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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市民在銀杏樹下凹造型。蘇夢情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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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碧綠的岷江水和金黃色的銀杏相映成趣。楊濤 攝
□成博
在四川,有種初冬氛圍感,叫“銀杏黃了”。
從承載著蘇軾、蘇轍兄弟成長記憶的眉山三蘇祠,到中國保存最為完整的明代早期建筑群落平武報恩寺;從煙火氣拉滿的成都街頭,到田園牧歌的華鎣山中……此刻的四川,從東到西、從北到南的銀杏樹下,都擠滿了愜意曬太陽或者使勁凹造型的人們。
一片黃葉何以令人癡迷?一棵銀杏又帶給人們怎樣的感動?這場跨越上億年的相會,或許就是答案。
1
銀杏憑借超絕氛圍感霸占流量
初冬時節,雖然植物界整體進入“休眠期”,但其實可看的也不少:有漫山遍野的紅葉,也有迎風招展的菊花。但一眾植物之中,為什么是銀杏脫穎而出,憑借超絕氛圍感,霸占著屏幕與流量?
繼承自遙遠年代的獨特基因。雖然銀杏經常被作為行道樹或景觀植物,給人一種很常見的印象,但事實上,銀杏是地球生物中極為稀少的“長者”:起源于約2.7億年前的二疊紀,比恐龍出現更早。第四紀冰期后,全球僅中國南方少數“避難所”留存野生種群。因為獨特的生命歷程,讓銀杏從枝葉形態到萎凋過程都與“晚輩”植物們大異其趣,成為其高觀賞性的一大原因。
燦爛的金色,不是花卻也綻放。多數植物在秋冬季節都會經歷一個枯萎、凋謝的過程,因此,秋冬的四川給人的整體印象是冷色系的,銀杏也不例外。然而,由于銀杏葉中的葉綠素在秋冬季節面臨合成受阻且加速分解,原本被掩蓋的類胡蘿卜素則顯現出它們的黃色,使葉片變成金黃色。在視覺層面上,給人一種溫暖燦爛的感受。許多人談到為什么喜歡冬天去看銀杏時,“金燦燦的顏色讓人心情愉悅”是重要原因。
用上億年時光練就的獨特性,是銀杏始終不變的“看家本領”。但要從獨特走向大眾,銀杏還需要掌握更多“流量密碼”。
2
銀杏與許多生活場景完美混搭
與許多大山深處、養在深閨的紅葉不同,銀杏往往被作為行道樹、景觀植物,遍植川內各大城市街頭巷尾。這種親近生活的生長狀態,讓銀杏能與許許多多的生活場景完美混搭。
與秋冬的太陽,混搭出四川人的獨特松弛感。秋冬時節的四川,“出太陽就像過年”。從街頭巷尾到山野公園,當人們坐在小馬扎或躺在草地上悠閑享受日光時,金黃的銀杏葉是必不可少的背景板。或許很難說清看銀杏和曬太陽究竟有什么關聯,但由于銀杏本身遍布大街小巷,在一年又一年的實際體驗中,它已經成為了四川人初冬生活場景的一部分。好比四川人吃肥腸粉要配鍋盔、喝豆漿要配油條,說不出所以然,但習慣成自然。
與露營、煮茶等新風尚,混搭出親情友情新表達。金黃的銀杏固然很美,但更動人的,卻是此刻相伴賞葉的人,以及在賞葉過程中做過的事。近年來,伴隨著各種戶外項目的興起,銀杏樹下,也成為初冬戶外休閑的絕佳場景。親朋好友三五成群,在銀杏樹下喝一場下午茶,暢談最近的生活與感受。在這個過程里,銀杏固然具備了審美意味,但這不是一種孤立的美,而是與生活密切關聯、互相成全的美。
或許我們可以說,看懂了初冬銀杏樹下的生活,才算是真正讀懂了安逸四川的內涵。
3
踹樹制造“銀杏雨”行為不可取
各地銀杏葉正逐漸由綠轉黃,銀杏樹下賞葉拍照、感受初冬氛圍的人群漸多。但是,在銀杏樹下,也存在許多讓人看不懂的現象。
銀杏可以賞,但別踹。或許是受影視劇的影響,不少人都期待在照片和視頻里復刻一場“銀杏雨”。不過,自然的“銀杏雨”可遇不可求,許多人就干脆動起手腳來。殊不知,這種人為的氛圍渲染,會對銀杏的樹皮、樹干、根系和枝葉造成直接且不可逆的傷害。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從1998年起,野生種群的銀杏就被IUCN(世界自然保護聯盟)正式列為“瀕危”(EN)物種,在野外環境下,無論是踢踹樹干,還是搖晃樹枝,都會對銀杏的生長繁衍造成損傷,需要引以為戒。
銀杏葉好看,但落下的銀杏果要慎撿。在四川,有一道兼具醇厚口感和滋補功效的藥膳,名為“白果燉雞”。其中的白果,就是銀杏果。每到秋冬季節白果成熟時,經常可以看見有人提著袋子,撿白果回家煲湯。但從飲食安全角度,路邊、公園所種植的銀杏多為觀賞品種,而非專門培育的食用品種,其果實本身口感存在差異之外,更重要的是其中的銀杏酸、氫氰酸等毒素含量遠高于食用品種,且較難通過一般的處理手段完全去除,食用風險很高。
初冬暖陽天難得,銀杏葉的一期一會更不可辜負。趁著銀杏葉正黃,不妨置身銀杏樹下,感受一次金黃暈染。
據“天府新視界”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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