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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訓導主任在指導學生思想和行為,管理學生生活,登記、審核學生社團及其活動方面,具有重要的責任和權力,在工作上與三青團組織也有密切聯系。
因此大學訓導主任(或訓導長)一職關系重大,由誰來擔任這一職務,對校內形勢和左右勢力的消長具有很大影響。下面以抗戰期間浙江大學為例,來看訓導長人選的變化及其影響。
1、費鞏的“三大德政”
1939年,浙江大學由廣西宜山遷至貴州遵義。國民黨浙大區黨部便正式掛牌,三青團也開始活動。此時以參加過“一二·九”運動的民先隊員和進步學生為骨干,成立了秘密的“拓荒社”和公開的“黑白文藝社”,廣泛開展了愛國救亡運動。這些學生社團通過學生自治會,組織各種群眾性活動,如創辦各種壁報和民眾夜校,舉行慰勞抗日將士的義賣和募捐,為傷兵服務,組織宣傳隊到城區和鄉村進行抗日宣傳等,在校內生產生了重要影響,是該校三青團的一個主要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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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竺可楨根據教育部提名聘請姜琦擔任訓導長一職。姜琦(字伯韓)是國民黨員,長期在教育界活動,擔任過南京高等師范教授和暨南大學校長等職,抗戰時期任教育部訓育委員會專任委員和參事,出版了《抗戰建國與人生哲學》一書,并在《中國青年》雜志上發表了《三民主義的青年和青年運動》等文章,官方意識形態色彩比較濃厚。
姜琦就任浙大訓導長之后,根據教育部的訓育方針,加緊對學生的思想統制,壓制學生社團的言論自由,遭到左派學生的強烈反對;同時他與費鞏等教授的關系也十分緊張。
1940年4月,有學生在生活壁報上發表文章,批評訓導處拒絕繼續推行導師制度。姜琦極為惱怒,將該壁報撕去,進步學生為此包圍訓導處,與姜激烈爭論,使之顏面掃地。事后姜氏又提出開除有關學生,未獲校長竺可楨的同意。姜琦“四面楚歌甚窘”,只得于同年7月提出辭職。姜對此耿耿于懷,離開遵義到重慶教育部任職后,還繼續攻擊浙大,謂“浙大學生太放縱,當局及教授自由主義者太多。及蔑視部令即蔑視最高當局”等。
姜琦辭職后,在許多教授推薦下,竺可楨決定聘請費鞏繼任訓導長。
費鞏(1905~1945),字香曾,江蘇吳江人。其母親是晚清金石學家吳大瀓之女,其夫人為袁世凱之孫女(袁克定之女)。復旦大學畢業后,留學英國牛津大學,研究政治經濟專業。回國后,到浙江大學任教。費鞏屬于自由主義者,他推崇英國式的憲政和議會民主制,服膺儒家道德政治學說,但“深惡黨人及一般自命思想前進者”。
費氏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敢于直言,愛護學生,幾乎“每事皆袒護學生”,在師生中間具有較高威望。費鞏非國民黨員,曾有人多次勸其入黨,均遭“堅拒”。經過慎重考慮,費鞏為了“一展懷抱,為學生解除痛苦”,決定接受聘請,以無黨籍教授的身份暫時代理浙大訓導長,并聲明在職期間不拿薪水,將由此省下來的資金用于改善學生生活。1940年8月,費氏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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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鞏的就職受到了浙大學生的熱烈歡迎,左派社團也通過決議,表示一致擁戴。
在就職宣言中,費鞏宣布他出任訓導長,“決不是來做警察廳長或者偵探長”,而是要做學生的顧問和保姆,“以全體同學的幸福為己任”;他表示自己“是個自由主義者,不主張統制干涉”,而要實行“孔孟之道”,以德服人,感化、領導學生。費鞏就任訓導長后,一心為學生興利除弊。他規定每天下午接見學生,聽取意見;并經常到學生宿舍視察,了解學生的疾苦,努力改善學生的生活、學習條件,為此付出了大量時間和精力。
費鞏在擔任訓導長短短半年時間內,樹立了為人稱頌的“三大德政”:
一是發給每個學生以香煙罐改制之簡易植物油燈一盞,共制作850盞,使“燈光改善,足護目力”,此燈后來被學生尊稱為“費公燈”。
二是幫助每個寢室同學燒開水燙臭蟲,以保持衛生,減少疾病。
三是千方百計為貧寒學生爭取貸金,以維持基本生活,他親自為許多同學起草證明清寒之信,“歷敘其艱困掙扎之情形,情詞極懇摯”;還多次為貸金問題與學校有關部門爭得面紅耳赤,不惜“以去就爭”。
