率嫁人,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真正的底氣,永遠來自自身的能力。
我們不能一味指責女子的“躺平”,也該看見背后的現實誘因;
但也不能認同長期的逃避——青春的可貴,不在于從未迷茫,而在于敢在迷茫中邁出第一步。
哪怕是一份薪資不高的工作,哪怕要克服內向的性格,至少能讓人在與社會的連接中找到價值感,而非在晝夜顛倒中消磨意志。
對年輕人而言,就業難不該成為徹底躺平的借口,短暫調整后再出發,哪怕腳步緩慢,也是在成長;
真正的“不廢”,從來不是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而是在認清現實后,依然有勇氣找到屬于自己的節奏,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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