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本文陳述內(nèi)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jié)尾
1963年春天，北京人民大會堂。
毛澤東在接見完一批文藝演職人員后，突然問了一句：“趙麗蓉怎么沒來？”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新鳳霞站出來說：“她說自己沒文化，怕見了主席說不出什么好話，就沒來。”
毛澤東聽完，笑了，連說三聲“好”。
一句比一句響亮。
場面一度有些出乎意料。
可也就是從這三聲“好”開始，趙麗蓉的名字，被更多人記住了。
那時候她還不是“春晚女王”，也不是“國民奶奶”。
她只是個演了幾十年配角的評劇演員，一直在邊緣徘徊。
可偏偏是這次“沒來”，讓她的名字刻進了那個年代的文化記憶。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從頭說起。
趙麗蓉出生在1928年，天津?qū)氎嫒耍依锸莻€普通理發(fā)匠家庭。
她小時候家里窮，沒怎么讀書，可打小耳朵就靈。
哥哥姐姐都唱戲，家里常年飄著鑼鼓聲。
她跟著哼哼唱唱，七歲那年搬到沈陽，正好趕上評劇在東北興起。
她就這么一頭扎進了戲班子。
真正登臺是1943年，15歲，演的是小配角。
沒幾場戲，臺下觀眾就記住了她的臉。
后來進了解放軍文工團，和新鳳霞搭檔演《劉巧兒》《花為媒》，多數(shù)時候她演奶奶、媒婆、鄰居、村姑，永遠不是主角。
但她演得真。
在那個年代，真實比什么都難得。
1962年，《花為媒》被搬上銀幕，她演的阮媽成了亮點。
第二年，《小二黑結(jié)婚》火遍全國。
她在里面演“三仙姑”，一個滿嘴封建話的農(nóng)村老太太。
臺詞不多，動作也少，可觀眾一看到她出場就笑。
不是那種嘩眾取寵的笑，是覺得“這人我見過，我媽村里就有”。
那會兒毛澤東常看戲，對評劇很關(guān)注。
聽說《小二黑結(jié)婚》反響好，就想見見演員。
這在當(dāng)時，是文藝工作者夢寐以求的事。
通知下來的時候，團里炸了鍋。
新鳳霞跑去找趙麗蓉：“主席要接見，準(zhǔn)備準(zhǔn)備。”
趙麗蓉卻搖頭：“我不去。”
“為啥呀？”
她想了想，說：“我沒文化，去了也說不出啥像樣的話。
丟人。”
新鳳霞愣住了。
勸了半天，她還是不肯。
最后只好自己去了。
就在那次接見時毛澤東點名問了趙麗蓉，她沒來。
新鳳霞就把她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沒想到毛澤東聽完，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說：“好！好！好！有自知之明，是個好同志。”
這種評價，在那個年代并不多見。
毛澤東一直強調(diào)文藝要貼近生活。
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很多演員臺上講“人民”，可一脫離舞臺就忘了自己是誰。
趙麗蓉不一樣。
她那種自卑其實是自知，也是一種樸素的敬畏。
她知道自己不會說漂亮話，也不想硬著頭皮去拼場面。
她寧愿在后臺給人縫衣服、背臺詞，也不愿在領(lǐng)袖面前說一句違心的話。
那種“不去”，其實是她幾十年舞臺經(jīng)驗積淀下來的判斷。
這事兒后來沒傳開。
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消息不出單位門。
趙麗蓉也從不拿出來說，連家里人都不知道。
可她這份清醒，后來成了她一路走下去的底氣。
到了70年代，新鳳霞因為身體原因退了。
趙麗蓉一度沒搭檔，生活也緊張。
她沒退，一直在舞臺上堅持。
后來搭檔谷文月，演了不少新戲。
80年代，她開始接觸影視劇，在《西游記》《紅樓夢》里演配角。1988年第一次上春晚，那個小品《急診》讓她全國爆紅。
從那以后，她每年春晚都來，和鞏漢林搭檔，《如此包裝》《打工奇遇》《英雄母親的一天》這些節(jié)目幾乎家家戶戶都看過。
她說話帶著天津味兒，語氣像鄰居老太太，觀眾一聽就親。
她演的角色大多是普通人，住平房、擠公交、買菜講價、被孫子“改造”。
可就是這些事兒，讓人笑，也讓人想。
她寫的“貨真價實”四個字，成了那個年代的熱詞。
她說“麻辣雞絲”的時候，全國人民都在笑。
可誰知道，那背后是她幾十年舞臺生涯的積累。
她不是靠段子出名的，是靠真本事。
生活里她吃過不少苦。1954年嫁給盛強，生了兩個兒子。
后來丈夫病逝，自己拉扯孩子。
又和小叔子盛弘結(jié)婚，生了一兒一女。
可女兒天生有病，11歲就走了。1984年盛弘也去世，她又成了單親母親。
這些事兒她從不說。
可臺上那個笑著演老太太的趙麗蓉，誰看不出那背后有多少沉重。
1999年春晚，她查出肺癌晚期，但還是堅持登臺。
唱了一段改編的《我心永恒》。
那是她最后一次登臺。
第二年7月17日，她走了。
在北京的家里，72歲。
送她的人有三萬。
劇場門口擺滿了花。
電視臺那幾天不停播她的小品。
老百姓說：“趙麗蓉走了，可她說的那些話，咱們還記得。”
參考資料：
王樹增，《毛澤東與文藝》，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4年。
顧保孜，《毛澤東與文藝戰(zhàn)線》，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年。
李濱聲，《趙麗蓉傳》，中國戲劇出版社，2003年。
《中國評劇通史·人物卷》，中國戲劇出版社，2008年。
《人民日報》資料中心，1963年3月內(nèi)部演出接見記錄，檔案號A-1963-03-PL-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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