這些事情看來雖小,但在當時條件下能夠實現卻是非常不容易的,也體現了費鞏真心關愛學生,不懼繁難、勇于擔當的一片赤誠,后來浙大學生賦詩稱頌這位難得的訓導長:“蔚矣春風,黌墻之中;疾病扶問,慈父攸同。”
為了鼓勵和保護學生的言論自由,費鞏不僅努力使《生活壁報》合法化,而且支持建立了壁報稿件的保密制度和審查制度。即每個學生都有權寫稿投進稿箱,只需另用紙條注明作者年級姓名住址,學生自治會對稿件加以審查,用筆名發表,文責由作者自負,壁報編輯負責對作者姓名加以保密。
這一制度保護了學生自由發表意見的權利,并使之避免了可能遇到的打擊迫害。《生活壁報》關心現實,敢于批評校政,攻擊各種弊病和不良現象,被認為是“浙大最有權威的輿論”,而國民黨、三青團卻對之深感頭痛。后來浙大學生將“生活壁報”改稱為“費鞏壁報”,以示紀念。
費鞏對國民黨和三青團素無好感,常常嗤之以鼻。在聽到一位浙大學生告知“初已決定入三民主義青年團,乃該團中人令偵察同學之工作,違背良心,實難茍合,乃決退出”,使他“聞之惕然”,對三青團更加鄙視。
費鞏上任伊始,就把國民黨區黨部的招牌從訓導處辦公室的前門掛到后門,并將胡同封死。三青團舉行時事座談會,邀請他去講演,他堅決予以拒絕。在其日記中也經常可以看到批評國民黨、三青團的言論,如“(其他大學之)訓導處是辦黨機關,慫恿三青團活動,空氣遠不如浙大之自由與純潔”;“所可鄙者三青團態度太不光明”等等。對于國民黨、三青團來說,費鞏這樣的訓導長未免太“出格”了,他們決心予以盡快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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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訓導長姜琦在重慶制造輿論,稱讓費鞏擔任訓導長“是導學生于歧路”,并給竺可楨寫信施加壓力。浙大也有右翼學生寫信向教育部反映,謂費鞏系以“非黨員主持訓導,妨礙黨務進行”,“不訓導學生而專為學生提出種種要求”,要求加以撤換。于是教育部示意浙大校長竺可楨:“希望有一正式之訓導長,并希望由曉峰(即張其昀)繼任。”費鞏在“內外交逼下”,被迫于1941年底提出辭職。
2、張其昀的風評
費鞏出任訓導長本來得到張其昀等教授的支持。張對費表示器重,曾建議學校應加以重用,并力勸費出任訓導長,謂“先有所施,將來不患無報,有功學校,恩在學生,物望更隆”。但當費鞏任職后遭到攻擊時,張其昀卻改變了態度,稱“(教育)部方甚不放心,難于疏解”,使費深感失望并對張甚為反感,認為“特張某對人似欠誠懸,此次出任本由其督促,情意不可卻,始勉允之,迨后讒言中傷,彼竟旁觀,為可嘆耳!”又云:“當初力勸余出,乃今冷眼旁觀,殊非對朋友之道,日久見人心,其斯之謂也。”
費、張關系開始迅速惡化,浙大教授之間出現了分歧。
費鞏卸任后,校長竺可楨按照教育部的指示,聘請張其昀繼任訓導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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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其昀(1901~1985),字曉峰,浙江鄞縣人。就讀于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其恩師劉伯明與柳詒徵皆為“學衡派”中堅人物,拳拳服膺中山學說,對五四以后的新文化運動持批評態度,這些都對張其昀的思想產生很大影響。
畢業后,張到中央大學、浙江大學任教,研究歷史地理,后任浙大史地系主任。抗戰爆發后,張經陳布雷動員參加了國民黨,并由蔣介石親自延攬為國民參政員;還在蔣介石資助下,主編出版《思想與時代》月刊,并聘請錢穆、郭秉和、張蔭麟、朱光潛、賀麟、謝幼偉等人擔任特約撰述。該刊著重闡揚我國民族文化傳統與中西文化之比較研究,并無明顯政治色彩,但其“中和平實論調”,在思想文化界多少起到了“沖淡當時‘左翼’的進步刊物風行的影響”。
由此可見,張其昀在思想與人際關系上與國民黨有比較長久的淵源,同時又是學有專長的學者,在學術界具有一定影響,這是他在抗戰時期受到蔣介石、陳布雷重用的主要原因。
1941年2月,張其昀就任浙大訓導長。在就職儀式上,新訓導長搬出了當時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論,大談青年思想及信仰問題。他宣稱“自由主義時代已過去”,“吾人必須有中心信仰,此中心信仰即為三民主義,謂共產主義不過西方學派之一,遠不如三民主義之能集大成”云云。參加會議的學生對之“表示甚冷淡,掌聲零落”。
