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尾
1978年春天,四川省青川縣一個叫龍潭溝的村子里來了一群穿西裝的人。
那會兒村里還沒通電話,外面來人總會引起點動靜。
可這次不一樣——他們直接找到了村東頭的劉家老屋,說是來找一個叫“大宮靜子”的人。
可問題是,全村人都知道,那是劉運達的老婆,一個說話帶點日本腔的外地女人。
幾十年了,早就沒人再提她原來的名字。
誰知道,眼前的這幾個人居然拿出了日本外務省的文件,還有一份寫著“中日友好協會”落款的信函。
村干部當時懵了,問:“你們這是……外交訪問?”
對方點點頭,說:“我們來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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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要說清楚這事兒,還得往前倒幾十年。1942年,中國遠征軍奔赴緬甸,支援英軍抗擊日軍。
那是中國軍隊第一次大規模走出國門作戰,條件極其艱苦。
熱帶叢林、疫病橫行、補給困難,很多戰士不是死在槍口下,而是死在回國的途中。
劉運達就是那一批遠征軍中的一個。
他原本是四川綿陽的農家子弟,參軍只為保命,結果硬是從云南打到了緬甸密支那。
在那兒,他見到了個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
那時候,日軍有一支傷兵后勤隊在密支那駐扎,里面有一些隨軍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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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結束后,有一部分人被俘,還有少數主動投降。
大宮靜子,就是那時候投誠的其中一個。
她不說話,一臉冷靜。
但在處理傷員時,動作極穩。
劉運達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營地的臨時醫療棚里。
當時一名中國士兵傷口感染,連本地醫生都不敢動,她卻一句話沒說,直接拿酒精和剪刀操作了起來。
劉運達問她:“你怕不怕我們報復你?”她只說了一句:“我不怕,我是醫生。”
之后的日子里,兩人逐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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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開始學中文,劉運達則慢慢學會了一點簡單日語。
他們之間沒有戲劇化的戀愛過程,也沒有什么誓言。
就是在戰場邊緣,一點點地,變成了彼此最熟悉的人。
戰爭結束后,很多被俘的日軍被遣送回國。
但大宮靜子沒走。
她跟隨劉運達一起回到了四川,住進了他的老家。
那會兒,村里人對日本人恨之入骨。
有人罵她“鬼子婆”,有人說劉運達“忘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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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劉運達不爭。
他只是繼續種地、劈柴、修房。
靜子也不解釋。
她每天在家里做飯、種菜、照顧老人。
時間久了,村里人也就慢慢不說什么了。
不過,即使到了后來,他們也從沒對外提起過靜子的身世。
劉運達一直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護士。
直到1978年那天,幾位日本人帶著大宮義雄的親筆信出現在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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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大宮靜子并不是普通人。
她的父親大宮義雄,戰前是日本一家軍工企業的董事,戰后成為民間和平活動的積極推動者。
靜子是他唯一的女兒,戰爭期間被迫隨軍,后來失聯。
他花了幾十年時間找她,終于在一次中日文化交流中聽說中國西南某地有個日本女人嫁給了老兵,才順藤摸瓜找到了這里。
那天晚上,劉運達坐在屋后的小土坡上抽煙,靜子坐在他身邊,一句話沒說。
他問:“你是不是一直沒告訴我,是怕我覺得咱們不配?”
靜子盯著夜空,說:“不是不告訴,是我想留下來的時候,就不再是那邊的人了。”
第二年,劉運達一家隨著日本方面的安排,去了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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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的兒子已經十五歲,讀書成績不錯,在日本讀書也能適應。
大宮義雄年事已高,把家里一部分企業交給了外孫打理。
劉運達在東京郊區有了自己的菜地,還養了幾只雞。
他不喜歡城市,說太吵。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二十多年過去,兒子成了企業總經理,靜子也慢慢老了。
她的中文已經比日語更熟練。
劉運達的四川口音依舊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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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成了不少中日民間團體參訪的“和平家庭”。
直到2005年,劉運達提出要回家。
他說:“我不是不喜歡這邊,只是想回去看看老屋還在不在。”靜子點頭,說:“回去吧,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他們回到的那年,村里已經通電通路,也有了電視。
村里很多年輕人都不認識他們,有人還以為是外地來的游客。
可老一輩人一看到劉運達,就喊了聲:“劉老兵,回來了啊。”
參考資料:
張憲文主編,《中國抗日戰爭史簡明讀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5年。
中國遠征軍戰史編纂組,《中國遠征軍抗戰紀實》,解放軍出版社,2007年。
“中日友好協會歷史資料匯編”,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編,外交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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