隨即在訓導委員會指導下,三青團浙大分團很快宣告成立,并在校內開展團務工作。張其昀在新創辦的三青團《浙大青年》月刊上發表了獻詞,提出“青年團最大目的就是要使青年自己立志”;“青年團的宗旨,在使青年都能有志于道義之學,對于民族理想,時代思潮,主義與國策之理論基礎,以及建國事業的大經大脈,都要有明確的認識,濃厚的興趣,與孜孜不倦的研究精神。故青年團的成立,乃由于革命的自覺,青年團的結合乃本于道義的維系,青年團的分子不僅在于量的擴充,尤須求其質的向上,青年團的干部,必須是德智體美群均衡發展的優秀青年”。
這些都體現了張其昀與前任訓導長費鞏迥然不同的面貌與風格。
費鞏對以張其昀為首的訓導委員會的工作深感不滿,認為其“金字招牌高高懸掛,百事不管,妄欲統一學生思想,亦無非以此獻媚當局耳。我于其為人,從此看穿,而訓導處工作,從此支離破碎,黃老之學,但求無事而已。當初此公曾勸我無為而治,余弗能,余所能者有為而治,及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耳。今茲得睹其躬行此官僚哲學矣”。
可見張氏因忙于學術及其他事務,對訓導處的具體工作不愿多過問。費鞏對張氏主編的《思想與時代》雜志也表示不滿,認為該社“本由政府出資辦理,張某為創辦人,擁戴中央尤見忠勤,君等秉承意志自宜歌頌功德,豈能為逆耳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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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出費、張兩人在思想及政治上的深刻分歧。這種矛盾導致兩人發生公開沖突。在一次行政談話會上,討論部分院系遷往湄潭,費、張意見發生分歧。據費鞏記載,“獨張某對余大不謂然,在會場上爭持頗烈,散會后復盛氣謂余日:莫謂別人皆是低能。余亦盛氣報之曰:莫作鄉愿”。事后費鞏分析說:“張某畏我忌我,讒諂備至,終覺余是危險分子,且疑另有企圖”,“唯恐我出頭更無法相制”。可見政見之爭中也夾雜著意氣之爭。
3、費鞏之死
在浙大內部,逐漸出現了左翼學生社團與三青團相對抗,費鞏及部分教授同情左翼學生,張其昀及訓導處支持三青團的局面。浙大內部的斗爭有很多是圍繞經濟問題進行的。有一次浙大學生為賑濟河南旱災舉行募捐演出,由三青團干部負責主持。由于演劇籌賑賬目不清,公款被挪用,引起公憤,紛紛揭帖攻擊。
學校訓導委員會決議嚴查,費鞏力主嚴辦,使三青團極為被動。后來三青團浙大分團以為同學服務為名,創辦了一個青年食堂,讓部分同學前去搭伙。可是食堂辦理很糟,有些三青團骨干還利用職權營私舞弊,借機牟利,被同學告發,激起浙大學生的憤怒。此案當事人是三青團團員謝力中,并牽連到浙大分團書記石劍生,分團干事長謝幼偉也為此事引咎辭職。
費鞏聞訊后,在日記中寫道:“又是一個三青團員,真把黨團出盡了丑!”在浙大訓導委員會會議上,費鞏堅持主張“必須嚴辦”,“以為站在教育立場,必須明是非,不可姑息,…乃決定予以除名處分”
最后當事人謝力中被學校、系會、班會及同鄉會一一公告開除,浙大三青團的聲譽遭受沉重打擊。
抓住國民黨、三青團的部分劣跡發動群眾進行斗爭,是當時浙大中共地下黨所采取的一個斗爭策略,“要把國民黨、三青團放在光線最強的地方照一照,照給大家看看,讓廣大群眾受到教育”。作為一般教授,費鞏并不知道這種內幕,他只是出于正義感,對貪污腐敗感到痛恨,力主對涉案人員加以嚴肅處理。
但他這種公開的不妥協態度,使其很快成為國民黨、三青團的眼中之釘。當時學校中就“有誣蔑主持徹查者,為有意攻擊三青團”,訓導處“更似疑學生攻擊三青團又與我(按指費鞏)有關”,更有人“在外揚言,欲以武力對付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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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大校園內外左右派矛盾的激化,是后來導致費鞏被害的重要原因。
1945年3月5日,費鞏教授在重慶千廝門碼頭突然失蹤,據后來調查說是被國民黨特務秘密逮捕,在歌樂山集中營遇害,并被投入鏹水池毀尸滅跡(但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人證物證)。浙大校長竺可楨懷疑是浙大三青團學生骨干告密所致。論者謂“這位講授‘民主與法制'的教授,竟葬身于沒有民主與法制的社會。”
4、其他大學的左右之爭
抗戰期間,地處重慶北碚的復旦大學也是左右派斗爭相當激烈的地方。
1939年春,三青團復旦分團宣告成立,開始只有十幾名團員,后來增加到200余人。三青團與校內的右翼教授但蔭蓀、鄭學稼、李建芳等人相互聲援,聲勢不小。而當時校內的中共地下黨員組成的“據點”,團結廣大左派師生,組成了“課余讀書會”和“抗戰文藝寫作會”等進步學生社團,同以張志讓為首的進步教授相配合,與國民黨、三青團展開了積極斗爭。學校當局則處于左右之間,彌縫維持:“校方之訓導處,似有袒護嫌疑,使各團體勢力平均,以便處于超然地位,而操縱之。”
國民黨社會部曾秘密指示重慶市黨部,要復旦黨團密切配合,與中共展開斗爭。1939年夏秋,左派力量發起了針對右翼教授和三青團的“護校運動”。在一次空襲警報中,一位右翼教授不遵守防空規定,與執勤士兵發生爭吵致毆,一些三青團員也幫助辱罵毆打士兵,以致地方駐軍提出要學校處分為首的三青團學生,否則將撤走軍隊,不再保護學校安全,令學校當局束手無策。中共地下組織乘此機會發動校內學生團體,提出“護校”和“反破壞”的口號,責令毆打士兵的三青團員自首,由學校給予處分。這一運動打擊了三青團和右翼教授的氣勢。
由于復旦大學左派力量比較強大,使三青團中央團部對復旦的情況比較擔心,不得不予以更多的關注和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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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康澤回憶:
“當時西南聯大、中央大學、武漢大學、華西大學、四川大學和重慶大學等幾個三青團分團所領導的反動勢力均占優勢,是預防和鎮壓進步學生運動的支柱;而復旦大學分團所領導的反動勢力與進步青年的潛在力量,則幾乎不相上下,該校就成為時常發生動蕩和變化的地方(多是發生在爭奪學生團體領導權的問題上)。我對于前者逐漸放心;對于后者頗為顧慮。因此,復旦大學三青團分團的主任或書記來見我,我約他們來,或我到學校去的次數都比較多。終于決定改組了該校三青團分團部,把原主任陳昺德(復旦體育系主任、復興社員,對反共工作熱心有余,但領導能力,尤其在該校的學術地位不足,影響工作)調為監察,而以林一民(復旦教務長,復興社員、老同盟會會員)繼任分團工作,以增加該分團在復旦的力量,以便與復旦著名進步教授張志讓先生(當時在復旦任院長)分庭抗禮,改善該校三青團分團的工作條件”。
后來,復旦大學左派力量又發動了反對陳昺德的運動。據校史記載,“復旦三青團頭子陳昺德,平時腰掛手槍,在校耀武揚威,他為了牟取暴利,控制復旦渡船、超載覆舟,見死不救”,致使三名學生溺斃。事發以后,復旦大學章益校長聲言辭職。
后由法院宣判陳氏“因業務過失致人于死,判處五萬元罰金”。這一運動也使國民黨、三青團陷于被動,在政治上受到沉重打擊。
抗戰期間的三青團學校組織,還采取了許多方式,配合國民黨對進步學生活動進行破壞。如1943年下學期,當時設在重慶南岸的私立中華大學的一些進步學生,邀請復旦大學著名進步教授張志讓來校進行講演。該校三青團骨干發動團員和部分受其影響的學生,搶先占領了會場的多數席位。演講進行中間,三青團就按照原定計劃開始破壞會場秩序,“有人就起來質問他,有人裝得溫和些,有人做得激昂些,有人要他承認錯誤,有人吼叫他停止講演”,使演講無法進行下去,被迫提前結束。會后該校三青團骨干還假裝護送張氏返回,在路上迫使其簽字保證以后不再到該校講演方才作罷。事后這種破壞行為還受到了中央團部組織處長康澤的表揚。
有的學校的三青團骨干還參加了偵察、破獲中共地下組織的活動。如某省立中學的三青團骨干劉某,發現有中共地下黨員“藉省立×校掩護,以學生為對象,活動甚力”,遂“決以本團組織破壞奸匪之組織,遂密遣團員,偵察其內幕”。經過秘密偵查,發現“×教員為該黨在當地主要負責者,此外有該校學生××等為組訓干事、文宣干事,及巡邏、督導干事,均異常活躍。其已離校者有××等四人,皆相與互通聲氣,秘密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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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某獲悉內幕后,即與縣黨部書記長及軍訓教官等密切配合,待“事機成熟,乃聯合當地軍警,一舉逮捕奸匪多人,并分電××等地,將各該逆首要緝捕,計先后捕獲××等十余人,由省特委員會派員前往××會同審訊,輕則就地保釋,重則分別懲處”。
當時國統區學校團部從事此類偵探、告密等活動者并不少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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